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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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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九承连连摇头。

    “先生觉得她知道自己偷了什么宝贝吗?”周毓白悠悠地问。

    “如今看来,必然是知道的!”

    张九承有些赧然,觉得先前自己劝周毓白的话当真是蠢了。

    “何况那波斯商人又不是大宋子民,与她必然也未到衙门立什么婚约文契的,她在外头算个自由身,做什么跑回来!”

    哪有这么蠢的妇人回来讨打的!

    张九承咬牙说了一句。

    周毓白轻笑了一声,叹道:

    “所以,果然是……”

    “果然是有人下套给郎君了。”

    张九承接到。

    前期竟是能安排得这样滴水不漏,差点把他也给唬过去了。

    “幸好郎君按兵不动,对方怕是以为您猜不到这和氏璧和肃王身上,可按捺不住,不肯放过您这条鱼儿,如今就再放出这个何氏,真是强把饵往人嘴里塞了……”

    “先生莫气,总归我没有吃亏。”

    周毓白见他一脸忿忿,反而倒过来劝他。

    其实对方也并非是来算计他,不过是诱他出手对付肃王而已。

    张九承只是不断摇头,“是老朽低估了,以为宗室之中,再无人再能在谋算方面出郎君之右,如今看来,这还藏着个高人,却不知是哪位王爷下的手了。”

    周毓白默然,是啊,张先生说的,就是他想说的。

    “不过,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如何发现的?”

    张九承很困惑。

    周毓白当然不能说是从去年遇到傅念君,治理太湖水患那件事开始。

    他咳了一声,“只是心中不定,却又说不出头绪,连先生也未曾开口,想着再静待一段时日看看。”

    张九承摸着胡子感慨:

    “郎君年纪如此轻,却能这般沉得住气,这可比对方棋高一筹了。”

    这老儿说着又高兴起来,哈哈笑了几声,举杯就饮,又发现是茶,忙放下咳了几声。

    周毓白见他这样也颇觉无奈,张九承行事作风乃是秉承前朝名士风格,好饮酒,好高歌,大喜大悲,大嗟大叹,此般作为虽畅快,却对人的身体不好。

    “先生也克制些吧,您如今的身体……”

    “郎君无需多言。”张九承抬手打断他,“老朽晓得分寸,如今却见这暗中还藏匿了这么一位高手与我们过招,老朽这心里,是畅快!我定要多活几年,待郎君成事,将那人揪出来,瞧瞧是怎生人物,唔,痛快痛快!”

    周毓白知道他这是被人在计谋上胜了一截,心里就起了一股子斗气,这老儿,年纪大了,却一副小孩心性。

    “郎君,如此咱们想把这事甩到六郎身上也……”

第114章 牢中之酒一() 
张九承咳了一声,看见周毓白似笑非笑的神情,注意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老朽是说,六郎正好想把这件事接手过去的话,也好办了。”

    周毓白悠悠道:“不用我们怎么做,六哥早已派着人盯着了。”

    传国玉玺,和吴越钱氏,都是肥肉,没有人会放弃的。

    周毓琛也不例外。

    “吴越钱氏……郎君不觉得可惜吗?”

    张九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不死心。

    一计能成,一计必然不成。

    以他们了解的周毓琛的秉性,他自然找到了那何氏会做个顺水人情给吴越钱氏,完璧归赵。

    这自然是得罪了肃王,可确实又极好地拉拢了钱家。

    张九承还是依然非常看重钱家的金山银山。

    “听说钱家的小娘子生得十分灵动秀美,聪慧剔透,郎君你……”

    在他心里,不是那几位朝廷大员,就是吴越钱氏,周毓白母族不显,必得妻族得力才行。

    周毓白看了他一眼,淡淡否决:“先生,联姻并不是唯一的法子。”

    把他自己送出去,他可不觉得很值得。

    张九承被他这话噎了一下,难道是主家心里有人了?

    不可能啊,他时时跟在周毓白身边,知道他一向对于女色上很淡,断断不可能有什么意中人出现。

    张九承自觉以过来人的身份该指点他几句:“功成名就,和美满姻缘,也不是不可兼得,若那钱家小娘子真是个可意人,郎君何必将她拒于门外?”

    若对方的容貌性情确属上乘,又知情识趣,与周毓白琴瑟和鸣,此乃一桩大好事,这叫做两全其美,而非刻意算计。

    周毓白侧头想了想,说道:“先生大约还是不太清楚我的性子的。”

    与他琴瑟和鸣,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张九承确实是不够了解他的。

    周毓白也不说这个了,只道:“眼下那何氏之事,便交给先生吧,幕后那躲躲藏藏之人,暂且不急。”

    张九承听他这么说,也只好放弃了再一次说服他的打算。

    ******

    齐昭若的案子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公主几番寻衅闹腾,找了纠察在京刑狱司和大理寺几位大人麻烦的传言,在京里甚嚣尘上。

    人人都说这回齐大郎犯的事,足够长公主再疯一个月的了。

    相比较而言,在牢狱里的齐昭若倒是安之若素,长公主特地买通了几个胥吏和狱卒,以免他吃苦头,可是他们发现,他竟一点儿都不像传言中的齐昭若,就是叫句冤都没有的,根本不用额外照顾。

    这事会怎么解决呢?

