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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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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毓白很快恢复了神色。

    一个傅念君就很可疑了,再加上一个齐昭若。

    难道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个局,只除了他?

    神机妙算?窥破天机?

    周毓白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明年夏天如果真的像傅念君说的一样有大水,那这是上天决定的,并非人力所能控制,如何有人提前做局?

    可如果不是天灾,他的圩田之法几乎是最完美解决太湖水患的办法,治标又治本,根本无任何可指摘之处。

    “谁告诉你的?”

    周毓白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恼怒,齐昭若和傅念君,这两个人到底……

    齐昭若望着他的脸色,微微有些讶异,转而却又明了。

    “你知道了。”

    是笃定的口吻。

    原来周毓白根本不需要自己来提醒。

    那么是谁告诉他的?

    如果他早知道了,为什么又会在明年一脚踏进别人的圈套?

    齐昭若很快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奇怪之处,却不能立刻抓到头绪。

    他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了,也有太多不能说。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退守在门外的侍从们几乎觉得时间在宁静中缓缓流逝,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是错觉。

    屋里突然传来了筷盏扫落,桌椅移位的巨大声响,陡然又趋于宁静。

    周毓白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揪住了齐昭若脖子处的衣襟,少年纤细的脖颈被桎梏,可它的主人却只垂着眼盯着眼前那只手。

    适才齐昭若随着周毓白的动作右手腕迅速一翻,可自己腰侧却已经是一片空落落。

    他随身再也没有佩刀了。

    周毓白也看清了他的动作,心里更加确信。

    他紧紧盯着这个自己看了十几年的表弟。

    “你到底是谁?”

    周毓白俯下脸,望进他幽幽的眼睛。

    这绝不是齐昭若!

    他绝对不会是齐昭若!

    一个人可以失忆,甚至他的生活习惯,嗓音举动,都会有变化,可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齐昭若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的动作绝对做不到这么敏捷灵巧。

    而对方显然也立刻发现露底了,他没有再继续挣扎。

    齐昭若勾了勾唇,笑起来的样子让周毓白觉得有几分恍惚。

    周毓琛常常说他,他一笑起来,就会让人觉得心里没底。

    是的,齐昭若笑起来的样子,很像他。

    周毓白手里的力道不由加大了两分,把齐昭若的脖子更紧地扼了扼,可语气还是轻缓:

    “说说看吧,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对寿春郡王来说重要吗,如果我要害你,此时会给你这个机会掐住我的脖子?”

    齐昭若冷冷地说,心里却觉得讽刺。

    他活了十九年,这大概是他离自己的父亲最近的一次了。

    从来连眼神都不愿意投给自己的父亲,也会被他这样吓一大跳吗?

    他突然觉得值了。

第60章 是谁杀了他() 
周毓白放开了齐昭若,退开两步,淡淡地抚了抚衣袖,又回到了俊秀谪仙一般的模样。

    齐昭若弯着腰,轻轻拢袖咳嗽了两声,却很快站稳身子,依然脊背笔挺,目光凛然。

    这也不是齐昭若该有的规矩。

    这应该是个个性很强的人。

    周毓白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邠国长公主也发现了吧?

    应该是发现了的,所以才会把齐昭若送到西京去见什么张天师。

    “为什么要和我说?为什么要提醒我?”

    周毓白问他。

    “因为你应该要知道。”

    齐昭若说着。

    周毓白显然对他这样的话不感兴趣,他的视线偏转开,好像开始琢磨别的事情。

    齐昭若也抬眸扫了一眼周毓白,说道:“七哥,我是谁对你来说重要吗?我是齐昭若,这就够了。”

    从前的齐昭若是他的亲表弟,可他对周毓白有多重要呢?

    别人或许说不上来,可是现在的齐昭若可以笃定。

    答案是,根本不重要。

    因为他太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如此凉薄的人。

    周毓白给了他一个眼神,依然没有什么兴趣:“你觉得我能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齐昭若顺着他的话:“你只需要看。”

    这一世,把更多事情都看清楚。

    也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很多事,本来就可以不用发生。

    既然有机会,他就能改变很多事的结局,和很多人的命运。

    这一点信心,齐昭若还是有的。

    周毓白顿了顿,对于这样直接把底牌掀开给自己看的人,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齐昭若的目的,他倒是有了两分好奇。

    另外一方面,抱着和对傅念君同样的态度,他其实对于抹杀掉一个奇怪的人也并没有那么热衷,何况齐昭若是来示好的。

    他究竟是别人的一步棋,还是真的有些本事,还待考究。

    周毓白抚了抚衣袍坐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喝碗热汤吧,晚回去姑母该找你了。”

