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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曹『操』的『性』格,听到父、祖被侮辱,都会大怒,何况一直以出身为荣,气量并不怎么大的袁绍?听见张飞侮辱自己的先祖,袁绍指着城下大吼道:“张飞匹夫,我誓杀汝”
“噗…”袁绍吼完,原本有些发黑的脸瞬间涨红,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整个人顺势后仰,他身边的文武赶紧扶住他。
“主公…”颜良、文丑一左一右扶住袁绍,郭图伸手在袁绍的人中处使劲掐了掐。好半晌,袁绍才恢复过来,而他的脸『色』却变得惨白发青
“传我命令,撤兵…”袁绍虚弱的睁开双眼道:“袁谭、袁熙、高干各归本州,再聚人马,准备与刘璋决战,显甫随我回邺城”
“遵命”众将闻言立刻回去调遣军队,而袁绍却在颜良、文丑、袁尚的护送下,提前离开了阳泉,往邺城而去。待关羽、甘宁等人率步兵到达,竟毫不费力,便将阳泉城攻下。徐庶等人不辞辛劳,一路追击,攻城拔寨,直到邺郡才不得寸进。看着冀县高大的城墙,徐庶下令安营扎寨,等待后续命令。
“翼德,你骂阵的水平不错啊”待扎好营寨,马超一拳打在张飞身上,笑道:“若我被你这么骂,也得暴跳如雷厉害竟把袁绍气吐血了”
“过奖过奖”张飞拱手笑道:“还是大哥教导有方”
“呃…”张飞的脸皮一向很厚,他竟然会谦虚,马超感到十分惊讶,不由问道:“这与主公有什么关系?”
张飞十分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些骂人的话,都是大哥教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破阳泉本初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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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拒服药刘焉找死
第三百三十五章拒服『药』刘焉找死
从早晨激战到傍晚,数个时辰的搏杀,袁军与刘璋军都损失了无数士卒。Www;残阳如血,照在一地尸骸上,更显凄凉。刘宪带着尚有体力的士卒,正在打扫战场。凡是刘璋军士卒的尸体,就有人仔细的裹上草席放入坑中,而袁军士卒的尸体,则好像处理动物一样,被扔进一个挖好的大坑。尸体太多,一直到天黑,才处理完,地面上只留下一层红土。
“贾丈夫,处理完了”来到贾诩大帐,刘宪仔细的将情况汇报给贾诩。而此时,贾诩正伏在案上写东西,听了刘宪的话,他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言语。
过了半晌,贾诩似乎写完了,他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道:“干得好我已经把大胜之事写成战报,你派人送去成都吧”
“贾丈夫,传递情报之事,不是一直由你与郭丈夫负责么?”接过战报,刘宪有些发愣。
“你看看手中的战报”贾诩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微笑道:“奉孝、公瑾皆病,擅自出兵的事,只有我来抗只希望主公见我军大胜,能饶我『性』命”
“贾丈夫,你…”刘宪心中颇为感动,他一拍胸口道:“若叔父要杀你,我定为你求情,若不能救得你的『性』命,我…我也不干了”
“放心吧我多半死不了”贾诩拍了拍刘宪的肩膀道:“我军大将虽多,能独当一面者却寥寥无几,你年少聪慧,以后若有什么不解,可向我询问”
“这…”刘宪自然明白贾诩的意思,他大喜道:“多谢贾丈夫”
“不必如此”扶起刘宪,贾诩笑道:“我只是想为主公培养一个大将,而军中唯有你可以琢磨”
“无论如何,多谢贾丈夫”别人不知道贾诩的本事,刘宪岂能不知道?见贾诩愿意指点自己,他就差跪下行拜师礼了
“行了去吧”贾诩笑道:“以后别怪我牵累你就好”
“自然不会”刘宪捧着战报,兴高采烈的下去了。贾诩看着他的背影,笑着点了点头。
贾诩倒不是临时起意,他一直都在观察刘璋麾下大将。关羽、张飞、甘宁虽然受刘璋信任,又勇武非常,但『性』格上有明显的缺点,贾诩可不想自找麻烦,而黄忠已老,赵云已经成气候。至于其他诸将,或是勇武不足,或是智略有缺,唯有刘宪、张辽、张郃智勇皆备。可刘宪有一个优势,注定他更受刘璋的信任,那便是他姓刘,是刘璋的子侄
古人对家族看得很重,贾诩相信,若刘宪的本事与张辽、张郃相当,他必是刘璋的第一选择只要刘宪不造反,以后定是刘璋麾下举足轻重的人物。有这么一个人做靠山,贾诩就算不掌握情报,在刘璋麾下的日子也会很好过
