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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五日,的确是这具身体的生日。
贺舒失笑,眼神微冷。
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的生辰。
深夜里的温情陡然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被迫要过别人的生日真不是什么令人觉得舒服的感觉。他刚要随便说点什么应付过去,就听周壑川又说:“原本还搞不准你过阴历还是阳历,后来一查,巧的是今年四月初五正好是四月二十五号,阴历阳历竟然重合了。”
贺舒瞳孔猛缩。
四月初五。
那是他的生辰,是他真真正正的生辰。
“你”贺舒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后来又觉得这问题傻的可以,凭周壑川的能耐还查不到他的生日吗,他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眼角眉梢多了点真心实意的笑意,“谢谢。”
周壑川看着他,轻声说:“不吹蜡烛吗?”
贺舒怔了下,从善如流地走过去,伸手捧着蛋糕,指尖若有若无地搭在周壑川微凉的手背上。
周壑川抿了抿唇,手背一紧,他看着贺舒微阖双眼,羽睫在跳跃的烛影间轻轻抖动,突然福至心灵般想到一句情话。
——你蝴蝶翅膀似的睫毛轻轻一颤,就能相隔万里在我心口掀起巨浪滔天。
贺舒吹了蜡烛,抬头看他,“干嘛这么着急,明天白天不能来吗?”
周壑川回过神来,“明天白天就来不及了。”
贺舒不解,“什么意思?”
周壑川笑而不语。
五分钟之后,贺舒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他眼睁睁看着五六辆警车呼啸着开过来,停在几米外,一群警察呼呼啦啦下车,为首的秦熙秦队长端着一张冷脸走到周壑川身边,“周先生,我们想向您询问一下4月20日枪击案的事情,您能跟我们走一趟吗?”
周壑川点点头,“当然可以。”
秦熙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一点,他目光一错,看到旁边端着蛋糕“傻”站着的贺舒,眉头一挑,“贺先生?贺先生这么晚怎么会和周先生在一起?”
他似笑非笑地说:“难道是在串供?”
贺舒抽了抽嘴角,心说自己也是够倒霉的。
周壑川面不改色:“今天是贺舒的生日,秦警官应该先和他说句生日快乐。”
随行的警察们:“”
秦熙敬佩地看了眼周壑川,觉得这位真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代表人物,在这个节骨眼回国,下飞机第一件事不是找律师,而是连换三辆车甩开在机场盯着的眼线来给小情人过生日送蛋糕是该说他痴情呢,还是该说他小情人魅力无限呢?
“生日快乐,”秦熙向贺舒点点头,这才笑着对周壑川说:“周总,这下可以走了吧?”
周壑川松了松领带,“稍等。”
他转身把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贺舒,“车我暂时是开不走了,先放你这。你明天有时间吗?”
饶是贺舒脸皮厚过天也有点受不了周围一圈人民警察的注目礼,他轻咳一声,“应该有。”
“好,”周壑川旁若无人地继续说:“今天中午一起吃饭?我定了一家私房菜馆,主厨祖上是皇宫里的御厨,我吃过一回特别好,去吗?”
贺舒:“咳,行,好啊。”
深夜加班还被强行喂了把狗粮当宵夜的秦熙在一旁幽幽提醒:“周先生,今天中午之前,您还未必能出的来呢。”
周壑川神态轻松,“我相信秦队的效率。”
秦熙皮笑肉不笑:“所以二位依依惜别完了吗?”
贺舒目送周壑川跟着秦熙走了,目光落在手里的蛋糕上,轻轻挑了挑嘴角。
回到家里,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贺舒是被李胜的电话叫醒的,刚接起来,就听李胜活力四射地在电话里大喊一声:“贺舒!!生日快乐!!!快说!我是不是第一个亲口祝福你的!”
贺舒:“不是。”
“我就说——啊?不是?我竟然不是第一个?那谁是啊?”
贺舒:“周壑川。”
李胜:“”
“啧啧啧,”他震惊过后,自欺欺人地怅然感慨,“周总真是好老板啊,狱中都不忘祝旗下艺人生日快乐。哎,你知道周总被抓了吗?”
贺舒心说我当然知道,还是在我眼前被抓走的呢。
“算了,知不知道也不是咱们能管的事,”李胜说,“今天你生日,别在家吃外卖了,哥请你吃大餐。”
贺舒冷漠道:“哦,不劳破费,我有约了。”
李胜:“又是跟谁啊?”
贺舒:“周壑川。”
“”李胜忍无可忍,“周壑川,周壑川!你不用再提醒我了好吗!我跟你说过几遍了!离周壑川他们那群人远点!你看李敏慧都什么奶奶样儿了?你还敢往上凑?!”
贺舒懒懒地抻了个懒腰,“可是我想睡他啊。”
“睡你麻痹!”李胜让他气得声调都劈叉了,“想睡周壑川的人能绕地球两圈!轮得到你?”
