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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低头:“二哥哥,这件事能不问吗?我,不记得了。”丢脸啊,为一个男人投池,她八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夜城昭决心将问题进行到底,见城南不回答,一双在军营里练出来的利眼甩向了晓风晓雨,晓风晓雨纵然低下了头,仍觉头皮发麻,“回答。”夜城昭到两人跟前,声音不大,可却能震入人心,“回二少爷,郡主是因为在三月”
“哥,”城南急急打断,才又道:“不就是,在三月前的一天夜里,我闲不住去赏荷吗?结果就不小心掉进池子里去了发了热,很严重的伤寒脑子就病糊涂了”
夜城昭听后疑惑地皱了眉头,接着指着窗外的一枝灿烂的梨花,“南南,三月前是冬季,哪来的荷花?”
城南听了只想打自己一巴掌,三月前是冬末哪来的荷花?
城南急急改口:“对,我说错了。是赏月,不是赏荷。”
夜城昭依旧是不信:“南南你可不是附庸风雅之人,赏月,别糊弄我!”
城南捏紧了手中绣帕,夜城南啊夜城南,你自己惹下的烂摊子自己来解决吧!这夜城昭也太执着了吧,但护妹之心可见一斑。只是,这儿一大屋子的丫鬟,为情自杀的事儿传出去毕竟不好听,她这闺誉唉!
城南没办法,只得将求助眼神投向王妃。不想让这事儿传出去的,除了自己就是王妃了。
果然,王妃皱眉:“昭儿,你要逼问什么?南南说是赏月就是赏月,不然你认为是什么!”南南这闺誉原就不是太好,再加上这事儿,以后可怎么嫁人。
夜城昭闭嘴了,母妃都这么说了,那就是了。
城南松了口气,转移话题:“来那么久了,二哥哥,怎么就没人给母妃奉上一盏茶?进屋好一会儿了,尽说我了,母妃近日身子可都不大爽利呢。”说着又问娇杏:“娇杏姐姐,母妃的花茶可曾带了?”
王妃身边的大丫环娇杏从身后小丫鬟那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城南,“郡主吩咐,不敢忘记。”
城南接过盒子,打开一瞧,还垫了一层油纸。嗯,不错,是花了心思的。凑在鼻子细细地闻,就是这个味儿,成色也好。这是野菊花,能缓解支气管炎,很有效果。
城南将盒子盖上,玩笑道:“不错啊,娇杏姐姐,你可以涨月钱了。”自己仅是把这个方法说了一遍,她就能做到这个地步,的确是费了不少心思。
娇杏笑道:“这是奴婢的本分。”
自从三月前郡主大病以来当真变了不少,若是以往,哪个能听她尊敬地叫一声姐姐啊,更别说像今儿这般开玩笑了。现在这样称她一声姐姐,虽说心里也许看不起她们这些为奴为婢的,可面子上称呼得好听,做事儿也能尽心些。自己打小跟在王妃身边,也从未见郡主对王妃那么上心过呢,看来郡主是真的变了,成长了。
城南将合上盖的盒子往夜城昭面前一递:“母妃热火犯肺,这是调养花茶,嗯,药疗不如食补嘛。拿泡了给母妃呈上来。”
夜城昭接过,揭开盒盖瞧了瞧,闻了闻。他身旁的林素玉也凑上来瞧,她娘亲也是热火犯肺,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也许这东西能帮上忙。
城南皱眉,这?有点儿味儿,又像没有,难道是今儿早晨拿了夜城北送给王妃的香囊,身上染上了那个香味?
夜城昭将盒子递给了身后的丫鬟:“拿去冲泡。”城南向晓雨点头示意:“去守着,别过了火候。”晓雨晓风从地上起身,晓雨跟在那丫鬟身后出去了。
林素玉上前一步,有些担忧地问:“母妃身子不爽利?”城南有些惊,睁大了眼,这麝香!
