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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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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念君顿了顿:“这就是天宁节那日我知道的情形,我对杜二郎求而不得?要到了打他一顿的地步?可那日在梅林之中,他言语轻佻,被我甩了一巴掌,这事父亲都亲自审过,你怎么就不记得了?”

    “而至于四姐为什么也要像杜二郎一样非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傅念君垂了垂眸,苦笑着说了一句:“大约是因为,如今大宋天下什么脏的臭的事,都是能往我头上栽的。”

    因为她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傅念君。

    没来由的,她这样一句话,突然让旁边一直看热闹的陆成遥心里一动。

    是啊,每个人都有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不也是一样吗,连人都没有见到,先听到的就是她的种种劣迹,心下也当然地以为她是个不堪的女子。

    可是此时两相对比,他却觉得傅念君大方洒脱,毫不矫情,反而傅梨华急不可耐跳脚骂人的样子,更像外头传闻的傅念君。

    陆成遥心里叹了一声。

    小娘子们总是为名声所累。

    他姑母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其实想来,真正知道她们品性如何的,也不过身边几个至亲好友罢了。

    傅渊此时也皱着眉思索。

    傅念君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比傅梨华那番听起来就有些不像话的说辞更令人信服。

    毕竟他多少还是知道杜淮这么个人的,让傅念君为他痴狂到如此地步不太可能,还值得让齐昭若去打他一顿也不太可能。

    恐怕齐昭若有没有正眼看过杜淮都是个问题。

    毕竟那样子的皇亲国戚,对谁又会轻易放在眼里。

    所以傅梨华的话本身就是站不住脚的。

    而且傅渊总觉得杜淮这个人,眼神太跳,显然很不安分,何况那天傅琨要查杜淮调戏傅念君一事的时候他也在旁边,那一回,他确实是相信傅念君抽了他一个巴掌的。

    合理的推断,杜淮大概是怀恨在心,随口乱攀咬,便把自己挨打一事栽在傅念君头上。

    反正她身上的恶名那么多,还在乎这一条吗?

    真是小人行径。

    傅渊不自觉心里有些气,傅念君再不成器,也是傅氏女,也是他同胞的妹妹。

    杜淮把她当成个想踩就踩的软柿子,又把他和爹爹放在哪里?

    还有这个傅梨华,还没有出嫁,便听那小子说什么都信,这样大吵大闹地丢脸,蠢得真是没边儿了。

    “四姐。”傅渊冷冷地道:“你以后再说这种混账话,就去跪祠堂吧。”

    傅梨华傻了,跪祠堂一向是惩罚傅念君的方式啊,她又没做错!

    她盯着傅渊眼圈儿发红,心里全是委屈,他们是亲兄妹,他自然偏帮她!

    傅念君弯了弯唇角,应对傅梨华这样的小娘子,其实也不用太复杂的方法。

    她完全以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将那日的事说出来,反而不会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她在心里小小地笑了一下。

    傅饶华却还不死心,她努力找寻着傅念君话中的漏洞,她抬起脸,不驯地对傅渊道:

    “三哥,你怎么不问问二姐,她那日去万寿观做什么,就有那么巧齐大郎也在那儿吗,他们分明就是去私会的!”

    傅渊脸黑了,声音也高了两分:“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长姐!”

    私会这样的混账话是能说的吗?还当着陆成遥的面!

    陆成遥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半转过身,余光却看到那位傅二娘子依然含笑静立,没有狼狈,没有急躁,莹白的脸仿佛在阳光下透明了一般……

    他收回眼光的一刹那,就听见傅念君的声音响起:

    “四姐,当日齐大郎是会友,他身边两位友人你可知是谁?我眼拙,还是宣明道长告知,竟是两位贵人,东平郡王与寿春郡王,齐大郎要与我私会,会带着两位郡王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梨华,带着好笑的口吻问出了这句话。

    这傻孩子,为什么总是要给自己挖坑跳呢?

    傅梨华彻底结巴了,“郡、郡王……”

    傅念君点点头,“你大可以去问万寿观的道童们,那日与齐大郎同行的两位郎君,可是唤作‘六郎’‘七郎’的。”

    东平和寿春两位郡王行六和行七,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够了!”傅渊忍不住了,他冷冰冰的眼神让傅梨华脚底发寒,他一字一顿地说着:“不止二姐说的这些,四姐,我再告诉你一桩,天宁节当日齐大郎不慎落马摔到了头,这两日长公主已经寻遍了东京的好郎中,显然伤的不轻。”

    傅梨华不由浑身发颤。

    怎、怎么会……

    原来齐大郎也在那日受伤了。

    她真的不知道啊!

    傅渊的眼睛如寒冰般,“你如果想让你的杜郎好好的,就闭嘴别再说是齐大郎打了杜二郎这样的话,长公主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她在追查齐大郎落马之事是否为意外,你嘴里这话让她听到了她会怎么想?”

