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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的百姓,无一不发出唏嘘声,这两父女可是出了名的力大无比。
琯砚此刻觉得身体都要被撕裂了,大叫着“痛…放手…”
两人理都不理她,周围的群众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抢亲就算了,再闹出人命更是不像话了。
几个侠士一样打扮的人首先站了出来,紧接着四周的群众,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姑娘们,一个个的都卯足了劲,发着疯的往红秀身上扑,揪着她的头发的,抓着她的脸,还有胆子大的,还掐着她的脖子,红秀虽厉害,但是双拳难敌一堆手,很快便败下阵来,被那些姑娘们压在地上,滚打在一起。
侠士们则裘住那老头,与他周旋起来,侠士虽正义满满,但是也忌惮老头相国的身份,出手也不敢太狠,那相国也会个几招,所以一直都是在不分上下的打着。
琯砚在那缠成一团浆糊的人群中好不容易爬了出来。
衣服皱了,鞋脏了,连头发都散了,她又不敢回去捡回自己束头的银箍,只能披头散发的跑着。
只见红秀躺在地上,疯婆子般和一群姑娘滚成一团,余光瞥见琯砚跑了,随即大哭大闹道:“我相公跑啦!我相公跑啦!我不要活啦!”
正在这时一群身穿官服的官兵跑了过来,琯砚只听身后那些人喊道:“公子快跑,官府的人追上来了!”
琯砚听他们这样说不禁跑的更快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官府的人是什么东西。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进一个胡同,胡同很深,她便又往里走了一些,进去里面里面才知道啥叫山路十八弯,那一条连着一条的巷子,绕的她头晕眼花,她实在不知道该走哪条好了,只好停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一阵跑动的声音,她小心伸出头,看见那些衣服上写着兵的人跑了过去。
那些大概就是抓她的人了吧,她这样想着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时怀里的银镜又开始发起光来。
琯砚擦擦额头上的汗,拿出镜子,不一会百里均的脸便从镜面上显现出来。
百里均本面色带着笑问她:“这次任务怎么完成的这么快?”却见到琯砚那披头散发的样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弄成这样了?”他又问。
琯砚挠挠头,接着又有些委屈,粉红小嘴轻轻往下瘪了瘪,道:“刚刚有一个疯子姐姐非要让徒儿娶她,徒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走的!”
“娶她!为何要你娶她?”
琯砚理了理思绪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百里均,接着又说:“那个姐姐让我把师傅给休了,又说她做大的,师傅做小的,师傅!什么是大的,什么是小的啊?”
百里均面色,僵了一下,又问:“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说不行啊!因为师傅比她大,所以应该师傅做大的,姐姐做小的!”
百里均实在不知道怎么训这个徒弟了,过了一会,他又淡淡道:“若师傅和你爹选择,你觉得谁大?”
琯砚愣了愣,明明说的就是姐姐啊,怎么扯到爹爹身上来,她摇摇头道:“师傅是师傅!爹爹是爹爹!比不了,师傅是砚儿的相公,爹爹是砚儿的爹爹,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都很大!”
都很大?
百里均想到琯砚上次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爹爹最爱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姐姐!
他当时只道是琯砚太小,不能接受她爹和除了她娘之外的其他女人在一起。
现在…
他想到即墨那日在殿里说的话。
“她为何要和师兄在一起,别人不明白,难道你这个做师傅的都不明白吗?她懂什么?她懂什么叫爱吗?”
对呀!她懂什么?连爱是什么都分不清,她不爱他,自然也是不会爱洛潋的!
琯砚见百里均一直不说话,便拍了拍镜面唤回正在沉思的百里均,问道:“师傅!徒儿现在应该去哪儿啊?”
百里均缓过神:“为师不是给了你银两吗?你就拿着那个银两找间客栈住!”
…
“好!”
…
她听从百里均的话,便就去找客栈住了。
百里均让她随意在摊子上买一个束头用的簪子,她却忘了,去找客栈的一路,她头发还是散着的。
仍像来时一样,她逢见姑娘便问,问人家是否深处逆境,要不要她逗她们笑的。
不同的是这次那些姐姐们再没了羞涩的反应了,取而代之的都是骂人的话,比如,疯子!有病!狐狸精!
琯砚好委屈,她明明就是个人,还是个快要成为神仙的人,怎么会是个狐狸精?
倒是沿途的那些男人们,对她格外热情,一个个的还要邀请她回家,还要带他去吃东西,琯砚瞧着他们都不像一个好人,便没有理会他们,用手中的师傅剑给自己档开了一条出路。
终于到了客栈,她一进店,便招呼了老板,让他给她开间客房。
老板先是望着她,随即呆住了,端菜的店小二看见她,目光也是一眨不眨的,一直往前走,直到被一条随意放在路过道中间的矮凳给绊了个趔趄,汤汁撒了一地,店小二才缓过神来,先着老板一步走过去,招呼到琯砚,只是脸色通红说话的语调也结结巴巴的:“这,这这位姑,姑,不是,不是是仙子,仙子是要那种房间?小店有普通的房间,还有上等的客房,仙子是要哪…哪一种?”
琯砚还是第一次听着别人叫她仙子的,一时很高兴,便对着那店小二温然一笑,紧接着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店小二的鼻子里竟然无端的流出了两道热血。
琯砚吓了一跳,赶紧拿出身上带着的手帕,刚要递给他,那店小二却又往后连连直退,大声喊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说完便转身从客栈的后门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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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我不是狐狸精()
琯砚正不明所以,一阵吵闹声吸走她的注意,她转过头,见两对夫妇正在吵架,那老婆拧着丈夫的耳朵,凶神恶煞的大叫道:“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不就是一个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魂都给勾了去!”