    齐昭若也知道私煤之事有多严重,他的记忆里似乎无关于三十年前这个原主的事,难道说,他就要死在这里吗?

    他的眸光暗了暗,放在膝头的手握紧成拳。

    他回来,可不是为了替人家死的。

    死,一次就够了。他不会再死第二次。

    可他确实身陷囹圄,如何脱身呢?

    他抬头望着高高的一扇透气窗,若从那里脱身,有几成胜算?

    此时牢门开了,狱卒端来了精心准备的饭食。

    那人待他甚为恭敬,他瞧着齐昭若盘膝而坐,似打坐般的姿势,似乎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这是要干嘛?

    他想到了已经揣到了怀里的银子,咳了一声,亲自把碗盏摆出来,恭敬道:“齐郎君,快用吧,今儿长公主让小的给您带个口信,就说一切有她呢,她已经找到线索为您洗脱罪名了,您再受两日苦。”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眼前这人的眼神似狼般可怕,盯得他一阵汗毛倒竖的!

    齐昭若定定地望着狱卒的脖子。

    要拧断这根脖子,对他来说,十分容易。

    瞧这人手脚,应当也不会什么武艺。

    他接过碗,目测这里离牢门的距离。

    狱卒觉得他实在太奇怪了,也不敢指望他回自己一句话,赶紧撂下东西先出去了。

    齐昭若垂下眸子吃饭,心里思索着。

    若真是死刑,他必然要换囚笼,那里肯定没有这里守备松懈。

    在这儿,杀几个人,他有把握逃出去,只是从此以后,他便是流落江湖,孑然一身了吧……

    他冷笑了一下。

    万不得已,谁会愿意走到那一步。

    他的仇人高居庙堂,他却要在江湖落草,他可是十六岁就勇战三军,独自挑了三衙各指挥使手中兵器的淮王长子。

    齐昭若闭了闭眼,罢了,现在的他,连手里的剑都没有了。

    他望着眼前的饭菜,突然想到了宫里的一贯招数,或许他连死在刑场上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攥紧了手里的筷子,好似觉得自己死的那一天,那种排山倒海的无助之感再一次笼罩在自己身边……

    太阳西沉的时候,齐昭若正望着那气窗出神,余晖斜洒在他身上几道光芒,一道落在了眼睛里。

    他却也不觉得这暖黄的光刺眼,只静静地出神。

    牢门再一次开了,却不是收碗的狱卒,一人的脚步声轻踏而来,齐昭若的耳朵十分灵敏,他立刻就听出了这声响不是狱卒。

    转回头,他的表情十分惊讶。

    “怎么,见到我,有这么奇怪?”

    周毓琛提着两壶酒,正立在他眼前。

    “你……六哥,你如何进来的?”

    周毓琛把酒轻轻放在他面前,“稍微找了些门道。”

    他望着齐昭若的脸,只道:“果真,你一个人在这里,确实很孤寂吧。”

    齐昭若定定地揣摩他的来意。

    周毓琛把酒放在他眼前,“喝吧。”

    他说着,自顾自揭了封蜡,仰头喝了一口。

    其实他是不喜欢喝酒的。

    齐昭若见他如此,也用嘴叼开了封蜡,痛快喝了几口,再放下的时候,周毓琛却正含着他一贯示人的笑意看着他。

    齐昭若道:“六哥是来给我送行的?”

    只有他来了。

    周毓琛席地坐下,“你不必说这样的话,你不会死的。”

    长公主若肯松口,自然有人会替齐昭若去死。

    齐昭若感觉到酒液在胃里翻涌。

    周毓琛想说什么,他身上这件案子肯定大有隐情。

    周毓琛喝着酒说道:“倒是羡慕表弟你,什么都忘了的好。”

    齐昭若深深拧眉。

第115章 牢中之酒二(为小兔妈和氏璧加更)() 
对于周毓琛的来意,齐昭若当然不会想做是好心好意。

    这会儿人人都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他却进牢房同自己饮酒,难道只是为了做那个雪中送炭之人?

    周毓琛与他谈了几句。

    “表弟就不曾想过洗刷身上的罪名?”

    “洗刷?靠我吗?”齐昭若道:“六哥真是说笑了。”

    周毓琛却给了一些暗示:“你若真是全忘了,却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也该晓得一些事了。你可知邠国长公主近日去了一趟焦家……”

    焦家?

    焦天弘?

    那个小子……

    齐昭若想起来了,瞧周毓琛此番样子,他的罪责必然与焦家有干系。

    他的心思却转得快:

    “我与他是酒肉朋友,前些日子闹翻了。怎么,我阿娘去焦家做什么?替我教训他吗?

    周毓琛反而闹不清楚他这话里的真真假假了。

    他到底是心底有数,还是真的全忘了,什么都不知道?