    这样,就是谈妥了。

    他承认自己是他的表弟。

    齐昭若轻轻松了口气。

    他和周毓白,毕竟是父子,再怎样,齐昭若都是把他当作父亲的。

    两人在御街分别,齐昭若望着眼前热闹的酒肆集市却一阵怔忡。

    他想到了三十年后的御街,也是一样热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他以为他可以得到整个天下的时候,他死在了宫门口。

    甚至连射杀他的弓箭手都没有看清楚,头朝地,一头就栽了下去,直到现在,下属们的呼喊声还在夜晚围绕在他耳边。

    他手刃了仇人,可是在死的那一刻才突然醒悟过来,或许他一直,都没有看见自己背后的眼睛。

    他杀了皇帝,和他的妻儿。

    现在他还是三皇子崇王,那个跛了一足,不被亲生父亲所喜欢的崇王。

    如今是一片海晏河清啊,那几个伯父,都好好地活着。

    可是到最后崇王荣登大宝的时候,皇室已经彻底凋零了。

    通往帝位的宝座到底需要沾染多少人的血呢?

    他母亲的命,他父亲的两条腿,本来应该属于他们父子的皇位,全部是被崇王夺去的!

    崇王一家人都死了,连那个无辜的新婚太子妃都被他一剑杀了,就当他觉得这一切是终结的时候。

    却只是个开始。

    周绍敏还是死了。

    他死了以后,大概周毓白也活不长了。

    为什么他还会输?是谁杀了他?

    以前的周绍敏,现在的齐昭若不相信偶然,他知道自己年轻气盛,很多时候根本没有听过旁人的劝告。

    是不是有人布了一个更大的局等着他们父子。

    是不是他等着自己杀光了崇王的血脉,然后,再杀了自己?

    这个人是谁?

    但无论是谁,他都一定要找出来……

    ******

    傅家这里,陆婉容给自己的外祖母写的信终于有了回音,老夫人果真身体有恙,可是总觉得是小毛病,就不愿意告诉陆婉容,陆婉容一向爱重外祖母,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心里自然立刻跟着急了起来。

    傅念君觉得自己没有猜错,大概就是今年了,老夫人走的时候,应该就是在腊月底。

    傅念君自然是要劝陆婉容回西京的,因为那是她们的最后一面,可是陆婉容也有自己的考量:

    “大哥好不容易得了几位先生的提点,年节里跟着你三哥去司马内翰家中听学,正是受益匪浅,我怎么能这时候嚷着要回家?”

    傅念君帮她出了个主意:

    “陆表哥走不开,我四哥未必没有空,这件事你去告诉二婶,四哥就是再忙,也不会违拗二婶。”

    “这不好吧……”

    陆婉容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傅澜同行。

    傅念君觉得她脸色有些奇怪,“可是四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没有没有。”陆婉容忙否认:“表哥待我是极好的。”

    她近来确实有些古怪,可是却又不愿意和自己说。

    母亲的闺中时光,傅念君听得很少,因为没有人告诉她,陆婉容自己,也对这段时光讳莫如深,傅念君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大事发生。

    好在陆婉容纠结了两日,还是对陆氏开了口,陆氏备了厚礼,让傅澜送陆婉容回西京,傅七娘子的女塾也放假了,兄妹两个便一道去了。

    如此傅念君送走了陆婉容,也觉得身边冷清了不少。

    家中热热闹闹地忙着过年,傅琨在朝堂的事也渐渐多了起来,家里的事依然是姚氏打理,在人家眼里,姚氏常常是“红着眼眶”,“忍着极大的委屈”在办事。

    傅梨华和杜淮退亲的事动静不算大,可也不算小,傅梨华足足在屋里哭了两日,谁劝都不行,最后还是傅渊冷冷地说了一句:“再哭便送她去给杜淮做妾吧,成全她的有情有义。”

    这才终于消停了。

    如此她母女二人这回吃了这么大的瘪,也不敢随意来找傅念君的麻烦,由此傅念君就更清闲了。

    傅念君想着,这样也好,她轻松的日子并不多,等过完年,就是成泰二十九年,还有许多事在等着她。

第61章 那个少年() 
年节里的时候,到傅家来往走动的亲眷友人也比往常多了很多。

    傅念君不大出门,可在自己家里还是会走动的,可是她近来发现了一件很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大概是从前的傅饶华太过可怕,那些年轻郎君们没有一个见着她不是绕道走的,可出了那件事后,加上她又深居简出,这些来傅家走动的年轻人们胆子也大了,竟对她生了两三分“兴趣”来。

    这几天隔着树杈掩映,傅念君时常会发现有目光在打量自己。

    他们大概是很想确认一下,这位傅二娘子到底转性成了个什么样子。

    傅念君在心底叹气,只能决定,尽量在家里也少走动些。

    傅念君摘了几枝梅花,打算给陆氏送一些过去,路上却见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垂手跟在管家身后走来。

    这少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四肢修长,低着脸,可举止间却有些局促。

    管家见了傅念君,便笑着弯腰向她行礼,“小的问二娘子好。”

