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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身去瞄准枪靶,枪响再次划破靶场上空。
父子俩重拾脚步,朝着宿舍区走去,杜君浩问儿子想不想出去走走,他宝贝儿子说:“这里挺好的,山清水秀,空气新鲜,你不闷的话我们就别出去了。”
杜君浩逗他:“既然这里这么好你就留下别走了。”
路希严肃脸:“现在还不行,我得去赚钱,等你年纪大了我们再搬过来,我给你盖一座大house,让你舒舒服服的安度晚年。”
杜君浩失笑:“我还真没想过养儿防老这回事。”
路希:“这个可以想,我要做孝子。”
杜君浩忍俊不禁的揉他的脑袋:“嗯,大孝子。”
傍晚时分,夏夜的助理来了杜君浩的宿舍,代他家老板请父子俩过去吃饭,杜君浩知道夏夜肯定会在离开前找他一次,谈些不便在众人面前谈起的工作事务。
送走了传话的人之后,杜君浩便转身回了屋里,准备问问儿子想不想去,结果却见先前趴在自己怀里装乖猫的小崽子鼓着腮蹬着腿嚷嚷:“太过分了,答应放假又找你,说话不算话,我又讨厌他了!”
杜君浩:“……”
路希加大力度,开始满床打滚:“不许去,就不许去,你去我就哭。”
虽然知道他在耍着玩,但此情此景还是让杜君浩联想到了花卷儿很喜欢看的一部动画片,他忍住笑问:“小新,看见我儿子了吗?就是那个立志做孝子的小孩儿。”
路希像个被拍停的闹钟似的,收起乱蹬的腿脚,起身抓抓滚乱的头发,一脸迷茫的问:“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臭小子!”杜君浩破功失笑,把装傻充楞的小崽子捞到怀里,想用胡茬扎他的脸蛋儿,可早上才刮过的下巴还没冒出胡茬。
路希不仅不躲,还主动往上贴,像只猫似的蹭来蹭去,玩的很开心。
杜君浩亲了亲儿子滑溜溜的脸蛋儿,心中不由感慨:此生得此子,足矣!
番外 之睡前故事()
基地的食堂没有包间,晚饭就摆在夏夜暂住的套房里,杜君浩父子来时,同样受邀的白鹭和刘云澄已经到了一会儿了。
席间的话题一直不离公事,谈杜君浩制定的训练计划,谈新老学员的进度,谈教员的综合素质,杜君浩依旧是只捡必要的说,详细的解说与发展建议由刘云澄负责说明,如果说杜君浩是基地的最高指挥官,那刘云澄的职务就好比政委,虽然刘云澄总是笑称杜君浩为老大,但事实上两人是平起平坐的,在某些方面刘云澄的权利甚至高于杜君浩,两人各有分工,配合默契,夏夜表示有他们在基地坐镇自己很放心。
为表对在场几人的器重,夏总逐一敬了酒,其实对于夏夜来说,不管是刘云澄还是杜君浩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给他们敬酒算是给足了面子,杜君浩等人出于礼节必需回敬,然而夏夜却是个不胜酒力的人,连喝了几杯就有点红潮上脸,助理暗示他不能再喝了,夏夜也不逞强,笑说自己再喝下去必定出丑,放了酒杯开始跟路希一块儿喝果汁。
这顿小型会议餐吃到十点多钟才结束,助理代夏夜送客,杜君浩等人各自回宿舍休息,原本没有半点醉态的白鹭一跨出那道门就把自己一百五十多斤的“娇躯”挂在了刘云澄身上,刘云澄差点被他压趴下,勉强稳住身型便把白鹭往外推,可白鹭像块强力胶,怎么推拉撕扯都摆脱不掉,白鹭不得不气喘吁吁的呼救:“老大,你管管他。”
白鹭哼哼着说:“他是你爹啊?什么事都找他。”
“滚!”刘云澄气恼的用力推了他一把,还想趁机踹他一脚,结果被白鹭抓住了脚踝,踹不出去,抽不回来,为了维持平衡只能单腿蹦跶,喝酒没上脸的白面书生被臭无赖气的满面绯红。
训练基地九点半熄灯,不管是学员还是教员这个时间都睡了,走廊里就他俩闹腾不休,杜君浩怕他们吵醒别人,上前解救了可怜的刘管事,捎带给了白鹭一脚,把他踢开了。
白鹭梗着脖子叫唤:“你怎么什么都管啊?”
