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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什么先生!叫我元龙即可!”陈登满脸笑意的问道:“太史将军,你和玄德公在这演的哪一出?”
刘备目视太史慈,见太史慈点头,他把太史慈与刘繇的约定说了一遍。陈登闻言笑道:“太史将军,你不用去投奔刘繇了!”
“这是为何?”太史慈瞪大了双眼,而刘备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陈登笑问道:“请问太史将军,你如何才能去投奔一个死人呢?自杀么?”
“死人?刘繇死了?怎么死的?”太史慈满脸惊讶,刘备却一脸狂喜。
当然,刘备很快就把脸上的喜色收了起来,反而表现出一脸沉痛,唯独眼底还留有一丝笑意。可惜,虽然刘备掩饰的很好,连太史慈都被骗了,但以陈登的智慧,岂能看不见刘备脸上一闪而过的狂喜?不过,陈登没有点出来。在乱世,只有枭雄才值得投靠。无疑,刘备是一个枭雄!
“太史将军勿急,去城守府,我慢慢说给你听!”看着满脸悲伤的刘备,陈登在心中暗道:“既然你是一个枭雄,我就助你一助!”
来到城守府,刘备三人分宾主坐下,太史慈迫不及待的问道:“元龙,能否告诉我,刘繇大人是怎么死的?”
陈登笑道:“孙坚、袁术攻打荆州,与刘表相持不下,袁术却以孙坚没有战果为由,不肯给孙坚补充兵源。羌奈之下,孙坚命其长子孙策征讨江东。刘大人身为扬州牧,自然责无旁贷,结果被孙策所破。据说,他已经被孙策杀了!”
“这……”太史慈双眼紧闭,双手紧握,心中十分挣扎。他一面想留下来辅佐刘备,另一面却担心陈登骗他。
见太史慈内心挣扎,刘备轻声笑道:“子义,无论刘繇死了或者没死,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自然无去投奔他。不如这样,你暂且留下。若打听到刘繇的下落,你便去投他。若刘繇真的死了,你便留下助我,如何?”
“玄德公,我……”看着刘备淡然的表情,太史慈的心在颤抖。与刘备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他的人格魅力感染,特别像太史慈这种有主见、理想的将领。
经过一番挣扎,太史慈决定留在小沛,毕竟太史慈与刘繇并不是历史上刘关张的关系,他没必要为刘繇委死。不过,太史慈希望刘备重诺,一旦知道刘繇的下落,他就去投奔。
只要太史慈能留下来,刘备还有什么话说?满口答应了太史慈的请求后,刘备将麾下文武都邀请来,设宴为太史慈接风。听说太史慈不走了,刘备的两个兄弟也十分高兴,毕竟太史慈是一员能力不凡的虎将。
将太史慈交给两个兄弟灌酒,刘备与陈登来到了书房。
“多讲陈先生!”刘备进入书房,便一躬到底。
“哦?玄德公何事谢我?”陈登笑道:“若为太史将军,那就不必了!在下只是将刘繇的消息如实相告而已!”
“这么说,刘繇真死了?”刘备瞪大了双眼,一脸喜色。虽然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脸皮,但依然为刘繇之死而开心。
“不知道!”陈登笑道:“死抑或没死又有什么关系呢?今日太史将军既然留了下来,就算刘繇没死,他又有什么本事将太史将军招致?”
“这……”刘备摇头叹道:“恐怕太史将军与他的约定,便是他最大的本钱!”
“这也好办!”陈登笑道:“只要让刘繇彻底死去,便能断了太史将军的念想!”
“这不好吧!毕竟刘繇也是汉室宗亲,不帮他就算了,怎么还能害他?”刘备真的很想弄死刘繇,可陈登毕竟不是自己人,他可不敢吐露心声。
“玄德公仁德!”陈登笑道:“那就由我陈家,为玄德公打探一下刘繇的生死,可好?”
“元龙愿意帮我?”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备看着陈登,眼中满是狐疑。
陈登轻轻一笑道:“我陈家世居广陵,受徐州牧管辖,岂会与州牧大人为敌?”