第3章()
这是林素玉身上的味儿,林素玉是怀了身子的人,怎么会配戴麝香!这当中,城南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是,这香味儿很淡,不易闻出,这量少,不会有太大的危害。虽少,但有。从三个月就闻这麝香,日子长了对胎儿肯定害处大了去了。是谁下这狠手,得查。
那边儿夜城昭也担忧问:“母妃可是旧疾又犯了?”
王妃见此,轻扬了一抹笑,清雅明丽,回林素玉:“不必担心,都是旧毛病了。只是,我记得你娘也有这毛病,难治。近来南南给我很多方子,都是有用的。这花茶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不若给你娘也送点儿去。”
林素玉一喜,忙谢:“多谢母妃关怀。”
王妃摆手:“谢什么?”说着又吩咐:“娇杏,把我那盒匀点儿出来给林尚书夫人送去。”
林素玉听了更是感激,就那么一盒母妃都匀些出来:“母妃,多谢了。”王妃摆手:“你把母妃的小孙儿照顾好就是谢了母妃了。”林素玉脸红红的,低下了头。
城南低头找这麝香味儿的出处,见林素玉腰间佩有一个香囊,是不是这个呢,不对,若是这个,香味不会那么轻。
“二嫂嫂,”城南笑着轻唤:“二嫂嫂这香囊绣得真好看,似是有些不寻常呢。什么时候也得教教我。”
低头瞧了瞧自己腰间的香囊,林素玉解了下来,递给了城南,解释道:“我哪有这手艺,这是方才大姐给我的,还说这香是有助于稳胎的。”
城南接过一闻,的确有助于安神养气,利于稳胎。城南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下又还给了林素玉。
林素玉收了,笑道:“郡主想学还不容易?当年母妃的才艺还是京都之冠,教你绰绰有余。”京都之冠,那么厉害?不过也不奇怪,王妃这性子确实像。
王妃听了轻摇头,又笑着问:“听丫鬟说你近日里都在练才艺,练得如何了?都练了些什么?”
城南摆手,她都是些小打小闹,哪就练了什么才艺了。
“母妃,我就做了些最简单的,多看了点儿书。”
王妃点头称赞:“多看点儿书,是有好处的。不过我听丫鬟说,你每日都会练上两个时辰的琴,琴技大有提升。不若现在调一曲来听听,让你二哥哥二嫂嫂给你指点下。”
城南点头,夜城昭便让人取琴去了。
坐于琴前,城南先吐息纳气,再试调了琴音。众人看她这调琴手法,心中俱是一惊,手法还算高妙,看来真是练了的。
城南开始弹了,她喜欢弹琴,琴音多少能给失意的人带来安慰,让人宁静。悠悠的古调,确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初来时的不安彷徨,让自己整日埋在琴音里,因此,琴艺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一曲弹罢,城南收尾时用了一个很花俏的指法,末了笑问夜城昭:“二哥哥,你说我不是附庸风雅之人,怎么样,我这琴技担得起一个风雅吧?”
夜城昭点头,:“风雅,风雅,着实风雅。虽比起你二哥哥我还差了点儿,但对你来说已是不错了。”城南鄙视,抬别人的同时还不忘标榜自己!
“对了,南南,你说你忘了很多事,你还记得什么?”记得什么?她能不能说什么都不记得?看王妃那紧张的表情,显然不能。略一思索,道:“我记得,父王是唯一的****,地位尊崇。大哥现年十九,是太子侍读。二哥现年十八,镇远王侍读,墨砚池督兵。然后”
夜城昭盯着她,追问:“然后?”城南也看着他:“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师”话没说完,夜城昭就住了口,忘了倒好,不提也罢。
城南好奇地追问:“师?什么师?师什么?”
夜城昭摇摇头:“没什么。”忘了好,师苍只把南南当做妹妹,无半点儿男女之情,忘了也省得南南久作纠缠,为情所困。城南见此也聪明地没有追问,问了也白问。
“对了,”城南想起来意,问道:“二哥哥,你可准备好了明日去接镇远王?”
