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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口,想不到晚饭吃什么,于是正要出门买菜的路希回答说:“晚上吃面条。”
池洋道:“好的。”
路希失笑,池洋还没搬家,不管他从店里出发还是从家里出发,到这里都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来蹭饭既不省时也不省力,不过千金难买他愿意,天生的任性,谁也不管不了。
路希以前是南方人,并不擅长料理面食,现在是半个北方人,杜君浩爱吃面食,所以他现在是半个面点师。
六点才过,池洋和周展就到了,由于杜君浩还没回来,池洋和路希也不觉的饿,所以决定晚饭推迟,等杜君浩回来再开饭。
周展不满道:“我饿了。”
“形状不限,只要围起来,猫就会自己走进去。”池洋“嗤啦”一声撕开了他带来的那卷红色胶带,剪下一段,一边设置互联网上流传出来的“捕猫陷阱”一边跟路希讲述这个有趣的现象。
“什么原理啊?”路希坐在蒲团上,盘着双腿,怀里蹲着他家毛团儿,一人一猫全都歪头看着池洋,很是好奇的样子。
“不知道,可能是一种古怪的强迫症。”池洋说完又撕下一条胶带,他准备贴个五边形。
路希:“不用这么大吧?毛团儿才这么点。”
池洋:“大点看着舒服。”
周展:“喂!”
路希:“你也有强迫症。”
池洋:“你才发现吗?”
周展:“喂!”
路希:“早就发现了,你不止有强迫症,你还有选择焦虑症,你上网买东西的时候既享受又痛苦。”
池洋:“宝贝,你太了解我了。”
周展忍无可忍的怒吼:“老子的存在感有那么弱吗?居然把老子忽略的这么彻底,你俩故意的吧?!”
路希回眸,看看周展,又看看花卷儿,道:“我以为你在和花卷儿聊天。”
周展:“老子跟条狗有毛可聊的?!”
池洋头也不抬的说:“我吃西瓜瓤,你啃西瓜皮,看我也没用,你只能啃西瓜皮,乖,闪远点,别找我踢你,宝贝,我漏掉什么了吗?”
路希:“好像一字不差,你记性真好。”
周展:“……”
路希:“展叔,你已经吃掉半个西瓜,两个蛋挞,一盒冰激凌了,再吃就没肚子装晚饭了,忍一忍吧,我爸就快回来了。”
池洋:“宝贝,你记性也不错。”
周展:“……”
杜君浩回来的时候,地板贴着一个标准的五边形,路希站在图形旁边,小脑袋随着池洋转来转去,池洋犯病似的撵着毛团儿满屋蹿,给他开门的周展有气无力的走到路希身旁,伸手一推:“进去。”
路希跄踉了下,一脚踏进了五边形里,周展把他另一只脚踢了进去,回过头说:“洋洋,他进去了。”
池洋“嗯?”了一声,狐疑的看向周展和路希所在的位置。
周展指指路希:“这个好,人型的,快来拍照,发完微博咱好开饭。”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池洋放弃毛团儿,欢欢喜喜的走向路希,“宝贝,坐下,把头仰起来。”
路希一脸无语:“可以打马赛克吗?”
池洋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对着路希比划:“马赛克不好看,叔叔给你修片,不会看出是你的。”
观察良久还是没弄懂这群人在做什么的杜君浩:“路希?”
已经坐在五边形里的路希叹声说:“没事,只是帮忙完成一个不太顺利的实验而已,池洋,快拍吧,展叔好像快饿死了。”
隔天上午,不玩微博的杜君浩收到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路希穿着一身浅色的短裤背心坐在鲜艳的五边形里,头微仰着,黑乎乎的眼睛望着镜头,散开的长发掖在白嫩的尖耳朵后面,眼睛以下被一个口罩性的图片挡着,又用黑线条描出六根胡须。
杜君浩看了好一阵才动了动指头,用这张照片替换了手机的枫叶壁纸。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搬进来时买的那一小袋米吃完了,因为过几天就要回那边住了,路希再去买米的时候就称了几斤散装的,又买了些瓜果蔬菜,自行车没有带到这边来,住处离公交站又有些远,他就打车回去了。
新居所在的小区叫水岸河亭,停车位在地下,地面上是曲曲绕绕的鹅卵石路和雅致的亭台水榭,诗情画意的景致。
单元楼前有人在争执,路希觉的其中一人有点面熟,经过时不由多看了两眼,面容清秀的大男孩被高壮的黑脸男人推搡着往外走,男孩大概是怕丢脸,虽然涨红了脸反抗却一声不吭,他不求救不声张的态度令路希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路希绕过两人往单元楼走去,一脚踏进门里一脚还在门外的时候,听到一声发闷的低哼,回眸去看,就见男人用力甩了男孩一耳光,恼火的骂道:“你他妈疯了?”
男孩双目赤红的瞪着他,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我就是疯了,让你逼疯的,我告诉你钱超,欠你的我和我姐已经加倍还给你了,从今以后你别想从我们这里拿走一毛钱!”
