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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严笑了笑,没有接他这句话。这个曹子建果然是个狂士,居然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批评孙奉。虽然这些将士要么是魏国的,要么是蜀国的,没有一个是越国的,但是孙奉毕竟是主将,而且又刚刚用一把火将阿尔达希尔烧得焦头烂额,很有可能在短期内就拿下固若金汤的泰西封城,仅凭这一点他就足以让所有的将士崇拜,让无数的少年英雄向往,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批评他异想天开呢。
城头一片死寂。城门两侧城墙上的萨珊人看着烧成一片灰烬的城楼沉默不语,城下停止了攻击,他们也停止了反击,只是看着变了样的城楼,绝大多数人都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神迹。破晓更新组阿羽提供
阿胡拉显灵了,汉人真是火中之火。他现在停止攻击,不是他没有能力继续攻击,而是兑现对阿胡拉的诺言,他要善待阿胡拉的子民。
泰西封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所有人都在等待阿尔达希尔的回复。
王宫,乱成了一片。
阿尔达希尔躺在锦榻上,牙关紧间,对周边的忙乱什么反应也没有,除了胸口还在起伏之外,与死人无异。一场筹备了几个月的大战第一天就打成这个样子,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乱了方寸。阿尔达希尔的突然倒下,更将这种混乱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大祭司阿本拉带着十几个祭司,跪在王宫里的祭坛前,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祈祷文,急促的诵经声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惶急。
阿尔达希尔的几个儿子和十几个亲信将领围着锦榻,面se各异,十几个女人在远处看着一动不动的阿尔达希尔,暗自垂泪。阿尔达希尔在他们的心目中一直是不败的战神,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阿尔达希尔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一场恶战刚刚拉开序幕,双方还在热身的时候,居然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就和双方决斗刚刚摆出架势,这边还没活动开身体呢,就被对方一闷棍打得头晕眼花一样,士气一落千丈,这些人对阿尔达希尔的信心也产生了动摇办
阿胡拉真的抛弃了萨姗家族吗?
很多将领都在想这个问题,他们虽然不敢当着阿尔达希尔家族的面说出来,但是眼神中的游离却将这个心思透露了出来,不时的互相交换一下眼神。
祈祷完的阿本拉将这些眼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能到王宫里来的都是阿尔达希尔的亲信将领,他们虽然有怀疑,倒还不至于立刻背叛阿尔达希尔,因为他们的一切都是阿尔达希尔给的,就算投向孙奉,他们也未必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在利盖面前,纵使信仰生了动摇,也不至于立刻崩溃。但其他人呢?他们在信仰的驱动之下,会不会开城投降,将阿胡拉宠信的新王迎进泰西封?
作为大祭司,阿本拉对宗教信仰的真相远远要比普通人更透澈,什么是神迹?他作为大祭司,无数次的在恍惚之中与神明对话,可是那些展示在百姓面前的神迹却无一例外都是他导演出来。对昨天晚上的神迹他当然也不相信真是阿胡拉的旨意,但是他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也没人信,如果让人觉得他们以前一直在说话,那结果会更糟。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一口咬定那不是阿胡拉,而是阿胡拉的敌人阿里曼,反正也没人知道阿胡拉和阿里曼究竟有什么区别。