刘宪可不知道贾诩的打算,他兴高采烈的叫来两个小校,命他们把战报送往晋阳。当战报送到晋阳,等得有些焦急的周瑜、郭嘉都送了一口气。擅自出兵已经不对,还用如此险计,若战败了,他们可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刘璋抄录了一份后,李儒立刻将战报发往成都。
十日后,成都,益州刺史府。
战报通过快马、驿站,只用了十日,便到达了成都,接收的人却是法正。看完战报的内容,法正吓出了一头冷汗,赶紧去找刘璋而此时,刘璋正在刘焉的房里,劝他看医生呢
原来,刘焉并不是病危,而是他不肯看医生,才导致越病越重至于他不肯看医生的原因,却是对夫人〃》与儿子有愧。想当年,刘夫人〃》因为他任用巫医而死,他心中一直有愧。不过,刘焉总不能因为夫人〃》死了就徇情,故而他明知巫医无能,却一直任用。
刘焉一辈子上马治兵,下马理民,加上练了太极拳,身体一向很好,就算有些小病痛,别说巫医,就算不医也能扛过去。可随着年龄增大,身体开始慢慢退化,抵抗力下降,生病也就频繁了起来。
巫医大多数都是装神弄鬼之辈,就算有些本事,也顶多治治小感冒。起初,刘焉或许只是小『毛』病,可小感冒也会转化成肺炎,那就不是巫医能治的病了明知道巫医治不了自己,却还让他们治,刘焉自己找死,当然会病危
刘璋回到成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强迫刘焉接受医者的治疗。病得糊里糊涂的刘焉自然会配合,可他一清醒,便拒绝服『药』。刘璋无奈,只好日日劝说,而医者也只能将其治的不『迷』糊,想根治却是不可能。
“咚咚…”法正来到刘焉房前,轻轻敲响了房门道:“主公,法正求见”
“孝直?进来吧…”说的口干舌燥的刘璋,听见敲门声便有些不悦,可来人是法正,他却不能不见。以法正的能力,若非遇到无法解决的大事,绝不会前来打扰
“参见老大人、主公”进入房间,法正先对刘焉行了一个礼,又转身对刘璋行礼
“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定有要事,说吧”刘焉必须尊重,可刘璋不是拘礼之人。
“主公请看”法正立刻从怀里掏出战报递给刘璋。
“好几日没接到战报,都不知道文和在干什么,我…”一边说,一边打开战报,刘璋话还没说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指着战报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法正也有些纠结,他也不明白,贾诩等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儿,你有要事,就不要管我了”刘焉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笑道:“我已经六十多岁,也算活够本了。现在,知道儿子关心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还是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我不忙”把战报丢给法正,刘璋正『色』道:“告诉贾诩,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叫他把窟窿给我堵上,否则我就拿他的人头去堵”
“主公,贾丈夫擅自出兵,您…”法正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刘璋满脸狰狞,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唉…”见法正把制裁贾诩的话吞了回去,刘璋叹了一口气道:“孝直,作为主公,我自然知道文和擅自出兵不对,可他的决定却是对的。我一向说,为人要狠辣,可我却一直做不到文和号称毒士,能为我做一些,我做不到的事你真当我没看出他的谋划?我只是不说罢了”
“主公,我军最注重军纪军法。贾丈夫擅自出兵,若不加以惩罚,岂能服众?”法正皱眉道:“我只怕坏了我军军法”
“放心吧你以为贾诩这个老狐狸想不到这些?”刘璋指着战报说:“出兵前,他已经将我麾下所有人都串联了起来,我便是怪罪,也只能法不责众。周瑜、郭嘉、沮授都是我倚重的谋士,我总不能全杀了只要贾诩将善后做好,先有破袁大功,后有善后之功,我只要略加惩罚,便是完美的结局。”
“这…”法正笑道:“贾丈夫好算计,我不如也”
“他的算计恐怕还不止如此呢”刘璋冷笑道:“这头老驴,想要卸磨,却也不怕我卸磨杀驴”
“呃…”法正眨了眨眼睛问道:“此话怎讲?”
