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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却也不怕被他知道。”
齐昭若嗤笑了一声,“所以啊,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傅念君瞪着他,咬了咬牙。
齐昭若背着手,只是幽幽地说着:“但愿你心里是真的那么认为。”
她当然是这样认为的,傅念君告诉自己。
齐昭若说完了该说的话,也就收起了情绪,转身重新将信收回了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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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和女主之间有种特殊的羁绊哦哈哈哈~沃德天我把他写变态了,但是我很爽!
第456章 金弓()
“傅念君。”
齐昭若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她,淡淡地说道:
“抗拒命运很有意思么?承认吧,你和他,才是不一样的,而你和我,是相同的人。”
呸!
傅念君在心底重重地啐了他一口。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齐昭若收好了信,才转回身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自己想想吧。”
说罢也不等傅渊回来,不与人告辞,就转身拂袖而去了。
在傅念君的怔忡中,傅渊不知何时回到了她的面前,她却久久无法回神。
傅渊咳了一声,傅念君才反应过来,朝傅渊抱歉地笑笑。
“哥哥,我……”
她想解释几句,却发现开口艰涩。
“那信真是你写的?”
他问。
傅念君点点头,垂下了眼睛。
他又问:“他想要什么?”
傅念君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傅渊的话,只是喃喃道:“他是疯了……”
傅渊不是笨人,见这情形多少也能猜出点门道来,齐昭若只是为傅念君一个人而来。
他轻轻对傅念君叹了口气道:
“你脸色不太好看,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不要忘了,你始终还有我和爹爹……”
傅念君垂下了脖子,也说不清楚自己此时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她有时不得不承认,齐昭若这个人,总是很能够影响自己的心情。
******
随后的几天,三衙的官兵和禁兵也都没有抓到逃亡的要犯,而城里大多数百姓也都在私下讨论,有这么几天工夫,怕是人家早就已经出城了。
傅渊先前就让人去通知了周毓白,而齐昭若登傅家门这件事,即便他不说,周毓白其实也很快就知道了。
再加上郭达知道事情出了岔子,又再次联系了他的人,周毓白很容易就能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并没有急着去见齐昭若,齐昭若能做出这样的事,周毓白并不意外。
毕竟齐昭若对傅念君的执念,连他都能看得出来,那是相当之深。
周毓白直接进了宫。
很快,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
让齐昭若跟着狄将军去西北军队里历练。
其实这件事,齐昭若一直在等消息,他从镇宁军中回来,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他知道成泰三十年的这场仗九成是要打起来的,如此不如早些上战场建功立业。
但是齐昭若作为邠国长公主的独子,他的命不止是他自己的。
与西夏的战事如何,远在京城的人永远都说不准,打起仗来,他们只知道那一茬又一茬的新兵送过去,却不见有几人能回来的。
就算邠国长公主与儿子的关系如今差到极点,她也绝对不会同意他去冒这个险。
包括齐家上下,也绝对不会让齐昭若亲自到战场上去感受刀剑无眼。
但是谁都阻止不了他。
齐昭若不想知道周毓白是用了什么法子让皇帝松口的,他只要这个结果。
而周毓白的想法他多少也能揣摩一二。
他们两个人相互合作,却又相互猜疑,齐昭若并不可能真的将傅念君的信交出去,他要说的话已经说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而周毓白,他做这件事,既是帮了齐昭若的忙,又是让他不要插手自己婚事的最好办法。
两人谁都不用说明白,却都默认了这件事的进展。
齐昭若进宫谢恩的时候,最后去了他外祖母的慈明殿。
徐太后却是意外唯一支持他的人。
“你还年轻,这个年纪上了沙场,正是做一番事业的时候。”
徐太后的脸常年都是僵硬的,看起来凶悍而刻板,话也不多,对待子侄后辈都比较冷淡。
但是她对于外孙肃王一脉,和女儿邠国长公主一脉的后辈还是比较偏爱的。
“可惜,你不能在京中参加你两位表兄的婚礼了。”
徐太后说道。
看来徐太后对于采选的结果已经有自己的考量了。
“外祖母已经定好了?”
