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南将红珍珠流苏侵入水中,果然就见一层粉末弥散开来,想来便是杏子粉了。
将簪子从水中拿了出来,城南又想起簪身纹路中的黄色粉末,索性就将整个簪子投入水中。黄色粉末也散开来,水中冒了几个小泡。
城南挑眉,又将自己头上的一根银钗拨下,插入水中,只见那银钗居然就立马变成黑色的了。
第4章()
城南吃了一惊,剧毒。没想到,这沈画云胆子那么大,敢下那么重的毒。将那支红珍珠金钗从水中挑出来,用手帕擦干净,将手帕丢进了那瓢中。
晓风晓雨都张大了嘴,这有毒!
晓雨指着金簪,吃惊:“郡主,这毒”城南点头,叹道:“这瓢,恐怕是还不了了。”随即对着晓风道:“晓风,把这东西给我处理了。小心些儿。”
晓风点头应道:“是,郡主。只是没想到,这沈侍妾还想着毒害您!”语气忿忿然,城南起身,打了个哈欠:“毒害?不像倒像是陷害吧。”语气中也有着不确定。
见晓风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晓雨一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城南忙步向二楼:“明儿又有得忙了,唉,早些睡吧对了,你们也甭守夜了,睡吧。还有,明儿记得派人去王府接三妹妹小城西过来。多可爱的小萝莉”声音渐小,说罢,又打了个哈欠,身影便消失在楼道,只剩下虚虚的踏木声。不一会儿,也是消失了。
墨砚池的厅堂内,王妃等人准备停当,坐在桌前用早膳。
林素玉放下筷子,有些迟疑地道:“母妃,真的不用等城南?”听着林素玉不再那么僵硬的称呼,不由得有些惊了。怎么不再郡主郡主的叫了?虽惊,却也答道:“南南自那大病以来便习惯晚起,昨儿本就歇得晚,今儿怕是要卯时三刻后才能起吧。”
林素玉点了点头,昨晚确是歇得有些晚。而且,还有沈画云去,只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气的不轻。后来自己的丫鬟被遣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说她昨晚回去后还砸了不少东西呢,就是没讨着好处了,哼,活该。
这倒是头一次呢,看来城南郡主是真的变了。总算是知礼了一回,呵呵,看这沈画云以后还拿什么在她面前嚣张。
“母妃,”在王妃话刚落尾时,屋外就传来一声空灵之音“瞧您说的,”城南跨进门,“城南我再如何贪睡,也不至误了正事。”说罢,抖了抖身上的小萝莉,夜城西。
城南走到刚为她搬来的椅前坐下,将城西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了置在桌上的碗筷。“想起了三妹妹要来,我便早早起了,到门外去迎她,接到她便马上赶到了厅堂。不想母妃你也不等我一等,还是二嫂嫂对我好。”说罢夹起了一个玲珑包,放到林素玉的盘中。“素玉嫂嫂快吃,别饿了我的小侄儿。”
本是调笑的语句却是用了十分正经的语气,逗得众人哭笑不得。林素玉微红了脸,也夹了一片香菇放在城南盘中,调笑:“南南你也多吃些,吃得美美的找个好男子。”
听了林素玉的示好打趣,城南笑了,果然,昨晚的事她是知道的。随即还道:“好男子?如今像我二哥哥一样的好男子可不好找。”说罢瞧着夜城昭,眼中尽是戏谑。
夜城昭摇摇头,略带宠溺地叹道“鬼灵精,贫嘴。”城南不可置否地笑笑,夹起了一个玲珑包,递向城西:“来,小城西,张嘴儿。”见城西怯怯地乖乖地张了嘴,城南满意地点了点头一顿早膳,很愉快地结束了。
城南坐在马车,城西坐在城南的腿上,一行人从墨砚池奔向镇远王府,城南单手撑腮,镇远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让心高气傲的夜城南倾心相许,定是不凡之人。
怀中的小城西小脸上有些紧张不安,抓紧了城南的衣袖,有些怯怯地开口:“二姐姐,我们去哪儿呀?”