“情报一向由君主最信任的人掌管,这种人最容易不得好死。贾诩这老狐狸找个由头,将身上的重任卸去,也算是自保吧小杖受,大杖走。贾文和,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么?”刘璋的表情有些狰狞,却让法正有些无语。别人都是担心主公不信任自己,贾诩倒好,他不信任主公
“或许贾丈夫没这个意思吧”法正弱弱的为贾诩辩解了一句,可他的辩解却毫无力量。
“放心,我不会对文和不利”刘璋笑道:“这头老驴想卸磨,我就给他套车他不是不想管情报么?哼哼我给他找一份更危险的工作干”
法正笑道:“敢问主公,还有什么事,比掌管情报更危险?”
“给我儿子当老师”刘璋笑道:“以后,若我儿子们夺嫡,全让他负责,我看他怎么跑”
“这…”法正愣了一下,突然有些羡慕贾诩。
在法正看来,刘璋最终会当皇帝,而刘璋的儿子,肯定有一个是皇储。如今,刘璋对贾诩不仅仅信任,还很尊重。若贾诩再做了刘璋儿子的老师,以后就是帝师。只要贾诩与刘璋儿子相处的好一些,两代帝王的荣宠,绝对跑不了。这种事,只要是文臣都会羡慕。
“孝直?”见法正愣住,刘璋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法正回过神来,笑问道:“主公,有何要事?”
“我问你还有没有事”看到法正脸上的表情,刘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以法正的心『性』,实在不适合做老师。刘璋可不想自己的儿子都像法正那样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哪怕法正的睚眦必报是装出来的
“没事了”知道刘璋还要劝说刘焉,法正赶紧躬身行礼道:“我这就回信晋阳,让贾丈夫善后属下告退”
“嗯你去吧”刘璋挥了挥手,让法正离开了。待其走远后,刘璋转头对榻上的刘焉苦笑道:“父亲,孩儿求您看病服『药』吧您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第三百三十五章拒服『药』刘焉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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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病深沉回光返照
第三百三十六章病深沉回光返照
常言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WWw!无论医术多么高明,不管『药』物多么昂贵,遇见不想活的人,也无济于事。刘焉既然入了魔症,任别人百般劝说也是枉然。看着日渐憔悴,甚至开始说胡话的刘焉,刘璋心中也挺难受。不过,他倒也不敢再换刘焉的『药』,因为刘焉说了,若是再清醒过来,他就自戕
若是被外人威胁,刘璋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可刘焉是他老爹,他还就吃这一套。无奈之下,刘璋只得陪在刘焉身边,至于并州战事,则交给贾诩等人处理。反正事已至此,就算他回去,也无济于事。
当然,刘璋自不会放任冀州百姓倒霉,他下令长安主持吸纳流民事宜。田丰乃是内政老手,加上戏志才从旁协助,虽然日子过的有些紧巴巴的,但也救助了不少流民。只是日渐减少的粮草,让刘璋颇为担心。
日子过的飞快,六十余岁的刘焉,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三个月以后,他几乎整天昏睡,为他诊治的医者告诉刘璋,他已经快油尽灯枯了听了医者的话,刘璋心中颇不是滋味,无论刘焉为人如何,对他还是很不错的
知道刘焉时日无多,刘璋命蔡琰等人带着儿女赶往成都。若刘焉果真去了,自不能没有儿孙送终。紧赶慢赶,蔡琰等人到达的时候,刘焉还有一口气在。看见儿媳、孙子,刘焉的精神倒是好了一些,也仅仅是好了一些
