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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吓得急急忙忙告退,如梦端了一杯安神茶,道:“娘娘,您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先喝口热茶吧。”
皇后柳眉紧蹙,满眼憔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心疼不止,“如梦,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如梦也是一阵糟心,想着想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娘娘,名医一般都在民间,不如由娘娘出面,请皇上张贴皇榜,重金寻医吧。”
叶皇后凤眸一亮,嘴角缓缓勾起,“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皇上现在对华儿已经厌恶至极,本宫只能……”
夜半三更,霜寒露重,皇帝正在周娴贵妃的飞鸾宫歇着,就被一阵喧嚣之声吵醒,“皇上,皇后娘娘急病,太医们束手无策,求皇上张榜寻医~”
皇帝睁开惺忪睡眼,起身不悦道:“陆安,发生了什么事?”
陆安开门进来禀报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如梦,说皇后娘娘突然患了恶疾,太医院所有太医束手无策,请皇上张贴皇榜,重金寻医。”
皇帝一阵头疼欲裂,不想多费心思,便道:“陆安,这事儿你去办吧,朕今日实在头疼,明日再去看皇后。”
反正距离天亮也没几个时辰了。
陆安屈了屈身子,“诺。”
“皇上,臣妾帮您按按。”清冷的声音响起,透着一丝关心。
周娴贵妃缓缓起身,一双柔软无骨的玉手扣在了皇帝的两边太阳穴,轻柔的为他揉着。
皇帝痴痴地看着她貌若天仙却冷若冰霜的脸,一阵心驰神荡,就是这张超然绝尘的脸,让他真心的喜欢着,他的妃子并不多,但是真心爱着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的周静雪。
只是她太冷了,冷的就像九天瑶台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及,让他始终追逐着,小心着,若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那就是面前美人的心,他得到她的人,可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
长臂一揽,皇帝突然将周静雪揽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她道:“静雪,若有一天朕也突然染了恶疾,你会为朕伤心么?”
周静雪面无表情,垂下的眼眸里波澜不惊,看破红尘,“臣妾自然会伤心的。”
皇帝身子一僵,忽而心底涌上一层怒意,一个翻身,撕碎了周娴贵妃身上的亵衣,将她狠狠压在了身下……
翌日天还未亮,两大消息在京城炸开,彷如烟花一般,陨落的街头巷尾铺天盖地。第一个消息便是九幽王终于怜惜美人心,睡了西凉苦追他三个多月的褚雪公主,成就一番良缘。
第二个消息则是皇榜寻医,为皇后娘娘治病。
跟第一个相比,第二个的讨论热度倒显的没那么高了。人们津津乐道的最多还是九幽王和褚雪公主一事。
而某客栈,已经成了八卦中心的人才幽幽醒来。
上官九幽掐着头,缓缓睁开眼睛,岂料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那澄澈眼底,尽是羞涩和欢喜。
上官九幽吓了一跳,惊呼道:“你干什么?”
说完才终于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劲,褚雪公主正……正一丝不挂的躺在他的身侧,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而自己……
他迅速的看了自己一眼,发觉自己亦是不着寸缕,跟她同盖着一张毯子,他面色一僵后,一把掀开了毯子,往被窝里一看,瞬间瞪大眼睛,他……他们……
脑海中猛然就想起了二人翻云覆雨的画面,他残暴无比,她哭着承欢,可当时他眼里的人不是她,是……
上官九幽忽的闭上了眼睛,脸色铁青,再睁开时,眼底已是彻骨的暴怒,如狂风暴雨,吞天噬地之势咆哮道,“于、式、微,本王要杀了你~” 褚雪公主吓得身子一抖,忽的有些害怕他这副样子,“上官九幽,你……”
话还没说完,房门就突然“砰~”的一下被打开了,冷风吹入,进来一抹翩翩白衣,温文如玉的脸上此刻略带着一股愠怒,拿着袖子挡着脸沉声道:“褚雪,九幽王,你们……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咳咳咳……咳咳咳……”
褚雪一看竟是褚邑找过来了,慌忙滑进被窝里,又羞又急,“哎呀,皇兄,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褚邑背过身去,咳嗽声不断,“还不快穿上衣服,真是胡闹,胡闹!咳咳……”
上官九幽黑着脸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穿上靴子就要出门,却被褚邑叫住了,“站住,九幽王,你难道一句话都不说?都不给本王和本王的皇妹一个交代?”
上官九幽脚步一顿,黑着脸不悦道:“本王是被人下了药了,你以为本王想?”