    傅念君笑了笑,听说长公主是很喜欢迁怒和株连那一套的。

    “她会想……是不是这个杜二郎存心报复。”傅念君替傅梨华回答了兄长的问题。

    傅渊冷冷地“哼”了一声,是对着傅梨华:“她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儿子究竟有没有打了杜淮,她只会认定是杜淮因为报复害了她的宝贝儿子。”

    傅梨华的任性也就只敢和傅念君叫板了,可长公主的任性,那才是用权势威压让你百口莫辩地低头。

    傅梨华双股打战……

    不能!绝对不能说杜郎和齐大郎有过节,不能说……

    在这个当口,长公主正缺这么一个有过节的人来转移怒火啊!

    “所以,闭嘴。”

    傅渊只吐出这四个字,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转头就走了。

    真是个蠢货,这样浪费他的口舌!

    陆成遥倒是走前还回头还望了一眼,傅念君正在出神,看起来有点迷糊,他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第36章 杜家的麻烦() 
此时的傅梨华两脚一软。

    “娘子!”

    身边丫头们惊呼,傅梨华满头是汗地倒在她们臂弯中。

    傅念君有些同情地望了她一眼,说话不经过脑子的人,她早晚会在这个上头吃大亏的。

    “你、你……”

    傅梨华指着傅念君,“你”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什么来。

    傅念君转身,带着丫头们离开,没有什么兴致继续欣赏傅梨华的窘态。

    回去的路上,她开始思索那位让人眼熟的“陆兄”。

    姓陆的,应当就是二房陆氏的亲戚了。

    不会吧……

    她立刻就想到了。

    她忍不住问芳竹:“和陆三娘子一起进府的,可有她的兄长?”

    芳竹想了想,“似乎是有的,只记得她不是单独来的,何况一个小娘子进京来,一般都是会有兄长护送的。”

    那刚才那位,就是她的舅舅了?

    这可真是……

    不能怪傅念君想不起来,从她记事开始,外祖陆家几乎就像忘了他们这对母女一般。

    到底陆婉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呢?

    让陆家这样对她。

    可是傅念君隐隐还能记得小时候有个很高大的男子抱过自己,他的手臂很有力气,能够把她高高地举起她还不觉得怕,她从上往下看着那人咯咯地笑,可是那张脸却在记忆里成了一片模糊。

    她叫他舅舅。

    是这一个吗?

    她真的记不得了,她那时候太小了。

    后来的记忆,连那位舅舅也没有出现过。

    陆家,似乎最后也败了……

    她不由心情有些沉重,改朝换代中,多少世家因为站错了队而在朝堂上再无立锥之地,傅家和陆家,似乎都是在新帝登基后逐渐败落了。

    这些事,等到她出生的时候,早就已经完全抹平,她见到的,又是一片海晏河清。

    总会有新的权臣和世家不断顶上,淘汰的那些,再也没有人记得。

    三十年前的现在,这些事,都还没有发生。

    傅念君在傅渊口中得知了齐昭若似乎病得不轻,但是具体是怎样的病,最后还是李道姑给了她答案。

    “……失去了部分记忆。”

    她喃喃念着这句引人思索的话。

    芳竹和仪兰两个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娘子她自己不也是吗,她被“神仙指路”后,许多事都会记不清,有些事却又能记得清。

    头者,精明之府也。稍有磕损,就会影响一个人的言行。

    要不怎么有些人会突然变傻子?

    傅念君心里却有点恐惧。

    她几乎能够确信了,那个就是周绍敏!

    刚睁眼的时候,那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张口就叫寿春郡王周毓白做“爹爹”……

    傅念君知道,如果她刚醒过来眼前的不是芳竹,而是陆婉容,哪怕是年轻了三十岁的陆婉容,她一定也会说漏嘴。

    这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失忆啊。她叹了口气。

    她因为本来就是傅饶华的后辈,所以对傅家很多人很多事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可是周绍敏如果回来了,他面对陌生的环境和家人,确实只有“失忆”这个借口最好用。

    那齐昭若去哪了?和傅饶华一样,彻底消失于世间了吗?

    傅念君抬手捏了捏眉心,觉得十分头疼。

    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但是杜淮挨打事件却以傅念君所没有预料的态势慢慢发酵起来。

    起因是杜淮的父亲杜判官,因为杜淮告状只说了一部分内容,杜判官也没有查实当日的情况,便自觉很有道理,怒气冲冲地就去问齐驸马讨个说法。

    这就相当于把傅渊说过的问题直接捅到了齐家面前。

    齐昭若的父亲齐栩也是做指挥使的,并不是一味领闲差的驸马都尉,他当即便冷嗖嗖地回问杜判官:

    “杜大人可知犬子也在天宁节那日不慎坠马,且事后查实时发现是马鞍马蹬被人动了手脚,他如今摔地连父母都不认得了,我这说法又去问谁讨?”

    在杜判官目瞪口呆中,齐驸马冷笑:“小孩子们闹不愉快,竟要用如此招数?如果真像你所说是我儿打了令公子,看来令公子报复的手段也是不遑多让啊。”

    杜判官是真的被震住了,只能连声说:“不可能不可能……”

    可是齐驸马哪里会听他解释,一甩衣袖就走了,看架势是要回家去告知邠国长公主。

    杜判官急得跺脚,回去就把杜淮拎出来要问个明白。

    杜淮当然也傻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齐昭若吃点苦头,可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人家摔得连父母都不认得了,这不就是傻了?

