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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城南一副劳累着不想再说话的样子,司马师苍抱稳了,将人抱出天下无病,放进早就准备好的一抬软轿,帮她理了理刘海碎发,整了整抱着的时候衣裳上压出的褶子:“娘子,我们要回家了。”
王妃她们也凑到轿前,嘱咐:“南南好好养着,母妃过不久就去瞧你。”
城南依旧只是笑笑点点头,病态苍白的肤色,配着这表情,显得虚弱极了。
从头到尾一直看戏的,没出过声的夜城寒和夜城昭面面相觑,如果他们是不知道这当中关节的,还真看不出来这是演戏,这演技高啊,就差点赶上司马师苍了,他们原本天真无邪一根筋从头通到脚的二妹妹呢,就这样被司马师苍这个大染缸给染黑了。
司马师苍要是知道这哥两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这哪里是他教的,他娘子那深深的套路是他自己都领教不完的。
回到镇远王府,还没一会儿,国公府大夫人带着郑文诗过来了。
她现在口不能言身体孱弱的惨状的消息,倒是传得很快。郑文诗这丫头来了就扑倒她身上一阵的哭,哭得城南头疼,偏还不能开口叫她闭嘴,不仅如此,还得一下一下给她抚着背,给她气抚平了。
大夫人也是抹眼泪,二房纵容这二姑娘下毒害城南,此中也是有着大房的原因的,虽说他们老爷安慰过她,说有皇室夺嫡的关系,但说不定就是因为城南来帮扶他们大房,才会遭二房毒手的。
药灵瞧着城南表达不出来的一脸痛苦,忙笑开了安慰:“大夫人,三姑娘,你们别伤心了,你们瞧我们家夫人这不是还活着吗。”
这话不提到好,一提身上的小丫头哭得更开了。城南给了药灵一个大瞪眼,有这样安慰人的?郑文诗大声哭诉:“二表嫂,你真是太委屈了,他们实在是过分得很!明明你是死里逃生,他们非说是郑文瑶手下留情了。老夫人不讲道理,非要,非要娘亲带着我来给她求情,我呸,求什么情,我才不会!明明就是他们做错了!”越哭越大声。
城南本来听着她哭挺无奈的,可是越听到后面越是忍不住想冷笑,求情,脸在哪?要是她当天带着的不是药灵,而是晓风晓雨当中的一个,那这会子怕是尸骨都凉了!她没死成,还得感谢是郑文瑶手下留情了不成?
药灵的脸也冷了下来,国公府真是好不要脸!堂堂国公府大门大户的,良心都被狗啃了不成?夫人这才刚刚从天下无病出来呢。再说了,要来求情也是二夫人二老爷来啊,打发大夫人和二姑娘来又是个什么道理,不是欺负人吗?看来是教训还不够,得跟将军告这一状才是。
大夫人用手帕抹了抹眼泪,坚定地说:“文诗说得对。本来城南你就为我们大房做了那么多,我们没那本事帮你报这个仇也就罢了,怎么还会拖你后腿?于心有愧呐。”
城南听了脸色缓和了很多,不能说话,不知道怎么表达,想想就拍了拍郑文诗的背,握住她的手,把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戴到了她手上。
药灵也配合着说道:“我们夫人是把大老爷大夫人当成一家人的,一家人哪来那么多的愧不愧疚?只要今后三姑娘常来陪陪我们夫人,夫人就高兴了。”
城南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郑文诗抹了一把眼泪,擦干,一抽一抽带着可怜巴巴地说:“二表嫂,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城南嘴角抽抽,那很好,只是能别这种哭唧唧的就更好了。
第91章()