城南的思绪回转过来,看着小城西,她那大大的眸子里有一些些迷惑小嘴微抿。看着小城西纯净大大的眸子,城南暖暖一笑,握住了她的小手,温温地开口:“不用怕,我们只是拜访一下五皇子——镇远王。”
小城西眨了眨眼,问道:“镇远王?嗯是二姐姐喜欢的那个镇远王吗?”
城南听了嘴角直抽抽,夜城南这是暗恋吗?妇孺皆知的,就不能低调点儿?
不管城西的问话,城南笑着:“城西啊,你想不想吃冰糖葫芦?”糖,不论古今中外都是转移小孩不二法宝。“要!”犹豫了一会儿后,小城西果断回答。
成功!城南欣然点头,眉眼间都是纯净的不加掩饰的愉悦,眼珠转了转,透着明媚的俏皮。“只要待会儿你乖乖的,二姐姐就给你买一串,不,五串,怎么样?”
城西看着城南的五根手指头,有些小兴奋地点了点头,乖乖的,不说话就行了,她会乖乖的。
“王爷,昨日接到拜贴。今日城亲王妃携城南郡主到访,现今己到了,是迎,还是拒?”
一间简单整洁的书房内,一个红袍男子伏案而书。
看其相貌极为英俊,剑眉星目,面容棱角分明,一看便是性情坚韧之人。观其所书,笔走龙蛇,行云流水,笔锋有力。闲情雅致,倒像是大家做派。本一身阳刚之气,却又有红袍妖戾,给这儒将之风略添邪气。
他身旁桌边立有一少女,明眸皓齿,肤如白玉,一身鹅黄裙裳,娇媚可人。细细看来,这一男一女相貌却是有肖似之处。
桌后三尺外还立有一黑衣男子,俯首拱手,态度极为恭敬。方才的问话,就是出自他口。
这问话还未等红袍男子回答,那娇媚女子便抢先:“青言,这种事还用问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夜城南有多难缠!就知道缠着五皇兄不放手真不知道倾姨怎么会有她这样一个女儿!”
男子停下了笔,满意地瞧着桌上的作品,手却是又从桌角上拿起一封信,递与黑衣男子:“青言,将此信交于城昭手上。至于王妃一行人,万万不可怠慢。若郡主问起本王,就说本王需静养,不宜接见贵客。”
顿了顿,见青言下去了,又转向那少女:“永宁,你再不回去母后该急了。”永宁——当今皇后的幺女,排行第七的司马师清,永宁公主。
听司马师苍这样说,永宁撅撅嘴:“五皇兄就想赶我走”一脸的不甘心。
红袍男子——镇远王司马师苍无奈地摇摇头,轻笑:“为兄不赶你走。若你真想留在这儿,嗯正好,不久后就是圣花节,众人都要进宫,独留你五皇兄我在府中养伤甚为寥落。既然你要留,就留到圣花节后吧。”
司马师苍轻笑着看着永宁的嘴撅得更高了,圣花节是一个盛节,祈求花神赐福,保全年风调雨顺,还可佑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小妮子很在意这个节日,必不会错过。
“哼!”永宁公主狠狠地瞪着司马师苍:“算你狠!”上次圣花节,花仙子是永宜,这次自己准备充分,定不会输给永宜。
见永宁很不开心的样子,司马师苍转移话题:“皇奶奶的生辰礼物你可备好了?”
永宁公主听了不断点头:“这是自然。我令人打造了昆仑玉一百零八颗,我在其中八粒上面刻了字,拼成了一串佛珠。”说着,好奇地看着司马师苍:“五皇兄,你又打算送什么?”
上次皇奶奶生辰,五皇兄只是送了一支戏班子,可却逗得皇奶奶老泪纵横,又哭又笑,直夸谁送的礼都没五皇兄送的好。啧啧当时大皇兄那个眼红啊黎贵妃那个脸青啊记忆犹新啊!