杜君浩:“别借酒撒风,滚回去睡觉。”
刘云澄:“就是,快滚!”
白鹭眯了眯凤眼,朝刘云澄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转过来就把鸟爪儿伸向了路希,路希有点困了,反应比往常还慢,但他爸反应够快,白鹭连根毛都没摸着就又挨了一脚,这一脚比刚才那脚更有力,刘云澄心里解气,但又怕白鹭闹腾,有心打个圆场,结果嘴还没张开就听杜君浩说:“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刘云澄一想白鹭那脾气,深觉老大英明,当即掉头走人,白鹭一见大玩具要溜,当下也顾不得回敬杜君浩了,丢下一句“先记帐”就跑去撵刘云澄了。
路希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咕哝:“刘主管是你们的上司吧?陈叔怎么谁都捉弄啊?”
“他欠揍。”杜君浩牵住儿子的手不徐的往宿舍走边。
“所以刘主管喊你老大是希望你罩他吗?”
从来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的杜君浩微愣了下,随即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瓜儿。
回到宿舍以后洗漱了下,路希又精神了,但杜君浩心里清楚,孩子是太想他了,想抓紧时间多和他相处,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睡眠上,可不睡觉怎么行?所以硬把嚷嚷着看电视的小崽子抱回了房间,搂在怀里困着他的手脚。
路希又出幺蛾子,用脑门蹭着他的下巴哼唧:“你给我讲故事,听着故事很快就能睡着了。”
杜君浩笑斥:“你还小啊?”
路希大言不惭:“嗯,我是小朋友。”
杜君浩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开得了拳馆罩得住夜店,唯独不会给人讲故事,可怀里的崽子蜡笔小新上身,哼哼唧唧的非让他讲,他寻思了半天才开腔。
这是一个关于猎人与狼的故事,狼是狼群的头领,凶狠狡诈,嗜血成性,唯一在意的只有它的妹妹,它疼爱自己的妹妹,舍不得它受一点伤害,但妹妹并不甘心一直伏在哥哥的羽翼之下,它想做出一番成绩,想让自己的哥哥与有荣焉,然而它想取得的成绩是需要人类付出代价的,为了阻止它,猎人发动了围捕,在围捕过程中头狼的妹妹死在了枪口之下,头狼得知以后大为震怒,从此怀恨在心,多年之后,猎人们都快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头狼来复仇了,它绑架了猎人头目的妹妹,让猎人来赎,其实是想一网打尽,以血还血,组织担心猎人关心则乱,所以不允许他参加营救,于是一个被组织信任看重的猎人接替了领队的职务,营救过程艰难惨烈,双方都有死伤,两边的头目也受了伤,最后头狼被逼入绝境,准备与人质同归于尽,当时情况危急,不容猎人多想,所以他在只有四成把握的情况下开了枪,结果他赌输了,那一枪打中了头狼也穿过了人质的身体,头狼重伤,人质死了,猎人头目无法原谅错手杀死自己妹妹的猎人,而猎人也无法原谅自己,他甚至无法对失去亲人的同伴解释当时有多么逼不得已,因为不管多么合情合理的解释都无法换回一条人命。
路希安静的听完了这个与温暖美好完全无关的睡前故事,静静的抱住了杜君浩的脖子,猎人的同伴需要的不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的解释,猎人需要的也不是浅薄的言语安慰。
“好了,故事听完了,睡吧。”杜君浩关了床头灯,把无声安慰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过了好一阵,路希才轻声问:“怎么想起这些陈年旧事了?”
杜君浩无奈一笑:“很多年没被人用枪指着了,有点不习惯。”
“没人会习惯这种事。”路希依偎着男人的胸口,咯吱咯吱的磨了两下牙,“我更讨厌他了!”