送完了哭哭啼啼的郑文诗母女,城南思忖起来,老夫人这是被逼得慌了来,央了大夫人来求情,毕竟这次不是闹着玩的,二老爷可是被贬了官的,皇上动真格的了。爵位可能不是那么稳了。
毕竟以往的二老爷在外有黎贵妃帮扶,在内有老夫人匡助,唯一有资格和他争的大老爷又那样,原本爵位是稳的,可现在看来就不一定了。
还有她两个丫鬟晓风晓雨,也是吓了个半死,哭了半天的。
想了想还是打发她们去了花月坊,帮着花姑姑学个手艺,制制香,省得跟在跟前哭哭啼啼,还容易露马脚。
傍晚,皇上身边的公公抬了一大堆的补品,传了皇上的口谕说,说了不用行礼谢恩,还说皇上皇后都很担心,让自己好好养着,尽快好起来。
给了公公一些谢礼,清点了皇宫的赏赐,放进了小库房。
之后的几天各种人登门瞧她,一致的都是一脸的同情怜悯。好像她真的很惨一样,不过自己是哑了的,也不跟她们说客套说官话,胡乱着只顾摇头点头就是了,各种宴会应酬能推都推了个干净,还没人能说她什么。
这次的中毒事件还是达到了基本目的,聂家受了委屈,搬回了自己的宅子,和镇远王府关系正式决裂。聂老递上奏折,他要进京,他的女儿可不能白白受人欺负。
晓风晓雨虽说打发了去花月坊,但是晚上还是回来歇着的,除了跟她报备报备在花月坊的学习成绩之外,还念着她在府中无聊,跟她说说最近发生的趣事。
花月坊人多,还都是女人,八卦不会少,这不,就被晓风晓雨听见了了不得的消息,元戎国公主的和亲目标,永安侯世子。
城南听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有些愕然,这都不得不说一句天意弄人了。永安侯世子是谁?商九暮啊,居然选上了商暮九。
这次的和亲公主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据说是个大臣的女儿,顺便封了公主送来的,所以也没选哪个皇子太子的,就选了个看上去有些特殊意义却没有实权的永安侯世子,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位公主相貌品行都是一等一的,配商九暮也不委屈。只怕是永宁还得抹眼泪了。
永宁在她的千宁宫也只能偷偷的抹眼泪,皇后毕竟是一国之后,考虑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为了永宁的这番一厢情愿做出什么来,这事儿不能跟皇后说起,那么多姐妹其实都是巴不得她落魄的,一个个都等着她跌落的一天,也不能跟后宫的诸多公主说起,诉苦水,也只能来找知道内情的城南了。
城南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安静地听着永宁诉苦:“嫂嫂,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动心的。”
瞧着永宁眼睛里面的茫然无措,城南一时心疼。动心不动心,哪里是自己说了算的。
永宁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努力劝服自己:“我不会阻止,我是天司唯一的嫡公主。”
城南叹了一口气,上次元戎和天司的和亲没能如愿还折了一个太子,说和亲换人,也麻利的换了,这下人家挑中了商九暮,却是不能再横生枝节了,两次三番的换人出岔子,该有人说天司没有结盟诚意了,到时候天司反而会出于被动。而永宁是嫡公主,原则上来说该是为自己的国家做出考虑的。
