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那簪子是女儿家的闺阁之物,哪能说查就查的。不是查别的,还是查毒呢,这不是坏人闺誉是什么?而且方才那丫鬟说是南海红珍珠粉完全是乱说的,那就能怀疑到城南郡主头上了,顿时,有好些人都看着宁王妃,眼里有些许指责。
宁王妃见了,也红了眼:“若是验不出毒,本妃亲自给你登门道歉!”
城南咬了下唇,一副十分不乐意的模样。心下却偷着乐,要的就是这句话,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道歉,还不得丢脸死。
晓风瞪了眼,这明摆着是欺负她们郡主呢,还好郡主机智,早就把簪子上的毒给清理了,换成了槐花干粉,不然今儿还真是难逃得过去。
想到了这儿,晓风觉得世人都瞎了眼,谁说她们郡主愚笨顽劣了,郡主的这份机智,谁能有?谁说郡主刁蛮任性了,郡主对晓雨和自己那么好,对三姑娘更是好到没话说呢。
那边永宜郡主上前一步:“城南,既然宁王妃都这么说了,你就取下来瞧瞧吧,也安安大伙儿的心。若是簪子上没毒,别说是宁王妃了,我和永乐都亲自上门给你压惊。”
城南皱了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暗道,可不是吗,永乐公主的丫鬟作伪证,原就该给她道歉的,毕竟那是永乐公主的贴身丫鬟,无论如何都和郡主脱不了干系。
可是要想永乐公主给她道歉,怕是有些不大可能。可如今永宜连这事儿都拿出来说了,可见她多确定这簪子上有毒了。
永宜见城南犹犹豫豫地扭着绣帕,半晌才取下了簪子,递了过来,连忙退后一步示意自己的丫鬟接了过来。方才永乐赏发簪时就告诉自己,她确定毒粉还在,白色毒粉就在那簪子上。
既然毒粉还在,那还怕什么?一旦验出了毒,那不管城南郡主有多受宠,都逃不了责罚。
队列中皇上的御用太医出列了,从永宜公主丫鬟那里接过发簪,就先仔细地瞧,皱了眉,嗯,的确是有些东西。
见太医神色凝重,众人都摒住呼吸,这表情,不会真有毒吧?
众人都瞧着太医,只有城南,看了永宜公主,又看了宁王妃和水语郡主,瞧她们那成竹在胸的样儿,都确定这簪子有毒呢。希望结果出来,别让她们太失望才好。
太医原也以为是毒呢,放在鼻下闻了闻,这味道,不像毒。又细细地闻了闻,这倒像是槐花?都说槐花可以入药解毒,可没听说过槐花可以作毒呢。
城南郡主果然是无辜的。老太医松了眉,为了走个过场,从袖中掏出了银针,将银针伸进旁边的水壶里沾了水,再将银针挨近了发簪,银针无恙,擦了擦放回去,转过头禀告皇上:“启禀皇上,此簪无毒。”
皇上点头,他就说呢,城南顽劣,但不会伤人性命的。今日这般,定有隐情。
城南把盯着水语等人的目光收了回来,低了头,用绣帕掩面,偷笑。她们那表情委实也太精彩了,跟被雷劈了似的,一阵惊吓啊。
晓风也扬起了嘴角,没想到吧?哼,还想欺负她们郡主呢,就她们,差远了!瞧她们手中的绣帕,都快揉破了。特别是宁王妃,一脸惊吓的表情。真是解恨,谁让她们欺负郡主了?活该!
