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键子真是够了。
兰离离夺回键子,给了一个白眼:“少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一堆破事儿,还妖妃呢,鬼扯的祸国殃民!”
城南挑了眉,瞧着那海东青毛:“那哪儿来的?别告诉我说是你打到的。”
兰离离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开心极了,一时竟然只顾了笑,没答得上问题。
城南见她这般笑,笑得这样厉害,凉凉地在旁边轻声:“明睿十六年四月十三日,德惠太子妃乌素雅薨于鸿福寺,与佛为伴,死前狂笑不止,看似含笑九泉。”
旁边的笑声嘎然而止,兰离离狠狠地瞪了城南一眼:“那佛收我,我还不收他呢!”
城南笑了笑,点头:“是啊,那快给我说说,是什么事儿把你笑成这样?”
兰离离拉住了城南的手,往屋里走:“来,进来我给你说。”
随着兰离离走进了屋里,城南仔细瞧了她住的屋子,东西都精简,看来是想过着静心日子的。
刚走进屋里坐着,兰离离就开始说了起来,眉飞色舞:“我前两日弄到了一只獐子,便想趁着晚上弄来吃了,要知道,我都好久没碰荤腥了。正巧呢,在院中烧热水,准备烫一下獐子毛扒了皮吃,哎,当时这只海东青就冲着这獐子扑下来了,我还当它是饿晕了呢,谁知道它只在烫水里扑腾两下就要飞起来了,那哪成啊,煮好的海东青姐姐我还能让它飞了不成,当即我就放小青咬它”
城南微皱眉,插话:“这小青?”
兰离离没在意,随意应道:“我喂的蛇,你知道吗,那海东青可猛了,小青一口下去居然都没毒死它,趁着它跟小青纠缠,我一刀下去斩了它半截翅膀,看它要飞,姐一锅盖把它死盖在热水锅里只是可怜了我的小青被它弄得半死不活,不过说实在的,那海东青的肉滋味不错。”
城南在心里为那只可怜的海东青默哀三秒钟。
兰离离又笑了:“知道吗,其实我是捡了便宜的,我刚把海东青闷在烫水锅里,就有人进来问我可看见一只大鸟飞过,估计就是猎鹰的,呵呵,那人衣服手上还有爪痕估摸着就是他这个冤大头把那海东青逼进我院子里的,他和海东青斗了一场,反倒让我捡了这个便宜”
城南不置可否,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一地的凌乱,手上还抓着那半截翅膀吧,你总不能说你没看见吧?”
兰离离挑了眉:“有什么不能的,姐我费了半天的劲儿,总不能还来一个吃白食的吧?”
城南在心里为那个可怜的猎鹰人默哀三秒钟。
兰离离又接着道:“姐把他赶出去了。”
城南心里的默哀又加了三秒钟。
看着兰离离越说越起劲儿,城南心下放宽,虽说兰离离单相思苦不堪言,但是现在还有其他的事能牵动她的心绪,能让她高兴都是好的。
兰离离歇了口气,给城南倒上了一杯茶,道:“说罢,我知道你除了来看我之外肯定还有一堆的破事儿,都是些什么事?听说永宁那丫头也来了,怎么不见人?”
城南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敛了些许,道:“的确都是些破事儿,元戎知道吗?元戎太子来天司了,商议战马买卖事宜,明日就要给他专开个欢迎会,同时还有那啥天乾宏王,也来凑热闹,怕是会不太平。”
兰离离笑意转冷,轻嗤一声:“皇宫何时太平过?”
城南点头:“听司马师苍说,元戎太子有意联姻,虽然选永宁的可能性很小,却也不是没有,现在局势不定,若元戎真是有意永宁,还难以拒绝。”
兰离离自己放下了手中茶杯,泯尽口中茶:“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趟这浑水,但是我在皇宫也呆不了多久了,现在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吧。”
城南挑眉,有些惊讶:“决定好离开了?”还以为她会纠结好久的。
兰离离大方承认:“是啊,我可不想像那只海东青一样,本就走错了地方还不知早早抽身,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城南道:“嗯我会帮你守好秘密的,或者是帮你打掩护,也成。”不想那只海东青作用那么大,不仅给她解决了物质层面上的口腹之欲,还顺带解决了精神层面上的情感困扰。
很好很强大。
兰离离站起身来,看着城南,面带疑惑。
“怎么了?”
“我说夜城南,你怎么看也不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啊怎么今儿个,难不成身在佛堂连心也会格外善一点?”
城南没理她,只给了一个白眼。白眼之余,看到了一个大鸟笼子,看上去像是玉石琢磨的一般,好奇道:“怎么,吃了那海东青想着买一个好看的笼子来纪念它?”
兰离离轻笑了一声:“那冤大头送来的,总以为那海东青只是被我伤了藏了起来,还偷偷送了些伤药过来。”
第65章()
兰离离问道:“说起那个人,也是好笑。对了,这皇宫里的事儿你都打理好了?”
城南点头:“差不多就那样吧。”
兰离离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生意场上呢,也打理好了?”
