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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心里有太多的谜,亦有太多的痛苦。
没有人会比他更希望立刻、马上地找到乐无忧。
当然,世界并非只为玄墨一人而转,他的祈求与祷告上天注定是听不到的,就算是听到了也不可能满足他的。
时光不能倒流,乐无忧就是不见了,他只能再去找寻。
无忧,你去了哪里?难道你真的不打算再见我了吗?
无忧,只要你出来,我一定带你回去好好休养,我们找神医枊春风,他一定会有办法。
想了再多,人不在,一切皆是空谈。
玄墨伤心之余,想通了又起身继续去找寻乐无忧,他不知道的是,乐无忧此时正在躺在天山之颠的冰床之上。
乐无忧双眸紧闭,眉头轻蹙,一脸痛苦之色。
乐无忧面色惨白中带着乌青,手脚亦是泛着黑,其躺在冰床之上,与透明的冰床简直天差地别。
突然。一个身着白色锦服,外罩黑色袍子的男子走进来,其步伐平稳,呼吸极浅,由此可以看出其并非普通人。
男子一步步靠近乐无忧,直到走到冰床前,他才伸手取下戴在头上的帽子。
若是乐无忧此刻醒着,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尚惊天。
尚惊天取下外袍,走到冰床前坐下,深深地凝望乐无忧。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担忧与心疼。
看着,看着,尚惊天忍不住伸手去摸乐无忧的脸,碰手一片冰冷,尚惊天几乎是本能地将手缩了回来。
然而,下一刻,尚惊天又抚了上去,他的大手覆盖她的小脸,感受着她身上的寒凉。
“无忧,你若是早些离开玄墨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他呢?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了?跟着我,我会对你比他好太多……”
说着,说着,尚惊天就止不住悲伤,他爱乐无忧,自从相识后,他对乐无忧的心就没有改过。可是,乐无忧心中无他,他知道,从来就没有,哪怕是他们最好那一段时光。
“无忧,你怎么把自己弄能这样?你本领虽高,但你没有玄墨那种百毒不侵的本事,你说,若然我没有发现你。没有救下你,你又该如何是好?”
尚惊天收回手,改为握住乐无忧的手,试图给她温暖,结果,他身上的热气被吸走了,乐无忧依旧是冷,她甚至从来没有暖和过,反倒把他们这共处空间里唯一的温暖都给吸走了。
“无忧,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不惜一切代价。”尚惊天眼中闪过一丝绝决。
乐无忧安静地躺着,完全不明白尚惊天在说什么,更不可能去回答什么。
尚惊天也不在意,继续往乐无忧身上过热气。
所有的热气过过去,尽数消散。
乐无忧的身体依旧是冷,她的意识始终是没有。
尚惊天看着乐无忧,就好像着魔了般,怎么都不舍得离开视线。
有那么一刻,尚惊天甚至在想,如果乐无忧永远都醒不过来,他们这样过着也挺好的。
尚惊天知道乐无忧爱的人是玄墨,玄墨亦是他的至交好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曾退出过,可玄墨令他失望了,现在,他就打算自己来守护乐无忧。
尚惊天在乐无忧床前呆了好久,久到他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尚惊天总算是舍得松开乐无忧的手,起身,抓着外袍就往外走。
天山之颠终年寒冰不化,冷得透入骨髓,尚惊天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路行走。他竟没有一点感觉到冷的样子。
尚惊天走出天山之颠,直下天山,在天山脚下一直往西走,走了好一会儿,又往左拐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映入眼帘的便是无数枝繁叶茂的大树,他盯着那些大树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往前迈出脚步。
随着尚惊天的靠近,那些静立不动的大树竟动了起来。
随着尚惊天的速度越快,那些大树也是越快。
很快,大树便停止了晃动,尚惊天也停了下来。
此次映入眼帘的竟只是一个再是普通不过的茅草房。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茅草房居然给人无比神秘的感觉。
茅草屋前一片开得姹紫嫣红的花丛,看来漂亮,实则这些花都是有毒的,稍有不慎便会中毒。
尚惊天微眯着眸,不敢有一点粗心。
这些花组成了一个阵法,只有闯过了阵法,他才能够真正靠近茅草屋。
尚惊天抿着唇,仔细再仔细地一遍遍地看着那些花,脑子里一遍遍地过着破阵之法。
好一会儿,尚惊天才开始往前迈步,他身形矫健,速度之快。眨眼功夫便破阵而出。
“天山老人,晚辈尚惊天求见。”尚惊天立于门前,十分礼貌地求见。
其话音落下,里面便传出来一个女声,她说“师傅闭关,不见任何人。”
“姑娘,在下有急事相求,人命关天,请老人一定要帮忙。”尚惊天道。
“师傅说了不见任何人,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还是那个女声,她打发着尚惊天:“你一个人在那里有什么意义?师傅最少两天,最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你最好还是离开。”
“我若是见不到他。必然不会离开,还望姑娘能够代为通传。”
“通传?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师傅说了不见,自然就是不见,不管你怎么相求。”
“姑娘,人命关天,在下实在不能如此离开。”
“你愿意等,就在那坐着坐吧。”
“姑娘……”
尚惊天听到脚步声远去,试图再求那位说话的姑娘,可人家压根不理会他。
尚惊天倒是很想转身离开,可他不能,乐无忧现在急需她去救,而这普天之下。能够救乐无忧的或许也就是天山老人了。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尚惊天舍不得离开,也不能离开,故而,只能在原地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尚惊天见里面还没有动静,不免心急起来。
