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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下那身华服,穿上粗布衣裳,不到半天功夫。细皮嫩肉的一身就起了红疹子,痒的不行。
酒鬼得了银子,且还白送个做苦力的,他自然使唤的来人。
是以,堂堂大殷尊贵的皇子硬是过气了挑水劈柴的活计。
还有那酒鬼的儿子,每日还对十皇子呼来喝去,甚至有次去夺十皇子碗里的肉。
十皇子没忍住。将人给揍了一顿。
这还没到三天,他就已经忍不下去了,半夜逃走,结果还没走到京城,就让端王守着的人给丢了过去。
等到了第七天,淑妃熬不住了,她去求了皇帝,准许可以出宫半日。
当即,她换了普通的衣裳,带上心腹嬷嬷,还有护卫,急急去寻十皇子。
可怜四妃之一的淑妃到地儿的时候,十皇子一身狼狈的再挑水。
娇生惯养的皇子,提一桶水就累的气喘吁吁。小脸涨的通红,还不可怜。
“我的儿啊!”淑妃惊呼一声,差点没晕厥过去。
十皇子手一抖,好不容易提到门口的水全撒了。
他回头,见着淑妃,差点委屈的没哭出声,“母妃!”
“快,扶我儿过来!”淑妃赶紧吩咐护卫上前帮忙。
十皇子站在淑妃面前,就咬牙切齿的道,“母妃,咱们不能放过老九!他根本不是让儿臣体验什么疾苦,分明是故意使人蹉跎儿臣!”
淑妃气的眉目都扭曲了,“好,本宫不会放过他!”
酒鬼从房里出来。一见淑妃的阵仗,赶紧嘭的关上房门,不敢出来。
淑妃没空理会这些蝼蚁,她和十皇子恨的可是皇九子端王!
母子两人回了宫,十皇子也不收拾自己,就那样狼狈不堪的哭到皇帝面前。
“父皇,儿臣让父皇失望了。儿臣受不住那等苦啊。”十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皇帝大腿,好生伤心。
皇帝惊诧莫名,“小十怎生的这幅模样?”
淑妃径直抹眼泪,“圣人可是不知道,臣妾一到那,就见小十让那户人家拳打脚踢,还说小十干的活不够,更准备将小十给卖了换银钱!”
皇帝难以置信。
淑妃扑到皇帝怀里,那把娇滴滴的娃娃音一哭起来,也是能让人心尖子都给软了。
“圣人,小十就是臣妾命根子,他可是天潢贵胄,竟叫人发卖换银钱。他这到底是去体验民间疾苦,还是”
剩下的话淑妃没有直接说明,但皇帝已经自行脑补了。
“来人,将端王给朕宣进宫,朕倒要问问,他是如何照顾兄弟手足的!”皇帝一拂龙袍,很是生气。
十皇子偷偷看了淑妃一眼,越发哭的厉害,“父皇莫要如此,九皇兄定然也是不知道那户人家就是个酒鬼,儿臣受些哭,没饭吃,没好的衣裳穿,还被打,都是小事,但父皇切莫因为儿臣就怒及九皇兄,儿臣心里忐忑!”