夜城昭摆了摆手,“不用急,今儿一早师苍就往我这儿递了消息,说是昨儿在城外的金龙山上遇袭,便带人剿了那一带的匪类。现下受了点轻伤,接风宴推到了十日后。刚好在太后寿宴的前三天,倒是不必忙了。”
王妃听了惊了一下,美眸中略微闪着担忧:“伤了?伤哪了,可严重?”
司马师苍之母是皇后,她与皇后是很亲密的手帕交,师苍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只是,南南对他情根深种,此次他伤了,不知南南想着,转过脸来瞧着城南的脸色,除了惊讶外,就没什么多的表情了。忘了也好,也好。
夜城昭摇头,“说不得严重。就是臂上中了一箭,箭上喂了点儿小毒,不过五日便是能好。”
王妃放了心,抬起手边茶盏,轻啜了一口。“既是受伤了,定是得去瞧瞧的。”夜城昭点头,应道:“登门礼都备好了,今日去还是明日去,得母妃您来拿主意。”
王妃低眉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却是抬眼问城南:“南南,你说呢?”
城南怔了怔,她没想到王妃会这么问她。“明日吧,今儿去只能打扰镇远王养伤。明日应该大多人都会登门拜访,咱们城亲王府一早就去,既不突兀冒昧,又不与人失礼。”
王妃点了点头,明日一早,她便是如此想的,南南也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素玉点头:“郡主提议甚好。只是今儿晚上,母妃和郡主就歇在墨砚池吧,素玉已经安排妥当了。母妃,您看可好?”王妃瞧着林素玉的肚子,点头,笑得开怀,“任凭你作主。”林素玉脸红了红,答道:“是。”
忙活了一日,也乏了。毕竟是大病初愈的身子,经不起折腾,林素玉也是个通透之人,忙安排了个屋阁,让人带着城南歇下。不料才刚一坐下,就通报有人到访。
“郡主,是沈妾室。”听了晓风的话,城南皱了皱眉,沈画云,她来做什么。她是二哥哥的第一个妾室,地位不低,是二哥哥成人礼的那天王妃赐的,还是夜城南央着王妃赐的。
至于夜城南为何会帮她,自然和她的溜须拍马脱不干系。能求着城南帮她办那么大的事儿,野心定然不小。
“让她进来,置盏大红袍。”可这话刚落尾,就见人进来了。定是还未待到叫她她就进来了,见此,城南的眉头皱得更沉了。
柳叶翘眉,唇角挂笑,眼波粼粼,身着绿衣。进门便先开口:“郡主妹妹来府里怎么都不让人知会嫂嫂一声?画云嫂嫂可有好东西给你留着的!”听了这话,城南越发地厌了,这是拿着她当枪使呢。
她一个小妾,却在她面前自称嫂嫂,这屋里有多少林素玉的人她会不知道?只怕是故意引起她与林素玉之间的姑嫂矛盾的,难怪夜城南能跟林素玉干架呢,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个人物。不过,她现在可不会管以往的夜城南是如何处事的,换了她,就得按她的法子来。
想着,就沉了脸,斥道:“妹妹?嫂嫂?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这一斥,沈画云就愣了,这这蠢货今儿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画云嫂嫂画云嫂嫂的叫得挺勤的么!沈画云咬牙,哼,这蠢货,终有她好看的一天!
城南见她愣住了,放松了脸色,轻声道:“看在二哥哥的面上,本郡主今儿就不追究你这未问安之责。以后,沈侍妾就要注意了。不知沈侍妾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听了城南的话,沈画云勉强露了一丝笑,回道:“郡主教训得是。”说完便顿了,不发一言。晓风见此都皱眉了,她这是干嘛,没看见郡主都已经乏了吗,真是不知趣。
晓雨倒是上前一步:“今儿郡主累了,若沈姨娘无甚要事,还是明日请早。”沈画云听了,纂紧了手中绣帕,貌似不在意地笑了笑,可眼中却渗出点点寒芒。
“我此番前来,是有好玩意儿献给郡主呢。”
好玩意儿?不是害人玩意儿就谢天谢地了!城南透出一种刻意的感兴趣的神色,问道:“噢?不知是什么好东西?”