不过,尚惊天的定力要稍好一些了,哪怕他心里担忧得不行,还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也不催促。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尚惊天脚都站痛了,天色也渐深,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尚惊天很想就这么转身就走,可他不能,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如此反复。
直到第三日清早,那道关了三日的门才打开,一名小丫头自里面走出来,道:“进来吧,师傅出关了。”
尚惊天并不认为天山老人是在闭什么关,他很清楚天山老人是在考验他,三个日夜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等待,只要见到了天山老人,便是值得的。
尚惊天随着小丫头走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到大厅,大厅正上方,一名白眉、白胡须的老人就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充满了探究,就好像要把他看穿般。
尚惊天抬头挺胸,争取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如此,才能提升天山老人救乐无忧的几率。
尚惊天与老者对视,良久。他自己都快受不了了,不得不率先收回视线。
此时,老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老者说:“你能够那么快地破阵,着实了不起;你能够在外面等待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更是了不起,我很好奇,到底是何事,值得你如此不顾一切。”
尚惊天双手抱拳,向老者做了一个大大的揖,然后才说:“素闻天山老人毒术超绝,被人誉为‘千变毒君’,晚辈此来,实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能够答应。”
从天山老人到前辈,权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老者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尚惊天道:“晚辈想请前辈前去救一个人,您对天下之毒了解甚深,如果连你都不认识的话,必然不是普通毒。”
老者明显不愿意:“要我出门,可不仅仅是钱就可以的。”
“前辈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求你能上去看看。前辈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天上的龙呢?”老者问道。
尚惊天微怔,老者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不行,你可以回去了。”
尚惊天道:“天下本无龙,晚辈如何去给前辈打开?”
老者道:“你到底还是年轻了,这世界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要说有龙,也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尚惊天道:“不如这样,你上去帮我看看无忧的情况,如果你能把无忧给救活,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贴着。”
老者未言,尚惊天不免焦急起来。
“急了?”老者悠闲地开口。
尚惊天道:“关乎她的生死,岂能不急?前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求你去看看她。”
“她是你的心上人?”老者盯着尚惊天,道“要我去看她也可以,只要你能再次走出去。”
“好!”尚惊天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老者抬手随意动了几下,尚惊天眼前的世界便开始发生变化,他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他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待到他再睁开时,老者不见了踪影,整个大厅内只有他一个人。
尚惊天四下看了看,这又是一个阵法,这于他而言,并非难事。
尚惊天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始行动。
只见尚惊天身形微晃,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厅内。
待尚惊天再停下来时,已是在天山老人的屋前了,而天山老人就立于不远处看着他。
“小伙子,本事不错。”老者道:“怎么样?做我的徒弟如何?”
“前辈,晚辈活着出来了,请问是否能去看看待救之人了?”尚惊天不答反问。
他有师傅,可不会随便再拜师傅。
老者很是无趣地说:“你想岔开话题明说。”
“晚辈只想前辈早些去看待救之人。”
老者深深地看了尚惊天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老夫不保证一定救她。”
尚惊天假装没有听见,他心忖:既是把你请出来了,你若是不把人给救了,我岂能放你离开?
老者和尚惊天很快就到了天山之颠,尚惊天也不让老者歇一口气,拉着他就往里屋闯。
乐无忧此时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床上,她的脸色依旧难看,与尚惊天离开时并无多大差别。
尚惊天拉着老者走过去,急切道:“前辈,您看看她中的什么毒,可有解药?”
