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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凉了就放双肩包里了。
杜君浩看着儿子一个一个的往外倒腾汉堡,不由问道:“怎么买这么多?没吃晚饭吗?”
“吃了,又饿了。”路希一边往外拿装汉堡一边念叨,“鳕鱼的是我的,鸡肉的是七叔的,两个牛肉的是你的。”现在酒吧正忙,没时间给小七偷嘴吃,路希打算等他清闲点再给他送去。
杜君浩有点不是滋味,年年过节年年忙,别人吃喝玩乐,他却只能在休息间里陪儿子吃快餐。
从杜君浩的角度看路希都委屈的不行了,其实路希也就在情人节的时候孤单点,其余的节日就算杜君浩忙,还有池洋陪他呢,池洋宝贝路希那劲头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心尖子自己过节,至于杜君浩那点内疚纯属当爹闹的,为人父母的向来是自己怎么苦怎么累都能受,孩子委屈一点就心疼的不行,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羊驼被人领走了,还真是景园的住户养的。”啃了几口汉堡的路希想起了这茬儿,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杜君浩看他和神兽的合影。
路希觉的机会难得,一次拍了个够本,拍完之后把那些虚了的不好的删除了,就这样还剩下二十多张呢。
路希问:“怎么样?”
杜君浩翻着照片点了下头:“还行,羊有点多余。”
路希:“……”
杜君浩抬眸:“怎么了?”
我原本想让你看的就是羊驼这种话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于是路希说:“没事,吃东西吧。”
终于将那一大拨或是情侣或是单身找伴儿的人送走了,酒吧里的员工半数以上都快虚脱了,忙的,也是饿的,也不知道谁起的头,说让老板带大家去吃宵夜,结果一呼百应,杜君浩的第一反应是看儿子的精神状态,此举的连锁效应就是好几十号人都追随着老板的目光看了过去,中肯的说,杜君浩为人行事绝不张扬,可细节更能说明真相,众人所知的真相就是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疼儿子疼的很邪乎。
路希僵着脸笑:“我好像也有点饿。”
这么多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只能饿不敢困。
番外 之路希(二十八)()
夜宵吃的差不多了,天都快亮了,路希喝了点啤酒,再加上困的不轻,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了,小七笑着逗他,问他还找的着北吗,他小幅度的晃了两晃,靠在了杜君浩的肩膀上,低声嘟囔:“找北干什么?找到我爸就行了。”
众人被一旦自主意识朦胧就会特诚实的傻小子逗的忍俊不禁。
杜君浩扶起儿子,给他穿外套,路希看都没看就把胳膊伸进了袖子里,伸进去以后觉的不太对劲,于是又拿了出来,换了另一条胳膊往里伸,耳畔笑声不止,路希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杨开见老板伺候儿子都伺候不过来,就道:“这个点儿不好打车,我送你们吧。”
杜君浩没推辞,这会儿正是夜班出租司机找地儿小憩的时候,单酒吧这些员工打车就够费劲了,他不好再去添乱,不过水岸的位置有点偏僻,杜君浩没打算让杨开送到家,路上看到空出租就带着路希换乘了,路希从上了杨开的车就开始睡,换乘的时候都没什么意识,靠着杜君浩睡的倍儿香,等他被叫醒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停在水岸门前了。
“到家了?”路希揉着一只眼睛往车外看,自问自答,“到了。”
“睡的真踏实。”出租车司机接过杜君浩递来的车资,笑着调侃了一句,“得亏有人跟着,不然我把你拉去卖了你都不知道。”
路希呆呼呼的笑:“没人跟着我就不睡这么实了,我又不傻。”
杜君浩接过找零,淡淡的吐出一句:“不好说。”
路希还是笑,杜君浩的冷幽默别人难以招架,却总能戳中他儿子诡异的笑点。
“我自己背。”路希把杜君浩的手里双肩包拿了过来,背好以后把手伸进了杜君浩的大衣口袋。
杜君浩看了一眼,也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握着凉涔涔的小爪子往家走。
天才亮不久,空中笼着一层薄薄的云雾,阳光透过云雾只余含羞带怯的亮度,还没睡醒的小区里楼宇静伫,路上的鹅卵石沾染着淡淡的水汽。
睡了一路的路希被晨风一扫顿时精神了不少,被杜君浩领着走了一会儿,忽然道:“爸,我没给你买礼物。”
“没买就没买吧。”杜君浩有点不明所以,这点小事儿用不着特意说啊。
“你给我买花了,干收礼多不合适啊,我给你唱个歌吧?”