“诸位,阿里曼借着我们敌人的手,用罪恶的火焚烧我们的城市,烧死我们的子民,阿胡拉非常愤怒,他已经降下神旨,将施展神迹,惩罚阿里曼和那些从东方来的魔鬼。你们先回去准备,我要用阿胡拉阿刚刚赐予的灵药救醒他宠信的萨珊王,由他来带领你们打败阿里曼和他的奴隶。”
众人互相看看,向后退了一步,却不离开。禁卫军将领躬身施礼:“伟大的大祭司,我们对阿胡拉的旨意不敢有任何违抗,但是我们也一样关心萨珊王的身体,请允许我们看到他苏醒,这样也好将喜讯带给惶惶不安的士兵。”
阿本拉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走到阿尔达希尔的面前,左手平托,右手竖起在胸前,捏着如同火焰一般的手印,轻声吟诵了几句经文,然后用左手在阿尔达希尔的胸口虚抚了几句,高声吟唱道:“阿胡拉宠信的王啊,快些醒来,听从阿胡拉的教导,去打败阿里曼和他可耻的奴隶吧。起来,拯救你的百姓,拯救泰西封,拯救萨珊
随着最后一个长音,锦榻上的阿尔达希尔忽然身子一动,猛的睁开了眼睛,大吼一声:“伟大的阿胡拉,我一定听从你的召唤,不会有任何迟疑”
众人目瞪口呆,随即又欣喜的互相看看,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阳光重新又回到了他们的心上。他们扑过来,打量着刚刚苏醒的阿尔达希尔。阿尔达希尔的脸se神奇般的恢复了往常的红润,两眼炯炯有神,他坐起身来,分开围着他的众人,跪倒在阿本拉的面前,亲吻他的鞋子:“我一定听从你的教导,打败阿里曼和可恶的东方魔鬼,保卫泰西封,保卫我的子民,保卫萨珊,哪怕是牺牲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我的王,听从阿胡拉的教导,你必得胜利,听从阿胡拉的教导,你必得永生。用你的勇气和忠诚去战斗吧,你将战无不胜,没有人能挡住你的刀锋和马蹄毗”
众将纷纷跪倒,大声吟诵起了赞美阿胡拉的经文,王宫里响起了充满阳刚气的诵经声,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避在远处的妃子们喜极而泣,也纷纷闭上眼睛,跟着吟诵起来。将领们诵完了经,一个接一个的亲吻了阿尔达希尔的手,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他们随即将阿尔达希尔神奇苏醒的过程通告全城,告诉所有的将士和百姓,阿胡拉没有放弃阿尔达希尔,他刚刚用神力救醒了昏迷的阿尔达希尔,还要带领他们取得胜利。
气氛沉闷的泰西封城总算恢复了一点信心。
阿尔达希尔松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宽大的王座上,剑眉紧锁,看着对面的阿本拉:“还有什么办法吗?”
“我已经派人在城中布置,很快就会有一些神迹出现,只是……”阿本拉苦笑了一声:“我还是想不出什么样的幻术能将在那么高的空中显示神迹,恐怕效果不会太理想。”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阿尔达希尔摆摆手:“汉人太狡猾了,他们不仅在制造神迹上过我们,在攻城技术上也是我们所不能及的,我虽然准备了不少魔鬼的汗珠,也准备了防备火攻的招数,但是一”他懊丧的叹了口气:“我却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方法,白白的让他们占了个先,死伤了那么多的将士,还被他们烧坏了城门。”
“敌人是狡猾的,我们必须比他们更狡猾,才能赢得这场胜利。”阿本拉劝慰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有很多弩炮,他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阿尔达希尔一手支着额头,愁眉不展的看着座前的虚空:“我只是在考虑,如何能让这场胜利来得更大一些,更象是阿胡拉的旨意,而不仅仅是模仿我们的敌人。”
阿本拉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说道:“要不,动用城外的伏兵烧他们的营寨吧?只要烧掉了他们的存储,我们获胜的机会就更大的了。如果能毁掉他们的那些油罐,那就再好不过了。”
阿尔达希尔眼珠一转,沉思了半晌,缓缓的点了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而月,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第四卷 东西争雄 第七十五章 英雄所见略同
