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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司马师苍居然想出的是这个办法,自己也不去,就让端亲王府二公子陪着太子去,办好了还能谋个官职,办不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可惜她也不能跟着去了,久待在京城很无聊的啊。
“说起王崇城,在下倒曾听闻有一传言,王崇兰氏。”
这句话出来,有好些人表情就显现出神往了。
城南直起了身子。
有个公子哥点头,神色淡然,说出的话倒是称赞的:“王崇兰氏,当世奇女子。”
奇女子?怎么个奇法?
先挑起这个话头的男子将手中折扇一手:“万公子说得不错,”看了一眼周围人,都在瞧着他,接着说:“兰氏施粥施药不求回报,医者仁心!”
周围人反应不大,这样的夫人说是仁者确实不为过,心肠好,可是说是奇女子,还没见奇在哪。
那人明显是把重点放在了最后:“这个兰氏兰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是个孤女,难得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善舞,医术更是了不得!”
周围好些人都不信了,说什么王崇兰氏,施粥施药,他们还以为是哪个世家阀门的老夫人,信着佛,所以发了慈悲,可居然是个小女子?还是孤女!那她哪来的那么多钱,不合情理啊。
“张公子,你这是哪儿听来的传言,靠不靠谱啊,一个孤女,怎么可能有那么大钱财?”当即有人提出了质疑。
城南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兰姑娘,会医术,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人恐怕没几个。
那位张公子被人质疑,也不气,继续解惑:“这位兰姑娘出自杏林世家,代代行医,到兰姑娘这一代上面人因着天灾人祸都没了。所以这位兰姑娘就厌极了天灾,给灾民施医施药不求分文,药到病除,但是,在王崇当地的世家大族中施医,她是非千金不上门的。”
当时大家都懂了,这是在世家大族里掏出来钱,往灾民窟里砸呢。王崇城不小,大家族不少,这里面拿的钱不会少。当时都佩服起来,别说其他的,就这把年纪就够人敬佩一把了,小小年纪就懂得恩泽天下,怜悯苍生,但这心性就不简单!
这王崇兰氏,顿时在众人心中就是菩萨心肠般的仙女儿。
希望这个兰氏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城南扶额,她不至于这么高调吧?名声都传到京城来了。不过也难说,这相符度太高了,除了兰离离,她想不出其他的这么张扬的人来。
可是太子要去啊!真替她头疼,太子去到王崇,依着这名声,肯定是要代替朝廷去慰问感谢一番的,如果是兰离离,希望她可以避过去,别被发现了才好,不过都用了那样的法子来离开,应该不会再轻易被缠上了。
“不仅如此,”下面的张公子接着开口了:“这兰姑娘在当地世家大族的鹿鸣馆里表演才艺集资赈灾,一舞惊鸿,喜欢的人不少,当真靠着这些银子救了不少灾民。”
鹿鸣馆,是各地招收人才的地方,世家大族有时候会去里面招收人才,官府有时候也会去瞧瞧。
这个兰姑娘在此处义演,那些才子为了能被世家和官府高看一眼,多少都会出些银子的,鹿鸣馆那个地方人也多,捐银子不少,遇到世家大族去招募人才,为了体现下家族形象,要捐一点,朝廷去,为了显示爱民之心,肯定也会捐,这样算下来那笔银子不可小觑。
这位兰姑娘要来做官的话肯定优秀,方方面面都算计透了。
司马师苍眼神莫明。
城南瞧了,拉住他的袖子打断了他的思绪:“相公,我记得我以前看的一本书上提过水利之法,不知道有没有用,我回去写给你瞧。”
司马师苍点头,温柔问到:“吃饱了?”