杜君浩失笑:“唱吧。”
路希清了清嗓子,娓娓唱起:“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杜君浩:“……”
路希软着嗓子继续:“他的手掌有一点粗,牵着我学会了走路~~~~”
杜君浩:“……”
路希忽然放声:“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心窝,点亮我生命力的火,火火火哈哈哈……”
杜君浩:“!”
路希费力的止住笑声,道:“我的智力都不好说了,还能耍你玩,爸,你不会提前老年痴呆了吧?”
杜君浩抽出口袋里的手,在儿子的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没大没小。”
路希捂住脑袋,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杜君浩问他有那么好笑吗,他嘻嘻哈哈的点头,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心情怎么这么好,大概是日子过的太幸福了,正面情绪一直累积一直累积,阻塞了他的脑袋,毁了他的心智,人真的傻了。
杜君浩睡了大半个白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暮色四合了,卧室的门开了条一尺多宽的缝,开门的是花卷儿,把门打开以后就溜溜达达的走开了,过了一会儿扫地机不疾不徐的进了房间,扫地机上蹲着监工的毛团儿,仰头看着被开门声叫醒的杜君浩,毛团儿一副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领导模样。
杜君浩觉的再这样下去自家的宠物大概就能开口说话了,一个儿个儿都跟修炼的小精怪似的,聪明都的令人发指了。
“花卷儿,把盒子放下!”路希并不高的呵斥声传进了卧室,“那是我的口琴,不能吃。”
花卷儿把叼起来的黑盒子放回原位,朝路希晃了晃尾巴:我就想看看,连点香味都没有,我吃它干吗?我又不傻。
路希拿起盒子,擦了擦上面的口水。
花卷儿掉头往地毯上一趴,莫名的觉的自己被嫌弃了,玻璃心啪叉一下跩地上,黏不起来了。
路希围着它转了半圈,忽然伸手夺下了它从沙发底下抠出来的巧克力。
花卷儿更伤心了:哦,糖不让吃,我自己藏点黑乎乎的破玩意儿你还要抢,你这是虐狗你知道啊?
“是不是毛团儿帮你拿的?”路希没好气的说,“跟你多少次了,狗不能吃巧克力,会中毒的,你是听不懂吗?”
杜君浩觉的如果家里的宠物哪天成精了,那他儿子功不可没,整天拿猫狗当孩子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闲了还教花卷儿识数。
训完花卷儿的路希找到了卧室,原本是来抓毛团儿的,一看杜君浩醒了就把训话的事暂时压后,跑去跟杜君浩起腻了。
“闭眼,我给你变魔术。”说话的同时路希已经把杜君浩的眼睛遮住了,另一只手伸进了枕头底下,摸摸摸,啪嗒一声轻响,路希悻悻地将两只手都收了回来,幽幽的看着杜君浩。
“变啊。”杜君浩忍着笑逗儿子。
“砸了,变到床底下去了。”
“笨。”杜君浩在他鼻头上刮了一下,回身拿开枕头,瞅瞅床头和床垫之间那条不足一拳宽的缝隙,笑着说,“还得接着变,爸胳膊粗,变不出来。”
路希撅着屁股,伸着胳膊掏缝儿,杜君浩笑吟吟的问儿子:“你选床的时候问没问导购这缝儿是干嘛用的?”
