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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欢-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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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那小子今日倒给我们添了些趣味。”

    周毓白蹙了蹙眉。

    刚才齐昭若离开了一段时间,其实他也能猜到他去了哪里。

    他站起身,说道:“喝多了酒,我们也走吧,骑马去赛一圈。”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些不畅快。

    “七哥要赛,我这骑术,也是要舍命陪君子的。”齐昭若接道。

    三人便也预备牵马离去。

    傅念君坐在不起眼的牛车里,顺手从身下的褥子下摸了个甜枣出来,往嘴里一塞。

    心中事多的时候,她就无意识会想往嘴里塞东西。

    芳竹也很无奈,“娘子,怕是不干净……”

    傅念君掩着嘴吐出了枣核。

    “无妨。”

第28章 开口就叫爹() 
牛车突然停住了。

    “怎么?”傅念君问道。

    芳竹探头看了看,便说:“前头围了许多人,走不动道了,呀,娘子,正是齐郎君,还有寿春郡王,和那位,大概是咱们猜测的东平郡王……”

    两位郡王风姿出众,不用靠近芳竹就能一眼认出来。

    傅念君坐在车里,听见了外头突然喧哗起来的人声。

    “快、快把郎君扶起来……”

    “郎君、郎君,郎君您怎么了?快腾个地方给郎君……”

    小厮们七嘴八舌地叫唤着。

    齐昭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就一跤跌下了马,头朝地,瞬间就晕了过去。

    如此便堵住了道路。

    “娘子,好像是齐郎君出了什么事……”

    芳竹和仪兰睁着眼睛车上掀开了一条缝争着往外看。

    “让大虎去看看,小心一点。”

    傅念君又摸出了一颗枣子轻轻啃着。

    寿春郡王和东平郡王……

    她脑子里纷乱的,都是前世关于这两个人的事。

    这两个最年轻出色的王爷,最后却都没能当上皇帝。

    可是齐昭若呢?

    这个人她应该有点印象的啊,毕竟他身份也不低。

    啊!她一捂嘴,轻叫了一声。

    “娘子怎么了?”仪兰回身。

    “咬、咬到枣子核了……”

    仪兰无奈,“让您贪吃。”

    她没有意识到话里的僭越,傅念君也没有怪罪她。

    她想起来了。

    邠国长公主独子……

    少年早殇。

    就这样短短四个字,就是齐昭若在三十年后给世人留下的唯一的印象了。

    如今万千风光,可他竟是个早死的宿命。

    看来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也不尽然正确。

    人群渐渐围绕在三位少年郎君周围,小厮们顾不得驱赶人群,只猛力地掐着昏迷的齐昭若的人中。

    周毓白坐在马上,飞快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傅念君这辆牛车并不是来自傅家,在人群中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同样的,杜淮被揍成了这样,也没脸当众露面,便雇了一辆普通的车。

    他看见齐昭若如他所愿栽了个跟头,心里终于舒服点了。

    他手下的扈大从前就是养马套马的好手,只需要轻轻在齐昭若的坐骑上动动手脚,他那马鞍马蹬就会偏转,马蹬不牢,他技术不佳,一踩就容易摔下来。

    杜淮冷笑,他被下了阴招,那他就要报回来!

    周毓白翻身下马,和周毓琛两人去查看齐昭若的情况。

    周毓琛吩咐着身边的护卫,“快去寻个郎中来,把齐大郎背上……”

    再怎么样,这里这么乱,也不能就地医治。

    他这里正吩咐着,没想到齐昭若却突然有了动静。

    “郎君、郎君……”

    齐昭若的小厮阿喜激动地差点眼泪鼻涕流满襟,若是郎君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向公主交代,不死也得剥层皮啊。

    “郎君,您可觉得还好?”阿喜抹了一把眼泪问道。

    齐昭若悠悠转醒。

    “我……”

    “您摔下马了!郎君,您头还疼吗?能认人吗?”

    阿喜嗓门很大,嚎得每个人都能听见。

    周毓琛忍不住打断他:“阿喜,你先别吵。”

    齐昭若蹙了蹙眉,自己手肘撑地坐了起来。

    阿喜放心下来,还能坐还能坐,看来是没事。

    齐昭若用手掌捂着额头,仿佛极痛苦地抬头,他身前站着的是周毓白。

    周毓白望着他,觉得这小子的眼神却异常犀利。

    这一摔当真是摔懵了吧?

    他伸出手去,便道:

    “好了,别赖在地上,既然没事就起来吧。”

    齐昭若望着那手,又转而看向眼前这张脸,嘴唇动了动,竟吐出石破天惊的两个字:

    “爹……爹……”

    周围似乎在瞬间安静了一下。

    齐昭若身边的小厮们不啻于被惊雷劈中,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听错了吧?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啊!

    不至于摔了一下头,郎君就摔傻了啊,他怎么会叫寿春郡王做爹爹!

    怎么可能!

    围观的路人视线也在周毓白和齐昭若之间来回扫视,实在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周毓白觉得他今日还真是尽遇到些匪夷所思的事。

    不然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怎么会开口叫自己爹爹?

