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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城南也朝着那郁郁的竹林看去,两个字三个字的说话:“宏王也,是重情,之人。”这句断得,像嗓子不好的人吧?
重情?宏王听得转了身,若是这话让她听到,又是好一阵嘲讽了。如果真是重情,他就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在王崇。
“镇远王妃!”
城南蹙眉,转过身去,今儿怎么又来了个喊她镇远王妃的?还是跳脱戏谑的。
旁边两百米处山壁小路拐道上闪出一个人来,一身红衫的女子,抱着佩剑,倚在石壁上好像在对着她笑。
她,认识?
旁边的宏王错过身来,站到了城南那个能看见那女人的位置,一瞬间眼睛都睁大了。
“阿离?”眼神迷离,一声轻喃。
城南蹙眉,阿离?谁,莫非是兰离离,不对,宏王虽说念着兰离离的救命之恩,情深意重的,可那时候他们交情不深,兰离离也还披着“乌素雅”的皮,宏王是在叫谁,这个陌生女子名字里也有离?
那女子似乎是才看见宏王,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挪步,好会儿,才是用了轻功飘了过来。
“宏王,认识?”城南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女子确实是没印象的。
小姑娘近前来,眉目清秀,圆脸可爱。
不是她吧?宏王疑惑地打量了她,摇了摇头:“不认识。”随即心思一起,反问了一句:“王妃的故人?”
城南正想说也不认识的,那边的圆脸女子就上来拉着她:“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马甲刚穿出,你怎认不出?”
兰离离这个马甲换得,身量比以往高出有些,以前看着非常精致小巧的人儿,今儿倒是变成了邻家小妹妹样,脸很圆,这是吃了多少?活脱脱让人想起了天山童姥。还有声音也没已经那么端正了,反倒变得软软糯糯的,这马甲换得彻底,道具齐全。
除了她兰离离,城南想不到还有谁这么张扬。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故友。”只得这样回答宏王。
“贵友名讳?”
“兰”
“蓝采和!”
“what?”城南感觉被雷到。
圆脸的兰离离正经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宏王以前的确是知道兰离离这个名讳的。谁告诉他的,这个名字就兰离离和她知道,那自己肯定是没说过的,可除了自己不就是兰离离本人了?噫,他两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
“这位姑娘是江湖中人?”
宏王依旧不依不饶地问,城南眼中闪过戏谑,抢在兰离离跟前:“唱戏说书的。”
不是说自己是蓝采和吗,男变女就先不说了,先乖乖去发扬光大一下蓝采和的快板说书的事业,就还差个花篮子,城南打量了一下她,想了一下她拿着花篮子去各大酒楼打快板说书的情形,差点笑出了声。
兰离离听了也没反驳,说书就说书吧,反正又不是没说过。
“敢问姑娘芳龄?”
“十六。”看着兰离离的装扮,城南随便报了个数。
“姑娘独自在外,何方人氏?”
何方人氏,这个问题就难住城南了,这个乱编的话很容易被查问题出来。
一连串的盘问兰离离已经是忍无可忍,冲着宏王:“你这人是调查户籍的?”
宏王不问了,抱拳告辞:“镇远王妃,蓝姑娘。小王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告辞。”
滚吧滚吧。兰离离早就不耐烦,早知道他在这儿她就不会冒冒失失冲进来了,唉,出了皇宫安逸日子过多了,没想那么多。
城南行礼告别之后,走进了小院,把下人包括暗卫都留在了外面。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城南挑眉看着圆脸兰离离,觉得有些讶异,按理儿她不是该离京城远远的么?
“干嘛这样的不欢迎我。”兰离离抱怨地说了这样一句,才开口解释:“我觉得其他地方的都太偏远,要啥没啥,过不习惯就回京城来过好日子了。”
城南笑了一声:“哦?我倒是听说前阵子在王崇城出了个了不得的奇女子,姓兰,我还以为是你呢?”
“嘿嘿”兰离离傻气一笑:“我哎呀呀,”又是噘嘴了:“好吧好吧,就是为了躲太子爷回来的,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还有你啊,我听说你中了鸩酒的毒?嗓子哑了?”
然后瞧着城南面色,摇头:“你这可不像,我是一点儿都不相信你家那个会让你喝到鸩酒,护你像母鸡护小鸡崽子一样的,会让你中毒?笑话!”
城南听了这个比喻,额角直突突,转移话题:“你和宏王?约好的?”
“约好个屁,谁他么要和他约,是他像狗皮膏药似的赖在老娘身上不下来!”
一连串的粗口,城南默默离她远了:“宝贝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然后又加了句:“你这张脸说这种话,很违和的。”
“老我是被逼的。”
城南又凑了上去:“被谁逼的?”
“生活是磨刀石,岁月荏苒,时光不在,优秀的人都是在磨刀石上磨砺出来的,或是磨出锋刃,或是磨平棱角。人总要学会跟环境妥协,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低头,是一种人生的阅历,抬头,是一种高傲的成长他么的王崇城那群王八羔子还真以为老娘年幼可欺,看了老娘的舞,听了老娘的书还不想给钱,妈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都觉得老娘是勾栏院名将随便就能打发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给这些王八蛋说些好听的他们能天天的开花!”