    他就算再笨,此时也知道坚决不能认罪。

    “爹爹,孩儿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龌龊事,爹爹,您一向是知道我的品行的,断断不可能使如此阴招啊……”

    “不是你又会是谁,现在大概长公主都知道了,你就等着明日一封折子爹爹被人参奏吧!”

    杜判官气得直冒火,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事是不是真是儿子做的,他只知道这对他的官声和来年的晋升大有影响,他花了多少心力想谋三司副使的职位,很可能因为这鸟事化为泡影。

    长公主那女人,虽然做不到干预朝政的地步,可处处给你添堵还是可以的,朝中文武,总会有卖她和太后面子的人。

    杜淮也急了,“爹爹,您要帮我澄清啊,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能是谁!”杜判官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声。

    旁人哪个还和齐昭若有仇?再说他都自己嚷嚷到齐驸马面前去了,谁还能被拉出来做替罪羊?

    这倒霉催的!

    杜淮吓得五内俱焚,他可是还要考举人的,要是让长公主和齐昭若彻底记恨上,他以后仕途还有什么指望?

    “是……是……”杜淮拼命转动脑子,突然说道:“爹爹,是傅家二娘子!一定是她!”

    他随口就栽赃到傅念君头上去了,且毫不犹豫心安理得。

    “怎么就是她了?”杜判官恨不得抽他一巴掌,“是你说齐昭若为了帮她出头才找人打你的,她有什么理由要去害齐昭若?”

    “为了……栽赃!”杜淮一口咬定,“对!就是为了今日这局面,他想看到我和齐昭若两厢猜疑,这狠毒的女人。”

第37章 让她顶锅() 
杜判官当然不相信,他不觉得那个没脑子的小丫头能算计这么多事。

    “淮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着装华丽,气度不凡的妇人,梳着时兴的高髻,睥睨间给人一种凌厉之感。

    正是杜淮的母亲李夫人。

    “阿娘。”杜淮凄惨地叫了一声。

    李夫人轻轻蹙着眉,跨进门来,冷嗖嗖的眼风只朝杜判官一扫,“我觉得淮儿说得有道理。”

    杜判官噎了噎。

    “夫人你这是……”

    吃错药了?

    哪里就有道理了?

    杜淮心中一喜,他这位母亲一向就很有主意,手段非凡,堪称女中丈夫,这么多年来,杜判官多少骑虎难下的决定,都是李夫人拍板定案的。

    她说有道理,必然就是可行的。

    杜判官一向有些惧内,“夫人,没有证据,人家傅二娘子,也确实没有理由要去害齐大郎……”

    李夫人只是睨了杜判官一眼,“老爷未免也胆子太小了,不过就是长公主那一关罢了。”

    杜判官无言,是他胆小吗?

    是确实难办啊。

    李夫人又看了一眼儿子,“淮儿,起来,像什么样子,多大的事也值得这样又哭又跪的。”

    杜淮抹了把脸,偎到李夫人身边去献殷勤:

    “阿娘,快坐快坐。”

    还是亲娘最疼他啊。

    李夫人满意地看着儿子为自己忙前忙后端茶递水的,说道:

    “那齐大郎真都什么都不记得了?”

    杜判官到底是在三司当差的,人面也广,他回家前先去问过给齐大郎诊治的太医,大致对他的病情有了个了解。

    “倒也不能说全然不记得了。先前醒的时候似乎有些迷糊,渐渐地就能认人了,神思也清明,而且认字、武艺这些,也都没忘,但是你要问他前一天吃了些什么,去年发生的事,从前的回忆,这些是都不记得了。”

    所以来说,其实也不是特别严重。

    但是对于爱子如命的长公主来说,可足够她生大气的了。

    李夫人了然地点点头,“这很好,忘了才好,天宁节那日的事,他不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好也不好。”杜判官有些头疼,“他若是记得,说不定不是他打的淮儿,咱们也不必去惹长公主的晦气。”

    他依然心存这样的幻想。

    “他若不记得呢,也不能一口否认没打淮儿,哎,这可真是……”

    李夫人抬手抚了抚发鬓,“咱们淮儿受的委屈,也不能不讨,他打了就是打了,自然不能让外头人说我们杜家郎君好欺负。”

    “可是……齐家那边……”

    “就照淮儿说的。”李夫人淡淡道:“甩给傅家二娘子。”

    “怎、怎么甩?”杜判官问道。

    李夫人看了杜淮一眼:“先前你说过的,傅二娘子和齐大郎不清不楚的事可是真的?”

    “真,顶真!”杜淮立刻说:“她上个月还和齐大郎在遇仙楼私会,两人单独,不叫旁人,足足待了好几个时辰,怕清白都已经……”

    杜判官咳了一声,杜淮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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