    傅念君点点头,忍不住又往他身后的少年身上投了一眼过去。

    她觉得这人看来有几分熟悉。

    能进到这里的大概也是傅家人。

    傅家在城外郊县有许多良田,城外也有傅家族人聚居,许多失祜失亲的傅家支系族人,都由族里出钱建屋分地,张罗着住在城外。

    可是年节里,依然有很多过不下去的远亲来打秋风。

    这几天傅念君也算见多了。

    管家见傅念君一直盯着自己身后的人,行动比脑子快一步,立刻一步把身后的少年挡住了。

    傅念君:“……”

    她很明白管家这动作代表着什么。

    以为她老毛病又犯了。

    管家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回头对一直低着头的少年说:

    “这是二娘子,辈分上你要唤一声姑姑的……”

    那少年脸色更尴尬了,头也垂地更低了两分,嗫喏着喊了一声:

    “二娘子。”

    他不想喊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做姑姑。

    傅念君张了张口,“你……你叫什么名字?”

    管家替他答了,“二娘子,傅宁的祖上好几代前和我们曾祖太爷是兄弟,他父亲在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过世了……”

    她今天怎么会问这么多,问了她也不知道啊,这样的人家族里不知有多少,偏傅念君今天好奇心大盛!

    管家在心里嘀咕着。

    傅宁因为听了这话,头埋得更低了。

    别人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听在他耳朵里,却无数倍地放大。

    “傅宁……”

    傅念君有些失神地喃喃重复了一遍。

    她的父亲,傅宁傅晏清,终于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却是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

    傅念君忍不住望向他短了一截的袖口,甚至还能看出磨破的边缘里钻出来的破棉絮,他的鞋子看来也不甚合脚,旧的很过分。

    原来他的少年时代是这样的……

    “二娘子。”管家忍不住道:“您还有话吗?小的要带他去见夫人了。”

    傅念君退开半步。

    傅宁很快从她身边走过,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过她一次。

    管家带着傅宁快步走着,嘴里还轻声嘀咕着:“适才那位二娘子,你以后要是见了啊就离她远点,快点,大夫人近来很忙……”

    傅宁的反应只是攥紧了拳头。

    二人快步远去了,傅宁隐忍着的卑微和落魄,刺得傅念君眼睛疼。

    连管家都可以直呼其名,像对待自己的小辈一样招呼他。

    傅念君没有想过自己那个永远把姿态摆地比任何人都高的父亲,也会有过这种模样。

    相比于母亲陆婉容,她对傅宁的感情更加复杂。

    她知道自己对于傅宁来说,只是一件工具,他培养她,教育她,只是为了让她成为皇后,继续傅家的辉煌。

    可是说到底,她学了十几年孔孟之道,哪怕到了最后的临死关头,她都没有力气去恨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只觉得无奈。

    “芳竹,去取点银子,送去……”她顿了顿,“算了,不能让你去。”

    傅宁这样的人,把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高,到傅家来打秋风已经是他的底线,被自己这样一个一面之缘的小娘子接济,他怕是只会觉得无比耻辱。

    把梅花送去给陆氏的时候,傅念君就多嘴问了几句关于傅宁的话。

    她想来想去,只觉得傅宁会和陆婉容成为夫妻,只可能是通过陆氏,难道说陆氏如今就能看出傅宁日后的造化,早一步做主把侄女配给了他?

    傅念君觉得陆氏虽然聪明,可不至于这么玄乎。

    果真,陆氏也没有空去留意这么一个落魄贫寒的小子。

    她皱了皱眉,用很无所谓的口吻问傅念君:“你的小辈,你倒来问我?他长得很俊?”

    “……”

    傅念君觉得陆氏和刚才的管家心里应该都是一个念头。

    傅宁当然也是相当英俊的,毕竟上一世的傅念君生得也很不错。

    陆氏笑了一下,“玩笑话罢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会被管家亲自带去见母亲。”

    陆氏道:“你爹爹素来爱重族里喜好读书有才学的年轻人,按你说的,这一个应该也是如此。”

    傅琨爱才惜才,这一点满朝文武皆知。

    傅念君在心里叹气,可傅琨的想法,有些人就未必能够很好地执行了。

    就如同傅念君猜的一样,傅宁拿回家的银子,并不能够多多少。

    傅琨怎么说是一回事,可这些事情,最后都是姚氏在做。

    姚氏是方老夫人的女儿,天生的精打细算,她在傅家这么多年,不说能为傅家每年进多少收益,可是在节流这方面,却也算卓有成效。

    而类似于傅宁这样的,每年都像蛀虫一样来傅家吸血的穷亲戚,姚氏并不会像其他夫人一样刻薄,可是也断断不可能像大姚氏生前一样大方。

    大姚氏和傅琨心意相通,为人和善,加上她又有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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