路希龇牙:“再说风凉话不帮你拿了,啊!我摸到了……一个角,过来过来过来,啊啊,你过来啊!”
杜君浩笑的直抖,蠢的这么可爱也是门技术。
路希终于完成了他的魔术表演,代价是胳膊磨红了一块,万幸没破皮。
“不是没礼物吗?”杜君浩翻开了儿子递来的黑色钱夹,旧钱夹里的东西已经全被转移过来了,最先映入杜君浩眼底的是父子俩的合影,为了记录儿子的成长过程,他不知不觉的就把不爱拍照的习惯改掉了,现在两边家里都有不少照片,钱夹里这一张是刚搬到这边的时候拍的,孩子趴在他背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举着立可拍,把双黑乎乎的圆眼睛笑成了两轮新月。
“大家都有,不能搞特殊。”路希揉着胳膊靠在了杜君浩怀里,一样一样的数给他听,“池洋的围巾,七叔的玫瑰,展叔,噗~展叔的礼物最实用了。”
杜君浩扬了下眉毛:“什么?”
“上次买套套送的赠品。”路希煞有其事的说,“礼轻情意重,我的心意他收到了。”
杜君浩啼笑皆非的捏住儿子的下巴,在粉嫩的纯唇尖儿上轻咬了一口,又深深的吻了下去。
有的时候幸福是件简单的事,浪漫也是如此,那束鲜花,那份礼物,那个节日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个你爱着也爱着你的人。
番外 之路希(二十九)()
池洋特郁闷,今年的情人节原本计划的挺好,先去马克西姆吃饭,然后沿街走走,最后去他定的酒店,在有情调的陌生房间喝点红酒,搞搞气氛,用旧人的身体寻找一把新人的激情,过一个美好的情人节,可是旧人就他妈是旧人,这把骨头已经新不起来了,以前很轻松的体位,如今却闪了他的老腰,人家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他是被岁月闪了一下腰,真他妈搓火又闹心!
“这有什么可烦的?是人就得老,我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跟你白头到老,你一直嫩的跟水萝卜似的,我跟谁相伴到白头啊?”周展一边给卧床的媳妇儿按摩一边好声哄他,心里既然是好笑又是心疼,他就说那个体位不成,他这败家媳妇儿非得试,还当自己十七八的柔韧少年呢,你跟年纪叫板能叫的过吗?这不把自己叫卧床了。
“我是一时失误,和老不老没关……”话未说完池洋冷不丁的嚎了一声,他本来就邪乎,在周展跟前就更邪乎了,这一嗓子差点把床边打盹的小浩子吓尿了。
周展也吓了一跳,媳妇儿一嚎他就立马收了力,端着俩手丫子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疼呗!唔,疼死我了。”池洋扶着后腰,泪珠子都快滚下来了,“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我这是腰,不是木头桩子。”
“我没敢使劲儿。”周展扯两张抽纸,轻手轻脚的擦了擦池洋后腰上的红花油,又随便擦了两把手,一边给池洋整理挽上去的上衣一边说,“疼的很厉害吗?要不咱去刘叔那儿吧?让刘叔给你按按。”
“不去,你按疼,他按要命。”池洋缓了缓,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躺在了床上,挺好看的脑门儿皱的全是褶儿,眼圈也红了。
周展心疼的要命,可劝了半天池洋也不肯让刘老中医救治,周展拿自己媳妇儿这脾气一点辙都没有。
“不去就不去吧,你安生躺着,我去做饭。”周展叹着气进了卫生间,仔仔细细的洗了好几遍手,洗完之后像哄小孩儿似的让池洋检查是不是一点味儿都没有了。
池洋揪着眉毛嘟囔:“光你洗干净有什么用?我比装红花油的瓶子味儿还冲,带着这么一身味儿不吐出来就不错了。”
“你都两天没正经吃东西了,回头胃病犯了更遭罪。”周展在他鼻子上捏了两下,“你闭着气吃,就当感冒了。”
池洋气乐了:“竟出馊主意。”
周展笑着拢了拢他额前的头发,放轻声音说:“老了也没关系,老成什么样儿我都宝贝你。”
池洋有点感动,嘴上却是颐指气使的:“不宝贝怎么着?你还想嫌弃我啊?能耐的你。”
周展笑了笑,打开音箱,放了首挺轻缓的曲子,把遥控器搁在池洋手边就出去做饭了。
隔壁也在做饭,杜君浩炸排骨,路希洗菜切菜拌沙拉,排骨过二遍油的时候,厅里的电话响了,路希擦了把手,出去接听,一看来电显居然是对门的固话号码。
“展叔,你是有多懒啊?”