城南点头,笑笑:“还行,不差。”
兰离离看她表情,继续道:“花月坊日进斗金,当然不差。”
看着兰离离,城南疑惑了,直接问道:“你怎知这花月坊是王府的?”这保密工作,大皇子知道不奇怪,太子知道也不奇怪。但是永宁都不知道,这兰离离怎会知道?
兰离离也算爽快,解惑:“刚来的时候不懂事,一心想着以自己的才能,经营一家珠宝店没问题,刚开始生意是很好,和现在的花月坊差不多,日进斗金。可渐渐的,因为不方便暴露身份,也就没了后台。这发展到后期,官府插手,各种名头的税收也占了利润的八成,你说这还怎么开的下去,各种苛捐杂税就摆明了不让开,那时候的大对头就是花月坊,这背后是谁,我也查个八九不离十了。”
城南点头,这生意还真是不好做,朝廷不让你做你还真就做不了。封建社会的特殊本质,就决定了商品经济无法发展壮大。兰离离一个外国人,要找后台真不容易。要去找谁,谁不忌惮着草原王那边,一个搞不好就是私通敌国,抄家之罪。
城南刚刚想问兰丽丽日后打算,便见到她人站了起来,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果不其然,不会儿就听见外面雪碧在请安了:“奴婢见过永宜公主,永婕公主。公主万福金安。”听了这请安,兰离离又坐了下去,闭上了眼,唇色开始浅浅泛白,看起来没那么明艳,不觉添了三分病气。
演技派加实力派。
两人进了来,先是行了礼,便坐到了一旁。
永婕先开口,惊讶道:“五皇嫂,永宁不是跟你一起上来的吗?怎么没见她来给太子妃请安”
这话说得,像是永宁对太子妃不恭不敬一般。明面是惊讶顺带问问,实则是指责和挑拨。
可兰离离是谁,能受这挑拨?
果然,兰离离一个正眼也没给,端起茶盏:“鸿福寺是国寺,自然是佛祖最大。永宁身为皇室嫡出,是最为正统纯正的皇室血脉,自然得先在佛祖面前把礼数尽个齐全的。”说着又加了一句:“怎么,你们没在那里见着她?”
果然是个不饶人的,一句话不仅给永宁解释了清楚,还指出嫡庶不同,两位公主不如永宁知礼。
永宜听了这话,心中暗恼,永婕什么脑子,人家一母同胞的哥哥嫂嫂,也是她能挑拨的?现下还得她来圆个话:“嫂嫂,早就听母妃天天念叨您,永婕和我也是是念着嫂嫂的身子,这就急着赶了来。”
兰离离听了眼中染过暖色,皇后疼她,也是不假的。“两位公主有心了。素雅身体无恙,不知母后可还安好?”
永宜点头:“母后福寿绵长,凤体安康。”
“甚好。”
兰离离说罢站起了身,看了城南一眼,扬起一笑:“老坐着倒是乏了,五弟妹陪本宫走走吧,说不得走走还精神些。”
城南自然起身应是。
兰离离瞧着两位公主,教导:“佛前失礼可不是皇家所为,你们俩先去尽尽礼数。”见两人应是,她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城南见走到了僻静之处,周围开阔无人,都把婢女遣派到三丈开外,谨慎开口问到了兰离离今后去处。
她听了这个问题,看了看天,笑对蓝天白云道:“我呀,想去自在逍遥一番。听那人说,天乾的海东青养得挺好的,我要去尝尝看。”
天乾,挺好的。够远够大,太子的手再长,也升不到那么远。
“那明日的接风宴,你”
“自然是要去的,都聚得那么齐了,算个饯别吧。”
兰离离步子一顿,眸子凝住了:“你说,如果我在明天那种场合,被杀了众目睽睽之下,被盯住的是凶手,还是我一具尸体?”
城南被她的大胆所折服,沉默一会儿,道:“那可能要看,这凶手的重量了。”
兰离离眼中泛着异样的神色:“如果,我是说如果,这凶手是元戎太子呢?”
城南吓了一跳,“你是打算?这太冒险了,万一被元戎追究怎么办?”
兰离离一字一句道:“元戎太子殿前忽然失心,殿前失仪,冲上东宫座前行刺。太子妃助太子抵下一击。可太子妃素来身子弱极,这一吓一伤,直接西去。你觉得这剧本儿怎么样?”
城南沉默。元戎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元戎的赔礼肯定少不了,做交易肯定是天司占了绝对主动权,至于想娶公主也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元戎也不是好糊弄的。太子殿前失心疯?谁信?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兰离离反驳道:“查啊,死的是我。要查,也只会查到大皇子那边。我堂堂太子妃,今后母仪天下之人,谁会觉得我能是自杀?”