城南依旧低着头笑,肩头还一耸一耸的。
可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瞧城南郡主是有多伤心,绣帕捂着脸低着头哭呢,肩头还一颤一颤的,不是伤心了是什么?也不知道宁王妃如何这样狠心,说起来她还是城亲王的表姐,城南郡主的表姑呢。
不过,宁王妃先前说了要道歉的,把人逼成这个样子,原也应当。只是,想让宁王妃给一个小辈道歉,恐怕不太容易。而且城亲王夫妇没在场,和城亲王妃关系较好的端亲王妃也没来,虽说城南郡主的两个哥哥在,却也是不好插手的。今儿这公道,怕是难讨。
这道理,城南自然也明白,王妃没来,靠山没了。不过,不还有永宁公主和皇后在么,虽然让她们明着得罪宁王妃有些不大可能,但要有个黎贵妃在中间搅合的话,兴许就会不一样了呢。
压下了笑意,城南狠狠地按了按方才在大腿上掐过的地方,眼眶又红了,看着宁王妃,哽着声:“簪子没毒,只城南闺誉还在,哪里敢让宁王妃道歉?若是被父王知道了”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一定会怪城南不尊长的。”
众人听了都摇头,城亲王爷也是宠着这个独郡主的,虽然没王妃那般明显,但据了解,王爷对她也是有求必应的,怪她?不可能。
城南见皇后和黎贵妃神色都有些凝重了,才转过来头,看着银牙都咬碎了的永乐公主,城南继续火上添油:“方才那丫鬟一口咬定城南簪子上有毒,不如带她上殿来查问一番”
城南话还没说完,永乐公主就跳了起来,那怎么行!而且,她明明很清楚地看到了簪子上有东西的!顿时两大步迈到太医面前,指着簪子:“李太医,你可瞧清楚了,那上面明明有东西的!”
黎贵妃听了脸色更沉了,永乐也太不像话了!她怕什么,今儿太后在这儿,那丫鬟是无论如何也带不上殿来的。方才她还想着是不是要压着宁王妃给城亲王妃道歉,这下,永乐都把立场推到宁王妃那边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城亲王爷不会因私误公的。
李太医听了永宁公主的这一番质问,已是不悦。这不是在怀疑他的医术和对皇上的忠心吗?立马转头就朝着皇上跪下了:“皇上,皇后娘娘,簪上无毒,只是有一些槐花粉。”
黎贵妃松了眉,只要真有东西,永乐就能脱罪。
想着,叹了句:“今儿城南被吓着了吧?皇上您还得赏些东西给她压压惊。这孩子倒也新奇,竟把那槐花粉抹在发簪上,也难怪水语和宁王妃会多心了。”
绝口不提道歉之事,赏些东西就把她打发了?而且,听这话,自己被冤枉还是自己活该的?她在发簪上抹槐花粉和她们冤枉她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黎贵妃都先开口了,只怕皇后也得起来了。
果真,皇后接着说:“这有什么新奇,这和咱们衣裳熏香不是一个道理么?今儿南南的确是委屈了,城亲王妃只怕会心疼不已了。皇上,您看是不是让永宁和永宜永乐备上赔罪礼,亲自登门,给这孩子压压惊?”
公主都去了,还怕宁王妃不去么?而永宁,别误会,她不是去赔罪的,她是去监督的。若永宜永乐不赔罪,她可是会告状的。
永宁听了立马答应:“是啊,父皇母后,方才永宜就说了,事后会给城南压惊赔罪的。是么,永宜姐姐?”永宜公主只得僵着脸点头,大庭广众之下,她能否认吗?
接着,城南看着宁王妃,又看了水语郡主:“宁王妃是长辈,您方才说的话,城南就当没听见就好,不会有人说闲话的。”话虽诚挚,却是另一种意思,宁王妃一个长辈,大庭广众之下想要出而反而,食言而肥,不是惹人说闲话是什么?
座上的太后一直没发话,半眯了眼,只看着城南,这孩子今儿表现得很机智啊,知道抬出城亲王府来逼皇后为她出头。这表现倒是镇远王府的合适人选,只是,以往那么愚笨,都是扮猪吃老虎?念着****和城南方才给她递了个台阶,太后发话了:“宁王妃,明儿和永宜永乐一起去城亲王府一趟,你也好久没去过了吧?”