“我走不开,给我送点千岛酱来,洋洋要吃蔬菜沙拉,我家没酱了。”
“……我家也没啦。”
“抠死你!”
“真没有啦,刚拌沙拉用了,我连瓶底都擦了。”
“抠死你!”
“我拌了不少,分你一半吧?”
“好好,你拿过来吧。”
“呵呵哒。”
“擦,兔崽子什么态度啊你!”
路希挂电话,打开大门就转身回厨房了。
不到三分钟走不开的周展就走来了。
路希一边分沙拉一边念叨:“这是给池洋的,你不许吃。”
周展一对大眼珠子全盯人家沙拉碗上了:“再来点……再来点……你倒是拨啊……抠死你……”
路希动作一顿。
周展一瞪眼珠子:“拨啊,这才多点啊?继续。”
路希道:“抠死了,动不了了。”
周展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了:“跟你闹着玩儿呢,乖,再拨我点,洋洋……感冒了,不想吃别的。”
路希瞄他一眼,重新开始往他家碗里拨沙拉,边拨边问:“那个可疑停顿隐藏了什么信息啊?”
周展:“……我停顿了吗?”
路希:“又停顿了,两次。”
周展:“别多事,快点拨。”
路希一脸无奈:“要不你全拿走吧。”
“这可是你说的。”周展半点不客气,夺碗就走,不要脸那劲儿都登峰造极了。
杜君浩回头去看,就见儿子傻呼呼的提着两只手,一手拿着叉子,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拿碗的手势,跟断电了似的。
大门哐当一响,路希这才通电,俩眼跟对黑葡萄似的,幽幽的看着杜君浩。
杜君浩安慰道:“不是你反应慢,是他速度快。”
路希摇了摇头,一脸的自暴自弃样:“不用说了,我承认我就是傻。”
杜君浩忍俊不禁,夹了一块炸排骨喂到儿子嘴边。
路希吹了两下,张口一叼,忧伤的啃排骨去了。
饭后,父子俩去了对门。
“水池里泡着呢,自己拿去吧。”周展撇着嘴啧啧,“一个破碗也急着要,我还能昧下啊?”
路希瞪他一眼:“我来看池洋的,你个傻熊!”
周展意外的“aha”了一声,伸手就要薅他衣领子。
路希撒丫子就跑,循着笑声逃进了门扉半掩的主卧,他还以为池洋和周展吵架了,所以赌气不吃饭,结果一进屋差点被红花油味儿熏个跟头。
“骂的太对了,他就是头傻熊。”池洋一边笑一边费劲巴力的想坐起来,期间拉扯到了扭伤的肌肉,疼的笑声直接变“哎哟”了。
路希赶忙上前,小心的扶着他躺了回去,见池洋捂住后腰,身上又一股子红花油味儿,于是问道:“扭伤了吗?”
池洋揉着腰翻道:“没事儿,自个儿作的。”
他倒挺坦率的,没把责任往周展头上推。
路希没再多问,见他扭伤不轻的样子,小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让他好好休息。
转天,路希去了趟中医馆,给池洋抓了点药,临走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