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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此前自身难保,她有生死危机感,故而才在殿下面前很做些没脸没皮的事出来。
碎玉曾建议她邀凤鸾上府来玩,雾濛濛摇头,婉拒了。
她觉得自己来大殷,自从知道殿下会护着她后,便越发的依赖起来。
这样不好,殿下与她无亲无故,哪里是能依靠一辈子的,四公主说宫中要选皇子妃的事,给她提了个醒。
即便殿下真有法子不娶秦关鸠,可总也会娶旁的姑娘,到时她在府里名不正言不顺,多惹人诟病,还不若趁着目下,多学一些东西傍身,日后出府,也能靠自己的一双手活的逍遥自在。
她打着注意要多学,心头就生出紧迫感来,总觉得时间不太够用,所以便越发的认真起来。
那股子劲,叫碎玉都暗自心惊,怕是与那等要参加科考的书生不逞多让。
她有心劝慰雾濛濛不用如此拼命,可雾濛濛只笑笑,过后依旧我行我素。
碎玉也就不在管她,只吃食上并不亏待她。
饶是如此,短短半月,雾濛濛小脸上的婴儿肥竟清减了下去,一张脸本就还没彻底长开,小的很,这会就更显小,倒衬的那双眸子越发的大了。
又是本月过去,京城开始暖燥起来,雾濛濛收到凤鸾的信,信上说,秦关鸠以一支霓裳羽衣舞得了皇帝的赏识,皇帝见着她相貌出众,居然当众说出,此女可与九皇子相配的话来。
虽说是句玩笑话,可从九五之尊的嘴里冒出来,没人会当是玩笑。
这下,不肖谁与雾濛濛说,雾濛濛都感觉到京城之中诸多高门贵女蠢蠢欲动起来,表面上看还是一番风平浪静,可暗地里皆攀比上了。
四月底,正是桃花开的热烈的时候,宫里头传来消息,说是皇后娘娘要办春宴,邀各家适龄未嫁的姑娘到京郊的行宫别苑参加。
出奇的,雾濛濛居然也是收到了皇后娘娘的帖子。
她看着帖子皱眉头,不过这种春宴,却是不得不去。
她让碎玉置办好行头,等到那天,便穿戴一新的出门了。
京郊的行宫并不远,在座四季皆有热汤的小山头,传闻皇后自最是喜欢这里,每年都要来好几次。
雾濛濛到的时候,并不算晚,可行宫侧门外头,已经停满了马车。
盖因雾濛濛这辆马车上有九皇子的徽记,下面的小太监也不敢怠慢,忙将雾濛濛引下来,并差了小宫娥领着进去。
行宫很大。比不上皇宫,但也很是奢华,雾濛濛走来,十步一亭,五步一园子,并有怪石假山,各自嶙峋。且有溪水河流小桥,还有琉璃瓦檐,白玉栏杆,端的是处处精致,无一不是景。
小宫娥将雾濛濛引到贵女们待的偏殿,便自行下去了。
雾濛濛放眼一扫,皆是娇娥点翠、衣香鬓影的窈窕姑娘,她不太认识这些人,也不想与之攀谈,故而脚步一转,就往旁的园子里逛去。
今个跟她来的是碎玉,她低声道,“姑娘,莫走远了。约莫一会会有人来分置今晚休息的厢房。”
雾濛濛点头,皇后办的春宴,共有三天,这三天里,众位贵女们,都要住在行宫里。
她也没走多远,不过绕过了斑竹林,人还没踏出去,就听闻翠竹凉亭中传来隐约声响。
她本是想转身就走,俺知忽听人提及九皇子的名字,她便驻足凝神细听。
这一听,她就听到了秦关鸠的声音。
“秦姑娘,果真长的娇俏,连圣人都夸赞过的,我等自是比不上了。”
“这还用说,不见圣人都说关鸠的相貌,和九皇子最是般配,两人都是顶顶的好,也不知真要结成连理,这诞下的子嗣又该有多俊哪”
众人嘻笑成一片,这其中秦关鸠嗔怪道,“莫要再取笑我的,那不过都是圣人的随口之言罢了,你们都还当真了结伴来闹我,真是怪羞人的”
碎玉看了雾濛濛一眼,就见雾濛濛皱起眉头,抿着嘴角,应该是有些生气的。
她本以为雾濛濛要忍不住会站出去驳斥秦关鸠,哪知雾濛濛墙角也不听了,转身就走。
“姑娘”碎玉想说点什么,但她才一张口就让雾濛濛抬手阻了。
“碎玉不必多说,这是殿下的事,等殿下回来自己处理。”雾濛濛十分的冷静,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像个成熟的成年人。
