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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狂奔了出去,哭着大喊着,“唐家人不但在于府杀人,现在还青天白日就要杀人灭口了。”
出了门口,于式微直接翻身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骏马身上,一拉缰绳,直奔皇宫。
等唐国公的三个儿子来到于府门口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了于式微策马而去的身影和一众指指点点的百姓们,三人有些奇怪,很快就来到院落。
待看见唐崇越和唐崇为二人惊呆的面孔,和于文清咬牙切齿不善的脸色后,三人心底皆是一沉。
唐子业上前抱拳道:“妹夫”
谁料他的话才刚说话出口,便被于文清给打断了,“出去,你们唐家人立刻出去,我太师府不欢迎你们,还有这两个逆子,打伤了小微,你们且看着如何善了吧。”
说罢于文清便看向了地上被唐氏两兄弟打得满地哀嚎的家丁,朝着那些没受伤围观的家丁怒吼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给他们看看!”
说着他就出了太师府,问百姓道于式微朝哪个方向了,百姓们遥指皇宫的方向,于文清心下了然了,于式微哪里是没脑子,她这是要痛击唐家啊
一想到唐家人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于文清心下一狠,也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他身后跟出来的唐家人一看于文清去的方向,面色均是大变,只觉得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祥预感笼罩而来
敏亲王府
鹿月朝着寒江月汇报着关于于式微的事,“王爷,事情有新进展了,唐敏儿被扔回唐家后,唐崇为和唐崇越打上了于府,不但打伤了家丁,而且还打伤了于小姐,现在于小姐已经骑着马去了皇宫,依属下猜测她定是要告御状”
“受伤?”寒江月瞳孔一缩,握着扇子的手一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一下从春日过到了冬日,冷的吓人,“受伤是什么意思,是谁打伤她的?”
鹿月眸色一闪,赶忙回答道:“回王爷,是唐崇为,在于小姐的脸上打了一鞭子,据说鲜血流了一地”
她的话都还没说完,面前已经没了寒江月的身影,他已经奔向了大门处,冷喝一声,“牵马来”
摄政王府
后花园内,上官九幽一身玄衣武袍,正在练习枪法,自从伤势好后,他每每练枪都觉得力不从心,不似从前鼎盛时期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了。
练了一会子后,阿蒙突然就翻墙进来了,像是个木桩似得在哪儿杵着,也不说话。
上官九幽眸色闪过一丝揶揄,“阿蒙,难道王府没有正门让你进来?”
阿蒙抱了抱拳,“主子,属下做了多年暗卫,实在是习惯了,属下下次会注意的。”
“嗯,外头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所谓的新鲜事自然就是指京城内生的大事,自从云香楼被于式微要走之后,他得到最新消息的门路就没以前那么方便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不仅不准刘妈妈再向他汇报任何消息,更气人的是还不准他拿云香楼的钱。
上官九幽只要一想到小气吧啦的于式微,就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起来,恨着恨着,不由就想到了那日密室里,她摸着他的胸,将他心底那一汪冰水给搅乱,搅乱就搅乱把,可偏偏搅乱就跑,叫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我心荡漾,可恶,该死!
阿蒙看着自家主子那种又爱又恨的表情,有些不能理解,这个面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鲜活了?
他抱拳回答道:“启禀主子,京城里今早生了一件大事,外界都传言唐家唐敏儿小姐打死了于小姐身边的丫头,惹恼了于小姐,将其送回了国公府。”
上官九幽冷笑一声,“这算什么大事?女人家打打闹闹的。”
阿蒙却继续说道:“主子,属下的话还没说完。唐小姐被送回国公府后,唐家二房三房的公子跑到了于府去闹事,打伤了家丁,还打伤了于小姐,现下,于小姐已经去了皇宫”
“于式微受伤了?伤在哪里?”
“脸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啪踏”一声上官九幽手中的杯子应声捏碎,阿蒙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里略闪过一丝丝惊讶,“主子,您是要去皇宫么?”
上官九幽面色霜寒,一把将碎杯子扔到了丢上,冷声道:“去什么皇宫?那个死女人压根就不屑本王,本王凭什么上赶着去,这城中千金贵女,只要本王招招手,就能前赴后继的扑过来,本王凭什么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一想到上次宫宴上于式微感激寒江月的眼神,上官九幽就一阵来气,他明明也帮她了,她为什么不曾给他一个笑容?
阿蒙:“”
皇宫内,于式微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皇帝所在的德政殿,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殿前,高喊道:“皇上,请为臣女做主啊。”
殿前的侍卫和太监们一看于式微满身血色,一张小脸更是血肉模糊,都吓得脸色一变,纷纷挡在了于式微的面前。侍卫们拔刀相对,太监们更是怒喊道:“你是什么人?”
于式微哭着叩头,“皇上,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德政殿内正认真办公的皇帝听到外头的杂乱声音,有些不悦,执着笔道:“6安,去看看何人在殿外喧哗?”