齐昭若问了一句。
徐太后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齐昭若自堕马后性格大变,也再也不会在她老人家面前撒娇耍滑。
“你的婚事却要耽搁了。”
她没有回齐昭若的话,只转了话头:
“不过你还年轻,等建功立业了,往后再要怎样的闺秀,都是可以的。”
她也知道齐昭若在婚事上不顺,先前和孙秀家议亲最后也不了了之,前后又有各种杂七杂八的桃花债。
他也是不肯定心的样子,与其逼他,不如让他去沙场上,得了军功,日后也能肃王带来些帮助。
她决定好了的事,那么邠国长公主再怎么样也无力回天。
邠国长公主可以对世上任何一个人态度强硬、毫不留情,却唯独不敢忤逆自己的老娘。
毕竟她的一切,都是基于徐太后。
所以徐太后同意了,齐昭若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齐昭若在心底暗叹周毓白有法子,似乎冥冥之中,他在每个人的背后都安排了一双无形的手,但凡他需要,轻轻地一推,无数人都能替他做成他想办的事。
“多谢外祖母体恤,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齐昭若跪在徐太后面前,拱手行礼。
徐太后的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丝笑意,这么多年了,她才总算在后辈子侄身上见到有那么一个身上有当年亡夫的影子。
“如此,外祖母就送你一份大礼吧。”
她说着,随即示意左右,跟着就有两三个内侍抬出来一张弓。
那张弓很沉,通身乌黑,却又泛着淡淡金光,端的是气势凛然,十分漂亮。
齐昭若瞳孔紧缩,一瞬间有点失神。
这张金弓……
正是他梦里的那张!
点起了回梦香后,祝怡安对他所说的“前世”之中,他就是用这张弓,站在铺天盖地的人潮中,一身银甲,一箭射杀了一个面目模糊的人……
他竟然在徐太后的慈明殿里见到了这张弓!
祝怡安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他也说了,自己的未来不可预测。
可那又为什么……
齐昭若只觉得手臂上泛起了一阵浅浅的鸡皮疙瘩,再望向那张光彩熠熠的弓,只觉得只有鬼魅二字可以形容它了。
第457章 破月()
徐太后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张弓,还以为他是极喜欢,便让下人扶着自己的手,缓步走到了那弓前。
“这张弓……是太祖皇帝命人所制,以百年乌柘木,辅以金色牛角做成,寻常水牛,只本白、中青、未丰三色,可你看它……”
徐太后枯瘦的手指在弓身上流连,“其上之弦,甚至也被称为‘龙筋’,耐久不断……太祖皇帝视其为宝,取名为‘破月’。”
上古帝俊赐后裔之弓,名为“射日”。
而它被叫做‘破月’,可见其无上珍贵程度。
“后来太祖皇帝将它给了太宗皇帝,它陪着他们南征北战,它到过的地方、经历过的战事,多过如今大宋任何一位将军。”
徐太后说着,眼神望向了齐昭若:
“除他们兄弟二人,几十年来,宗室亲族之中,再无一人可以拉开这把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把它赐给能够秉承太祖太宗遗风的后辈。”
徐太后不喜欢文人,甚至说,她厌恨那等软弱无能的做派。
太宗皇帝在坐稳江山后果断地放弃了刀剑,封存了盔甲,拿起纸笔治国,且到了今上,这种情况更甚,文人大势,连皇族里的孩子们也都是尚文不尚武。
徐太后这些年来早就厌烦透了。
“拿去试试吧。”
徐太后吩咐齐昭若。
她身边的宫人们望向齐昭若的目光都有点怀疑,这张弓要两个人抬都费劲,这齐郎君瞧着半点也不威武雄壮。能不能行啊?
齐昭若挺胸抬头,胸中憋着一口气,右手握住了弓身,将它举了起来。
这把弓就如他想象的一样称手,甚至比他在梦里握住它的感觉更称手。
仿佛天生就该是他的一样……
那弓弦颤动的声音如此美妙,似乎是破月在叫嚣着迫不及待要与他一起上阵杀敌一般。
它孤单寂寞了太久,它也等待了太久……
齐昭若步出慈明殿外,拉弓搭箭,迎着刺目的日光,往天上射去第一箭……
箭声嗖嗖,是破月呐喊的声音。
宫人们一个个都仰着头看,只觉得目眩神迷,什么都看不清。
“有!有东西掉下来了!快看!”
有人突然高声喊道。
众人眯起了眼睛努力望过去,只见远处一个黑点随着一支箭落下。
这是只不大的雀鸟吧?
看都看不清,他是怎么射到的?
众人无不惊讶叹服,忙称赞齐昭若箭法好,恭喜他得到神兵。
齐昭若掂了掂手里这张微沉的弓箭,似乎能够感受到它身体里跳动的脉搏一般。
你是在等我吗?
他在心底问它。
弓弦嗡嗡,好似回答。
齐昭若转身走向内殿的徐太后,再次跪下叩首。
“多谢太后娘娘!”
徐太后微微地点点头,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以后,就让它和你并肩作战吧。”
她说着。
齐昭若凛眉,应道:
“是!”