褚邑脸色也变得冰冷,“不管怎样,我西凉的公主已经被你……本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本王定会禀报当今圣上,让圣上做主。”
上官九幽毫不在乎,“随你。”
说着就杀气腾腾的出了门,一路杀到了云香楼,去找于式微算账,然而于式微早已逃之夭夭,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啊~于式微,本王要杀了你,死女人,臭女人……”上官九幽找不到于式微,只得在云香楼于式微的房间里砸碎房间里的一切来泄愤。
而于式微本人,此刻早已来到了宫门后的皇榜处,一身白衣锦袍,头戴白玉冠,只是模样却不是原来的模样了,而是易容成了另一张脸。她没有一丝迟疑,便揭下了皇榜……
第218章于式微,卫时遇()
长春宫,如梦匆匆进了寝室,来到了一身亵衣,佯装染疾的叶皇后面前,风韵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惊喜,“娘娘,有个自称卫时遇的人揭了皇榜,说自己医术了得,想一试。 ”
“卫时遇?”叶皇后眉眼一闪,“快让他来。”
不多时,卫时遇进来了,也就是于式微,她已经乔装成了另外一副容貌,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白衣,风采翩翩。
君当如竹,高风亮节,坚韧不拔!
她来到了叶皇后榻前,打恭作揖,恭恭敬敬,“草民拜见皇后娘娘。”
声音因为吃了换声药,而变得低沉有磁性,一点也听不出有任何的异常,平日里,她死寂如枯井般的眼神也换了,换成了温文尔雅之色。
一个人要改变的彻底,那么先,要改掉自己的眼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关上这扇窗户,人才看不透你在想些什么。
所以当她起身抬头之际,叶皇后对上的是一双恭敬但不失澄澈的眼睛,“你叫卫时遇?”
于式微拱拱手,“回娘娘,正是。”
“你医术了得?”
“回娘娘,草民行走江湖多年,累积了不少从医经验,而且草民今天已经是六十岁高龄,娘娘看得出么?”
“六十岁?”
叶皇后惊奇的下了**,绕着于式微转了一圈,有些不相信说道:“你真的六十岁?真是不可思议。”
“娘娘若不信的话,我孙子也来了,是我的下手,您可以将他宣进来。”
叶皇后眸色一闪,看向了如梦,“宣。”
下一刻,一个约莫三十岁,但长相普通,瘦弱不高的男子走了进来,先给皇后请了安,才老老实实站在了卫时遇的身后,低声道:“爷爷~”
叶皇后听得目瞪口呆,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样貌清秀的男子,真的是这个中年男子的爷爷?是驻颜有术还是骗她?若是驻颜有术,那绝对医术了得,若是骗她……那绝对会付出代价!
“既然卫神医已经来了,那便给本宫先搭脉吧。”
于式微颔了颔,“是,娘娘。”
说着将医药箱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蚕丝,递给了如梦,“还请这位小姑娘将这蚕丝系在娘娘的手上,老朽且把脉来。”
如梦都四十岁的人了,骤然被叫成小姑娘,脸色顿时一红,然后就将蚕丝系到了皇后的脉息之间,然后将蚕丝的另一头,引到了于式微的手中,于式微一手扯着蚕丝,闭着眼睛,一副既专业又高深莫测的模样。
许久,她收回了手,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沉声道:“皇后娘娘,您是脉象紊乱,气血虚,应是操心太多,心情郁燥,不能纾解所致,老朽给你开一剂汤药,待喝下,不出两日,便可驱除病气,令娘娘神清气爽,整个人如同焕然一新一样。”
叶皇后听得心神一动,因为他说的正中下怀,她的确操心太多,难以纾解……
这厢,于式微已经开好了药方,递给了如梦,“小姑娘,这个一天两剂,早晚各一次,即可。”
如梦点了点头,“嗯。”
“既然小姑娘记住了,那老朽便走了,至于赏金,回头分到京城各处的学堂吧,便当老朽积德行善,普度众生了,大孙子,我们走。”
叶皇后见这大夫如此有个性,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颇有仙风道骨之姿态,急急的喊住了他,“等等卫神医,本宫还有一事。”
于式微眼底幽光一闪,转过头来,拱手道:“不知娘娘还有何事?”
“本宫还有一个义女,前些日子得了失心疯,想请神医一看。”
于式微颔,“草民遵旨。”
皇后亲自将于式微带到了侧室,指着奢华**榻上盖着捻金银丝线滑丝绵被的于荣华道:“这就是本宫的义女。”
义女?
于式微心底冷笑一声,然后来到了于荣华的身边,摊开一尺银针卷,先捻起了一枚银针,抬手就要扎下去,却被叶皇后出声阻止,“卫神医难道不先切脉么?”
于式微认真道:“失心疯的人都要先看看清醒时有多疯,才能对症下药。”
叶皇后一听,仔细一寻思,好像是这个理,便不再阻止。
于式微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于荣华,见她睡的安稳,眼底闪过一丝诡秘光芒,然后放下了小的银针,捻起了最大的一根,粗如纳鞋底针,对着于荣华的人中便一下戳了下去。
“啊~”一声,于荣华瞬间清醒,弹坐而起,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和几分失常之色。
她漫无焦距的目光对上于式微时,身子蜷缩了一下,尖叫道:“你们走开,走开,贱人~”
喊着喊着,她便激动不已的拿起了枕头,就对着于式微打了下去,叶皇后看的惊心动魄,“华儿,你别动,你的人中还有一根针,你别乱动啊。”
于荣华像是没听见一样,将被子褥子统统扔下了**,狠狠的看着众人,疯颠道:“你们别想害我,谁都别想害我,我才是那个天之骄女,谁都别想抢我的风头。”
叶皇后揪心不已,心急如焚的看着于式微,“卫神医,你可诊断出了?该如何治?”