宁王妃听了只得点了点头:“臣妾遵命。”太后都发话了,她能怎样?方才皇后都留了一线,没叫上她的名儿,也没订日子。那自己还可以拖,拖着拖着就没影儿了,没人会记得了。可太后把日子说死了,明日。若自己真去道歉,只怕会被那些侯夫人笑死。那簪子上明明有毒的,怎么就变成槐花粉了呢?下毒时弄错了?若不是肯定这簪子上有毒,她哪会信誓旦旦地说出要道歉的话。
水语郡主更是气了,白白喝了毒药,还要母妃去给夜城南道歉,堂堂一个王妃给小辈道歉,别说母妃了,就是自己,也会被那些个千金小姐取笑的。
太后不管在场有些人脸色难看,对着城南笑得关切慈爱:“累了吧?受了那么些的委屈,还不知你母妃会心疼成什么样呢。永宁,带城南下去歇了。身子不好,明儿就好好歇着吧,不用进宫了。”
城南永宁谢恩叩退,不用进宫,也就是说,她可以回王府了,去等着她们给她赔罪。
第14章()
城南退出正和殿,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南南。”听见有人唤自己,城南回头一笑,是大哥哥二哥哥,可看到旁边的司马师苍时,笑就没影儿了,看到他就没心情。
可等几人近了前,城南又轻笑开了,温文尔雅。夜氏两兄弟惊了一下,方才在殿中不是还那么可怜吗,这会子怎么看起来还很高心呢?
可什么师苍却是摇摇头,一出了殿就翘了尾巴。他可是都看清楚了,方才这姑娘在大殿中都是装的,连哭,都是靠着掐大腿才弄出来的,而且都还只是红了眼圈,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没能掉出来。
“大哥,你要回王府吗?”城南开口打断了夜氏兄弟的惊讶状态。
夜城寒点了点头:“你要回去?不去和皇上请辞?”
城南摇了摇头,笑道:“方才太后不是准了么。”
有么?夜氏两兄弟对望,没有吧?见两人不信,城南解释道:“太后说了,回去歇歇,不必进宫。既不是在宫中歇,那可不就是回王府了?”夜氏两兄弟颤了颤眉,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吧?
夜城寒又道:“大哥还有事,待会儿二弟也会出宫,不若你就跟他一起。”城南瞥了一眼夜城昭:“二哥哥是会回去,但他可不会回王府,怀了身子的二嫂嫂在墨砚池等着他呢。他哪有时间搭理我呀。”言语间尽是调笑。
一旁的夜城寒和司马师苍脸上都是惊讶,一边的永宁公主笑道:“恭喜夜督兵了,愿督兵大人早得贵子。”
夜城昭笑了笑:“借公主吉言。”夜城寒却是瞪着夜城昭:“弟妹怀了身子,你怎么也没遣人通知一声?那可是王府的长孙!”
城南听了也是惊讶。她原以为就是避着自己没告诉,原来大家一视同仁,都没告诉。“二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二嫂嫂怀了身子是好事,干嘛藏着掖着的不说。”
说过了二哥就转向大哥:“大哥哥,你瞧二哥哥给儿子都快满地爬了,你这媳妇儿都还没影儿呢,母妃为你这事儿可操了不少心,怎么,有心上人没有?要不,我帮你瞅瞅?”
夜城寒先是小尴尬了一会儿,才道“先管好你自个儿,你可还没议亲呢。”
城南仰头,瞧着比自己大三岁的夜城寒,得意洋洋:“我才十五岁,年轻着呢。”
夜城寒嗤笑了一声:“十五岁?城北也才比你大了两个月,下月二十六就要嫁人了,她可是十四岁议亲的。再瞧瞧你二嫂嫂,也比你只大五个月不到,人家儿子都快满地跑了,你这相公都还没影儿呢。”
城南抽了抽嘴角,居然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哼了一声:“咱两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夜城寒撇过头,还谁也别说谁呢,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话头。夜城昭倒是在旁边加了句:“可看上了谁?要不,二哥帮你瞅瞅?”