第二百二十章 得徐州陶谦三让
深深看了陈登一眼,刘备心中豁然开朗,他知道陈登这是在试探……而且还是代表广陵陈家在试探。wWw;想到这,刘备心中不禁一阵火热。若是他能得到广陵陈家的青昧,便能稳坐徐州牧之职。
当初,陶谦两次将徐州相赠,刘备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也不敢要!大汉每一州,几乎都是世家林立。唯一的区别就是,富裕的地区,世家强些,穷困的地区,世家弱些。然而,即便是最弱小的世家,也不是刘备麾下数千军士就能拿下的,何况徐州的世家?
就说徐州糜家,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可糜家在徐州仅仅排在第三位,不说广陵陈家,就说徐州曹家,也不是糜家可以比拟的。如今,陈家有示好之意,刘备岂能不喜出望外?
“元龙大才,可为徐州别驾!”刘备只是沉吟了一下,便做出了决定。为了博得陈家相助,他把手中权利分了一半给陈家。
“登见过主公!”得到刘备的承诺,陈登躬身行礼。当然,以陈家的实力,绝不怕刘备反悔。
刘备赶紧扶住陈登道:“元龙何必如此!备在徐州,还要元龙多多相助才行!”
“主公放心!”陈登笑道:“登必全力以赴!”
“那件事,还望元龙尽心!”刘备依然没有忘记太史慈与刘繇的约定。
“属下明白!”陈登与刘备相视而笑。
与此同时,身在豫章的刘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摸了摸额头,还以为自己生病。刘繇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因为一个约定,而蔫上杀身之祸!
刘备在徐州混的风生水起,曹操就有些郁闷了。本以为吕布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谁料张邈之弟张超,竟然把陈宫引荐给了吕布。或许陈宫不如郭嘉、荀或,可是有了他,吕布的实力翻了几番,哪怕吕布并不怎么听陈宫的话。
在吕布强而有力的攻击下,曹操连续败了几阵。当然,曹操虽败,却没有伤筋动骨,只是有些狼狈。特别在误中陈宫之计后,曹操又装死,赢了吕布一场,吕布只好坚守濮阳不出,双方便在濮阳僵持了下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在华复大地战火纷飞的时候,老天竞然降下了一场蝗灾。铺天盖地的蝗虫,将中原地区吃的赤地千里。兖、青、集雍、翼五州受灾最重,而兖州百姓因为曹操与吕布的交战,已经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至于益、并二州,虽然也有些影响,但由于刘璋要求治下百姓,都经行精耕细作,加上蝗灾来临后,刘璋及时发动百姓灭蝗。可以说,除了没有被波及到的交州、幽州以外,刘璋治下受蝗灾的影响最小。
徐州靠近兖州,蝗虫把兖州能吃的东西都吃完了以后,便往徐州飞来!陶谦面对铺天盖地而来蝗虫毫无办,只能干着急。年近七十的陶谦一着急,这身体就吃不消了。没过几天,陶谦竞一病不起!
本来众人还指望陶谦的病会慢慢好起来,可毕竟岁月不饶人,年近七十的陶谦,一日比一日虚弱,连他自己都知道,时日无多了。趁着自已还能说话、思考,陶谦命陈登将刘备从小沛请到了徐州。
“玄德公,如今我已经日薄西山,不知何时就会撒手人寰,还望您能接手徐州,以保徐州百姓!”陶谦躺在榻上气若游丝,可他却抓着刘备的手,双眼瞪得好似铜铃一般。
犹豫了半晌,刘备还是摇头道:“府君……我……还是不能接受!”
“刘玄德,你要让我死不暝目耶?”陶谦满脸狰狞,竞咳出一口鲜血。
“府君,你有二子可继徐州牧之位,何须我这个外人?”看着脸色发青的陶商、陶应,刘备虽然想要徐州,却不想要夺人基业的恶名!
