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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不可查地打量了一下贺舒的表情,发现人家神态举止都很正常,完全看不出来有那方面的暗示,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没定力还疑神疑鬼别人,真出息!
卫致新又笑了笑,“你演技真好,希望我们以后能有机会合作,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贺舒:“再见。”
卫致新戴上墨镜转身走了,贺舒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深起来,他毫不客气地从人家纤细的腰一路看到修长笔直的腿,末了还轻“啧”了一声,满意地挑了挑眉。
“贺舒,过来。”
贺舒把他一脸风流不下流的表情收起来,装的像个人似地转身朝陈定走过去。
陈定把合同交给他,让他拿回去给经纪人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的话尽快和他联系,然后又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就让他回家了。最难搞的男配角定下来了,很多准备工作就要开始了,陈定之后的几个月会很忙。
等贺舒和李胜从试镜的酒店走出来已经傍晚了,他俩正要开车去吃饭,贺舒的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愣了,上面只有两个字。
——班长。
一旁的李胜见他半天没接电话,好奇地探头去看,也跟着愣了一下,然后懊恼地一拍脑门,“哎呀,这几天光顾着忙乎试镜的事情了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在校生了,”他一推贺舒,“愣着干嘛,赶紧接啊!”
贺舒接起电话,对面问:“你好,请问是贺舒吗?”
“我是。”
打电话的人应该是有一点紧张,语速很快,“贺舒你好,我是你的班长,我叫吴勋。那个,你最近有时间能来学校一趟吗?”
学校?贺舒不动声色,“何事?”
吴勋:“是这样的,现在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你一直也没来上课,虽说你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但是还是和上个学期的长期假不一样,总不来不是那么回事,对你毕业也有影响,当然,这也是班导的意思。还有一件事,因为六月末学校要举办运动会,近期就要开始运动员选拔了,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参加。”
贺舒想了想,“请稍等,我征询一下我经纪人的意见。”他转头去看李胜,把吴勋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李胜不知想到了什么,问贺舒:“你体育好吗?”
贺舒心说体育是什么,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只好装傻,“啊?”
“啊什么啊?”李胜翻个白眼,“我问你跑得快不快!”
贺舒严肃地想了想,虽然他在轻功上的造诣比不上剑术,但应该也是一流高手行列的,应该不算慢吧?他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应该算挺快的。”
“答应他。”李胜想也不想地说。
运动会就是比轻功?贺舒默默记下这件事,在电话里答应了吴勋,吴勋表示会把运动会的具体项目发到他的手机上,让他好好考虑,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贺舒同他道了谢,挂断电话就和李胜去吃饭了。
周氏天穹大厦。
谢绡把一打资料递给周壑川,“老板,这是贺先生的资料。”
——这已经是针对贺舒的第二份的调查了,第一份被老板以太粗浅给打回去了。
周壑川接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没去动它,他目光落在上面,良久,才说:“你对贺舒的印象是什么?”
谢绡一愣,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板,正对上周壑川暗沉沉的目光,她微微撇开眼低声说:“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
周壑川不置可否,“怎么说?”
“您还记得他那天在走廊里用一个袖扣打得关佑鸣站不起来的事吗?”谢绡皱眉,“像他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的,屈指可数,而且每一个都是武术界声名鹊起的嫡传弟子,而这位贺先生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师承流派全部无迹可寻。”
“天上掉下来的,”周壑川低笑着咀嚼这几个字,神情变得晦涩不明起来,“一个两个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得是什么样的运道,才能都让我碰上。”
谢绡微讶。
周壑川笑了一会,又问:“你说,如果一个人被断言‘五脏衰竭,油尽灯枯,无力回天’了,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谢绡:“请问我能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吗?”
“少林续烛大师。”
谢绡轻吸了一口凉气后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那就有意思了,”周壑川饶有兴致地笑了,眼神冰冷彻骨,“一个早该死透了的人,竟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是闹鬼了吗?”
谢绡那和手脚同样发达的大脑高速旋转,只消片刻就从周壑川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您说的可是那位?”
周壑川漠然,“就是他。”
第165章 星光()
贺舒发现现在很不对劲;可能时间到了会好起来。
常清微:“”
谢绡:“老、老板”
贺舒猛地推开周壑川;抹了把嘴;眼里的狠色未褪;“装什么假正经;有能耐怎么不推开我?”
谢绡立马把刚刚的话噎了回去,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气氛不对的两人——这是吵架了?
周壑川闭了闭眼,胸膛剧烈起伏,他刚刚还搭在贺舒劲瘦腰上的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侧,神经质似地蜷缩着;眼前满是贺舒刚刚盛怒之下漂亮的惊人的桃花眼。他尽量保持理智摇摇欲坠地浮在水平线之上,语气平淡地说:“你知道我拒绝不了的”
贺舒冷笑,“拒绝不了你伸什么舌头?”