司马师苍听了永宁的话,从百宝格上取下一只青玉盒子,巴掌大小,并无精致的做工纹样,连盒子本身都不是规则的矩形模样。盒盖上有一个图纹,但也只是几条线粗劣地勾画而出,没有丝毫精美可言。
永宁扑闪着大眼:“五皇兄,这是”好奇之心,显而易见。司马师苍微微一笑,在永宁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地突出了两个字:“秘密。”永宁公主怔了一下,气得跳脚,不平地喊:“五皇兄你又耍我!我要去告诉太子哥哥!”
司马师苍点了点头,十分正经地回道:“去吧,二哥说他已为你寻得几个良配。”
永宁公主嘟起嘴,皱着眉:“你们就欺负我,还良配呢不过,说到这个良配,五皇兄,你怎么看夜城南?”提出这个问题时,永宁眼中闪着一抹极为明显的嫌恶。
司马师苍面无变化,眼波微微一荡:“她是倾姨唯一的女儿,城昭唯一的妹妹。”
正当两人相谈正欢之时,青言闪身而入,拱手禀报:“爷,城亲王妃等人自然离去。信已送到督兵大人手中。”
司马师苍只是听了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多说。倒是永宁公主嘴快有些不可思议,怎么那么快?
“那夜城南没有死缠烂打?”青言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看着仍在醮墨作画,丝毫不感兴趣的司马师苍,才回了句:“城亲王妃说了,怎么样也要亲眼看看王爷才放心,不然心中担忧。”
听得青言此话,司马师苍和永宁公主眼中都出现一抹暖意,倾姨对他们三兄妹一向很好。“但城南郡主说”永宁公主睁大眼睛,等着青言的下文。
“郡主她说爷重伤需静养,不宜叨扰。十日后自会见到,不必不必太过忧心。王妃犹豫了一会儿,也便同意了。永宁公主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微张了嘴,这“怎么可能?莫非,莫非她是装的,欲迎还拒?”
司马师苍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表情,手上的画依旧行云流水,接连不断。
第5章()
永宁公主听了青言的话,似不信般,仔细地问:“青言你可发现她刻意假装之处?”
青言眼中也有疑惑,他早便观察过了,城南郡主人很真,不会是假装的。“城南郡主言行见皆是有礼,寻不到半分错处。只是”
青言停了下来,瞧着自家依旧是风轻云淡,挥笔间洒脱从容的王爷,有些不大好开口。他不明白,纵使以往城南郡主再怎么刁难无礼,也没说出这种话,怎的现在有礼了,却说出那种话。
永宁不耐烦:“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青言朝着司马师苍看了一眼,才缓缓道:“在属下将信交给督兵大人时说是您给的,城南郡主远远的,说了一句一句这”青言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司马师苍见此轻挑了眉,能将青言逼成这模样,也是稀奇了,遂轻声道:“说吧。”
青言又抬眼看着他家爷,见他依旧自作自画不为所动的模样,嘴角抽了一抽,低头:“郡主说‘难怪,原来是,是断袖。’”
断袖?断袖!司马师苍好看的眉抖了一下,手中的笔也顿了下来,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终是消失不见。
永宁公主怔了好一会儿,才噗嗤地笑了出来:“哈哈哈,断袖五皇兄是断袖?看吧,我就说你和夜督兵太过亲近了你不信,呵这下信了吧!哈哈哈不行了,我得告诉太子哥哥去”听了永宁的话,司马师苍原本就青了的脸更沉了断袖,他哪里像断袖了?
青言见永宁笑得开心,也是想笑了,爷平日里是平淡儒雅了些,阳刚之气不外露,可怎么也不至被认成断袖啊。可今天,青言看着司马师苍不断变化的脸色,还真是想笑上一笑。
司马师苍看着青言的模样,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搁了笔,抖了抖袖袍,声线懒懒:“青言,陪爷去去练功房,练练拳脚,松松筋骨。”青言面皮抽了抽,爷您想出气要找对人啊,找自己也太不公平了吧。他家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啊!