“我他妈是你哥!是我把你们养大的!”男人用力的戳着男孩的胸口“你们能有今天靠的是我,我不管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
“人渣!”男孩狠啐了他一口,绕开他提步就走,男人不死心的追上他,从后面推了他一把,男孩身体失衡,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地面上都是鹅卵石,膝盖接触地面的瞬间男孩就惨白了脸,身体向一旁倒去,抱着膝盖呻。吟了起来。
男人还不作罢,骂骂咧咧的就往他背上踢,那姿态简直就像对待仇人一样。
“住手!”路希反应过来,东西一扔,快步跑了过去。
男人一见有人上前,啐了男孩一口就大步走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路希把男孩扶坐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男孩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体态清瘦,五官俊秀,不过膝盖的痛楚让他的神情有些扭曲,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那一跪带来的疼痛显然不轻。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大概是疼的厉害,男孩的声音都有些凌乱不稳。
“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不用,我就住这里。”男孩缓了一阵,借着路希的搀扶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路希住的单元走,他说他也住这栋。
“啊,我的鸡蛋。”看到门前的袋子时,路希才反应过来那顺手一扔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不幸中的万幸,鸡蛋是挨着米袋放的,大米起到了一些缓冲作用,鸡蛋没有全部遇难,不过,当晚的菜色还是以鸡蛋为主。
题外话:这文的番外真的很长,我自己都觉得长的让人不耐烦,而且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所以耐性不好的亲看到正文完结就没问题啦,番外是可看可不看的。
番外 之路希(六)()
杜君浩看着桌上的鸡蛋炒西红柿,香椿摊鸡蛋,几乎看不见木耳的木须肉和黄绿相间的黄瓜蛋花汤,怀疑儿子所言的幸好鸡蛋没有全摔碎是在自我安慰。
“你没看到那人是怎么打钱宁的,要不是他们同姓,我都不相信那个人他哥哥。”路希还在为下午的所见所闻心有戚戚焉,无法理解人类心情的花卷儿扒拉着路希的小腿,被鸡蛋的香味馋的直淌口水,虽然路希很疼花卷儿,但他从不在吃饭的时候喂狗,因为杜君浩说,如果给花卷儿养出这个毛病,那以后就别想踏踏实实的吃饭了。
“因为什么事吵起来的?”杜君浩随口问道。
“大概是因为钱。”虽然路希帮钱宁解了围,又把他扶回了住处,但钱宁只道了谢谢和麻烦了,其余什么都没说,路希还是回家之后才想起为什么觉的钱宁面熟,钱宁和姐姐参加过一个舞蹈选秀,姐弟俩是龙凤胎,都是眉清目秀的漂亮人,不过发展的并不好,至今都没什么名气。
杜君浩道:“为钱反目成仇的人太多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奇怪。”
“那倒是。”路希从鸡蛋里挑了一块木耳,心想鸡蛋果然太多了。
数日后的傍晚,准备明天搬回老住处的父子俩一同清理冰箱,路希这两天买菜都是算计着买的,剩下的食材刚好煮一顿。
晚饭煮到一半,门铃响了,路希在炸鱼,腾不出手,杜君浩抽了张纸,擦着手离开了厨房,花卷儿和毛团儿在客厅看动画片,毛团儿看到杜君浩出来还知道“咪”一声,应该看家护院的花卷儿却是眼睛都没歪一下。
杜君浩把擦手的纸团随手一丢,花卷儿终于歪了歪头,躲开飞来之物,继续目不斜视的看电视。
“你……”杜君浩看着门外的人,话音因为意外和思考略顿了几秒才继续,“你是钱宁?”
“杜哥!”钱宁更加意外,他怎么会在路希家?
说起来杜君浩和钱宁不过是一面之缘,不过杜君浩的记忆力原本就不错,后来又在部队里接受过相关训练,他的记忆力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并不为过。
“有事吗?”杜君浩扫了眼钱宁拎在手里的纸袋,大概明白他的来意了。
“我找路希,我是不是走错了?”钱宁有些不确定,杜君浩和路希,不同的姓氏,截然不同的气质,似乎是联系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没有,进来坐吧。”杜君浩把钱宁让了进来,说了声随便坐就去厨房了。
杜君浩的态度让钱宁有些迷茫,这个人是不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与杜君浩不经意间的记下钱宁这个人不同,他留给钱宁的印象是比较深刻的,自从跟了刘灿之后,钱宁就被贴上了“有钱人的小宠物”的标签,和亲姐姐共侍一人,听起来就脏,不用别人鄙夷嫌恶,他自己都觉的恶心,但杜君浩和刘灿那些朋友不同,杜君浩看他的时候,眼底没有轻视,当然他心里清楚,杜君浩的不轻视是因为两人毫不相干,不过无论如何,杜君浩都帮他解了围,没有刁难,没有捉弄,虽然冷淡,却无恶意,所以杜君浩留给钱宁的印象要比刘灿那些拿他当宠物看的朋友要好太多了。
路希端着喝的来到客厅时,钱宁正在把玩自己的钥匙,钥匙上拴着一个手枪型的小挂坠,路希觉的有点眼熟,正待细看时钱宁就把钥匙收进了裤袋里。
钱宁是来向路希道谢的,他带来的那个纸袋里装的是蛋挞和起司蛋糕,他是随便买的,却歪打正着的选了路希最爱吃的两样点心。
钱宁小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路希将他送到门口,准备关门时,钱宁忽然回身问道:“杜哥是你什么人啊?”