******
齐昭若很快就启程离开东京城,除了邠国长公主在家里躲着哭了几日,其实也并没有人真的关心他的去留。
而没有抓到逃犯,也是东京城里常有的事,冤假案子这么多都审不过来,官府又哪里有这么多时间关心无头命案。
刺骨的冷意退去了些许,时序渐渐步入春天,傅家也吹吹打打替傅澜娶了亲,陆婉容成了傅家的新妇。
此时钱婧华几乎已经能够完全接手傅家后宅的内务了,不止风光体面地协助二房娶了新妇,她连姚氏那里的打点也没有忘记。
她是个好媳妇,偶尔会抽空去看了庵堂里的姚氏,傅渊和傅念君都不愿意见到她,因此也只对她叮嘱,不必要多理会她。
正好赶上傅家事情多,傅念君也不想出门,成日待在屋子里做做针线,看看书。
郭达因为替她办坏了这样一件大事,甚至愧疚地不敢来见他,后来又冒头出来,是因为他再次替周毓白传信,说是他想见她。
傅念君自那夜被那个契丹人挟持后,谨小慎微,院子守备更森严,傅渊也派了人时刻回报,就怕再出现这样的事。这样的情形下,本来就不适合出门去见他,于是傅念君顺理成章地回绝了。
他们终究还没有定亲,几次三番不明不白地去相见……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周毓白也不会勉强她,他从来不是齐昭若那样的人,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傅念君会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没有从前那样心底烧灼不灭的热情了呢?她为什么没有那么想去见他了呢?
她不想承认齐昭若的话对她有一定的影响,可事实上,她确实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
齐昭若突然就离开了京城,当然也一定是周毓白安排的。
随着时日越久,傅念君就越发现,周毓白比她想象地更无所不能。
从前她觉得自己很能干,她可以做很多旁人做不到的事,想很多旁人想不到的东西,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平起平坐。
可到如今却只发现,她存在的意义,或许就是只能渐渐成为他生命里的一个印记。
只是标志着周毓白的底线。
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他便无法容忍。
傅念君苦笑,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呢?
她确实不够了解他吧……
迷迷糊糊间她又睡去,似乎回到了当日自己对他剖白心迹的那一刻。
她比很多女子都充满了勇气,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不想自己这辈子留下遗憾而已,不想苦苦地守着年少时无疾而终的哀思在日后几十年只得以在梦中回味,毕竟她经历过死亡,知道人生就是如此,今日不知明日事,难保明日和意外哪个先来。她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也并不是期待着他的回应,她只是凭着脑中的热情去做这件事而已。
傅念君在枕上辗转反侧,是她的情感太纯粹,想得也太天真了吧……
周毓白生活在复杂的皇室,他还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他是不会明白她心中的彷徨和隐忧的。
她只能在心中默默许愿,两个人走了太多弯路,但愿在她疲累之前,能让她见到属于她的、幸福的曙光。
第458章 赐婚()
傅念君并没有等太久。
随着天候暖和,宫里的主子们也都开始张罗早前就预备着的大事。
各家长辈们开始操心又长了一岁的孩子们的亲事。
两位王爷都耽搁了一年多,最是拖不得了。
这是皇帝最后两个儿子了,因此皇帝也格外重视,他发觉自己真的是老了,该卸下担子了。
而朝中大臣们也早都有所准备,成泰三十年,将是个重大的一年。
随着两位王爷的婚事尘埃落定,圣上终于要择储了。
在傅念君的记忆里,她的那个前世中,到了此时肃王已经出局,而周毓白的情形也不好,两位有疾的王爷也是一贯深居简出,只有齐王周毓琛一人独大。
但是如今,他们全部都相安无事,甚至肃王,早就枕戈待旦,力图继续最后一搏。
只是傅念君知道,接下来与西夏的战争恐怕会打乱所有人的脚步,而战争何时爆发,终究事态会向哪个方向发展,她也不能预测。
好在如今的东京城里还是一片欢腾的,傅念君希冀着这些嫁女儿娶媳妇的人家都能赶快些,拖下去,恐怕他们往后就再没这个喜悦心情了。
在这个当口,宫里又来传了旨,让傅念君再次进宫。
钱婧华和陆婉容这对新妯娌对这件事比傅念君这个正主都要上心,两人轮番在她屋里商量着她进宫要穿什么衣裳,准备什么头饰。
你一言我一语,停不下来。
她们两人都是好脾气好修养的小娘子,傅念君不意外她们会相处地很好,而陆婉容曾经对傅渊的那点心思,如今也早就烟消云散了,有陆氏在旁指导栽培,陆婉容再不可能像傅念君所知的那样,做一个悲戚惨淡、一辈子活得毫无希望的深宅妇人。
至于钱婧华知道不知道陆婉容曾经对傅渊起过心思,傅念君也吃不准,总之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的私房话,人家关起门来说什么不说什么,她也不能多问。
总之钱婧华和陆婉容相处融洽,虽是隔了房的妯娌,却也关系还算亲密。
傅念君对于进宫的事倒是表现地很平静,钱婧华看出来了,问她道:“你怎么了?可是紧张?”
傅念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