夜,深沉。
孙奉和陆逊、曹彰等人围坐在大帐里,谈笑风生。
“没想到曹将军这样的才子也这么亡命啊。”孙奉笑盈盈的对曹植举起了酒杯。在孙绍当众激将的时候,曹植第一个站起来支持他,他对曹植非常感激。从他董蒙时候起,大桥就教他读曹家父子的诗,说实在的,开始只是知道曹植的诗好,却不知道好到什么程度,后来年岁渐长,又读了一些其他人的诗,一相比较,这才知道曹植的诗才的确是当世无双。可惜的是曹植现在不写诗了,他一心想打仗立功,没有心思再去写什么诗,偶尔一两句出口,也是金戈铁马,杀气腾腾,和老曹的诗风越来越接近。破晓更新组阿羽提供
“惭愧惭愧。”曹植心情也不错,远征万里,总算立了点功了,虽然这些功劳不是用战刀砍出来的,还有点遗憾,但总比只能看人打仗眼谗的好。他难得的谦虚了几句:“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就算是我不去看,太子也会发现的。“他嘿嘿笑了两声,又打趣道:“要说亡命,我哪里敢和太子相比,以数十条顿武士敢和萨珊人的重甲骑士硬拼,这份勇气让人神往啊。”
孙奉无声的笑了笑:“这都是尼古拉他们配合好,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且这也是情急无奈之下,换了现在,我也未必敢这么做。”
“太子一身好武艺,能纵横天下也是有绮仗的。”曹彰放下酒杯,疑惑的问道:“我知道你孙家几代人都精于武艺,你父王的身手我也试过,不过说实话,他最多也就是比我略高一些,而是你的武艺,…”难道是从小就开始打熬的?”
孙奉笑了笑。这件事他也搞不明白,他的武艺大部分是师缚教的,可是师傅却说,他是受了父王的点拨之后才武艺大进的但奇怪的是,父王的武艺虽然很精湛,却不如他,听大母说,父王的武艺也是那次大病之后才脱胎换骨进入一个新的境界的,这其中就包括他从小开始练习的太极拳。到现在为止,这太极拳师从何人,他还是没搞明白偶尔问到父王父王要么是含笑不语,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件事透着神秘,知道的人非常有限,他当然也不会告诉曹彰。
曹彰的武艺也不错,一来和他天生神力有关,二来也离不开常年不懈的锻炼,但是按照孙奉现在的境界,曹彰的武艺大部分还是在外练筋骨皮的阶段内炼一口气只能算入门,与普通人相比,他可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毕竟能有他这份力气的人就非常少但与他这种内外兼修而来的武艺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是啊,我从会走路开始,就由父王和母后以后师傅教导武艺,后来又得到外大父的点拨。可以说,在学武一途上,我是个幸运儿。”
曹彰羡慕的笑了笑。孙参说得不错他的确是个幸运儿。孙家几代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从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到号称小霸王的孙策,再到孙绍都是万里挑一的勇士,孙奉的血管里就流倘着勇士的血,剁、家不仅男子勇士辈出,就是女子也常有勇悍之人,孙尚香、孙鲁班,都是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就连他的夫人孙氏也比普通的女子更强壮,只是没什么机会展示而已。而孙奉不仅父亲这一脉强悍,母亲也是有名的虎女,外大父关羽那更是有名的熊虎之将,能把这么多人的优势集中到一起的,放眼看去,当今也就只有孙奉一人了。
“你真是幸运得让人妒嫉啊。”曹植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多子有些飘浮的走到孙奉面前,随随便便的往他旁边一靠:“所以我才支持你啊,借着你的运气,让我也好好打一场,出出这些年在关中的闷气。你父王坑我,当初说好的,他从海上,我魏国进西域,两路夹击,先摆平贵霜人,再西进与萨珊罗马争雄,谁曾想,我们现在居然和贵霜人成了盟友。唉,我当初花了四五年功夫收集的贵霜信息全白废了啊。