再说了,永宁说了自己嫡公主的身份,从小娇生惯养着的,就这个身份来说,她就不会允许自己去做一些没原则的事情,也表明了不会对商九暮死缠烂打做出毁人姻缘的事情来。公主来正经地和亲,肯定是正妻之位,永宁要是还想着商九暮,那就是要做平妻或者是妾室了,她的身份不会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或许真是没这个缘分了,真的是要看天意了。
永宁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城南给了个笑:“嫂嫂,人总不能为了爱情活着。这世上比爱情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为了我的子民,我有分寸的。”母后说,人总要学会长大,学会分担。她是天司的公主,生下来就受到百姓供养,地位尊贵,作为应该有的责任和义务,她不会做任何有损天司利益的事情。
城南点头,都现在了也只能表示支持她了。不然还能怎么办,怂恿她抢亲?那只会显得一点身价都没有。
纵使只有她一人自说自话,永宁也不嫌烦闷,后来还陪着城南吃过了晚饭。晚饭间,使了眼色让药灵去瞧瞧司马师苍有没有回来。
药灵也是懂得的:“那奴婢去看看就回。”将军和夫人感情一向那么好,恩恩爱爱的,吃个晚饭也是你等我来我等你,真是羡慕,想着放下端着的青汤拔腿就出去了。
为了让永宁降降火气,城南还将青汤让给她了。
永宁瞧着城南将青汤推到了自己的面前,眨了眨眼,疑惑着看向了城南,但还是接了过来。
城南微张了嘴,光用唇形说了两个字,降火。怕自己说得不清楚,还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麻烦,真不能说话也就罢了,可是她明明是可以说话的。心里苦。
永宁瞧着青碧色的汤药,用汤匙匀了匀,喝了一口。
瞬间表情变得很难看,脸皱成了一团,恨不得吐出来的模样。马上放下了汤匙,用了绣帕压住嘴角,还是给面子的吞了进去,没吐。
永宁一脸的幽怨,瞧着城南:“嫂嫂你在糊弄我呢?你用这个降暑?”这玩意儿也能降暑?她宁愿被热,也不愿意被这玩意儿苦死。
城南一脸的怔然,这是怎么了?味道不行?明明很好喝啊,怎么会是她糊弄人了,很难喝吗,一点儿都不啊。想着,还不相信地拿过了青汤,难道是药灵这个丫头今天放错了料?
还怕是被人加错了料,城南先是小心着闻了闻,无异,又小心着尝喝了半汤匙,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呀?酸甜酸甜的,不,还是酸多些,反正是不至于难喝的吧?永宁这丫头口味真怪。
见城南喝了一勺又一勺,面不改色,永宁嘴角直抽抽,这能喝?!这东西除了颜色好看点儿哪里就能喝了,苦的要死。想来是嫂嫂病了,所以这口味也变得怪了?
药灵在外面等了司马师苍进来,两人先去了耳房收拾更衣洗漱。房间里面二人因为沟通不便,就在互相白眼中暂且放下了那茬。
一起吃了个晚饭,桌子上永宁瞧着城南,频频侧目,强大,还是嫂嫂厉害,吃苦药而面不改色,可是她明明记得当初落湖那会儿,王妃嘱咐她喝药那会儿,嫂嫂明明是怕苦的呀。
送走了永宁,城南坐在院子阴凉处吹风,捧着青汤。
在她的目光示意下,药灵又端来了一碗青汤,司马师苍也乐得陪着她喝。城南留意着,虽然司马师苍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可是喝了第一口的时候,他左边眉毛还是微微抖了一下,就这样一个微表情,之后还是面不改色。联系起当初要他喝青汤的时候,药灵不赞同的神情,以及他同意之后药灵毫不掩饰的惊讶之色,城南瞧着青汤,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之处?
又喝了一口,还是酸酸甜甜。这是什么原因?