两人刚在客厅小叙时,杜君浩没离开过厨房,钱宁没有提到杜君浩,路希也就没有特意的去给两人介绍,这会儿听钱宁这么问,路希不由愣了愣。
“我爸,你们认识?”嘴上虽然这么问,但路希觉的杜君浩应该是不认识钱宁的,他之前和杜君浩提及钱宁时,杜君浩对这个名字的反应是第一次听说。
“在杜哥的酒吧见过一面。”
“哦,这样啊。”
钱宁上下打量路希,神情困惑:“你几岁了?”
路希笑着说:“我是领养的。”
钱宁点了点头,和路希道了再见就离开了。
晚饭过后,父子俩一同出门遛狗,途经水榭时,路希忽然道:“我想起来了。”
杜君浩不明所以的看向定住不动的儿子:“想起什么来了?”
“那把小手枪。”路希转到杜君浩身前,沉着小脸道,“你明明认识钱宁,为什么假装不认识?”
“……”
“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还不快点交代?”
杜君浩伸出一只手,张开两根指头,在儿子的小脸蛋上一捏一拉,那张深沉严肃的脸顿时变型了。
路希抢回自己的脸蛋,揉着脸咕哝:“不玩了,一点都不配合。”
杜君浩笑着去揽儿子的肩膀:“这次配合,你重新问吧。”
“气氛被你捏没了你才说配合,哪有这样玩的?”
“给你五分钟酝酿。”
“酝酿不出来了,你直接公布答案吧。”
“钱宁是周展朋友的朋友,他们打赌,我帮了钱宁一个小忙。”
“你帮他忙,送他东西,弄反了吧?”
“你的脑袋只会定向思维吗?”杜君浩在儿子头上轻拍了一下,“反过来想。”
“反过来?还是想不通。”
“那你就迷糊着吧。”
“……”
杜君浩:“花卷儿,回家了。”
不远处的花卷儿低头嗅着草丛,假装自己双耳失聪。
杜君浩:“花卷儿!”
“失聪”的花卷儿觉的这声呼唤不太温柔,如果继续“失聪”可能会挨收拾,于是识时务回到了主人面前。
杜君浩抖开牵引绳,一头扣在项圈上,一头牵在手里,转身往回走。
路希小声嘀咕了一句,紧走两步跟了上去,扯着杜君浩衣服上的一小点衣料道:“爸,我给你喵一个吧?”
杜君浩笑着揉搓儿子脖颈后面那块软皮,稍有些重的力道让路希觉的,他其实是想在自己的脖子上磨磨牙齿,就像猫科动物喜欢一样东西时会忍不住咬一咬似的,不过这只“猫咪”有点大,每当他用牙齿表示喜欢路希就觉的自己像虎口下的羚羊。
转天上午依计划搬家,一家四口搭电梯到地下二层,路希牵着花卷儿,杜君浩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拖着箱子,箱子上蹲着毛团儿,走向那个让路希惊呼“太贵了吧?”的停车位,行至半路发现了状况。
番外 之路希(七)()
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从车后跳了起来,拔腿就往电梯方向跑,慌慌张张的简直像在逃命,路希的视线追了过去,觉的那个飞快的背影有点熟悉。
花卷儿抽了抽鼻子,忽然朝着奔逃者出现的那辆车子狂吠,狗叫声在地下停车场里荡起了阵阵的回音。
“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杜君浩放下东西往那辆车去了,
路希一头雾水的拍抚很少这么叫唤的花卷儿。
“路希,给门卫打电话,让他们拦住那个人。”杜君浩的声音从车后传了出来。
路希依旧云里雾里,但听从了杜君浩的吩咐,拿出手机给门卫拨电话,装修期间他给家装公司的人办过暂时通行证,从而记下了保安处和物业公司的电话。
“一个男人,个子很高,匆匆忙忙跑出去了。”路希一边回忆着刚才目睹的人一边向门卫叙述,说话间他忽然想起那个人是谁了,“他叫钱超,你们那里有访客登记吧?他不是这里的住户……具体情况我现在说不清楚,你们先把人拦下,别让他走。”
“让门卫抓人报警。”杜君浩从那辆车子后面走了出来,怀里抱着昏厥的钱宁。
钱宁的头被打破了,血从头发里淌下来,把那张清秀的脸染的血糊糊的。
车厢里全是血腥味,最先发现状况的花卷儿扒在副驾驶位上,直勾勾的看着躺在路希腿上的血葫芦。
杜君浩怕儿子害怕,开着车不忘提醒:“路希,别看他。”
路希脸色不太好,大片的血迹和血腥味让他有点想吐,不是嫌恶,而是被这种情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没事。”路希忍着不适去擦拭钱宁脸上的血,钱宁意识全无,已经彻底昏过去了。
钱宁被送进了急诊室,伤势不明,路希问杜君浩:“爸,他不会死吧?”
死过一次的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