杜君浩笑着揉揉儿子的后脑勺:“没关系,没人逼你喜欢他。”
走廊尽头的套间里,与丈夫通着电话的夏夜连打了两个喷嚏,电话那端的人闻声,语气不好的训斥:“你是去考察的,没事打什么靶?感冒了吧!”
夏夜揉了揉鼻子:“鼻子有点痒而已,不是感冒,再说感冒和打靶有什么关系?”
“玩的一身汗,再被山风一吹,感冒了。”
夏夜一脸无语:“你联想能力要不要这么强啊?开几枪就一身汗,你当我是林妹妹吗?”
一个稚嫩的童声问:“林妹妹是谁呀?”
夏夜秀眉微颦:“闹闹,你应该一小时前就睡觉了,是家里的时钟出问题了吗?”
旁听的小女娃索性拿过电话,条理分明的辩驳:“我有按时上床,很乖的听大爸爸讲故事,我快睡着的时候你就打电话来了,是你打扰我睡觉了。”
夏夜:“……把电话还给大爸爸。”
闹闹:“你还没和我道歉。”
夏夜:“夏未央!”
闹闹:“大爸爸,爸爸不讲理,他吵到我睡觉还凶我。”
容泽:“小夜……”
夏夜纠结了两秒,没好气的说:“对不起。”
闹闹:“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哼!”
“呵!”夏夜怒极反笑,“夏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比如你爸爸的脾气,我是任你怎么挑衅都能保持温和的小绵羊吗?嗯?”
虽然胆大但还不至于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娃被那声温柔到骨子里的“嗯?”刺激的抖了抖,接着把电话和大爸爸一并请出了自己的闺房。
“告诉爸爸我不要他道歉了,也不要你讲故事了,我很乖很懂事,可以自己睡。”夏小姐一叮嘱完就立即关上了房门。
容泽松一口气:“只有你镇得住她。”
夏夜一改往常领导范儿,得意晃起了尾巴:“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我?”
容泽不置可否:“不早了,睡吧。”
夏夜磨牙:“承认想我会掉块儿肉吗?”
容泽:“不会,但会让你得意忘形。”
夏夜被他噎的一梗脖子,没好气道:“老东西!”
容泽荣辱不惊的应:“嗯,在呢。”
夏夜又被他家容总逗笑了,摊上这么个蒸不熟煮不烂的闷骚货,你就不能指望天天都有甜言蜜语听,好在他只是不说,心还是有的。
番外 之去留不由人()
为了杜绝夏夜再找杜君浩谈公事,转天一早父子俩就离开了训练基地,杜君浩开了一辆基地的越野车出来,路希坐在副驾驶位上,心情舒畅的想哼歌。
车子沿着通往人烟聚集的道路行驶,沿途全是自然风光,天蓝云白,树绿山青,只是山不是什么名山,没有连绵不绝,没有奇石异兽,也没住过白袍白须的老神仙,所以此地一直没能发展成旅游区。
杜君浩问儿子想不想尝尝农家菜,再有半小时车程他们就能抵达距离基地最近的村子,基地里有人去村子里采购过瓜果蔬菜,杜君浩听他们说村里有个为闲散游客而设的农家院,如果晚上不回基地父子俩可以考虑在那落脚。
路希没有意见,只要跟杜君浩在一起,不被那些心安理得占用他人时间的老板上司打扰,去哪里他都愿意。
村子不大,农家院建在村子外围,门外一边种了几垄青菜,另一边是供客人停车的空地,门口挂了个木招牌,看上去很朴实。
车子才停好院子里的女主人就出来迎客了,因为不年不节,距离学校放暑假还要再过些日子,所以农家院的生意很一般,除去才进门的父子俩之外只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在此投宿,一排空房间可供挑选,父子俩在女主人的引领下看了一遭,路希挑中了一间靠墙的双人房,房前是院子的月台,窗户对着厢房的侧墙,虽然采光不是最好的,但比其它房间要幽静隐秘些。
女主人奇怪的看了路希一眼,大概是想不明白两个男人为什么要选夫妻间,路希仗着自己是生客,不必担心影响问题,索性抱住了杜君浩的胳膊,煞有其事的说:“我胆子小,不跟我爸一起睡我会做噩梦的。”