城南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司马师苍面前藏心事,所以晚上两人滚床单的时候,城南问了。可是司马师苍忙着呢,没理她,她再问,人直接开始堵她嘴了。无奈,无疾而终。
第二天城南腰酸背疼的起来,听见了两个消息。
晓雨给她梳头发:“郡主,太邪乎了,国公府三姑娘今天是出狱的时候了,可是今儿狱卒去瞧,她竟然悬梁自尽了。那狱卒都被吓得不行。”
可不是,狱卒一瞧这场面,那可是朝中大院的千金啊,这几天可都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怕惹了国公府二老爷不高兴以后拿他们撒气,报复他们。结果相安无事这么多天,还是这个结果,这个,这个真的和他们没关系啊。
城南睁大了眼睛,悬梁自尽?郑文瑶这样的人,会悬梁自尽?她可不信。可是谁要她死?杀人灭口吗,有这个可能,但是可能性不是很大啊,黎贵妃没必要彻底和国公府二房决裂,还是搭上人命的这种。
那到底会是谁,谁有这个动机?城南想到一种可能性,嘴角抽了抽,最有那个动机杀人的,不就是她自己,现在不知道多少人要怀疑着她买凶杀人了。
“郡主,以后聂将军和爷是断断没可能的了。”晓雨开始编发髻:“奴婢听说,聂老将军要回来了,皇上准了。不过郡主放心,有皇上护着您,想来聂老将军也不敢做什么。”本来这事儿就不是郡主的错,郡主是受害的那一个。
城南没说话,能说什么,聂老将军回京本来就是算计来的,皇上同意了才好呢,怕的是他不同意。
那边皇上也是为难,管天管地管不着人护儿护女,而且天临那边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聂老将军也出去许多年了,想回京也是应该的,也只能批了。
第92章()
“皇上,大皇子的婚事近了,就在三日后,不知道皇上要不要去给大皇子主持婚礼?”皇上身边的公公有些摸不透,按说大皇子只是纳个侧妃,用不着皇上亲临,可是皇上对大皇子是很看重的,把谢老太傅家的姑娘许给大皇子,小时候还把大皇子放在皇后身边教养过,现在身担要职,况且这个大皇子侧妃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宁王府郡主。
皇上“哼”了一声,拿起一本奏折:“要朕主持婚礼,那也是大皇儿大婚之时。”宁王府还没这个脸。
那公公忙应了,他知道皇上这怒气从哪来,还不是水语郡主当初在鸿福寺里胡言乱语惹得皇上不高兴了,那些都是皇上下了禁口令的东西,水语郡主还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况且当年的事情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了,水语郡主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些?还不是宁王爷宁王妃告诉的,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气着呢,不然以水语的郡主之尊,怎么会是侧妃,还不是皇上记着这桩,默许的,不然肯定就是正妃之位了,说起来也是水语郡主自己作的妖。
还有正经的未来大皇子妃,瞧皇上这个口气,倒像是要去给大皇子妃主持婚礼的,皇上向来尊敬倚重老太傅,未来大皇子妃是谢老太傅的孙女儿谢华姑娘,这位他见过,是个厉害的,水语郡主在这位手底下过日子,想来也翻不起什么浪来,更别说还有皇上给谢家姑娘撑腰了,水语郡主讨不着多的好处。
其实或荣或辱还不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什么事还不都是要看皇上决定的,皇上高兴了,自然少不了好处,皇上要不高兴了,当然没有好果子吃。
水语郡主,就凭着她三番五次得罪了城南郡主,就讨不了好的,那可是皇室捧在手掌心上疼着的,但凡有点儿眼色的都不会去和城南郡主作对,可是水语郡主偏不,就她清高,遗世而独立,所以皇上就给了她这个下场。
那边被皇室捧在手心里疼的城南,听了晓风说水语大婚的时候到了,心思就活泛了起来,侧妃进门,说起来也只是身份稍微高些的妾而已,嫁衣不能穿正红,只能穿粉红,还只能从偏门进,死了都不能埋进祖坟,可委屈了。可是水语郡主身份尊贵啊,不知道会不会守这个礼,她倒是有些想凑热闹,不过这幅样子,城南撇了撇嘴,还是算了。
晓风在给城南涂胭脂,城南拿过她手里的胭脂盒子,示意着换了一盒,商九暮给她的,加了料,刚抹上脸没什么异处,可过不了多会儿就会脸色泛白,一脸病容。
晓风懂眼色地给城南换了胭脂抹:“这个不是花月坊的胭脂了?”横竖城南也不能答她,她也不多问,郡主自己用上的,总不会有害处就是了,想着又道:“郡主,说起花月坊,您的戒指买得可好了。”基本上就是在柜台上留不住的,一摆上去就好多人要买。
还是自家郡主聪明,想出这么个好东西,瞧着那银子哗哗的入手,她们心里都高兴!
城南听了也高兴,花月坊戒指卖得很好,赚钱。那天在洛溪会的宣传效果不错,郑文诗戴着确实漂亮,关键是价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