墨砚池中,城南灯下抄书。一份孙子兵法,一份大悲咒。
不日便是镇远王的庆功宴一番溜须拍马送礼物是少不了的。自己三个月前才来,这段时间除了生病就是养病,现在准备什么贵礼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抄两本书出来,趁着现在还没忘。
镇远王是武将,传闻他极喜兵法,年不过十五便阅尽天下兵书。
送他这书不会错,只是,这礼物怎么会要自己来备,不应该是王府送吗。
庆功宴后不久便是太后生辰宴,自己身为孙女儿,礼物也不能少。素闻太后礼佛,一本新奇佛书,价值也不低了。
还好自己还能写个簪花小楷,不然也只有哭的份儿了。
又写好一张,城南满意地捏起来欣赏了一下,笑了笑,不错不错。
晓风从城南手中接过那张纸,劝道:“郡主,该歇了,您都写了两个时辰了”郡主的身子才好,不能劳累,当初太医的话,她都可还记得呢。
城南摇了摇头,又蘸了墨。才四个小时而已,想当年高考的时候,还常常整夜整夜地熬呢。“你们累了就下去歇了吧,不必等我。”
晓风晓雨摇头,齐声道:“奴婢们不累,奴婢陪着郡主。”城南笑笑,继续。又一个时辰,城南才写完了那孙子兵法。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打了个哈欠。好了,这下送镇远王的礼物搞定了。
说起镇远王,城南就想起了今儿早上的笑话,今儿去拜访镇远王,没见着人。都打算走了,却又见人送了一封信出来,直接就交给二哥哥了。远远地粗看了一眼,就见是粉红色信封,封口处的蜡漆是红心型的。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自己就嘟哝了一句,难怪,原来是断袖。本来嘛,城南郡主这么一个大美人他都不动心,原来是断袖啊。
可是,当自己说出这话时,二哥哥转过头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被他听见了后来才知道,粉红色信封是给同窗好友的信的标志,而心形蜡漆,完全是自己看错了,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圆形漆封只不过是被手遮了一角,自己才看错了。希望那个交信给二哥哥的人听不见,听不见就是听见了,也不要跟镇远王说。
回来的路上,小城西问自己了,什么是断袖,想着自己的答案,城南都汗滴滴的,断袖,就是喜欢穿断袖子的人。啊,天呐不管了,揉了揉额角,今儿就先歇了。
在墨砚池呆着,一晃十日而过,庆功宴也开始了。
早早地起了身,城南开始打扮了。一身郡主的宝蓝色宫服,彩蝶穿花纹,上襦色浅,下裙色深,似有水纹,色泽绚丽,阳光之下更显斑斓。紫缎束身,更显腰身玲珑。清丽只中还带娇媚,这是城南郡主该有的风格。
头上梳着简单流云髻,发上佩着几只黄玉发簪,缀着三枚彩珠,略显娇俏,又不失端庄。额间缀着一条额饰,是宫中所赐的彩玉兰的额坠,佩于额间,更显可人。嘴角含笑,笑而不露。眉间带喜,喜而不俗。看着镜子,城南轻叹,果真讨喜。
正想出门,却又想起一事,道:“晓风,将这黄玉发簪取下,佩那红珍珠发簪。”沈画云强调镇远王喜欢,定是希望自己在这节骨眼儿上戴着,她就如其所愿,她戴着!她倒要瞧瞧,谁能给她弄出什么幺蛾子。
出了墨砚池府门,就见大家已经等着了,忙下了台阶。
“城南等等。”城南止步回首,是二嫂嫂林素玉。城南笑笑:“嫂嫂有事儿?”这几日自己与二嫂嫂林素玉的关系好了不少,自己也将她身上的带麝香的东西连蒙带骗地弄了来。
这几日自己也没少下工夫,央着林素玉画了不少该识之人的画像给自己瞧,该认的人也认了个七七八八,宴会之上应不会太出丑。而林素玉因为怀了身子,王妃让她不必去凑那个热闹了,就呆在府中。
林素玉近前两步,凑到城南耳前,轻声道:“当心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