兰离离原本文艺版的台词,在城南“说人话”的注视下夭折了。
城南想起了坊间传言,关于王崇兰氏各种掏别人口袋里的银子赈灾的事情,和一群男人打交道,确实要强势些才成,可是这咳。不评价。
城南伸出了手,朝着兰离离递过去:“来,王崇兰氏神医,把个脉。”
“还真有病啊?”兰离离手也搭了上去。
把了两只手的脉搏,过一会儿,兰离离眼神奇怪的看着城南,把手伸向了城南的头,手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城南瞧着兰离离的古怪眼神,心下也是有所了然,肯定她是探查出些什么来了。
“乖乖隆滴隆!”兰离离放下了手,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第103章()
对兰离离奇怪的话城南也有了免疫,只是这表情也太过诡异,兴奋?活像见了撞大神一样。
“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遇见蛊虫!我还以为这个时代没人养蛊的。”兰离离一脸的兴奋都压不下去。
城南听了一脸讶异,真么想到体内是蛊,她不会怀疑兰离离说这番话的真实性:“蛊?你是说断笑散吗?”
“你们叫它断笑散?得了吧,就一毛虫。”兰离离一脸不屑,还起那么个装逼的名字。
这人刚刚还兴奋呢,现在就不屑了。城南听了,也不较真,带着莫大的希冀问道:“你有办法把它取出来?”毕竟祸不及儿孙,让女儿帮自己承毒的事情,是有违人伦的。
“切,只要是虫儿兽儿的,就没有姑奶奶玩不来的。”兰离离抬了下巴,一脸高傲。右手手掌翻转,五指有顺序地在掌心捏了捏,忽然就见从她袖子里,蜿蜒着爬出一条青色小蛇。
那小蛇身子若普通筷子一般粗细长短,蛇鳞泛着青光,蛇眼透着阴冷,猩红的蛇信子缓缓吞吐,这青森森的东西附在兰离离那娇嫩的手臂上,还真是莫名诡异。
“把手给我。”
城南依言,把手放到了兰离离的右手上去。
“小青。”兰离离一声奇怪韵律的轻吟,那小蛇动起来,从兰离离手臂上游到了城南手上。
蛇鳞覆上城南手指的一瞬间,一阵阴寒之气跗骨而入,一层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青蛇攀着城南的手指一直向上,阴寒之气让城南微微发颤,青蛇从手背上一直朝上,城南以为那蛇要钻进自己袖子的时候,它却意外的停了下来,围着城南的手腕缠绕打圈,蛇信子也开始吐到肌肤上,更是凉寒。
“嘶”
城南看见青蛇在露牙齿了:“哎,你这东西有没有毒啊?”刚说完,那蛇就咬了她一口,疼咦,又不疼了。
神奇。
兰离离翘起了嘴巴:“我还会让它咬死你?”说着伸出了自己左手食指,点住了城南的眉心。
那蛇咬了城南一口,马上又缩了回来,勒住了腕上。
城南觉得眉心突突,仿佛听见了心跳多跳了两下,又停了两下,血液流动加快了,似乎也有声音似的。又仿佛血液都涌向了手腕那一处了。热血触及青蛇之处,又迅速撤离。
兰离离蹙了眉,还在和城南握着的左手捏了捏,轻吟:“回来。”
那蛇松开城南的手腕,游回了兰离离那边,兰离离放开城南的手,摊开手掌,小蛇旋在她指间,从蛇信子上滴下一滴血留在兰离离指尖上,以后便环到腕上,仿若一支上好的碧玉镯子。
兰离离的另一只手也从城南额上撤回。
城南吐了口气,阴寒之气一去,全身血液又恢复了正常流动。
兰离离看着那滴血,眉蹙得更紧了。
“怎么样?”城南小心地看着兰离离的表情,不过见到她蹙眉,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了,要取出来怕是难。
的
兰离离左手一张,掌心浮出一只发着绿色荧光的小东西,细看下,竟是一只小飞虫。
又将右手食指上的血珠融进了小绿虫的身上,小虫身上绿光吞吐不定,一闪一闪的。
兰离离将小虫复又放到城南额前,低吟:“小绿,去。”
城南觉得额角一麻,太阳穴一紧,眉头紧蹙:“你把这虫子放我脑袋里面去了?”
兰离离点头:“你原本那虫子就在脑袋里面,要取出来要些手段和日子。这段时间你们就拿它当大爷养着,只怕是把它养叼了,轻易不肯出来。我放小绿去咬一咬它,你日后也不必惯着它了。”
城南猜兰离离说的是青汤,一天一碗的青汤,是在养那断笑散?这绿色小虫子,是压制断笑散的?
正想细问,忽而窗户破开,城南几乎是下意识地蹲地,果然她刚刚脑袋的地方,飞过一把短匕首,插到了对面门柱上,城南心中庆幸,好险,还好避开了。
兰离离看着从窗户里跳进来的三个黑衣人,张口怒骂声音扯得大极了:“你们这些进门不敲偷鸡摸狗的,半点礼数不知,老娘今天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话还没说完,指间就已经连续发出数十根银光森森的长针!