点头。一大桌子还吃不饱的话,那她成什么了。
“我们先去天下无病,给你瞧瞧身子,再叫上商九暮再去给舅舅瞧瞧。”说着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城南的额头:“你不是想审吴妈妈的?正巧今儿有空,可以一起去。”
城南连连点头:“对!那咱们快点儿,先去”
“先去天下无病。”
城南哦了一声:“可是我身子哪有那么弱,前两天瞧过了。”看着司马师苍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城南还是闭上了嘴,瞧就瞧咯,反正不用她给钱,免费体检。
免费体检过后,两人回了一趟镇远王府。
吴妈妈被照顾得不错,可脸上的惊惶是掩不住的。
暗卫问过她东西,这她倒是狡猾,一句有用的都没说,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更别说招出老夫人了。
这样怎么行,得给她来点不一样的猛料,下下狠手。
第86章()
小小的柴房,城南在门外站了会,进门。吴妈妈眼睑处一片青黑,全不见了以前管事妈妈的体面气派,甚至发上还有几丝草屑。
“吴妈妈。”
吴妈妈听见有人叫她,抬了头瞧。
城南摇了摇手中美人扇,对着她绽开了轻笑:“吴妈妈应该知道,我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吴妈妈脸色微微发白,急切在城南脚下跪了下来,语气戚戚然:“郡主,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碗补药老奴真的不是故意打翻,您何必”
城南笑意未收,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吴妈妈不错开,打断:“吴妈妈是聪明人,应该是知道你今天这般境况,到底应该走哪条路。”
护卫赶紧给城南拾了凳子进来。
吴妈妈只当她故作玄虚,诈她,依旧是哭丧着一张脸:“郡主哟,老奴哪里知道您说得这些,老奴在国公府那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主子,照顾我们家老爷夫人姑娘,一分一毫不敢出错。郡主,老奴可以对天发誓,那碗补汤,老奴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就看在老奴尽心做事,尽心服侍老爷夫人的份上,放过老奴吧,老奴以后肯定会留心,绝不再犯。”
城南这次没有打断她,依着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待她说完,城南才往前倾,看着吴妈妈,眼中神色清透,那番话明了是半点都没听下去,就拿着那美人扇,给吴妈妈扇起了风:“今儿天气倒是有些热,吴妈妈你说呢。”
吴妈妈避开扇子,城南郡主给她扇风?直感觉了一股子邪气,忙道:“郡主你相信老奴,老奴真的不是成心冲撞,今儿郡主放了老奴,以后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不犯错。”
听着吴妈妈表诚心,城南也不插话,待她说完,城南又给她摇了扇子:“吴妈妈,这行草的凉气还好消受吗。”
吴妈妈听了这话仔细瞧了那扇子一眼,瞳孔猛地一缩,一个不慎突然往后趄趔,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心上突然惊恐上了,为什么郡主连行草都知道了!那且不是说郡主已经知道了这其中有她做的事,不然郡主怎么会来问她,郡主还知道些什么。如果郡主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在自作聪明?
城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上前两步,俯下了身,红唇又启:“怎么了吴妈妈?你瞧你这汗,怎么给你扇了风反而出了那么多汗呢。”说着,竟伸了手上前,似是在给她擦汗,中指在吴妈妈额上划过。
吴妈妈僵着没敢躲,体验着凉凉的指甲在她头上檫拉而过,不轻不重,但就是像在上面勒住了一根筋,汗也出不来了,倒是冒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的是一个激灵寒颤。
城南见吴妈妈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又上前给吴妈妈啊把额头上的汗擦了个干净,捡净了她头上的草屑:“吴妈妈,那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她能容得你?”能容得下会派杀手?
这一番动作下来,吴妈妈心中更觉诡异,听了这话,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卖弄聪明,可也不想开口,她知道,依着她主子的性子,开了口就真的是没活路了。如果保住秘密,说不定还会想着法子把她弄出去,毕竟自己也给老夫人卖了二十多年的命。
城南颇为好笑地睨视着吴妈妈:“吴妈妈,刚刚才说你聪明,怎么就犯糊涂了?”城南咬着上去,一步步破坏吴妈妈的心理防线:“你不会觉得,老夫人会选择保你吧?”
见吴妈妈开始哆嗦着就是不开口,城南又说了:“吴妈妈知不知道,就在我放消息说,你被关在了柴房,当晚就有两个刺客造访?吴妈妈你说,这是谁派来的呢?”
吴妈妈睁大了眼,有着怔然,刺客!除了老夫人,她想不到还有谁会派刺客来杀她,可是,她只是因为打翻了一碗补汤才被郡主带走关起来的不是么!为什么老夫人要派刺客?会不会是,郡主这是在诈她?
“那两个刺客被生擒了,吴妈妈相见随时可以见。”城南才刚说完这句话,就有暗卫提着其中一个刺客扔了进来。
吴妈妈刚刚被擦干净的汗,又密集地冒了一层出来,这个刺客不就和以前刺杀大老爷的刺客一样吗!那是老夫人派来的刺客,这个,这个吴妈妈知道所有刺客差不多都是这副行头,可是她就是没办法不把他们联系起来。
“吴妈妈,你要好好想想,给大老爷下毒这事,你一个人,扛得住吗?十年前的这些事情,老夫人二夫人做下的,这不是你想扛就能扛的。”城南语气之中暗示着,已经是带了威胁之意。
吴妈妈咬了咬牙,开口了:“既然郡主已经知道了,何必问奴婢呢!”听郡主这语气,只怕是知道了不少的,抓了她,不过求个稳。
没想到城南郡主竟然藏得这么深,老夫人只道郡主是个痴傻的,没想到是个藏拙的,外人都说城南郡主刁蛮任性心思单纯,现在这番步步为营哪里有心思单纯的样子?