皇帝扶起十皇子,皱眉道,“男子汉大丈夫,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话虽是责怪的话,可其中的慈爱谁都能听出来。
淑妃抱着十皇子。伤心个没了,“臣妾好生命苦的皇儿,堂堂皇子竟让人这样蹉跎,往后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让人如何笑话。”
皇帝龙颜一板,“谁敢笑话朕的儿子?朕明个就在朝堂下旨,皇十子。关心民生疾苦,十分勤勉,实为众位皇子的典范,当效仿学习之。”
听皇帝这样说活,淑妃才摸出帕子来揩眼尾,小鸟依人的在皇帝身边,叹息道。“圣人,也莫要再恼端王了,臣妾刚才只是想着小十这些天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才心痛难忍,这会让圣人安慰了,便没什么了。”
皇帝最喜欢淑妃和皇十子的,便是处处为他人着想着这一点。
他拍着她肩道。“安心,待朕问过皇十子,若他真是故意的,朕定然会给你和小十一个交代。”
淑妃看了十皇子一眼,两母子不约而同的对皇帝热切以来。
那等母柔子贤的场面,倒叫皇帝忽而生出,这才像一家人的错觉来。
端王进宫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十皇子早换上了皇子服,头发挽起,就又人模人样的。
端王进御书房的时候,十皇子正在同皇帝研墨,他似乎说了什么趣话,惹的皇帝很是开怀。
息泯拢着手,再门口站了会,他安静看着这幕,似乎在记忆中,他只有在很小的时候,皇帝与他这样亲近过,再后来,他失了宠,父子两人的关系,就再不曾走近过。
而他现在,已身在壮年,又有了自己的嫡妻,便再不会对那种血脉亲情艳羡,总是他身边也有温暖的蠢东西。
他不想去恢复同皇帝的关系,即便其他的皇子费尽心机的去讨好他,但那又如何,往后这江山,他若给他,他就拿着省事一些,他要不给他,他也有自己的手段能得到。
皇帝一回头,就见皇九子眉目浅淡如雪地站在那,很远的距离,带着一种浓厚的疏离。
他眉头一皱,“既然来了,就进来。”
息泯踏进来,行了个客套的礼,“不知父皇此时召儿臣前来,有何事?”
这话说的,好像没事就不能找他一样。
皇帝心头微微不悦。
偏生息泯还说,“儿臣王妃在府里头做了儿臣喜欢的蒸鱼,儿臣还要赶着回去。”
十皇子低眉顺眼地跪坐在皇帝手边,起初最开始息泯进来之时,他有起身行礼,跟着就做出副恭敬的模样。
“九皇兄,父皇急召。显然是有事的,皇弟怎不知道皇兄还有这样贪嘴的时候。”十皇子脸上含笑的说。
可明里暗里,都在皇帝面前上眼药。
皇帝冷哼一声,他搁下朱砂御笔,“看来在你心里头,朕还不如你家王妃做的一道蒸鱼。”
息泯正儿八经的点头,“她很少亲自下厨。故而很是难得。”
皇帝让他如此一噎,起先那点怒意竟莫名就散了。
他这儿子的性子,也不知像谁了,自来都是这副冷淡淡的模样,对谁都一样。
十皇子顿了顿,笑道,“这敢情好,那改明皇弟登门,不知可能尝到九皇嫂做的蒸鱼否?”
息泯冷冷瞥了他一眼,“没门!”
他这样凛冽不妥协的架势,顿让十皇子一下就委屈了。
皇帝瞧着皇九子,油盐不进的模样,竟是觉得有些头疼。
他直截了当的问,“朕听闻,你是故意使坏,让人蹉跎小十?”
息泯没吭声,他敛着眉目,面容有一种白玉的质感。
皇帝又问,“回答朕,可有此事?”
息泯勾起个讥诮的浅笑,很是云淡风轻的说,“他说有就算有吧。”
皇帝一惊,“你为何要如此?”
息泯随随便便的说,“自然是宫宴那天,他母妃给了儿臣王妃不痛快。”
这便是护犊子给护的!
皇帝惊呆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居然还是个真真的情种来着。
“混账!”皇帝反应过来,一拍龙案,“你可真是荒唐!”
息泯不为所动,权把这话当耳旁风!
皇帝一怒,吼道,“兄友弟恭,什么叫兄友弟恭,你往年学的圣人之道,都给狗吃了不成?给朕在家里好生反省,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出来!”
所以,这一遭,向来目中无人的端王就叫皇帝给禁足了!