又过了月余,刘焉已经糊涂到不认识人了,他常常拉着刘璋、刘拓讲一些往事,甚至还有刘璋与刘范等人的糗事。老年人都喜欢追忆,可刘璋听着刘焉的话,心中更加悲伤。可惜,刘焉犯倔,他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听着。
“主公主公在吗?”。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刘璋尚未起床。忽然,有人在他房门外大喊
“出了什么事?”打开房门,见门外之人是伺候刘焉的医者,刘璋脸『色』一沉问道:“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
“主公,老大人他…”医者上气不接下气,说话断断续续,好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全的话。
“走,去看看”见医者说不出话,刘璋心里焦急,也不管出了什么事,急匆匆往刘焉的卧室而去。可是到了刘焉的卧室,他却愣住了
“我儿来了?”刘焉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张氏正在为他梳理头发,而他身上则换了一件簇新的衣服。房内的大桌上,还放着一席酒菜。
“父亲,您这是…”刘璋仿佛见鬼了,任谁看见昨天还病得要死要活的人,今天却满脸红光的坐在那里,都会感觉到诧异与不可思议
“不知道”刘焉笑道:“今天早晨起来,我就感觉精神大好,只是浑身麻痒难耐,便洗了把澡。洗完澡,又感觉有些饿了,便让人准备了酒宴。本来想喊你陪我饮宴,还没来及派人叫你,你就已经到了”
“这…怎么回事?”刘璋目视医者,医者却摇了摇头。若说病好了,那简直是奇迹,可若说是回光返照,也不至于如此精神
“我儿不必迟疑,坐”张氏为刘焉扎好头发,他指着酒席道:“既然来了,就陪为父喝几盅”
“父亲,您大病初愈,还是别喝酒了”刘璋不知道刘焉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当他是痊愈了。当然,刘璋打心底希望刘焉痊愈。虽说刘焉得为刘夫人〃》的死负责任,但对于刘璋来说,刘焉也是他的亲人,还是一个慈父,哪怕他对刘焉心有不满,却也不希望刘焉死
“无碍的”刘焉笑道:“若今日不喝,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父亲既然能坐起来,自是身体大好,只要病体痊愈,儿子每天都陪你喝”刘璋坐到桌边,端起酒杯道:“望父亲早日康复”
“不说这事了”刘焉摆了摆手道:“季玉,为父有一件事求你,还望你能答应”
“父亲,你我父子何必言求?”刘璋笑道:“父亲有什么要求,儿子定当遵从”
“好”刘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既如此,为父谢你”
刘璋一仰头,也将杯中酒饮尽,他笑问道:“父亲,您还没说什么事呢”
“季玉,为父知道,你对你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刘焉一张嘴,刘璋的脸『色』顿时变了变,他已经猜到刘焉要说什么了。可刘焉似乎没有看见他的脸『色』,继续自顾自的说:“你母亲的死,完全是为父的错为父不知道该如何赎罪,只能效仿你母亲而死。可为父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
“不用说了”刘璋脸『色』铁青,猛站起身问道:“父亲是不是让我放过张氏?”
“我儿,为父一生从不求人,如今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你能不能答应我”目视刘璋,刘焉竟满脸祈求之『色』。
“我…”明白是张氏吹的枕头风,刘璋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噗通…”见刘璋双眼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