装刁蛮,装无脑,这都是装给外人看的,从小到大装了多少年!扮猪吃老虎,这心思能简单得了?还有这刺客一夜之间就生擒了,这手段也是简单不了的,老夫人要是不慎,还真有可能栽到这城南郡主的手里。
见吴妈妈已经间接得承认,城南摇了摇扇子:“吴妈妈,你把事情都交代了,我自会在老夫人手下保你周全。”
谁不想活呢,吴妈妈为了活而背主抛弃大夫人选择老夫人,今天也肯定能为了活而背叛老夫人。
“奴婢当初也是被逼的老夫人用我的兄嫂一家人的性命逼我下了毒给大老爷”
城南打断:“吴妈妈得交待清楚了,这毒,是下给谁的,要说清楚大老爷是替五皇子受过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我耐心有限,不想在这儿听人不尽不实地扯谎。”说道此处,眼中透着不耐烦。
吴妈妈听了知道不好糊弄,连忙着都清清楚楚交代了。
依着吴妈妈的话,毒确实是给她相公下的,当时她相公也是在国公府暂住,正是夏季,一碗酸梅汤,出了差错,被五皇子抬给了大老爷,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毒药是她相公亲自递给大老爷的。
没害到她相公,却将计就计一直拖着大老爷的身子,这么些年也把大老爷拖得是要死要死的,都是后来她相公叫了商九暮去照看着,情势才缓了下来。
而吴妈妈,就负责拖垮大老爷的身体,顺便给老夫人报备北园的境况。至于为什么给老夫人为什么给她相公下毒,吴妈妈表示不知道,城南也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么核心的事情老夫人当然不会让她知道。
而吴妈妈说的另一点城南比较感兴趣,老夫人说过,吴妈妈那是第一次下毒。自然,有第二次下毒才会说什么第一次的问题,第二次那毒是下到司马师苍的小老虎身上了,两年前的事情,两次下毒时间相隔八年,挺沉得住气,八年了才下第二次手,当然其中也有时机的问题,两年前其实她相公还在打仗,下毒手伸得挺远。
知道了这些事,城南心里不知道是压了一块大石还是松了一口气,吴妈妈是人证,还差物证,那时候就差不多能让老夫人受一顿好的了,那时候国公爷容不得她作威作福的。大老爷好歹是嫡长子,老夫人朝着他府上的嫡系血脉下手,心思刻薄狠毒,大门大户最看重这些了,国公爷也不列外,到时候不会有老夫人好的。
处理好了吴妈妈,城南去跟着司马师苍商量了。
顺便去看了看唐依月,大着肚子,城南觉得这女人瞧着也是可怜的,以前都没仔细着敲过,可今儿瞧了,越发觉得这是个美人,怀着身子没有化妆,就是素颜,可依旧耐看。
就凭这这张脸,太子这么喜欢她就不冤枉。
其实今儿来瞧她还和太子玉佩有关,楚书姿是走了没错,可这并不代表没人打这块玉佩的主意。
城南直接开口要了玉佩,唐依月也不推辞,只是略微犹疑便找出了那块玉佩给她,倒也是个识时务的,也知道这块玉佩拿着对她没好处,只会惹祸上身,保不齐还会拉太子后腿,到时候没人能护得住她。
原本想说两句重话的,看着唐依月大着肚子,又识时务的样子,倒也是不忍心了,唐依月就这么带着一个丫鬟,也是不容易的。
出了唐依月的屋子,手中玉佩早已藏好不见踪影,出了王府去了花月坊,拿了一枚找了花姑姑定制的戒指。
这天还是回了国公府,跟着北园那边用了晚饭,因着扇子的事情,说了话宽了大夫人的心,给郑文诗去买了第二天穿衣裳服饰。
第二天,就是洛溪会。
第87章()
洛溪会果然名不虚传。
老天爷给面子的天气很好,盛夏已过,这夏天的尾巴上了,有些风,倒不是很热,太阳也没有那么辣,所以就不用担心哪家千金中了暑,也不用担心哪家千金因这个原因而不愿意来。
城南和郑文诗一起来的,她把郑文诗打扮得漂漂亮亮,飞仙髻,额前缀着银月花胜,贴了梅花花钿,一支银鎏金掐丝点翠花卉小簪,一身月色衫裙,云头履,就算是新买的,也依旧是配一脸。世家贵女气质自然而然显露出来,美貌华丽。当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那枚戴在郑文诗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是新做出来的,尽量配上了郑文诗这套装扮,依旧是银色指环,上面镶嵌着一枚小小的白珍珠,既不挑眼,也完美地配上了手指的纤美。
郑文诗这一身穿上了还是不安的,觉得太惹眼,以前都没穿过。
城南心里直叹气,跟她说了,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儿,尊贵着呢,不用担心,比她穿得还惹眼的不会少,只会更多更惹眼,这听了她这才没那么别扭,听话地换上。
不过走到门口,居然有个随行丫鬟问她,要不要等聂紫。
聂紫居然也受到了请帖,不过城南只是淡淡然瞧了那丫鬟一眼,并没有叫上聂紫一起,直接在大门口说了不用。也不知道是哪来试探的,想要她对聂紫的态度?她大大方方给就是了,不顺眼就是不顺眼。
洛溪湖明显是清了场的,方圆一里都有不少护卫守着。要是有个陌生男人闯进来,那绝对是不允许的。肯定不会让闲杂人等混进来,安全措施是放在第一的。
刚到了,见大家先是都在湖边凉亭里歇着,用着茶点。
城南先和着郑文诗去拜见了长公主。
长公主衣着是在场人中最为华贵的,贵女气质也是最为突出的,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妹,这份皇家威仪最是迫人。
城南先上去行礼:“城南给皇姑姑请安。”
郑文诗跟在身后:“见过长公主,长公主金安。”
长公主展眉微笑,道:“都不必多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