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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人却像正常人一样,身体不腐,为什么呢?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保存着他们的身体?
乐无忧想到她原来世界突然见过的上千年不腐的尸体,那尸体容颜不改,身体依旧,死了也像是平常人睡着了一样,而这样的尸体身上,或身体内,口中都含着什么可以将尸体保全的东西。
一般来说,可以令尸身不腐的东西都是异常珍贵的,鬼阎罗那么多的杀手,到底哪里来那么多的东西来保存尸身?
不对!
乐无忧摇头,如果说这些真的是尸体,何以有血?何以能动?这岂是一般的东西可以做到的?
乐无忧蹲下身子,在距她最近的人身上一通摸索,结果,什么都没有摸到。
时间停止得有些久了,乐无忧的精神力有些支撑不住了,她不得不收回精神力,让时光流逝。
乐无忧脸色苍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那些人哪怕腹部被剖开,依旧如常人一般站了起来,然后,执剑向乐无忧逼来。
若然不是亲手杀过他们,若然不是亲眼见到了他们身上没有五脏六腑,若然不是亲手感受过,知道他们没有体温,她一定会以为这些人是正常人,是真真正正的活人。
那些人非常利落,乐无忧试图寻找控制他们的人,以杀一而灭全部,可她放空五感,也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
他们会不会不是被人控制的?或者说,他们是被人用什么特别的方法远程控制的?
乐无忧疑惑重重,却注定得不到结果,至少,她现在没有结果。
乐无忧眼看着那些人执剑飞来,就像小强一样,怎么都打不死。乐无忧想,如果可以将这些家伙都爆了就好了。
念一起,便听一声爆破声响起。
紧接着,一声接着一声。
乐无忧只觉得脸上不断有东西飞来,眼前一片模糊。
血腥味混合着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乐无忧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是想把这些人都爆了,可没想让这些家伙全都爆在自己身上呀。
乐无忧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紧接着,手上、身上又依次有疼痛感袭来。
乐无忧本能地将脸上、身上的东西抓下来。
脸上、手上、身上皆是粘乎乎一片。
乐无忧只觉得恶心至极,她垂首一看,骇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
她看到了什么?泛着黑的多肉植物?还是带着剧毒的,至于是什么植物,她无法确认。
与她交手的是人,她爆掉的也是人,身上怎么会有带着剧毒的多肉植物?
乐无忧无法平静,她抬眸望去,地上躺着一片零碎的黑色的粘乎乎的极像多肉植物的东西。
莫非她爆掉的并非人,而是植物?这些没有内脏却能如人一样生活的家伙其实并非死尸?而是某种植物精?
乐无忧开始怀疑,她蹲下身子,伸手去查探那些泛黑的东西。
然,还未碰到,她又猛地将手缩了回来。
随着时间推移,乐无忧脸上、手上、身上各处疼痛逐渐入骨,她能看到她的手正以可见的速度变色。
中毒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乐无忧抬手去碰自己的脸,轻轻一碰,便是钻心的疼。
这个时候,乐无忧不敢去想自己的脸会是什么样子,从她的手来看,她知道自己是毁容了。
乐无忧说不出的烦燥,她纵有异能,可以空间瞬移,能够定格时光,能够摧毁一切又怎样?她爆了敌人,却害得自己毁了容,甚至有可能丢了命。
乐无忧转身去看来时的路。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悲凉,从小到大,她都无比自信,过得那叫一个潇洒肆意,没想到,在她正好的年华,居然会因为一念爆了敌人的身体而染上毒,容颜尽毁,随时皆可能毙命。
乐无忧不禁想:如果玄墨此时出现,还能否认得出她来?
正想着,乐无忧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下意识地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很快,乐无忧便看到一个身影奔了过来,哪怕并不是特别清晰,她却能从其身形辨别出来,来人正是玄墨。
“无忧……”玄墨边走边喊。
乐无忧隐于树后,一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只静静地看着玄墨。
玄墨在她方才站过的地方停下来,神色焦急。
“无忧……”玄墨呼喊着。
乐无忧抿着唇,不动,不语。
“无忧……”玄墨明显比方才更焦急了。
乐无忧依旧未回答。
玄墨越发焦急:“无忧,你在哪?”
乐无忧心尖颤了一下,手扒着树干,依旧未动。
玄墨四下张望。试图寻到乐无忧的身影,可他看了一圈,依旧没有看到人。
“无忧……乐无忧……”
玄墨越发焦急起来,他四下观望,不停找寻。
乐无忧眼睁睁地看着玄墨不停地呼喊,不停地寻找,在原地找了又往远处找,不停,不歇。
直到玄墨的身影消失,乐无忧还舍不得收回视线。
乐无忧抬手捂着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
乐无忧啊乐无忧,你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玄墨,你的勇气呢?你的自信呢?你居然还是会怕?怕玄墨嫌弃?