就在雾濛濛以为此等春宴。她要无聊三天的时候,凤鸾随后到了,她找到雾濛濛,两人结伴去寻四公主。
三人并无旁的贵女那样多的心思,且年纪也还好,故而各玩各的,也没人会来叨扰。
当天晚上。四公主更是大方,她大手一挥,就让凤鸾和雾濛濛都住她的房间,总是她的床大,睡三个小姑娘半点问题都没有。
与这俩可人的小姑娘相处,雾濛濛总算心情快活一些,她看着凤鸾和公主在床上闹成一团。使坏地背着两人一人戳了一下。
四公主和凤鸾回过头来,雾濛濛就装睡。
哪知,两人都不是傻的,一下扑上来,三个豆丁大的小姑娘缠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
闹腾累了,雾濛濛想起有次泯殿下跟她提过的。说四公主会半途夭折,她转头看了看脸蛋粉红粉红的小姑娘,心头暗自决定,等殿下回来,她就问问具体经过,若能免了四公主的死劫,也是好事一桩。
毕竟。这样粉雕玉琢又无甚架子的公主,应当平安喜乐的长大才是。
三人同枕而眠,还盖同一床被子,对雾濛濛来讲,都是头一次,她和凤鸾一起睡过,倒从未和四公主一起过。
第二日一早。她一睁眼,就懵了。
自个睡着的时候是在床上,怎的醒了就在床下了,她坐将起来,冷不丁就和凤鸾头撞头。
两人揉着额头,眼眶红红地对视一眼,尔后同时爬起来往床上一看
娇娇的四公主睡的四仰八叉的,不仅将所有的被子裹了,还大手大脚的张着,分明就是个睡相极差的。
凤鸾咬牙,她三两下爬上床,将公主吵起来,就嚷道,“小四,我再不跟你睡觉了,你踹人下床,将我和濛濛都踹下去了!”
雾濛濛抓了抓头发,也很黑线,好在这四月底并不是太冷,且床底下还铺了厚厚的毛褥子,故而她和凤鸾才没被冷醒。不然怕是在床底下睡一宿,非的得风寒不可。
四公主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雾濛濛瞧着可爱的不行。
她指尖动了动,果断爬过去,伸手就掐了她小脸一把,“还抢了我们的被子。”
四公主一下就清醒了,她拍下雾濛濛的手,看着两人,然后一掀被子蒙住两人,哇哇叫着跳下床,跟个小疯婆子一样,躲在进来的宫娥身后,末了还探出头来看两人。
雾濛濛和凤鸾掀开被子出来,雾濛濛见四公主那模样,哭笑不得,凤鸾小孩儿心性气愤不过,跑过去就要抓她。
一大清早的,两人闹成一团,雾濛濛瞥了两眼,径直唤了碎玉进来伺候。
等四公主和凤鸾停歇的时候,雾濛濛一惊收拾妥当,坐在一边看热闹吃点心。
后知后觉发现自个失了公主的威仪,四公主理了理中衣,轻咳一声,扫了眼身边的宫娥,自有人上前来伺候她。
凤鸾也就歇手,主要是觉得肚子饿了,便鸣金收兵。
这第二日,才是正式的春宴,雾濛濛见到了皇后,也见着了众多各有所长的高门贵女。
她坐在下头,凤鸾挨过来坐她旁边,两人时不时嚼耳朵,叫和皇后坐一起的四公主颇为不忿。
不得不说。所谓的高门贵女,确实不凡,再是姿色一般的,那也是能拿出一二出色的才艺,或弹琴,或吹箫,或舞曲,或作诗,或泼墨
总归看的人惊叹不已,眼花缭乱。
雾濛濛也是佩服这些姑娘,她看的出,有些姑娘是真有本事的,她印象最深的是一穿品红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琵琶襟上衣的姑娘,那一手擂鼓作画写字的特长。看的人是拍案叫绝。
人长的好,端庄大气,画也作的好,就是最后的题字,那一手簪花小楷,竟是与九殿下的字不逞多让。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偶尔凤鸾跟她说些这些贵女的八卦,倒也不无聊,她原本以为自个这三天就是走个过场,打打酱油罢了。
哪知,这才头一天,皇后竟然就点她的名了
“九皇子府的雾姑娘可是来了?”