那三人见长针来势并不凶猛,反倒因为力道不足而有些轻浮,当下心里都轻视起来,没有躲避,而是用手中刀剑开始格挡起来,而且还算好了格挡角度,想把银针都反弹回去。
兰离离见此脸色古怪起来,居然不躲?很有勇气啊。
银针触碰到剑锋上,并没有如黑衣人所愿的反弹回去,而是在撞上剑锋之后直接吸上了剑刃,瞬间就游上了剑柄。有个黑衣人心中直觉不安,当机立断扔了剑。
外面的暗卫在听到兰离离大喊的时候,立马护了上去,自然先是挡在了城南面前,看着三个黑衣人。
令他们目瞪口呆的是,三个黑衣人,一个没了剑没啥危胁不管,而当他们把剑对准另外两个拿着武器的人的时候,那两个人却浑身痉挛,抽搐着把剑都给丢到了地上,人也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抖。不过几个瞬息的时间,那两个黑衣人彻底倒地死亡,口吐鲜血。
仅存的那个黑衣人愣住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伙伴,还有些呆,发生什么了?他们不是来杀人的吗,怎么连一招都没还使出就反被人杀了!这不合常理啊!
暗卫们上前迅速擒住了那个黑衣人,点了穴,不让他有自杀的机会。
药灵上前吩咐:“把他押回王府去,交给爷审问。”暗卫一闪不见,药灵忙上上下下打量着城南,就生怕她出了什么岔子:“夫人没事儿吧?”
“无事。”城南收起了眼中寒色,扶住药灵的手臂:“我们回府吧。”
走了一步,看着身后的兰离离:“你也来?如果没住处的话。”
兰离离忙摆手:“不不不,我还要去各大酒楼说书呢。”让她回去面对老奸巨猾的司马师苍,算了吧,不如直接承认身份还落个爽快。
城南听得轻笑,知道她是怕司马师苍,又听她说唱戏说书:“蓝采和姑娘,祝你说书唱戏赚大钱!”
城南说完这个话,带了一群人出去,把郑文诗找到了,又等了小会儿才回去。
下山门的路上,又有人喊她了,还是:“镇远王妃。”
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虽然穿着元戎黑袍服饰,但是身上却自有一种自然贵气,有些熟悉,一种类似于天司皇族的贵气,那种气质甚至比大多数的皇族都还天然。
城南行了个礼,斟酌着用词,继续装哑地两三个字往外蹦:“城南,足不,出户,见识浅薄,不知,您是”
那男子身边的护卫忙介绍:“这是我们元戎的国师大人。”
那位鼎鼎有名的段大国师。
城南仔细地打量了一眼,确实看上去是个霸气之人。
药灵上前,恭敬地给段国师行礼:“国师大人,我们家夫人嗓子不好,您莫见怪。”
城南一挑眉,药灵这个态度,至少表明了司马师苍是很忌惮这个段国师的。看来这个大国师是个真有手段的人,不然司马师苍不至于如此忌惮。
“久闻城南郡主生得讨喜,通身宝气贵气,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能养出这样水灵的郡主,想来城亲王府也是个宝坻了,本王还真想去见识见识!”
想去城亲王府?干嘛给她报备?她这儿又不报销车费的。想去,去就是了,难不成这样尊贵的人,城亲王府还能把他给拦住不给进不成。
城南微微屈身行礼,只回复他:“大国师谬赞了。”
“在下先前往鸿福寺祈福,就不奉陪郡主了。”
城南让道,侧身排在一边,先让了大国师走过去:“您请。”
城南觉得今儿日子不好,不宜出行,才出门一次了,撞见的一个比一个还大神。
只是不知道,兰离离在她身体里面留着小绿虫有没有用,想试试,就在下午回了家用完晚饭,拒绝喝青汤,药灵一脸担心,不停的劝,城南伸出了手让她把脉。
药灵手指一搭,眉头蹙着的,都放松了下来,瞧着脉搏是竟然与正常无异,居然和没中过毒的一样?
可是也要小心为上啊,药灵拗不过城南,端着青汤无措待着一边,没办法,只得悄悄通知人叫了司马师苍回来,她是劝不动了,就看将军的功夫了。
也不知道今天在寺庙里面偶遇的那个女子是谁?她都没听说过夫人有什么故友,难道真是说书唱戏的?
为什么单独和那个女子待了一会儿,夫人的脉搏变得稳了许多?还不想再吃青汤了?
城南摇着手中的美人扇,对着药灵笑:“今天我遇见故友的事情,你不用先给他报备,我会慢慢给他说清楚。听清了?”
原来夫人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跟将军报告她的消息?夫人不生气?药灵点头:“听清了。夫人放心,可是这青汤”药灵实在后怕,怕又出现那天的情形。
城南摇头:“我自有道理,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还能胡来不成?”
第104章()
“相公。”城南瞧着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