常清微、谢绡:“”
贺舒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火气,结结实实撒了一通,才想起周围还有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他不欲让别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压住胸腔里乱溅的火星;转头问:“常道长怎么来了?”
就算常清微是个白皮黑芝麻馅的,归根结底还是个道士,两个男人在他面前吻的难舍难分;令他无比尴尬;早早就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面;期待它上面能开出朵花来。听到贺舒说话;他勉强把目光落在贺舒身前一尺处;谨慎小心地控制它不要落到贺舒嫣红的唇瓣上;“山上出了点事,掌门命内门弟子一同搜山。我是在路上碰到小师叔的,她说周先生遇险,我就也跟了过来。”
贺舒:“小师叔?”
常清微迷茫:“是啊,小师叔。”
众人中脸皮最厚的周壑川在一旁淡淡地解释:“谢绡曾经是武当第三十四代内门弟子,后来还俗了。”
贺舒默默去看因为起得匆忙,妆都没化却依然冷艳俏丽,长发妩媚的谢绡,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忍不住想:什么还俗!肯定是因为长得太不清心寡欲被逐出师门了!
谢绡被贺舒的目光看得直发毛,碍于老板在旁边只能装作看不见,她侧了侧身,问常清微:“山上出了什么事?”
常清微对这位曾经的“小师叔”还是很尊敬的,自然知无不言,他语气微沉,“经阁失窃。”
谢绡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可能?!经阁丢了什么?”
常清微略一犹豫,才说:“一本武功典籍。”
在一旁听着的贺舒蓦然想起刚刚出现的戊土和他那明显高于自己的内功,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前踏一步,对看过来的常清微说:“我这里倒是有点线索。”
常清微听了贺舒的话,明白其中关系重大,不敢耽误,立刻带着其他三人上了山。此时,玉虚宫内灯火通明,武当内门长老们坐了一排,个个面沉如水,大殿里气氛凝滞。
四人从殿门口进来,掌门郑元通看到他们怔了一下,赶紧迎上去,“贺先生周先生怎么来了?”
贺舒把碰到己土戊土的事挑挑拣拣说了一遍,等他说完,周围的长老们早就忍不住了,纷纷大怒表示定不能放过这两个窃贼,只有掌门听后长叹一声,“竟是日本的忍者。”
换作旁人一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自己知道的告知就算仁至义尽了,可偏偏碰上这事的是贺舒,是这位致力看正道乐子三十年的魔教教主,他勉强掩盖住自己快要溢出来的幸灾乐祸,尽量保持严肃地问:“其中可是有什么渊源?”
这话一出口就像拔了在座所有长老的充电插头,让他们齐齐消音坐回椅子上沉默不言。
“你可能不知道,每五年会举行一次世界性武术比试,明年冬天就是赛期。而一年前,集我武当全山之力,将三清太极剑的残缺古籍给补充翻译过来,本想借此重振门威。没想到就算我们保护的再好,还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应该是不希望武当凭借太极剑——唉。”郑元通摇头叹息说。
贺舒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这么个比赛,他满头雾水地问:“你们武当让别人摸得透透的武功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了,就算拿不了第一,第二第三怎么也是保得住的吧,为什么这么——”
他剩下“如丧考妣”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周壑川都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口吐人言的大狗熊。
郑元通老脸一红,“真是愧对祖宗,近几年武当越发青黄不接,已经好几届垫底了。”
贺舒:“所以”
郑元通:“所以本来这次是打算用三清太极剑作为杀手锏,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的。”
贺舒震惊,万万没想到过去了几百年,正道竟然衰微到这个程度,连出去跟人比个武都要靠投机倒把了?
平时贺舒虽然不正经,三观也不正,但提到武学,他的态度恐怕比大多数的人都端正。他皱了皱眉,神情严肃起来,“恕我直言,武学一途是断容不得投机取巧,好高骛远的,诸位这等想法怕是非长久之策,长此以往,若还是如此不思进取,武当危矣!”
周壑川脸色复杂:“”
宝贝儿,你在人家地界上这么诅咒人家真的好吗?
除了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这番话给震在了当场,面露羞惭,郑元通的嘴唇颤了颤,还未等说话,就听到殿门口长剑出鞘,有人提着一把银光湛湛快步走进来,剑尖一指贺舒,怒气外露,“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武当如何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评价!”
郑元通大急:“季玄臻!你给我——”
他话音未落,贺舒身形一晃,出现在季玄臻面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贺舒一擒一放,已经将他的剑卸了下来。长剑在手,贺舒手腕一抖,剑走游龙,竟是使了太极剑中的一式。贺舒本意也不是穷显摆,而是为了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他不紧不慢地使完这招又动作顺畅的把剑推回了季玄臻的剑鞘。
包括季玄臻在内,武当的道士们都被他这不动则已,动辄雷霆万钧的一手给惊掉了下巴。
大殿一片死寂,只有贺舒站在中央淡淡道:“你连剑都握不住,跟我抖什么威风?”