    齐昭若的酒已经喝完了,他仰头将最后一滴酒倒尽了,洒然一笑,直接拿了周毓琛的喝了,说道:“六哥既是为我准备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又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周毓琛却从未见过他这般豪饮之态,微微蹙了蹙眉。

    “痛快极了。”齐昭若似女子般精致的脸上已浮现了淡淡红晕,似是酒意上了头,一双眼睛也开始混沌起来。

    他半歪着身子。

    “还是六哥待我好啊……”

    周毓琛见他这般,心里不由也有些憋闷,又说了几句话,齐昭若却渐渐地连舌头都大起来,说一句话要停三次。

    这酒量就不要喝了!

    早知他就不提什么酒进来了!

    周毓琛无言,到时辰了,狱卒也来催了,他便起身离开,齐昭若却是醉了一般在嘴里哼哼了两声,没反应了。

    等到他的脚步远去,躺着的人才睁开眼睛。

    脸上红晕未褪,可眼睛却如千年古井中的水一般凉。

    说到底,做了周毓白十九年的儿子,他也学得他一般,谁都不信罢了。

    周毓琛此来,分明是给他一个暗示,这或许也是他生的转机。

    他虽前事不明,却也能明白如今自己的局面艰难,他已被人算计入局,如今是身不由己。

    可他心底却莫名笃定,周毓琛,绝不会是带给他最大机会的人。

    自己不能被他左右。

    ******

    周毓琛走出牢房的时候,门外牛车之中等着他的是东平郡王府的幕僚林长风。

    “郎君,如何了?”

    林长风半探出身子,亲自扶周毓琛上车,一坐定就急忙寻问。

    周毓琛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他在焦天弘这事上,似乎真的半点也不记得,我也不敢做太多的试探。”

    林长风望着他的脸色,“郎君却似乎有别的发现?”

    周毓琛说:“我以往算是了解他的,他与我和七哥儿关系都还算不错,可是自上回堕马之事后,他给我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周毓琛想到了狱中两人不长的谈话。

    “若是以往,此际只有我去看他,他断不会是这副样子,我听狱卒说,他进来这些日子,竟是心平气和地很。”

    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周毓琛顿了顿:“倒是他回我的那几句话,仿佛还存了试探之意。”

    林长风轻轻“啧”了一声,有些可惜:“若他还能记得一二,我们倒还轻省些,从齐大郎自己嘴里说出来,官府将焦天弘调查缉拿也有名目,如今还是只能干等着,瞧长公主能不能早日想明白了。”

    林长风又分析道:“可若说他齐大郎这般油滑,倒是也有些不可思议,即便他不记得,郎君这般暗示两句,他也该转圜过来。要不就是太蠢,要不就是心性足够硬。”

    哪一种,周毓琛都不太相信。

    索性放下这个让人憋闷的齐昭若,周毓琛道:“姑母那日去了一回焦家,到今日倒是还没有声响,却不知她作何打算了,可不像她的为人,先生意下如何?”

    不仅是齐昭若性格大变。

    难不成邠国长公主也突然一改以往行事作风?

    林长风只得道:“宫里张淑妃那里,郎君还是要提点几句,万万不可操之过急,上回皇城司出动,不知哪个传了许多话出去,叫许大官和她难做。如今我们不能凑上去,只得让长公主自己凑上来,为了齐大郎,她必然肯的。”

    周毓白听了这话,也悠悠叹道:“我自然,也是不希望他死的。”

    这个他,自然是指齐昭若。

    若他们计成,齐昭若与长公主站在他们一边,日后他自然会对齐家照拂妥当,此乃最好的结果。

    若不成,齐昭若就一定得死了。

    这却不是他没有出手相助,是他们母子自己的选择。

    他只能这样说服自己。

    “走吧,回府。”

    周毓琛出声,车夫立刻提了鞭子一甩,牛车辘辘而动。

    牛车到府前,林长风还有几句话要说:

    “属下此外还有一件事,要禀与郎君……”

    他便把那何氏重新出现的事说了一遍。

    “当真?”周毓白想到了林长风曾言,周毓白找人盯着的那个波斯商人的妻子,必然是在江南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且和大皇子肃王有关。

    他们已经留意这事好些日子了。

    “七哥儿动了?”

    他问道。

    “没有。”林长风说着:“寿春郡王晚我们一步,我们的人已经将何氏带开了,还待郎君做定夺。”

    周毓琛点头,可又想到了周毓白,“七哥儿查了也有一段时日,我做了这事,半途劫了他要的人,此非君子之行。”

    林长风知道自己这位主家,常有些妇人之仁,此乃做大事的大忌。

    “郎君万不可这么想,若此是肃王的把柄,您和寿春郡王都可做得,无论你们谁做了,对另一方,是有利无害的,这并非是我们有失道义。”

    周毓琛一想便也释然了,“确实如此。”

    周毓白查蕃坊纵火和自己受行刺一事查了那么久,摸到的线索还没他摸得清楚,可见他这个弟弟确实是能力有限,人手有限。

第116章 如花美眷() 
晋国公赵家夫人薛氏办文会这天,大概只有傅家人比他们起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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