城南愣愣,永宁也在旁边竖了耳朵,城南看上了谁?是五皇兄吧?这个问题,她也有想过,看着远处的一棵大树,城南双手合十,认真道:“不喜风雨,奢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想有那么一个温和的人,来热闹我的流年。”永宁公主静了,在城南的眼睛里,有认真。
一旁一直沉默的司马师苍皱了眉,他不喜欢她这副模样,他还是喜欢她像小猫一样狡猾机敏炸毛的样子,走上前,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盒,递给城南,见城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了笑,硬塞了过去,盯着她今儿个掐的地方,又立马移了眼,刻意道:“这药治淤青,有奇效。”
城南立马懂了什么意思,今儿掐腿逼哭的戏码,被他看出来了。还拿药给她讽刺她:“司马师苍,你别太过分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就,”
夜氏兄弟和永宁公主都看着她,她这是在,威胁?要知道,这位五皇子,尤为不喜威胁。
司马师苍却只轻笑:“就怎样?”见此,城南眼珠一转,吐字:“静如处女,动如脱兔。”她所说的,是孙子兵法上的名句。
司马师苍也没管,瞧了药盒一眼,道了句在夜氏兄弟和在永宁公主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话:“治咬伤,也有奇效。”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瞧了瞧城南的耳尖,左边,他记得的。说着,轻笑了几声就扬袍而去。
只剩下气得跳脚的城南和一头雾水的夜氏兄弟、永宁公主。三人回想,城南莫名其妙地来了句,静如处女,动如脱兔。司马师苍的回答就更奇怪了。治咬伤,有奇效?
夜城昭疑惑地看着城南,问了句“南南,你咬着哪儿了?”他知道,司马师苍是不会说废话的。城南咬牙,沉沉答道:“下巴。”
刚没走几步的什么师苍眼中笑意闪过,抚了抚下巴,咬得轻,牙印早没了。
随即眼带无奈地摇摇头,情之所至,兴之所达,随心性而走,随兴致所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丝毫道理可讲。
三人听了城南的话,也只当作玩笑话来听了。下巴,谁会咬着自己下巴?
“大哥哥,咱们走吧。”说着,城南就迈步向前,直奔宫门,皇宫真不是个安生地儿,早走早好。永宁笑笑,目送城南,真不知道五皇兄那句话把她气成这样,还都直呼五皇兄名讳了。还好此地人少僻静,不然,怕是又要多一番流言了。
城南上了马车,坐了会儿,又没那么气了。
晓风不解,宁王妃说话那么过分,郡主都没怎么,怎么到了五皇子这里,两句话就能将郡主气成这样,可惜这两句话她都没怎么弄明白就是了。
“停车!”看见有卖糖葫芦的,城南忙叫停了车,还欠小城西五根糖葫芦呢。晓风揭了帘子,递给小厮一钱银子:“买八串糖葫芦。”郡主说了,三小姐五串,她和晓雨一人一串,郡主自己一串。
小半个时辰,就回到了王府,打开车门,就见门外有人相迎。仔细一瞧,居然是周管家,周管家地位极高,绝不可能是来迎她的,想了想,大哥哥夜城寒是与她一道来的,定是迎他的了。
可不是么,她大哥一下了马,周管家就下了台阶,走到夜城寒马前:“世子爷回来了?”王妃可念叨了你好久了。夜城寒一笑:“许久未见,周叔可是老当益壮啊!周叔,我父王在府里吗?”周管家摇了摇头:“在,不过只怕世子爷见不上他。”
见不上?为什么?城南疾步靠近:“周叔,这是为何?”周总管又摇了摇头:“世子爷,郡主,你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还没走近大门呢,又听见了“嗒嗒”的马蹄声。城亲王府门口,一般人也不敢这样纵马。回头一瞧,城南立马惊讶了,是她二哥哥,夜城昭。他不是回墨砚池么?
周管家也迎了上去:“二少爷,二少奶奶没回?”夜城昭将马缰递给小厮,回话道:“她在墨砚池养胎呢,周叔,我母妃怎样了?”
周总管听了前一句一喜,可后一句话问下来却是郁闷地摇了摇头,能怎样,王爷和王妃关系原就诡异,这次就更是了。王妃还没出屋子,王爷也没下屋顶。端王妃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