    周毓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爹爹给震住了。

    大庭广众的,不适宜开这样的玩笑吧……

    众人都愣住了,齐昭若却还是蹙着眉闭着眼,仿佛十分头疼的样子,“我怎么……没死?”

    又是惊天一道雷。

    摔了一下,也不是多高壮的马,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吧。

    大家心里不由都转着这个念头。

    周毓琛咳了一声,一把把还赖在地上的齐昭若拽起来,只能打圆场说:

    “好了,别开玩笑了。”

    齐昭若的眼神却也叫他很不适应。

    “你……”

    周毓琛无奈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打断他说道:“你叫你七哥做爹爹,难不成还要叫我一声伯父?开玩笑也该有个度吧。”

    周毓白却深知这不寻常,因为齐昭若的神色很不对劲,充满了戒备和陌生。

    他立刻吩咐身边之人:“快去寻一辆车来。”

    不能再让他当街闹笑话了。

    傅念君离得不近,等到人都散去了,她才听见人们隐约的谈论。

    “真是怪事了,跌了一跤,爬起来就随便叫爹,可不是傻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小郎君……”

    “可不是,长得还挺标致,跌傻了那多可惜。不过要说俊,还是他叫爹的那个郎君更俊。”

    “所以叫什么,‘父子俩’都俊来着……”

    两个妇人嘻嘻哈哈说笑着路过了傅念君的车窗。

    她们在说齐昭若?

    什么叫爹不叫爹的?

    傅念君微微蹙了蹙眉头。

    好在大虎钻到了人群最里头,把过程看了个一清二楚。回车上就给傅念君禀告了。

    芳竹用手吊着两只眼睛的眼梢往上提了提,“他是不是对着这么一个凤眼的郎君叫爹?”

    大虎不认得周毓白,看了以后直点头:

    “是是,就是这么一个郎君。”

    芳竹忍不住“哈哈”笑了一声,“还真是有开口就管人叫爹的人呢……”

    大虎也跟着说:“正是呢,摔跤的人多,一摔认个爹的还真不多。”

第29章 一摔摔傻了() 
仪兰却很担忧,拉了拉芳竹的袖子,“别笑了,万一人家摔傻了……”

    幸灾乐祸也不好吧。

    “娘子……”

    仪兰轻轻叫着傅念君,可傅念君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给她。

    因为她沉浸在比适才遇见周毓白更大的震惊之中。

    只是摔傻了吗?

    她倒宁愿齐昭若真是一摔摔傻了。

    她脑子里不可控制地转着一个可怕的念头……

    叫周毓白“爹爹”的人,她知道,她认识!

    只有一个周绍敏啊。

    那个一剑把她斩杀在东宫的周绍敏!

    她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娘子,您怎么了?您冷吗?”

    仪兰忙拿着披帛兜在她身上。

    怎么突然就抖得这般厉害了?

    傅念君握住仪兰的手腕,整个人脸色发白。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是想多了!

    她是因为死了才回到三十年前,他又有什么理由会回来呢?

    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

    芳竹看她这样子不对劲,立刻倒了一杯热茶出来。

    “娘子先喝口水。”

    傅念君双手捧过茶杯,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念头。

    可若是周绍敏真的回来了该怎么办?

    她命令自己稳住心神,即便真的像她以为的这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不知道自己,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杀了自己。

    傅念君握紧了拳头。

    她要想办法求证……

    牛车重新驶回妙法庵,李道姑笑眯眯地迎接傅念君。

    “娘子玩得可还好?”

    傅念君的脸色依然没有恢复,她看着眼前的李道姑,只说:“我这里还有一件事要拜托给仙姑……”

    ******

    回府的路上,芳竹因为娘子又答应要给李道姑送钱表现地相当不满。

    她那银子就是这么好赚的吗!

    只不过想让她去驸马府打听打听齐昭若的事,多少简单,真是个贪心的道姑!

    其实这一点倒是芳竹冤枉李道姑了,她虽贪财,却也不敢明着宰傅相的长女,确实以她的身份,邠国长公主是瞧不上她的,要进驸马府去听消息,还是得花些银钱疏通疏通。

    傅念君的车刚刚进了门,就遇到一辆同是外出归来的牛车。

    芳竹看了一眼,对傅念君道:“大概是二夫人的车驾。”

    傅念君下车来,见到二夫人陆氏正被婆子搀着下车,同行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小娘子。

    陆氏转过头来,傅念君看清了她的相貌。

    与常人不同之处,便是陆氏脸上朱红色的胎记,几乎有一个手掌大,布了半张脸,乍一看难免让人惊惧。常人见到她,怕是只会被这胎记夺去了目光,无暇关注她本身是否美或丑了。

    只是陆氏虽然生了这样叫人畏惧的相貌,却很落落大方,没有用帷帽和面巾遮挡,目光坚定,极为坦荡。

    傅念君不由隐隐对这三十来岁妇人的洒脱气魄佩服起来。

    傅念君上前去和陆氏见礼,陆氏微微吃惊。

    这个二娘子喜好长得美的人,那是人尽皆知的,在她两三岁的时候,陆氏想要抱她,她就会皱着眉转开头了,何时又会主动这样见礼。

    还有上回的蟹酿橙……

    陆氏是个极通达的人,傅念君主动示好,她也不会抬架子,便笑了笑介绍身边的小娘子给她。

    “这是我娘家侄女,家中排行第三,三娘,这是二娘子,正巧,你们都是二月里生的,生辰很近……”