第232章:让十表哥做你后盾()
王府里,雾濛濛正在膳桌边等阿泯回来。.。
结果,这人甫一进门,就眯着凤眼跟她说,“我让父皇禁足了。”
雾濛濛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息泯就已经走过去,将她人抱坐在大腿上,吩咐人上菜。
“禁足?”雾濛濛没明白的问。
息泯点头,他一眼就见着雾濛濛给他清蒸的那条鱼,那鱼没有鱼刺,沾着酱汁用,很是鲜香爽口,这对向来口味不重的端王来讲,是道很喜欢的菜。
特别,这还是自家王妃给她做的。
息泯夹了点鱼肚上最嫩的部分,塞进雾濛濛嘴里,才慢条斯理的道,“小十在父皇那告了我一状,父皇恼羞成怒,没说我不兄友弟恭。就将我禁足了。”
这本来是件不好的事,雾濛濛偏头看了他好一会,就没见他不开心,反而还轻松的很。
雾濛濛将他喂过来的第二筷子鱼肉,挡住,急急的问,“你就没跟父皇解释啊?”
息泯干脆自己用了那筷子鱼肉。他咽下后,才挑眉道,“禁足了,就能每天都陪着你,还不好么?”
雾濛濛心慌起来,她拽着他手,干脆将他手里的筷子搁桌上,认真的问,“阿泯,被父皇禁足,不要紧吗?”
不然,他何以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息泯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夫君无所事事了,蠢东西在意吗?”
雾濛濛摇头,“自然不在意,总是枫林晚也能挣很多银子,我养得起你。”
这一句“养得起你”,叫息泯分外开怀,他搂着雾濛濛,埋头在她纤细的脖子边,低笑的浑身发抖。
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这番作态,显然是高兴坏了。
雾濛濛却忧心冲冲,她记得从前泯殿下跟她讲过,他有朝一日连这府门都没住的。
她干脆道,“不然,我们多买几栋房子,这王府不能住了的话,还有其他的地方。”
息泯哭笑不得,“不用,我早买了,地契都在你的嫁妆里头。”
雾濛濛还真不晓得这回事,那嫁妆单子太长,她就没认真清理过。
息泯不得不跟她直接说明,“禁足只是暂时的,最近小十和淑妃都不安分,是以让这两人得意一段时间,在最风光的时候,摔个跟头才是最惨的。”
闻言,雾濛濛就放心了,她就说嘛,她家阿泯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混的那么惨。
两人欢欢喜喜的吃完一整盘的清蒸鱼,雾濛濛就在息泯大腿上,吃饱喝足,这才牵着他去庭院里消食。
于此同时,淑妃宫里,十皇子也正同淑妃一起用完膳。
他用了口姜丝爆乳鸽肉,冷笑道。“母妃,老九被禁足了,这次儿臣看他还怎么张狂。”
淑妃秀气地抿了口血丝燕窝,她拿帕子揩嘴角,“不要小瞧了他,息泯毕竟是你们几个里头最先封王的,他带去西疆的那一众兵马。虽说虎符都给了圣人,可还是听他的话。”
十皇子前些天被馋狠了,这会尽是夹肉吃。
淑妃看着他那模样,既是心疼又是怨恨息泯。
她亲自给他布菜,“慢点用,别噎着了,回府往人给你多做一些好的。”
十皇子点头,他用了个半饱之后,动作才慢下来。
“母妃,儿臣琢磨着不能让老九再翻身,母妃以为呢?”十皇子不是个笨人,谁都能看得明白皇九子是所有人皇子最具攻击性的。
就是朝中大臣,都觉得皇九子的德行,为太子都是可以的。
但偏生。他就是不得皇帝的喜欢,且也太目中无人了一些。
淑妃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是不能让他翻身,而且凤家那几房,也要催着他们将长房手里的命脉拿回来,如此,皇儿日后便是如虎添翼。”
十皇子一条一条想着,“不如这样”
他在淑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淑妃脸上就泛出喜色来。
“如此,可行!”最后淑妃一抚掌,母子两人计定!
一夜无话,隔日一早,雾濛濛眼睛都还没睁开,她手往外侧一摸。就摸到息泯。
她睁眼,还在想,阿泯怎的没无上朝?