女主人有些诧异的打量杜君浩:“你们是爷俩啊?哎哟,你们城里人可真面嫩。”
路希:“是啊,我爸都四十六了。”
杜君浩:“……”
女主人更加诧异了:“是吗?真看不出来。”
路希一本正经的点头,心里快笑翻了,这大姐太朴实了,竟然真信了。
房间里摆设简单,但打扫的干净,路希上床滚了一圈,嗅到了白床单上的洗衣粉味,这是他第二次住农家院,上一次还是高考结束之后,他爸带他去放松散心,掐着指头算算,竟然是六年前的事了,而距离杜君浩把他捡回家已经有七年多了,时间远比人们以为的流逝的更快。
“不知不觉的都到七年之痒了。”路希自言自语,被一旁的男人听了去,抓住脚踝扒了鞋子。
“不用抓,我不痒,不敢痒……”路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呵呵呵哈哈哈的笑声中断断续续的求饶。
父子俩出来的比较早,没去食堂吃早饭,路希把包里的吃食拿了出来,跟杜君浩就着清茶吃了一些,吃完便挨在一起看电视,说闲话,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消磨掉了,谁也没觉得无聊。
午饭吃的农家菜,排骨炖豆角,贴饼子熬小鱼,一碟凉拌豆腐,一碟香椿芽摊鸡蛋,女主人贴的玉米饼子很合路希胃口,他不知不觉吃了一根多,吃完撑的直哼哼。
“瞧你这点出息。”杜君浩好气又好笑的给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崽子揉肚子。
路希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怕他爸笑话他,腻腻歪歪的凑过去亲人,结果被抵住了脑门儿,禁止他靠前。
“一股鱼腥味,刷牙去。”
“你不是爱吃鱼吗?爱吃鱼的人不怕腥。”路希强词夺理,捉住他的手,硬亲了上去,占完便宜还嘟囔,“你把我最后一块口香糖吃了我才腥的,你不能嫌我。”
傍晚的时候天气凉快了些,父子俩溜溜达达的走出院子,沿着村庄的小路散步,来到村外的小河边时看到有人在钓鱼,路希跟人家搭了几句话,人家就借给他一根鱼竿,还送了他两条土蚯蚓。
路希兴致勃勃的拴好鱼饵,朝站在不远处通电话的杜君浩摆了摆手,杜君浩又跟张川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上前一看儿子手里的鱼竿不由笑了,这哪里是鱼竿?分明就是竹竿上拴根弯针,上面的廉价鱼漂已经有些脱色了。
不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竿不在好,能钓鱼就成,路希用这根寒酸的diy鱼竿钓上两条鲢鱼来,其中一条目测有一斤左右,杜君浩收获更大,他从河里捞了个孩子上来。
失足跌下去的小胖墩儿都吓抽了,被捞上来好一会儿才敞开嗓子开嚎,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只会哇哇哭。
在一旁穿鞋的杜君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儿子,吃过娃娃鱼吗?”
路希闷笑不止,他爸的冷笑话别人欣赏不了,却回回戳他笑点。
借路希的鱼竿的老爷子说,小胖墩住在村东,爸妈都去城里打工了,爷爷奶奶过世了,家里就俩孩子,小胖墩是小的,上面还有个大哥。
为了捞这胖小子杜君浩浑身都湿透了,出来的时候也没带衣服,路希想尽快回去,把衣服洗了,不然明天没得穿,于是路希就问老爷子能不能把小胖墩送回去。
老爷子睨着坐地嚎哭的胖小子说:“等他缓过来吧,他现在这样我可弄不动他。”
把胖娃娃鱼交给老爷子,父子俩就回农家院了,杜君浩一路走一路滴答水,浑身上下就下河前扒下来的两只鞋是干的。
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