“我二子皆不成器,若非如此,我岂能甘心将徐州想让?玄德!我以徐州相托,就是希望你能照顾我的两个儿子,若其不识时务,便将他们赶出徐州吧!”说出这番话,陶谦闭上了眼睛,似乎松了一口气!
“父亲!我们可是你的儿子!”陶商、陶应闻言,猛扑到榻前,一脸不甘!
“闭嘴!”看都没看两个儿子,陶谦苦笑道:“知子荬若父,别人或许不知,我又如何不知你二人?就凭你们的本事,根本无在乱世自保,便是为人臣下,都力有未逮。若你们再不识时务,便是取死之道!你们要死,不要拖累我陶家!”
陶商、陶应闻言,双目失神,瘫软在地。心高气傲的二人,实在无接受陶谦的话语,可他们知道,陶谦说的或许是净实。
“府君,二位公子不足以继承徐州,可还有豫州袁术啊!”既然徐州已经推脱不掉,刘备决定,装相就装到底!
“袁术,不过是冢中枯骨,何足道哉!玄德公,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陶谦嘴里又喷出一口血。
“玄德公,你就勉为其难吧!”陈登在陈挂的示意下,上前劝说,而徐州其他官吏也纷纷赞同。
魏延在刘备耳边轻声道:“大哥,又不是我们强要他州郡,你就遂了陶府君的遗愿吧!”
看着陶谦凹陷的双眼中,流雳出希鼻的眼神,刘备点头叹道:“你们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见刘备答应了,陶谦长舒了一口气后,竟然溘然而逝。在陶谦逝世的悲痛中,刘备登上了徐州牧之位。只可惜,皇帝还在洛阳,兖州曹操又在与吕布交兵,刘备无得到朝廷正式任命!至于失去地位的陶应、陶商,二人为陶谦办完丧事,便离开了徐州。他们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陶谦的话是错的!
“元龙,我麾下人才不够啊!”在陈家的帮助下,刘备彻底掌握了徐州,而陈登也成了徐州别驾,每日陪在刘备身边。
“主公,糜竺糜子仲乃是大才,你何不请之?”陶谦死后,糜竺就辞官回家了。陈登知道糜竺要去投奔刘璋,故而让刘备不停接触糜竺,希望能打动他。
“唉!”刘备叹道:“别看每次我去见子仲,子仲都十分幕敬,可我看的出来,他那份恭敬,明显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什么东西!我大哥乃是帝室贵胄,糜竺不思报效,还敢拒人于千里之外?让我去收拾他!”刘备身边的黑大汉,一脸怒火,拎起身边的大刀,就要去接糜竺的麻烦。
“三将军不可莽撞!”陈登笑道:“凡大才都有脾气,糜子仲虽为君子,但你若是想强迫他,倒也很难。至于帝室贵胄,糜子仲心中的明主,乃是冠军侯刘璋!”
“冠军侯……”刘备闻言,心中暗暗发苦。当年,他看中的张飞,就是被刘璋带走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四处游历。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黄中之乱前,刘备在一个小村子里认识了现在的两位兄弟,而这两位兄弟也被他的真诚所感动,随他驱驰。可刘备心中对刘璋的恨意丝毫不减,只是刘璋出身太好,实力太强,让他无能为力罢了。
“绝不能让糜竺投奔刘璋!”刘备心中暗暗发狠,他盯着陈登冷声问道:“元龙,想想办,如何才能把子仲留下来?”
陈登十分淡然的笑道:“子仲有一妹,如今已是双十年华,其面容姣好,堪配主公,而主公正好无妻,不如向芋仲提亲,求娶其妹,如何?”
“这……”刘备疑惑的问道:“子仲能答应么?”
“我亦不知!”陈登笑道:“若不试试,主公甘心放子仲离开?”
“我……”刘备自然不甘心,他看着陈登咬牙道:“元龙,为我准备聘礼,我上糜府求亲!”