乐无忧深深地看着玄墨消失的方向,许久,方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身中剧毒,浑身都疼得厉害,乐无忧走的速度很慢,这种时候,她连用空间瞬移都觉得困难。
另一边,玄墨还在一边呼喊,一边找寻。
玄墨一脸焦急,憔悴万分。
长这么大,玄墨第一次后悔。他后悔自己把乐无忧一个人丢下了,他明明就可以把乐无忧一并带走的,可他却没有。
他看到军中紧急信号就跑,却忽略了乐无忧的处境与感受。
他回到军中,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玄昱派来的人用金牌令箭让他回宫,那紧急讯号也是那个人抢来发的。
他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便感觉到了异样。
以前不知道,可见识过乐无忧的本事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料定了乐无忧在使用异能,定格时光。
乐无忧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使用异能?毫无疑问,有危险的时候。
玄墨放下手里的事情奔回来找乐无忧。现场一片狼藉,却没有他想找的人。
他想过,乐无忧是不是生气不理他了?所以,才会一声不响地偷偷一个人离开?
又或者,无忧其实是遇到了危险,她没有办法通法通知他?
想到后面一种可能,玄墨就觉得难受得无以复加,就连呼吸都是疼的。
第一次,玄墨如此难受。
以前总希望乐无忧消失在自己眼前,她现在真的消失了,他却有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空寂与痛。
玄墨悔恨交加,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带着无忧一起走。
“无忧,你到底去了哪里?出来可好?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玄墨一边跑,一边喊道:“无忧……”
乐无忧并没有走远,她能听到玄墨的呼喊,带着痛苦与忧伤,她甚至能够感受出玄墨的痛。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要转身回去,可她到底还是没有能过自己那一关。
……
夜色退去,天色逐渐明朗起来,乐无忧走了一夜,早已累得精疲力尽。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乐无忧早已经听不到玄墨的呼喊之声了,她心下放松,整个人都无力地坐了下去。
周围无树,亦无石,乐无忧只能勉强坐着。
身上的疼痛已经不那么明显,不过,乐无忧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坐了一小会儿,她人便受不住倒了下去。
天很蓝,太阳从云层里挤出来,逐渐裹上金边。很快,金色的阳光便洒了下来,带着十二分的火热,烫得令人怯步。
乐无忧抬眸望天,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她微微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眼前便开始变得模糊。
乐无忧,撑住!
乐无忧给自己鼓励、打气,可她的身体终究还是超出限制而停了下来。
乐无忧缓缓闭上眼。
“无忧……”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乐无忧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喊之声,她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玄墨,还是那湛蓝的天空。
不过,乐无忧听到耳边有脚步声传来。
是玄墨来了吗?
乐无忧拼命捏紧双手,本能地想要逃。
可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了,她只能焦急而又无力地躺在原地。
脚步声近了,乐无忧越发想逃,她几乎是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却依旧没有办法。
近了,近了……
脚步声停下,乐无忧本能地闭上眼睛。但随即她又睁开了,她都毁成这样了。还怕玄墨认出来吗?怕的是玄墨压根就认不出她来。
乐无忧用力偏头去看,来人正是玄墨,他此刻正以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四目相对,乐无忧逃也似的扭开视线,耳畔却突然传来玄墨的声音。
“你没事吧?”
乐无忧心中顿时一暖,眼中有泪光闪烁,玄墨终究还是认出她来了?
第九十八章 无忧,等我回来()
“你一直都在这里?”玄墨盯着乐无忧,问道。
乐无忧点头,她在这里晕倒了,至于晕了多久,她不知道,这也算是一直都在这里吧?
玄墨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乐无忧越发感动:玄墨也是找她快找得疯掉了吧?所以才会在找到她之后如此喜悦?
乐无忧几乎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她才撑坐到一半,便听玄墨开口了,一句话,将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量尽数打散。
玄墨说“你见过一名身着华裳的少年吗?她五官精致,额间有一滴红色的水滴,丹凤眼,眼尾上挑,看上去极具魅惑。”
乐无忧死死盯着玄墨: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眼前,你却认不出来了?
乐无忧只觉得讽刺至极,亏她还以为玄墨认出她来了,结果……
以前,玄墨将乐无心误认为她,现在,她在眼前,他却来问她是否见到女扮男装的她。
乐无忧唇角微勾,扯出一抹极其讽刺的笑,她要怎么回答?