6安道了声“是”,便来到了殿外,一看地上跪着一个脸上满是鲜血之人,吓了一跳,再细看,竟是于式微,不由惊呼道:“于二小姐?怎么是您?”
于式微哭着喊道:“6公公,我好冤啊,我要见皇上”
6安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但见于式微这个样子,定然是出了大事了,也不敢说不,就回到了德政殿,禀明道:“皇上,是于家的二小姐,不知道是怎么了,满脸的鲜血,在外头哭着喊冤枉,奴才见她情况有些不对,便没有赶她走。”
皇帝拿着笔的手一顿,有些诧异,随即说道:“让她进来说话。”
于式微进来后匍匐在了地上,“臣女臣女叩见皇上,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她说的十分悲切,却没有再哭,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哭,会让皇帝觉得厌烦,她要以最短的时间将事情说清楚。
皇帝见到于式微右脸上长长的一道血痕时吓了一跳,震惊道:“于二丫头,到底生了什么事?你的脸是怎么了?”
于式微捂住了脸,回答道:“回皇上,是唐氏兄弟打的。昨夜臣女一直照顾着替臣女挡刀的婢女含烟,直到今早才现臣女的另一个婢女点翠一夜未归,便派人去找,最后才知道是因为触犯了唐大小姐,而被打了一顿鞭子关在了柴房。臣女去要人,可唐大小姐不依,便打了臣女一耳光,臣女一时来气,就将她送回了国公府。”
“兵部尚书深觉得唐大小姐有些过,便打了一顿鞭子,以示惩罚。谁料想唐氏兄弟将这笔账算到了臣女的头上,方才打上了太师府,打伤了家丁们,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臣女一鞭子。臣女实在感到冤屈,无处倾诉,便来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第69章 御前对峙1()
于式微一口气说完才泪流满面,捂着脸,低低的哭了起来,泪水混着血水,从她的脸颊淌下,滴落在德政殿的羊毛地毯上,将本就颜色深的地毯染得更深。
皇帝看的一阵触目惊心,雷霆之怒顷刻而发:“还不快去请太医来,还有,命人将打人的唐氏兄弟给我抓回来,朕要即刻审问。”
龙威之下,风云骤起。陆安吓得身子一抖,赶紧出去吩咐了皇帝的旨意,正要回殿伺候,就看到了跑得满头大汗的于文清,“于太师。”
于文清气喘吁吁的停在了陆安的身边,喘着粗气说道:“陆公公,小女……小女她……”
陆安知道他要说什么,赶忙回答道:“于二小姐正在殿内告状,太师来莫非也是为了此事?”
于文清点了点头,又怒又气的说道:“可不是么,那唐氏二兄弟实在是嚣张,当着老夫的面就打了小女,还无半点悔过之心,实在叫人心寒。”
说着,于文清已经走到了德政殿内,正好听到皇帝问于式微,“你第一句说你的婢女含烟为你挡刀?为什么要为你挡刀,发生了什么?你且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闻言,于式微一阵迟疑,余光里于文清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便吞吞吐吐说道:“皇上……家丑不可外扬,臣女还是别说了,以免污了皇上的耳朵,不过臣女的婢女实在可怜,到现在都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家丑?”皇帝挑起了眉毛,看向了于式微身边跪着的于文清,“于爱卿,你来的正好,说,是什么家丑?”
“这……”其实于文清根本就不知道于任宏从山庄里回来并去杀于式微,只是心道:于家的家丑有很多,皇帝和于式微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回皇上,还是由小女向皇上禀明吧。”
于式微有些隐隐担忧的看着于文清,“父亲,这事儿关系到大哥,式微不能让大哥出事,所以宁愿一力承担。”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就落在了上座的皇帝耳朵里,皇帝脸上已经暴怒:“于二丫头,你若再不说,朕便置你一个一个欺君之罪。”
“哀家看谁敢治二丫头的罪……”
一道愠怒的声音突然就闯了进来,随后是太后和八公主跑了进来,待二人看清楚于式微现在的模样时,太后立马是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下去。
“二丫头,你的脸是怎么了?”