沈画云见了城南这神色,才略略有些得意地从自己丫鬟那里接过一支银盒,正想打开之时,却是抬眼看着城南,城南见她那左右顾虑的眼神,便道:“除了晓风晓雨,都下去吧。”
待人都下去之后,城南看着她,道:“有什么就说吧,人都下去了。”
沈画云这才慢慢打开盒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去打听了来,说是镇远王爷最是喜欢这红珍珠饰品了。这是南海红珍珠,只要郡主你带上这个,不定王爷还能高看你几分呢。”说着,就将那红珍珠发簪拿了出来,递给城南。
城南接过,细细打量起来。簪身是纯金打造,是一支祥云纹的簪子,顶上垂有三条流苏,分别缀有一粒红珍珠,流光溢彩,绚丽至极。
城南有些玩味儿地笑了,这簪子用料不菲,做工更是精良,绝不是一个小妾可以拥有的。
这东西,就算是在她一个郡主眼里也是相当珍贵,不太容易弄到手的,她一个妾室,哪儿来的?如今,如此珍贵的东西却是拿来送她,有问题啊!
既然不是沈画云送的,那此簪之主,会是谁呢?眼睛细细地打量着这三粒红珍珠,粒粒水润光泽,通透亮丽。镇远王喜欢?要她戴着?呵呵,日子太过无趣,她倒想瞧瞧她们能给她弄出什么幺蛾子。如其所愿,她接了。
“有劳沈侍妾了,本郡主自会戴着的。”说罢将簪子往后一递,晓风上前接了过去。
“既是无事了,”城南眉角一挑,故作劳累地揉了揉额角,“还请沈侍妾回吧。”这毫不客气地下了个逐客令,那沈画云原本略有些得意地脸色瞬间僵硬,悻悻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极不自然地行了个退礼,一句话也未说,便大步离开了。那丫鬟跟在她身边小步跑,追得很辛苦。
城南笑笑,看来同以往的待遇差别太大,沈画云有些承受不来啊。那匆匆离去的脚步,将她的愤怒显示得淋漓尽致。
城南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晓风晓雨上前道:“郡主累了,歇了吧。”城南点了点头,又顿住了,瞧了瞧晓风手上的发簪,接了过来,又坐下,透着烛光细细研究,这红珍珠粒粒圆润光滑,红芒涌动,一看就是极尊贵的人家才用得起的极上等的货色,粒粒饱满,如红豆一般。
不知是凭着以往在香料店工作的习惯,还是鬼差神使,城南将那发簪凑到鼻下嗅了嗅,这个味道城南那双好看的秀眉微微颦了起来,这像是杏子粉?莫名其妙,怎么加了杏子粉,杏子粉服用了的确有让人心烦意乱,深夜不眠的效果,可这般洒在饰物上,没用啊。
看着红珠簪,吩咐道:“晓雨,弄点儿水来。晓风,在我的香料盒中,取些干槐花,磨成粉,我有用。”晓风晓雨听了,虽疑惑,却也没多问,径直去了。
城南坐在灯前,又细瞧那红珍珠,眼光游移,轻抚簪身。
簪身是镂雕的,花样复杂,城南细看,咦?这簪身里似乎也有一些黄色粉末?不过很少,还是藏在这镂空纹路里边的,这是什么,难道是没有撒匀的杏子粉?城南右手拿簪,左手撑腮,疑惑中。
晓雨跑来手中捧着一个瓢,“呵呵”晓雨放下瓢,抓头,“我方才出去时忘了拿盆,就顺手把瓢牵来了呵呵”城南被逗乐了,笑道:“冒失鬼”晓雨忙道:一会儿用完了我再还回去。”一边晓风也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个纸包,该是装的槐花粉了。
城南将红珍珠流苏侵入水中,果然就见一层粉末弥散开来,想来便是杏子粉了。
将簪子从水中拿了出来,城南又想起簪身纹路中的黄色粉末,索性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