乐无忧一直看着玄墨,那眼神充满了讽刺与哀戚,令玄墨一阵不自在。
玄墨蹙起眉头,问“你见到过那个人吗?”
乐无忧摇头,挣扎着起身,不再看玄墨一眼,转身离开。
玄墨,既然我在你眼前你都认不出我来,又何必要找我?
玄墨,别了!希望我离开之后,你能过得更好!
玄墨,再见。再也不见!
乐无忧已经无力使用异能,她浑身都是僵硬的,走起路来十分别扭,且,没走两步她就觉得难受得紧。
毒入骨髓,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她想,就这样画下一个句号也不错。
乐无忧走两步,停片刻,然后又继续走。
走走停停,看来孤单而又落寞。
玄墨视线随着乐无忧而动,看着。看着,他心里竟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心,渐渐疼痛起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远离自己。
本能地,他伸手去抓乐无忧,嘴里更是不自觉地唤了出来:“无忧……”
乐无忧身体猛然僵住,顿在原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其实,玄墨还是认出她来了?
一有如此念想,乐无忧便自我否定了。
不,不可能!方才她站在玄墨面前,玄墨尚且没有认出她来。现在她怎么能指望?
对!不能指望!这根本就是奢望。
乐无忧,清醒一点,玄墨根本就认不出你来。
有了如此觉悟,乐无忧不再停留,她一番自我催眠之后,抬脚便走。
而玄墨也在此时清醒过来,他望着乐无忧渐行渐远的身体,狠狠地甩了甩头。
玄墨,你是想乐无忧想疯了?居然会把一个丑八怪当成是乐无忧?以乐无忧的性子,若是知道你将别人认做是她,且是将一个丑八怪认成是她,她必定不会放过你。
只是……
无忧,你到底在哪里呢?你可知道玄墨正在找你?玄墨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独留下你一人,听到了吗?
乐无忧逐渐淡出玄墨的视线,直至消失不见,玄墨顿觉心里疼痛,好像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整颗心就好像在瞬间缺失了一大块。
怎么会这样?玄墨盯着乐无忧消失的方向,疑惑至极,却也难受至极。
乐无忧走走停停,脑子也是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偶尔清醒一下,她又忍不住自嘲:或许,她就算是死在这里,玄墨也不会知道。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乐无忧终于是再次不支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她感觉到了一股极小的风吹在身上,她知道这是在走。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下抱着她的人到底是谁,可她精力实在有限,不管她多努力,始终睁不开。再努力,她却昏迷过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乐无忧不知道的是,她前脚被人抱走,玄墨后脚就跟了过来。
“无忧……”玄墨站在乐无忧方才躺过的地方大声呼喊着:“无忧……”
“无忧,方才那个人是你吗?如果是你,你怎么会变成了那样?为何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何不告诉我?”玄墨一脸悔恨地蹲在原地,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地插入头发中。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玄墨为什么会突然开窍?这全耐乐无忧留下的东西,一张白色的锦帕,上面绣着罂粟花与无忧二字,就算是傻子,玄墨也知道这东西属于谁了,何况,他还见到过。
当玄墨拾起锦帕,看到上面留有的那些植物毒汁时,他当即明白了过来。
那是一种感觉,他就是肯定看到的那个容颜尽毁的人是乐无忧。
也是那个时候,玄墨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看到乐无忧离开时想要伸手抓住她。
玄墨没有心思去想乐无忧为何会被伤成那样,又与什么人起了冲突,他只想快些找到人,把人给带回去。
故而,玄墨收好锦帕,直奔乐无忧消失的地方。
玄墨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以他最快的速度奔来,结果,只能看到乐无忧被人抱走后留下的一抹黑色的身影。
他本能地要追过去,双脚却似被钉在了原地,怎么都动弹不得。
待到能动之时,他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乐无忧了。
无忧,你一定伤心死了吧?十年前分别,我寻你十年,却将乐无心认作是你,还差点杀了你;好不容易又冰释前嫌地走到了一起,你随我领军出征。为我出谋划策,与我共同御敌,我却为了一道紧急讯号弹给将你一个人抛下,还害得你遇到危险,容颜尽毁。
无忧,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十年后初见我没有认出你来,在一起后,你出事毁容,就站在我面前,我依旧没有认出你,还让你一个人艰难地离开了。
无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出现?
无忧,你到底去了哪里?在我离开之后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那样?
玄墨心里有太多的谜,亦有太多的痛苦。
没有人会比他更希望立刻、马上地找到乐无忧。
当然,世界并非只为玄墨一人而转,他的祈求与祷告上天注定是听不到的,就算是听到了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