“不巧,”贺舒笑吟吟地说,“好像他也很想睡我。”
李胜半天没说话,良久他才语气淡淡地说:“你如果决定了,我会和公司说给你换经纪人——”
“李胜。”贺舒冷冷截住他的话,“我不是常玉,周壑川也不是齐凯,你不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胜猛地一窒,他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你胡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贺舒没什么温度地笑了笑,“常玉和齐凯当年是有感情基础的,很不巧,我和周壑川之间没有。他想从我身上找别人,我想从他身上找自己,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你完全不必担心我重蹈覆辙。”
李胜一时哑然。
贺舒继续道:“至于你想替常玉讨个公道,我不会拦你,只会帮你。礼尚往来,你也别拦我,如何?”
李胜沉默,“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舒一笑,“我知道就行。”
“随便你,”李胜冷笑一声,“不怕死的话,你尽管掺和进来。”
贺舒听着耳边急促的“嘟嘟”声,颇感无趣地耸耸肩。他拿下手机,打开微博,发现自己的微博突然多了几千的粉丝,几百条回复,还有几条艾特。
他一一打开,发现陈定、赵昀磊、林梓和李丹丹都发了微博艾特他,祝他生日快乐。他笑了笑,这才明白今天他为什么没戏放假,原来除了他自己,大家都知道自己过生日。
他逐条回复了谢谢,又退回自己微博主页,仅有的一条微博还是李胜用他手机发的偷拍他看剧本的侧颜照,在晨曦的微光里帅的一塌糊涂。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图上面那个傻兮兮的剪刀手表情,摇头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李胜对他还是很尽心了,刚刚不该对他那么凶的。
——啧,肯定把那小怂包吓坏了。
他百无聊赖的从首页退出去,刷了一下热搜榜,立马被热一的标题吸引了。
——#川神你还缺腿部挂件吗?#
他手指一动,点进去查看。
宇宙八卦团v:周壑川回国后就被警方带走了然而这不是重点我只想说,川神你还缺腿部挂件吗??视频
贺舒点开视频。
视频里的场面很乱,十多个记着举着话筒不要命一样往上扑,全部被一群黑衣保镖结结实实拦了下来,其中一个记者以其声嘶力竭的喊声和破釜沉舟的架势力压群雄,成功吸引到了混乱中央佁然不动的周壑川。
“周总!!!!您对网上说您买|凶|杀|人怎么看??!!!!!”
周壑川脚步一顿,他往那个记者的方向瞟了一眼,刹那间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屏息凝神等着他的回答。
“没什么看法,”周壑川语气淡淡,“我犯不上为了份八千万的合约就买|凶|杀|人。”
场面诡异地静了一下,下一秒记者们瞬间爆发出了百倍的热情,继续疯狂地扑上去,拍视频的人估计被挤得站不稳了,剧烈的摇晃一会,无奈地关掉了。
就是这么短短不到半分钟的视频,网友们就各种意义上的受不了了。
周壑川中国后援会v:川神啊!!!!一年没看到你,你怎么还是这么帅啊啊啊!!!舔屏啊!!!!
做梦都相当土豪:这种装逼到极致的话恐怕只有配上周壑川的脸才不会被骂。
大表哥:这个富炫的我给满分。
啊哦哦哦:心疼周壑川的粉丝,一年到头摸不到男神的影子,接不到机,买不了周边,用不上应援。命好的时候三五年能碰上一回财经杂志封面;命不好只能偶尔在凶杀案里找自己男神了。
贺舒来回看了两遍,忽然觉得自己劫富济贫的癖好又要发作。
翻了个身,他继续在被窝里刷评论。
鸡乎鸡乎:搞不明白周壑川,干嘛在这个风口浪尖回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正不怕啊影子斜?
贺舒眨眨眼,想起昨天周壑川站在车前托着蛋糕的样子,挑起嘴角笑了笑。他退出手机界面,给周壑川拨了过去。
周壑川好一会才接起电话,声音低沉沙哑,无线电都拦不住的性感一股脑地冲进贺舒的耳朵里,“贺舒?怎么了?”
贺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电话好像是打早了,他昨天半夜让警察带走,视频说他凌晨才被放出来,折腾下来应该没睡几个小时贺舒毫无愧疚心地趴在床上托着下巴笑了,“没事,就是想问你怎么样了。”
周壑川显然是没睡醒,语气还是懒懒的,“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无关。现在几点了?”
贺舒往墙上一看,顿了一下,“七点。”
第23章 珍宝()
一大早撩了周壑川一把,还搅了他的好梦,贺舒终于一本满足地从床上起来。照常出去跑步,回来的时候买好早饭带回家吃。
许是借了生日的缘故,或是从昨晚持续到现在的好心情令他一身内力流转如意,竟步伐稳健地突破了九重涅盘第三层——栖梧。
通身激荡的内力缓缓归于平静,贺舒整个人的气息收敛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如果不是看到他坐在那,甚至不会以为这屋里有人。他睁开眼,尽管眼底瀚海无波,却依旧亮得吓人。
他看了下时间,起身去洗澡。
周壑川打来电话时,贺舒正对着镜子整整领子,理理头发,保证自己帅的让人承受不了。
——事实证明,周壑川的确对他毫无抵抗能力。
他下楼的时候,周壑川正靠在车上抽烟,见贺舒过来,他一个恍惚,险些让即将燃尽的烟烫了手。
贺舒走过去,屈指在他手腕上一弹,他扫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烟头,抬头似笑非笑地撩了周壑川一眼,“看着我发什么呆?”