城南皱眉,这个打算是挺有道理,可是:“你真打算好了?你要知道,让你假死的东西哪里弄,怎样确保元戎太子会失心疯,怎样保证他会攻击太子,还有,你死后,你尸体怎么从重重防卫中的皇陵出来,怎样善后怎样逃离京城!缺一不可!万一哪个步骤出了一丁点差错,你这个计划都是失败的,说不准就是真的杀身之祸。”
城南看着她,奉劝到:“而且你要知道,接风宴就在明日,你的计划难免疏漏,可是,这种计划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疏漏。”
兰离离眼中出现挣扎之色,半天,才想好长叹了口气:“确实是。”无法如愿,可惜。
城南看着她的神色,劝慰:“万事小心为上,我给你带了些东西,给了雪碧,打发时间的。还有这个,”城南从荷包中拿出了一串项链,银色的,链上距离匀称地缀着三粒珠子,一黑两红。每一粒珠子下又缀着一粒红珠子下面的三粒珠子也有银链子穿起来。
“这六个珠子都是空心的,可以打开。黑珠子里我放了迷药,小心着点用。其他五个柱子里都是解毒丸,也是可以当补药吃的。我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法子假死。但是强行和身子逆着来对身体不会好到哪去,这些补药大概可以帮到你,我自己制的。”
兰离离接过,翻来覆去瞧了瞧:“哈,有点难看。”
城南翻了个白眼:“两万金。”
兰离离攥紧了链子:“呀,这个项链精巧之余还实用,精美绝伦,不知道为何人所制?”
城南笑笑:“得了,明日的接风宴我也得准备准备,就先下山了。”
“咦?永宁呢,你不等她?”
城南往回走:“她心神不定,你留她一晚吧。特别是那两位挑事的公主,最好接风宴前少生事端。”
兰离离点头答应。这丫头向来很尊敬她这个二嫂,现在这样子看着挺心疼的。自己的婚姻也没法掌握,要命的是明明有喜欢的人。
城南下山后直接回了王府,还没下马车,就听见青言在马车外禀告:“王妃,爷刚刚去了威国公府。”
城南掀开车帘,这人到车下禀告,这是没打算让她下马车了,“出什么事了?”
青言道:“威国公府二小姐被老夫人关进佛堂罚跪,抄两百篇佛经,抄不完不许吃饭,两天了。丫鬟找上王府来帮忙,爷就先去了。”
城南吩咐车夫:“威国公府,赶快。”这都找上门救人了。
这老夫人也刻薄过了头吧?直接把大房嫡女关进佛堂还不给饭吃,郑诗文才多大的孩子,和虐童有什么区别?也只有她做的出来了。
她相公直接在门口截她去国公府,想想她的优点,大概是想让她去撒泼吧?
威国公府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一个茶盏扔到地上:“怎么,她这个丫头我还罚不得了?”
下面的二夫人马上接口:“老夫人你别气了,五皇子是不知道三姑娘犯了什么错,要是知道的,不会这般顺便地把三姑娘从佛堂里放出来的。”
其他庶出的几房都在下面看热闹,镇远王和老夫人,他们谁也惹不起,沉默看热闹就行了。不过这次镇远王倒是很出乎意料,没说一声打个招呼,直接把老夫人的人打了,把郑诗文从佛堂接了出来。老夫人脾气也是不好的,看这样子怎样收场。不过老夫人怕也是忌惮五皇子的,这事儿要是搁旁人身上,刚才那滚烫的茶盏早就扔到那人身上去了。
司马师苍坐在下面,也不回话,没必要说什么话,天下女人都是蛮不讲理,当然除了母后和娘子之外。
上面老夫人不停的数落。
“老夫人老夫人!”突然小厮喊着进了门。
老夫人皱眉。二夫人忙骂到:“赶上着什么急,遇到鬼吃你了?哪天你要冲撞了老夫人冲撞了姑娘们,十条命都不够你赔的!”
小厮忙跪下,维诺应是,指门外,禀告正事:“城南郡主来了,她,她在打两个守门的板子呢!”
二夫人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老夫人嗤笑一下,阴阳怪气道:“好厉害的城南郡主,会到别人家来打人了!”
话才落口,那边城南就走进屋了。
“呯!”茶盏炸裂城南面前。
二夫人丢了个茶盏到城南面前:“毫无礼数!”打守门的,这家是她管,不就是在打她的脸,怎么能忍!
底下人看热闹的神色更浓了,城南郡主可不是三姑娘,任她二夫人打骂不还手的,要知道,还没出嫁前城南郡主她可是公主都敢打的,公主告到皇上面前都一点事儿没有,皇上皇后都偏心着她呢。
司马师苍笑着看,娘子果然不负他所望。
城南看着一地儿的瓷片碎渣,这么喜欢扔东西啊?给谁看呢!
踢了一下面前大块的茶盏碎片回去,看了看房间分布,城南直接走到司马师苍身旁,抓着桌子上一个拿得动的白瓷花瓶,直接过去给二夫人扔到身上:“你什么东西?跟本王妃说礼数?”
白瓷花瓶直接碎到脚下,二夫人直接懵了,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对她过?
老夫人拍桌子,怒道:“没规矩就是没规矩,不成体统!”
城南冷笑一声:“没规矩?不成体统?这屋子里最没规没距不成体统的可不就是你了!何为规矩体统?天地君臣,我为尊你为卑,你一个填房哪里来的胆子坐主位!”
第66章()
老夫人拍桌子,怒道:“没规矩就是没规矩,不成体统!”
城南冷笑一声:“没规矩?不成体统?这屋子里最没规没距不成体统的可不就是你了!何为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