太后一下扑到了于式微的身边,心惊胆战的看着于式微脸上血粼粼的伤痕,只觉心口好像被人重重一击,然后便剧烈的疼痛起来。
于式微慌忙捂住了伤口,低着求,一手抓着太后的手道:“没什么太后,您千万千万不要担心,是臣女方才不小心撞得,还请太后不要为臣女担心。”
皇帝见于式微对着太后说了谎话,也是为不让太后担心,不由更觉得于式微是个懂事的孩子了,也说道:“母后凤体违和,还是请回宫去修养吧。”
太后听到这话,变了脸色,怒的都不顾什么仪态不仪态了,直接爆了声粗口,“修养个屁,你们都当哀家好糊弄的?哀家是听了消息才赶过来的,皇帝我可告诉你,今天要是不帮二丫头讨回一个公道,哀家……哀家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太后说着干脆就做到了于式微的身边,八公主也赶紧拿出了来时就准备好的药膏,小心翼翼的为于式微涂上,眼底泪水已经在打转,“我就知道那个唐敏儿是个嚣张的人,六姐姐就是因为那一次得罪了她,才会远嫁西凉的……”
于式微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公主,可不要胡言……”
这个时候,皇帝又继续了方才的问题,“二丫头,你说,到底是什么丑闻。”
于式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于文清,然后有些抱歉的说道:“对不起父亲,虽然此事小微不能说,可若不说便是欺君的大罪,小微只好说了。”
她转头看向了皇帝,开口道:“回皇上,是臣女的大哥,是他想杀我,我的婢女才为了挡了一剑的,昨夜救治了一整夜,才算是勉强保住了一条命,但现在依旧还处在生死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对不起了含烟,为了给你报仇,我只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老天若是听到,定不要理我,不要当真!
皇帝听后有些匪夷所思的看向了于文清,“竟有这等事?”
于文清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被皇帝这么一质问,更加的忐忑不安了,一番挣扎后说了实话,“回禀皇上,臣并不知道有此事,上次犬子出事以后便搬去了城南宅子去将养,所以臣不确定。”
于式微接下了他的话,“父亲,由不得不信啊,大哥现在还被关在飞云阁,昨日女儿实在是太害怕太生气了,便先命人将他先关了起来,唯恐他再闹出人命。”
“陆安,传旨下去,将于任宏也给朕带过来,你亲自去,去看看于二丫头说的是否属实。”
“是皇上。”陆安前脚刚去缉拿于任宏,后脚,唐崇越和唐崇为就被带了上来。
让人意外的是,竟然是唐国公亲自带来的,唐崇越和唐崇为皆是裸着上身,背着荆条,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身后还跟着唐三公子唐崇演。
见此,于式微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果然,唐崇演还是惯用这样的招数,以退为进,让这俩人先认罪,若是她一味地抓着不放,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不过唐崇演这次却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因为她真正的目的并非只是唐师兄弟……
唐国公进来后一脚就将唐崇为和唐崇越给踹到了地上,打恭作揖,十分惭愧的说道:“皇上,老臣有罪啊,老臣管教不严,致使这两个逆孙误伤了于二小姐,是老臣的错。”
误伤?
所有人都皱着眉头,因为唐国公说的明显与于式微不同,误伤和打伤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却是天差地别的意思。打伤是恶劣的,误伤则要比打伤事小。
于式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反击道:“国公大人这是要袒护孙子么?我于府上下所有人都是人证,包括我父亲当时也在场,父亲您说是误伤还是打伤?”
问题抛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于文清的身上。唐国公也看向了于文清,目光里全是威胁之色,那意思好像在说,本国公能将你捧起来,也能将你摔下去……
一看到又是这种狂傲的眼色,于文清心里便是一阵憋气,打恭认真说道:“回皇上,微臣以自己的人格保证,是打伤,当时微臣就站在旁边,只可惜发生的太突然,微臣没来得及去阻止。”
于式微听后心底一声冷笑,就算来得及,你也不会阻止的。
唐国公以为于文清还是以前那个好拿捏的,但没想到说话这么针锋相对,顿时是气的胸口一闷,面色发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孙子唐崇演。
唐崇演会意,微笑的站了出来,刚要说话就被于式微给抢了先,“唐三公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所以你还是不要为他们辩解了,没得叫人以为你们唐家人是要恃宠生娇,颠倒是非,掌控乾坤呢。”
最后一句话厉害了,掌控乾坤,那是皇帝才有的权利,被凭空按到了唐崇演的头上,使得唐崇演一下就愣住了,随即浅笑道:“于小姐言重了,这乾坤自有皇上掌握,在下只是想说出实情,于小姐这么着急的打断在下的话,是要掩饰什么吗?不管于小姐怎么掩饰,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一些不正确的流言而被掩盖。”
“是么?唐三公子说的好像亲眼见到过似得,莫非唐三公子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第70章御前三告()
二人隔着虚空直直的对视着,彷如针尖对麦芒,又似宝剑对刀锋,她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出了嘲讽和蔑视,他从她死寂般的眼神中看出了毁灭和狠毒,谁都不让谁,谁都不输谁,直到一道清越琅然的声音飘了进来,“皇上,臣要告状”
于式微和唐崇演眸色均是一闪,继而错开,看向了德政殿的大门口,只见一道白色身影步如行风的走了进来,身似玉树,朗朗流光。
寒江月?
于式微眼睫颤了一下,有些诧异,他来做什么?
寒江月的目光刚好也投了过来,待看到于式微右脸那触目惊人的血痕时,脸色顿时一寒,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到了于式微的面前,大手颤抖的抚摸上了她的右脸,眸色在一片猩红之中崩碎,“疼么?”
于式微心狠狠悸动了一下,慌忙低下了头来,“不疼。”
寒江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