老者扫了尚惊天一眼。尚惊天顿时松开手,老者上前,仅仅只看了一眼乐无忧,便道:“七绝毒之最,无药可解。”
“不可能!”尚惊天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说:“你既然能够看出是七绝毒之最,必然有可解之法。”
“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七绝毒,无药可解?纵然是老夫,也没有办法。”
“不可能!”尚惊天道:“玄墨中了七绝毒尚能活得好好的,无忧怎么可能会死?”
“玄墨?墨亲王?”老者道“你可以试试去放些墨亲王的血来喂给她喝,看看能否解毒。若是不能,便再无他法。”
“为何要玄墨的血?放我的可以吗?”说着,尚惊天就要行动。
老者一把拦住他,道:“你以为谁的血都可以吗?”
尚惊天抬眸望着老者,老者松开尚惊天,直接越过他就走,边走,边说“你若想救她,三日之内找到玄墨。”
“可是……”尚惊天试图再说些什么,可他的话才出口,老者便消失了。
尚惊天一阵无语,同时,他又纠结不已。
当他把乐无忧抱到这里来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不让玄墨再找到乐无忧,现在,他竟是要亲自将玄墨找来吗?
尚惊天纠结不已,他扭头看着乐无忧,良久,才做出决定。
他要去找玄墨!
尚惊天回身凑近乐无忧,低语:“无忧,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活。”
末了,几乎是本能地,尚惊天凑到乐无忧的额头,欲图轻吻一下,结果……
尚惊天还未碰到乐无忧,便被一股大力给扯了开来,他回头一看,顿时怔在原地。
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第九十九章 局中局,计中计1()
“尚惊天,我们还是兄弟吗?”玄墨一拳打在尚惊天脸上,将尚惊天打倒在地。
紧接着,玄墨走近尚惊天,伸手将其拧起来,凌厉地瞪着尚惊天,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乐无忧会是尚惊天带走的。天知道他看到尚惊天欲吻无忧那一刻,他心里有多愤怒。
尚惊天动作迅速地将玄墨拧着自己衣襟的手掰开,身形一晃,往后退了几步,待到站稳之后,才说:“玄墨,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如此对无忧。”
玄墨厉喝道:“既然是兄弟,为什么要把无忧带走?你知道我找她找得都快疯掉了吗?还有,你方才想干什么?无忧是我的妻,你怎么可以碰她?你就是这样对兄弟的?”
尚惊天与玄墨对视,一点也没有退让。他说:“是你先把她抛下的,她那么爱你,为你不惜亲上战场,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呢?你若是真的爱她,怎么会让她伤得如此严重?如果你真的在乎她,怎么会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她?认出她?带走她?”
玄墨被尚惊天问得无言,提起乐无忧,他便是悔恨万分,他在第一时间找到了无忧,却没有认出她来,他想,无忧定是伤心死了。
玄墨回眸看乐无忧,乐无忧安静地躺在冰床上,双眸紧闭,脸上泛着异样的青紫,更有不少肿起的脓泡,使其绝美的脸完全变了形,身体亦是肿得大了近一倍,莫说是他,就算是与其相处十年的乐云翔与乐无心也未必能够在第一时间将其认出来。
说来说去,他到底还是没有认出无忧来,这一点,他就该被尚惊天骂,为什么惊天可以认出无忧,他却在无忧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
玄墨懊恼、自责、悔恨,他说:“无忧身怀异能,我没料到她会变成这样。”
“她已经这样了,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尚惊天问玄墨:“无忧容颜尽毁,可能会死,你心系天下,无法照顾她,不如放开她,让我来照顾……”
“不可能。”玄墨一口打断尚惊天,道:“惊天,我不会放手,乐无忧是我的妻,此生都是。她容颜尽毁又怎样?我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容颜;她身中剧毒,我会想办法救活她。”
“如果她此生都无法恢复容颜呢?”尚惊天再次问。他这是要把玄墨给逼到一个绝地。
玄墨态度坚决,道:“就算她此生都无法恢复容颜,依旧是我玄墨的妻。”
话毕,玄墨转身便要伸手去抱乐无忧,尚惊天闪身上前,伸手拦住玄墨,道:“你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玄墨抬眸。尚惊天道:“无忧体内的毒已入骨,且身体肿胀,就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
“我去把枊春风接来。”玄墨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尚惊天唤住玄墨。玄墨闻声回头,尚惊天问玄墨:“你真的想救她吗?”
“当然!”玄墨答得毫不迟疑。
尚惊天问:“哪怕付出你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玄墨说:“没错!为了救她,我可以不惜一切。”
尚惊天微犹豫了一下,道:“天山老人说有一种方法可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