雾濛濛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的凤鸾赶紧推了她一下,雾濛濛适才起身,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座上的皇后不明所以。
皇后脸上逸出一丝雍容的浅笑,她边上的秦关鸠也是笑容明媚。
然后,雾濛濛就听皇后道,“不知雾姑娘可会什么才艺,不若与本宫开开眼界?本宫也好看看小九可是亏待了姑娘否?”
第100章:秦关鸠,要我给你扎针吗()
众人皆知,此次春宴是为给几位适龄皇子选皇子妃,故而各家贵女才争奇斗艳,各展神通。
而雾濛濛,就一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先说年龄就不在此列,但目下,却被皇后娘娘亲点了出来,大多数人心知肚明是为什么,是以没人敢跟雾濛濛说情。
雾濛濛也是心明如镜的,就是这样她才觉得恶心人。
堂堂一国之母的皇后,竟屈尊来为难她一个小姑娘,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不过,她面上带起腆浅笑。颇为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回皇后娘娘,濛濛没有什么特长啊。”
皇后脸上的笑意浓郁,她身边的秦关鸠也是笑的越发和气。
她甚至开口道,“雾姑娘,如今大家都施展了才艺,好和坏都无所谓,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本来,她就是一小乞丐么,纵使在九皇子府过了大半年,可乞丐就是乞丐!
凤鸾地扭了扭手,有些气愤不过,她顾不得会得罪皇后,当即就想站起来。
哪知雾濛濛在案几下,小小地踹了她一脚,让她身子一歪,没站的起来。
这时,就听雾濛濛单纯而无辜的道,“既然如此,那濛濛就献丑了。”
说完,她在凤鸾大急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小小的一人,在一众高门贵女中,穿戴并不差,还可谓是出挑的,但先是个人就矮了一大截。
她站到殿中,随后有些不知道所措地看着皇后道,“娘娘,濛濛听闻秦姑娘素来才貌双全,不知能否让秦姑娘帮衬一把?”
皇后悠悠然地抬头,漫不经心的道,“准!”
秦关鸠自然应下,她娉婷婀娜地下来到殿中,站在雾濛濛丈远的地方道,“不知关鸠能帮到雾姑娘什么?”
雾濛濛天真单纯的笑了,就跟无害的幼兽一样,她弯着眸子道,“很简单,一会秦关鸠站着别动,帮濛濛拿个东西就行。”
尽管不知雾濛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秦关鸠笃定了她一会定然会丢人现眼,让众人笑话。
是以,她嘴角笑意越发深邃,“可。”
雾濛濛眼珠子一转,瞥见某个贵女条案上摆着几个鸡蛋大小的香梨,便走过去礼貌问道,“我能借姑娘一个香梨吗?”
那姑娘一愣,虽对雾濛濛多有同情,但却不能做什么,不过一个香梨却是可以借的,当即二话不说就塞了最大的一个给她。
雾濛濛甜腻腻笑着道谢,然后让秦关鸠双手捧着香梨于胸前。
随后,她往后走出约莫两丈远,偏着脑袋,弯着眸子,软萌萌的小姑娘多让人喜欢来着。
众人也没见她有所动作,只在腰间一摸,软乎乎的小指间就赫然出现几根寒光点点的银针!