“好!我这就去准备!”陈登一脸笑意,他在心中暗道:“子仲,别怪我算计你!若是你敢拒绝刘备,想必刘备的两个兄弟绝不会饶过你!既然你要做我的敌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很快,陈登便将聘礼准备好了。选定吉日,刘备命他的两个兄弟,带人挑着聘礼,敲锣打鼓往糜府而来。糜竺正在府内打点行囊,准备前往长安,忽然听见府外一阵嘈杂,不由心头一紧。
“见过糜先生!”敲开糜府大门,刘备身穿吉服,一脸笑意的对着糜竺,便拜了下去。
“玄德公,你这是作甚?”看着刘备身边披红带绿的众人,再看着众人肩上贴着喜字的礼物,糜竺心里一揪,他看出来了,这些是聘礼。不过,糜竺虽然是君子,但被刘备欺上门来,心中十分不爽,故而糜竺也乐得装傻!
“子仲,你就让我们在门口说话,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陈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脸上的笑意,却让糜竺满脸寒霜。若现在糜竺还不明白,他就蠢了!
“玄德公,请!”糜竺咬牙将刘备请入府内,却狠狠瞪了陈登一眼。不过,陈登的脸皮比意想中还要厚,对于糜竺可以杀人的眼神,陈登只是一笑而过!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为人才陈登逼婚
带着刘备三兄弟和陈登来到糜家大厅,糜竺一脸寒霜的问道:“陈元龙,你想做什么!”
“在下想做一次月老!听闻子仲兄之妹,年界双十,由于才貌出众,曾许愿非天下英雄不嫁!我主刘玄德,英雅盖世,却尚未娶亲,特以我为媒人,向子仲兄提亲!”陈登丝毫没有算计了好友的愧疚,反而一脸理所当然!
“你……”糜竺冷笑着问道:“若我不答应,是不是要让我血溅当场?”
“婚姻乃是双方自愿,我主仁德,岂会为难子仲?只是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陈登笑意不减,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Www;
“哼!刘玄德,这也是你的意思么?”不理陈登,糜竺目视刘备。
“必……”糜竺眼中的寒光,让刘备有竺茫然。
刘备自诩仁义,可现在明显是逼婚。虽然刘备并没有这个意思……但事已至此,无论他有没有,糜竺都会认为是他唆使的。
“呔!”就在刘备尴尬之时,刘备身边的黑大汉双眼圆睁,猛一拍桌子,喝道:“姓糜的,我哥哥是帝室贵胄,看上你妹妹,乃是你糜家的荣幸,若你再敢说半个不字,我……”
“你怎么样?难到你还敢杀我不成!”糜竺亦不甘示弱,与那大汉相对而立。虽然糜竺是书生,但君子只能欺之以方,怎能用生死相胁?
“我……”黑大汉气势一滞,他真想不到,一个文弱书生,竟然有如此胆识。站在黑大汉身边的魏延也有竺不可置信的看着糜竺。要知道,黑大汉的武艺可不在魏延之下,那一身气势,就连魏延都有竺吃不消。
“三弟,不得胡言!”训斥完黑大汉,刘备站起身对糜竺躬身行礼道:“子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儿……”
“不必多言!在下不过一介商贾,哪有资格与帝室贵胄联姻。且不说,我家小妹如今人在益州,便是在徐州她也配不上您!三日后,我将启程去益州,若对我不满,尽可派人来劫杀!”糜竺单手一伸道:“送客!”
“子仲!唉!”刘备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带着礼物离开糜府回到刺史府,刘备皱着眉头问道:“元龙,你究竟在做什么?不仅丢了脸面,还恶了子仲!”
“主公糜竺身居大才既然他不能为主公所用只有杀之以绝后患!”陈登躬身进言,刘备惊得目瞪口呆。
“杀……子仲?”看着满脸笑意的陈登,刘备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主公不可妇人之仁!”见刘备面霰震惊之色,陈登颇有竺不满。
在陈登弄来,假仁假义也该有一个限度,如果超过这个限度,就不是枭雄,而是白痴。
可惜陈登不知道,在他面前的刘备,就是假仁假义到妇人之仁的典范。
“元龙你们先下去,让我考虑一下!”陈登的话让刘备很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