于式微脸色凝重,认真道:“她属于失心疯里最严重的一种,六亲不认型的,所以得采用极端治疗办法了。”
叶皇后听了颇为不解,“敢问神医,何为极端治疗?”
于式微拱手道:“娘娘,此方法比较残忍,但不失为最直接最快的办法,还望娘娘先离开这里,等好了,您再进来。”
叶皇后心中一紧,有些担忧,“怎么个残忍之法?”
“回娘娘,草民得先让她崩溃,直击自己心底最恐惧的地方,让她学会面对而不是逃避。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便是这个理了,物极必反,这极端治疗法,最为适用于病情最严重之人。”
叶皇后还是有些不放心,却已经被含烟开始往外撵了,“皇后娘娘,您放心吧,从来只有我爷爷不治的病人,却还没有治不好的,我爷爷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外号赛扁鹊,您去打听打听便知道了。”
赛扁鹊?
叶皇后也如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惊讶,最后齐齐看向了于式微,原来他就是赛扁鹊啊,那的确是有名的神医,叶皇后和如梦快的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于式微,含烟和于荣华三人,于荣华依旧歇斯底里的疯着,于式微走了过去,一把将她从**上扯到了地上,然后凑近了她的耳畔,鬼魅般沙哑说道:“姑娘,你是不是杀了你亲父?”
于荣华身子一僵,迷茫的眼底闪过片刻的清明,但仅仅一瞬,她就一把推开了于式微,然后就要出门,却被含烟一棍子打在了腿上,一下跪倒在地。
于式微知道叶皇后此刻就在外面听着,压低声音道:“将她绑起来。”
含烟很快将于荣华绑了起来,于式微冷笑一声,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盒真正的纳鞋底银针,在于荣华的面前打开,低声道:“姑娘,我要给你扎针了,你忍着。”
“唔~”于荣华的嘴里被塞了一团白布,惊恐不已的看着于式微,不断的摇头,“唔唔唔……”
于式微捻起了一根针,没有片刻犹豫就一下扎在了于荣华的大腿上,自言自语道:“于荣华,还记得你是如何站在风雨中对玄越和留昭下了痛杀令么?你可知道,那种眼睁睁看着的痛,要比你现在这痛还要惨烈百倍……”
第219章再相见,是敌人!()
“唔~唔~”于荣华紧咬着白布,痛的不断地哀嚎嘶吼着,好几次险些连着椅子一起后翻过去。含烟大力的摁着于荣华,这两个多月的勤练功夫,小有所成,对付普通的护卫,没什么问题。
不过,她为何听不懂小姐口中的玄越和留昭呢,他们是谁?
于式微眼底尽是嗜血光芒,嘴角冷魅的勾着,看着于荣华越是痛苦挣扎,心里的报复快感便越是浓烈。
她永生永世都忘记不了那个大雨瓢泼的夜,她如何被做成人彘,如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活生生砍死,她的悲痛,她的哀鸣,她的绝望,全部都是面前的这个女子加诸给她的。
而今现在她于式微大难不死,活着回来了,必让她日日活在痛苦绝望之中,必让算计她的人都付出他们付不起的代价。
皇后如何,皇帝又如何,算计了她于式微,一样要付出代价,而这代价也是他们付不起的,这万里江山,权利霸业,她要一步一步,步步吞鲸,颠覆天下!
“小姐,于荣华晕了。”含烟低声道。
于式微眸色潋滟,朱唇微启,“将她放回床上去,放皇后进来。”
叶皇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来后见于荣华又睡过去了,担忧问道:“卫神医,华儿她怎么样?”
于式微写着药方,一派道骨仙风模样,捋着根本不存在的胡子道:“皇后娘娘且宽心,草民有把握治好她,不过需要时间。”
“多长时间?”
“这个嘛……”
于式微掐指算了算,“怎么也得一月,她的情况比较严重,并不是说治好就治好的。只是……只是老朽一向云游四海……”
话音刚落下,叶皇后就“噗通”一下跪了下来,脸上全是乞求之色,双手合十,虔诚说道:“神医,求你留下救救华儿,求你别走,对了,皇上身子还不舒服,也请神医为皇上治治~”
闻言,于式微显得有些为难,良久,才道:“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朽且留下吧,直至公主病好,也给皇上治治!”
叶皇后一听,险些喜极而泣,赶忙站了起来,“那神医便随我去见皇上吧,留下一事,本宫还需禀报皇上一下。”
于式微笑了笑,高深莫测道:“娘娘还是等等吧,老朽自小学了点卜卦之力,能掐会算,已算到皇上现在要是缠身,还是不要去打扰好了。”
“要事缠身?”
德政殿,褚邑和褚雪正坐在一侧的名贵圈椅之上,褚邑面色阴沉,褚雪面色期盼。
上座皇帝面色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