众人一惊,雾濛濛朝秦关鸠笑了笑,紧接着她小手一扬,几根银针嗖嗖的就弹射出去。
“啊!”秦关鸠忍不住惊叫一声,吓的花容失色。
不及眨眼的功夫,殿中众人在睁眼。就见秦关鸠捧着的香梨上,稳稳当当地扎着那几根银针。
秦关鸠吓的双腿一软,想也不想,她就将手头的香梨扔了出去,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便是连座上的皇后也吃了一惊,她一拍案几,怒道。“雾濛濛,你想干什么?本宫的春宴,你竟敢带利器上殿!”
雾濛濛懵懂无知地望着皇后,软糯糯的道,“那不是利器啊,只是治病救人的银针哪。”
不等皇后开口,她又道,“殿下,只让濛濛学了这个,旁的濛濛都不会呢。”
她这副小儿无知的神色,倒让皇后一噎,仿佛若再追究,就显得太过心胸狭窄。
她只得缓了口气笑道,“小九也真是的。学什么不好,偏生让你学这个,看来本宫这个儿子还是不懂女儿家要娇养的道理。”
这当秦关鸠都还手软脚软着,她死死盯着雾濛濛,分明是愤恨的神色,却偏生让天生上翘的嘴角给冲淡了几分。
雾濛濛回头看她,黑浚浚地眼珠子竟莫名有几分高深莫测,忽的她咧嘴一笑,“秦姑娘可是受惊了,不若濛濛帮你扎一针吧,扎了就没事了。”
边说,她还边从腰身上又摸出跟更粗更长的银针来。
秦关鸠面色一僵,人不断后退,“不不用”
许是皇后也担心雾濛濛乱来,便对身边的宫娥使了个眼色,“关鸠,既然雾姑娘已经展示过才艺了,便不需你帮衬了。”
宫娥下来扶着秦关鸠,秦关鸠这才有了些力气,她被宫娥搀着到皇后身边,面色都还惨白着。
雾濛濛悻悻收了银针,又将香梨上的银针收了回来,那梨子却是不能再用来还人了。
在高座的皇后,眉目幽深地看着雾濛濛,好一会才道,“小九,最近也不在京城,本宫观雾姑娘还缺些教导,至少琴棋书画此等也都该学学,不知雾姑娘可有计较?”
雾濛濛歪头,她吃不准皇后说这话的意思。
秦关鸠赶紧开口道,“关鸠与雾姑娘一见如故,且关鸠也十分佩服雾姑娘那一手的银针技艺,不若在九殿下没回京城前,雾姑娘到秦府做客如何?”
雾濛濛张口就要拒绝。哪知皇后根本不给她机会,瞬时接下道,“如此也好。”
雾濛濛拧起小眉头,离了九皇子府,她是半点安全感都没有,更勿论还要跟秦关鸠去秦家。
凤鸾再忍不住,腾地站起身道。“不必去秦家,濛濛到凤家来,我会与濛濛年纪相当,正可一起学琴棋书画。”
似乎没料到凤鸾半路插进来,皇后轻笑了声道,“你个小姑娘素来都需要人照顾,又哪里能照顾的好雾姑娘。就依关鸠所言,雾姑娘一并去秦家,跟关鸠学学也是不错的。”
说完这话,她眼底有厉色划过,又转头看着雾濛濛道,“雾姑娘不是说,本宫很厉害?此次恰好可让去秦家让关鸠与你讲讲本宫从前的事。看看本宫从前住的地方。”
话都说到这份上,雾濛濛哪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便乖乖巧巧地敛衽行礼,应了下来。
回到座位上后,又有另外的贵女站出来一展所长,这茬才算揭过。
凤鸾一把拉住雾濛濛袖子,不无担心的道,“濛濛。怎么办,秦关鸠不是好人,你要去了秦家,他们会不会整治你啊?”
雾濛濛拍了拍她的手,视线在殿中环视一圈道,“不怕,今个整个京城的高门贵女都在。大伙都亲眼看到了的,往后我从秦家出来,要有损半根头发,她秦关鸠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秦关鸠还会竭尽所能地将她好吃好喝给供着。
凤鸾咬了咬唇,圆乎乎的脸上还是有担心,“那,我时常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