“早。”息泯搂着她亲了口。
雾濛濛适才回神,想起她家网页被禁足了的。
她回应他,两人一道起床穿衣。
用完早膳,息泯似乎当真没事,一直跟着雾濛濛。
雾濛濛这才真切有他被禁足的感觉。她担心他太无聊,就将枫林晚的账本给他。
息泯一挑长眉,当真帮她看了起来。
两人窝在小书房里,不管外面的风雨,倒真是惬意的紧。
京中,皇帝因为十皇子而禁足九皇子的消息,传的飞快,朝堂上更是隐隐暗波流动。
然而,这才没几天,凤家长房嫡女凤鸾就哭着到枫林晚找端王妃。
也没避讳旁人,凤鸾一见端王妃,就哭喊着,“濛濛,秦竹笙就是个混蛋!”
这声骂。据说当时在枫林晚做推拿的所有高门夫人都听到了。
跟着众人就见,端王妃将秦凤氏拉进了雅间,没叫人听见两人说了什么。
被人多有揣测的两人,正吃着端王府的小点心,凤鸾哪里在哭了,她将脸上的湿润擦了,反而笑了起来。
雾濛濛让她这反复无常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还当真以为秦竹笙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着。
哪知凤鸾嗤笑一声,“表哥对我好着呢,哪里会让我吃委屈,从小到大,我就没在表哥那吃过委屈。”
雾濛濛扶额,“那你作甚那模样?”
凤鸾看了她一眼,“你真不知道?”
雾濛濛摇头,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自打阿泯禁足后,就缠她的厉害,白天缠,晚上缠,仿佛一身精力没处发泄。
这不,她今天好不容易在枫林晚这边躲会清静。
凤鸾没好气的道。“还不是你家王爷跟表哥商量的,说淑妃和十皇子约莫会对我下手,叫我先下手,做个套让十皇子钻进来。”
雾濛濛了然,“那你刚才是做戏?”
凤鸾点头,“表哥问我,什么法子能让别人他厌弃了我。而又不会真的伤害到我。”
雾濛濛黑线,“所以你就先坏了竹笙哥名声?”
凤鸾哼哼几声,“表哥同意了的,他说总是他自己知道有没那回事就行了。”
雾濛濛看了她一眼,“那之后呢?”
凤鸾皱起眉头,“糟了,表哥没说。”
雾濛濛简直不想认这个手帕交。秦竹笙太有能耐,人也很聪明,凤鸾打一嫁他,就根本不带脑子,反正诸事都有秦竹笙给她打理地妥妥当当的。
雾濛濛抢了她手里的点心,不给她用,“回头你再哭出去。一路骂竹笙哥薄情寡义就对了。”
凤鸾点头,“我知道了。”
跟着,她又凑过来问,“濛濛,你说这十皇子预备如何对付我和表哥?”
雾濛濛想也不想的就道,“拆散你们呗,不然就逼你拿出手里凤家的命脉。”
凤鸾认真衡量了下。“那我肯定会同意啊,凤家的东西和表哥一比,肯定表哥更重要。”
雾濛濛白了她一眼,这问题的关键就是,她家阿泯和秦竹笙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凤鸾让出去。
果真,过了一个多时辰后,凤鸾又从枫林晚哭着走的,边哭还边骂秦竹笙拈花惹草,这连外室都弄出来伤她的心,指不定明个私生子就要蹦出来了。
京城最是八卦的高门夫人,没到半天就将这消息传的无人不知。
从前秦竹笙名声有多好,现在就有多坏。
秦竹笙偶尔听闻,还得装出副默然的脸,私心里恨不得将家里的傻表妹给好生收拾一顿,让她假装厌弃,她倒好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名声败得干干净净,往后约莫谁见了他都得躲远点。
雾濛濛下午回王府,还没来得及跟息泯说这事,就让这人给捉着大白天去泡鸳鸯浴。
鸳鸯浴泡着倒是舒服,可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又是这人给抱出来的,身子骨软的跟面条一样。
她哼哼几声,哑着嗓子问他,“你跟秦竹笙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