周壑川放松的背部肌肉紧了紧,他原本夹着烟的右手不自然地动了动,到底没忍住,只好故作自然地伸手拂去他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不老实的手指趁机从他温热白皙的脖颈间一划而过,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回味地捏了捏指尖。
他镇定地转身帮贺舒拉开车门,“上车。”
贺舒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他扭了扭脖子,感慨自己脾气真是变好了——
这种致命的地方被碰到,他竟然还装没感觉,果然他的内心是非常想睡周壑川的吗?!
两人各怀鬼胎地坐在同一辆车上,竟然诡异地和谐。
这种温馨融洽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整顿饭吃完,贺舒吃着餐后水果的时候脸上还高高挂着显而易见的笑容。
“你”周壑川静静地看着贺舒吃水果,问:“你想去游乐场吗?”
贺舒怔忪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前一阵微博上很火的“吸血鬼主题游乐场”的视频以及里面满地乱跑的小孩子和年轻人,略感诧异。他刚想嘲笑周壑川“你都多大了还喜欢玩游乐场,”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周壑川眼神里隐晦的试探。
他顿了一下,忍不住失笑,周壑川心里这位白月光可是够天真娇弱的,喜欢吃清淡的、身体弱、有点骄纵的小脾气,还喜欢玩游乐场贺舒不免略带恶意地想:玩游乐场的时候,可怜的小家伙不会因为太高了而害怕得嘤嘤嘤扑到周壑川怀里哭出来吧
真是,和他截然相反啊
贺舒一个没憋住噗嗤笑了,他顺手把最后一块西瓜放进嘴里,难得的好心情竟然没受影响。
——算了,看在周壑川表现不错的份上,就满足一下这个望眼欲穿的男人吧。
他笑得一脸明媚,朝周壑川点点头,“好啊,不过我觉得以你的知名度,去游乐场会引起轰动的吧。”
周壑川从听到他的“好”字开始,神态就放松下来,他淡淡一笑,“放心,今天游乐场有面具狂欢派对,每一个入园的人都要带上面具。”
“这么巧?”贺舒见周壑川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游乐场不会是你的吧?”
周壑川不置可否。
“你,”贺舒好笑地看他,连吃水果的心情都没了,“你这算什么?烽火戏诸侯?”
话一出口,贺舒就自知失言。
——这是什么鬼比喻,周壑川是周幽王也就算了,自己怎么可能是美人褒姒?!
“还有有点区别的,”周壑川认真地想了想,说:“周幽王把天下都玩没了,我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显然周壑川对此浑不在意,或者说还挺和他心意,他只在自己与周幽王的智商差异上强调了一下区别,对于其中的“实质性关系”则心情甚好地表示默认。
贺舒无奈,“你就不怕我说不想去?”
“不去就不去,”周壑川不以为意,“你生日,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贺舒心中一暖,心情大好地多问了一句,“主题是什么?”
周壑川看着他微笑。
“魔王的生日。”
贺舒错愕了片刻,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窝蜂涌进他的大脑。这感觉就好像渴时有水,饿时有饭,瞌睡有枕头,一切恰到好处到了心坎里,令人通体舒畅,简直不能更对胃口!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眼角眉梢都笑开了,看得周壑川一阵怔愣。
“谢谢。”
本来贺舒都对这场游乐场之旅不抱希望了,后来听到主题是“魔王的生日”又提起兴趣,可当他和周壑川站在阴森的鬼屋里的时候,他开始彻底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周壑川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而不是白月光的喜好搞的派对?
还是白月光其实是个外表娇弱内心扭曲的小恶魔?
“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在他耳边炸开,贺舒麻木地往一旁挪了挪,正好撞进周壑川宽阔胸膛里。
周壑川顺理成章地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问:“怎么了?害怕?”
贺舒翻了个白眼,轻蔑的眼神沿着面具夸张上扬的眼角斜斜递出去,冷眼看过去有种妖异的美感。
一提到面具,贺舒就觉得痛心疾首。
周壑川这个人实在是太闷骚了。
这么一圈玩下来,贺舒看到了不下五十种面具类型,虽然很多,但是由于游玩的人更多,所以还是能看到很多人带着相同的面具。只有他和周壑川的不一样,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有看到一个一样的!
更过分的是,周壑川的面具纯黑的,造型古朴尊贵,覆盖了整张脸的四分之三,只露出一个冷厉的嘴角,猛地看过去帅的人腿软,一路回头看的小姑娘多得都数不过来!
反观贺舒的那个,虽然看起来和周壑川的是一套的,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