郑元通突然拔高声音,一声暴喝:“孽徒!”
正摆世外高人谱儿的贺舒差点让这老头中气十足的一嗓子给震出戏,不过下一秒,他就彻底绷不住了,终于明白什么叫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郑元通:“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失望了!明日你就下山,跟在贺先生身边,他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赛前不准回山!你若是敢阴奉阳违,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贺舒目瞪口呆:“”
等等!这是什么神展开!
他张了张嘴,彻底不淡定了,“我说——”
郑元通慈眉善目一笑,“我听说贺先生还缺个助理?”
贺舒:“”你特么哪听说的啊?!
周壑川在一旁看他一脸措手不及的傻样儿,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又让老奸巨猾的武当老头算计了一圈的贺舒当晚气个够呛,差点没睡着觉,后来可算睡着了,几个小时后就听到有人咣咣砸门,贺舒睡眼朦胧地掀开被子,顶着一脑门子的起床气去开门。他刚一拉开门,李胜那张挂着俩大黑眼圈的脸就贴了上来。
李胜磨牙:“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你都不回,最后还关机,你是出去打野战顾不上吗?”
不得不说,就凭他天天用这张嘴开嘲讽,贺舒还没把他捅个对穿,就足见贺舒对他是有多“真爱”了。
贺舒:“你怎么来了?”
李胜:“我是被连剧本带人一起空邮过来的。”
贺舒的脑子还没清醒呢,“剧本?什么剧本?”
“你说呢,老板娘,”李胜似笑非笑地看他,把剧本塞到他怀里,“你男人送你的,自己看看想不想接吧。”
贺舒这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刚把剧本拿到手,李胜又甩过来一份合同。贺舒茫然地从半空中截住它,“这又是什么?”
李胜:“赠品。”
贺舒粗略地翻了一下,发现是一份真人秀合同。他突然觉得好笑,周壑川这个人可真是矛盾,嘴上说着看他这张脸就厌烦,推他往上走的架势倒是半点不含糊,该说他什么好呢——
口嫌体正直?
“出去走走吗?”
贺舒正抱着肩靠在厨房推拉门的门框上,听到周壑川的话稍一怔愣,就站直身体笑了,“好啊。”
两人一起下了楼,沿着小区的的最外圈散步。这是个一看就有不少年头的小区,很多公共区域都被居民们心照不宣的占用了,不显得杂乱,却很有点阖家欢乐其乐融融的味道。不远处的空地,几个吃了饭被放出来的小孩穿着相同的校服绕着一辆歪歪停着的自行车你追我打,脖子后的红领巾掉了个个,在他们背后潇洒地甩着一条小尾巴迎风招展;旁边的花坛边坐了七八个神采奕奕的大妈,正手舞足蹈地从柴米油盐说到婚丧嫁娶,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冲自家孩子吼一句“不许打架”;刚放学回来的初中生们大笑着骑着自行车像一阵风一样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互相告别后火急火燎地一甩书包冲回自家楼洞
春风和煦地带来整个小区繁杂的声音,扑扑簌簌地迎面而来,又俏皮地钻到人的耳朵里。贺舒好奇地四处看,这种强大的、温馨的大环境轻而易举地把他那点想和周壑川较劲儿的念头无声消灭了个干净。
他在看别人,周壑川在看他。
天边最后一抹火红偏心地在贺舒脸上涂了一层健康的橘红色,让他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跃动的活力,周壑川近乎是渴求般地偷看着他略带好奇的侧脸,感觉此时此刻就像偷来的一样,美好到虚幻。
这样平和温暖的瞬间已经五年不曾见过了,甚至连梦里都梦不到。
贺舒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神情放松地下意识去看身边的周壑川,正好看到他匆匆扭过头去,故作淡定地问:“最近工作怎么样?”
成功捕捉一个偷窥自己的“大”美人让贺舒的好心情又上了一个台阶,他自认体贴地低头去看身边跑过的小孩,带了点笑意说:“算是小有进展吧。”
“嗯,”周壑川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地,“不要着急,万事开头难。”
“我明白的。”贺舒点点头,心里却转了个个。他现在有点摸不准周壑川的心思,觉得不太好下手,这男人怪得很,不知道哪句不对路子了,他就要翻脸,搞的贺舒现在不太敢主动出击,就怕弄巧成拙。不过,周壑川好像并没有这个顾忌,他一直在试探,深一下浅一下的,毫无章法,搞得贺舒那股暗火直往上窜。
他在试探些什么贺舒其实是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