    傅念君对陆三娘子点点头,抬眼一看,对着这张脸,却彻底怔住了……

    对面的陆三娘子却害羞,见了人话没说两句就红了脸,声音也极细,“有礼了……”

    傅念君深觉十月五日这天必然是个奇特的日子。

    眼前这位陆三娘子……

    不是旁人,是她前世的亲娘陆婉容啊!

    母亲在家中姐妹行三,二月生人,这些都符合。

    陆氏、陆氏……

    她细细地想……

    是了,陆家也是前朝勋贵,与前头那位皇后孙娘娘的娘家既是姻亲,又是故旧,陆家祖籍广南南路潮州,是潮州无人不知的世族,亦儒亦商,前朝就出过两位丞相,无数朝廷大员,还有后妃数人,这种百年公卿之家,上数五代,代代都出经纬之才。

    这样的身家,傅念君很清楚,若陆氏不是生了这样一张脸,就是配给傅琨做妻子也是低就,又怎么可能嫁给短命体弱的傅家二老爷。

    傅家虽然也是世家,可也是从太祖时期开始发迹,而陆家,却是前朝留下的勋贵,到底根基更稳。

    傅念君长舒一口气。

    是了,她的父亲傅宁如今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旁支庶子,后来能娶到自己的母亲陆婉容,必然是通过了如今的傅家这层关系。

    对于父母前世的姻缘她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

    她只知道阿娘过得不快乐,她那一辈子,就在那个小小的别院里,傅家没有一个人期盼她回去,陆家也没有一个人再记得过她……

    当自己也被迫离开她以后,她是怎么熬过那些日子的呢?

    熬了几十年,熬到油尽灯枯,然后坦然面对死亡……

    连死都成了一种解脱的日子,她到底为什么要过呢?

    她好想问问她。

    可是眼前的陆婉容,还是一个尚且不满十五岁的小娘子。

    傅念君既意外,却又不意外。

    前世的亲人、故人,总都会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面貌相继登场……

    她自己,也再不是那个“傅念君”了啊。

    陆三娘子陆婉容吓了一大跳,急忙望了一眼姑母,却见姑母也只是皱着眉,她自作主张抽出了怀中的帕子,小心翼翼递给了傅念君:

    “你、你怎么了?”

    话音温柔而小意。

    “娘子……”

    芳竹也惊到了。

    傅念君努力想眨去眼中的湿意,说着:“是风沙迷了眼睛。”

    她笑着接过陆婉容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眶。

    她的阿娘,几十年都没有换过啊,还是这一阵熟悉的、淡淡的桂花香……

    她现在才十几岁,她那些可怕的痛苦的日子,都还没有发生。

    如果可能,她能否帮助阿娘,摆脱那些还未到来的噩梦呢?

    “谢谢。”傅念君放下帕子,脸上就略略恢复了平静。

    ———————————

    这是认爹又认妈的情节啊,哈哈。今天晚更了,因为昨天晚上包子才到家,累得快散架了,时差还没倒好,依然要奔赴在走亲访友的路途中啊。除夕夜大家应该都很开心吧?祝大家鸡年大吉没有吧,愉快过大年咯!

第30章 亲娘尚豆蔻() 
不管有多大的震惊,傅念君知道,她现在都必须要忍,她不能让任何人瞧出破绽。

    若是表现地太过明显,怕是如今这个像小白兔一样的陆婉容就被自己吓走了。

    她对陆氏极乖巧地笑了笑,“二婶,我可以同你们一起走一段路吗?我想和三娘说说话。”

    陆氏顿了顿,却还是点头同意了。

    陆婉容一路上都红着脸不敢抬头,和傅念君并肩走着。

    她才来了傅家没有几天,就听说过傅念君的很多事了,都是些不好的话。

    可今天一见,她倒觉得根本不是那个样子的。

    傅念君耐心地和她说话:

    “往后我们可以一起在六梦亭中簸钱,夏天大概是可以采莲藕的,那里风景极佳,只是不能钓鱼……”

    陆婉容静静地听着她说,只觉得傅念君讲话不急不缓,又很有滋味,仿佛一下子就知道她喜欢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爱簸钱玩呢?”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觉得这样的技艺不好说出口来。

    傅念君说:“因为小娘子们都喜爱簸钱啊,我也喜爱,只是技不如人罢了。”

    陆婉容弯了弯嘴角,“那下次我教你。”

    她簸钱是十分厉害的。

    傅念君的眼眶又有了些酸意。

    她低声道:“若不是我们是书香人家,寻个彩头学外面做个关扑玩,也很有趣……”

    陆婉容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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