曹植拍着大腿惋惜不已,众人见了,忍不住放声大笑。这里没有贵霜人,也没有罗马人,他们不用顾忌什么,反正都知道,越王孙绍的信条就是只有永远的利盖,没有永远的盟友。在大汉国境之外,什么罗马人、贵霜人都只是暂时的朋友,以后开战的可能还真不小。罗马还好一点,它幅员辽阔,虽然最近内乱不止,但终究是百尺之虫,虽死犹僵,看起来武力不是非常强悍,但人民的凝聚力还是强,就算是一时失利,他们还能召唤起数量惊人的大军进行征战,而贵霜则不然,他们以武力立国,长期的征服过程中,他们自己没有先进的文明,也没有能吸收被征服者的文明,只凭武力控制,现在他们内部腐朽了,外部又来了武力更强悍的敌人,他们的衰落一开始就会非常迅猛,被别人鱼肉的可能性非常大。
曹植、曹彰、李严等人虽然想法未必全部相同,但是他们的见识层次都差不多,对于孙绍下面的行动大致能猜到一点方向,都心动不已。特别是曹彰,贵霜人是游牧民族出身,主力也是骑兵,要想对付这样的国家,骑兵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越国有先进的航海技术,可以长途运输大量的部队,但是骑兵却一直是他们的短项。这次孙绍向贵霜人要来了里海,看起来里海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曹彰却感到了一些其他的意味,他怀疑孙绍要的其实是里海周边的那些牧场:他要发展骑兵了。
孙绍的这些布置很复杂吗?其实一点也不复杂,说穿了,还是远交近攻的那一套手法。曹彰相信自己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一直在考虑,在帮助孙绍与萨珊人、贵霜人作战的时候,是不是也该限制一下越国在骑兵方面的企图?
陆逊看了曹彰一眼,在曹彰豪爽的笑容下面,他感觉到了一种担忧。他微微一笑,却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喝着酒。
“太子殿下,现在萨珊人的城门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我们为什么不抓住机会进攻,反而要退下来,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呢?“李严有些不解的问道:“虽说仁者无敌,可是战阵之上,如果错失战机,可就是对自己的不仁了。难道太子殿下还寄希望于阿尔达希尔的投降吗?”
“对啊,万一他还是不投降,反过来同样用这样的武器对付我们怎么办?“曹植也非常担心:“毕竟这种石脂油他们也非常熟悉,我想阿尔达希尔在城头一定也囤积了不少,只是他们没想到这种用法而已。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让我们独擅其能?”
孙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诸位,我其实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阿尔达希尔放弃了外围城市的防守,任我们长驱直入,一直打到泰西封城下,你以为他真是无力防守,只能困守孤城吗?”
李严和曹植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灵光一闪。李严恍然大悟,苦笑着摇摇头,曹植却是惊讶的一抚手:“太子殿下是说,就算是我们攻破了城门,如果不能降伏其心,等待我们的也必然是一场恶战?”
“子建不仅诗才独步天下,于用兵之道也是罕见其匹啊。杨德祖对你那么推崇,果然是有慧眼之人。”陆逊赞了一声,举起酒杯对曹植示意了一下,曹植哈哈一笑,连忙从案上拿起杯子,双手举过眉头笑道:“我说陆大将军,你这么说可有些不厚道啊。我要真是罕见其匹,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吗?”
“不然。”陆逊摇摇头:“其实为将和写诗也有类似之处,用兵布阵如同造词遣句,通常的道理大家都懂,各人的风格也许略有小异,但差距并不大,高手和庸手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能否洞悉常见事物中的细微之处,正如你能否用一个别人想不到的词或典故,抑或只是一个不同的音一样,境界大为之不同。你的诗写得好,不也是用的普通人都认识的字?可是为什么我们就写不出来,只有你能写得出来?”陆逊站起身来,举着酒杯走到曹植的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建,努力!假以时日,你将是不亚于乃父曹公的一代名将。”
曹植感慨不已,他曾经在曹cao的心目中是一个不错的继承人,也因此成了曹不的眼中钉,可惜他在权谋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