“你这疯妇快放开!快放开,你再不放看老子回家怎么收拾你!”男人一边与悍妻对峙着,一边的目光还没从琯砚的脸上移开。
四周的骂声随后越来越多,琯砚看了看这客店里吃饭的大婶,大娘,包括一些姐姐们都对她投来憎恶的眼光,此一句,彼一句的狐狸精不时响起。
那些男人们却又在拿着红秀看她的眼神在看着她,似乎是想把她吃掉的意思。
琯砚心里很气愤,也很委屈,她大声的对着那群人喊道:“我不是狐狸精,我是神仙!”
听她这样说,那些女人们纷纷不屑的回应道:“真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人家叫了她一声仙子,还真当自己是神仙啦!我呸!臭不要脸!”
…
“对!天生一副狐媚像,就知道勾引男人!”
…
“是呀!像她这种狐狸精就应该卖到窑子那种地方去!”
…
骂声越来越多,到最后都演变成声讨。
琯砚只是一个劲的喊着;“我不是!我不是!我真的是神仙!”
老板心善看不下去了,看出琯砚老实,便说了句公道话。
“这位姑娘只是来小店住个房的,你们得罪了她,不是在赶我的生意吗?”
只听那群妇人中有一人喊话道:“你这老板要是赶走了这狐狸精,我便付你今天饭钱的双倍!”
“对——付你双倍!”余下的妇人纷纷符合。
老板无奈,他不能为了琯砚一个人,得罪了这些个老主顾啊。
于是他只好万分抱歉的转身对琯砚说:“姑娘,您还是另寻别处住去吧,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琯砚咬咬牙,再看看那些饿狠狠瞪着她的妇人,再看看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眼光,又看看老板那无奈的眼神。
突然之间,变的很讨厌人间,她想要回家,回山上,那里的每个人都很好。
爹爹很宠她,师傅对她也很好!
——
离开客栈,她落寞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她一边走,一边遮着自己的脸,因为这里的每一个姐姐,婶婶,看到她的脸都会非常不高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长的像个妖精。
她去了好几家客栈,每个客栈都会发生像刚刚的那种情景,直到她无意间路过一个摊子,在那摊子老板娘万分鄙夷的目光下买了一个男人束发的银箍。
对着镜子将头发梳理好后,一切才又风平浪静起来。
姐姐们又开始对她笑了!
那些男人们,看也不看她一眼了!
她在天近傍晚的时刻,终于找到了一家落脚的客栈。
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想想白天发生的一切,委屈从心中溢开。
从小在狼城,爹爹总护着她,谁都不敢欺负她。
到了山上,师傅对她也很好,师兄,师姐们也很好,即墨对她也很好,虽然他是个坏人,说的话就像那些姐姐一样让她伤心。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保护着,根本就不懂得自己该怎样保护自己。
百里均夜间和琯砚用银镜对话时,琯砚只说了一句,累了,想睡觉了,便将镜面给翻了过去。
…
夜里,在睡梦中,湿咸的泪水,滑过脸颊,恍惚间,手又被握住了,然后是一个暖暖的怀抱。
她倚在那人怀中,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口中呓语喃喃道:“爹爹,爹爹,砚儿想你,砚儿想家!”
怀抱松了松,接着却又更紧了些,紧的她从梦里面都醒了。
她睁开眼,看了看房内,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只有额前红色的钿光照亮了头顶的一小片的纱帐。
…,
第二天起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城,去另一个地方完成任务,这里是个伤心地,她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她将头发束的更是笔挺,脸上还用黑色的颜料掺水,然后细细的抹了一遍脸,直到白皙的脸看起来黝黑了一些,她才放心的出去了。
琯砚原本扮着男装的时候看起来是软的书生气的,这次涂黑了脸无形中让她多添加了一些男人的气质。所以她一走出客栈更是不得了了,一群少女前呼后拥的跟在她后面,她以为她们是因为什么麻烦所以来找她帮忙的,可是真当她开口问那些个脸红如桃花的姐姐时,她们又扭扭捏捏,跑来跑去的就是不肯说话。
琯砚无奈,只好一直往前走,身后跟着的架势也越来越大,直到一条长街就这样被挤得水泄不通,琯砚被跟烦了,回头又看看那浩浩荡荡的一条长龙,二话不说,抬起脚便跑,她一跑后面那些追随者们自然是跟着一起跑的啊!一时间整条大街被搅得乌烟瘴气。
一年老的教书先生看到此情景,不禁摇头感叹道:“这年头,世风日下啊!”话音才刚落,便被那群队伍中的几个姑娘给撞倒,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待有人过来拉他起来时,才发现这位老先生,已经是一命呜呼啦,实在是哀哉哀哉。
琯砚也没想过,她这一趟下凡还会闹出人命,要是知道了,这傻丫头怕不是仙都不修了,便跑回家了。
终于出了城,后面跟着的姑娘们,再仰慕这位倾城美男子也不能连家都不要了吧,所以到了出城口,姑娘们的脚步便纷纷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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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琯砚见已出了城,再看那些姐姐们已经不再跟着她了,心情也变好了不少,便大笑着和她们挥手道别:“姐姐再见!”
话音才落,只听见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几个花痴甲级的姑娘们竟然就那样晕过去了,然后又是哭哭啼啼的呼唤声:“公子不要走!公子…”
琯砚哪敢不走,飞的心都有了,奈师傅剑被封了灵力。
她出城没多久,百里均便在银镜中找她了。
百里均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只如实说了自己离开了刚刚那个城,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
原以为百里均又要斥责她,可是这次师傅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叮嘱了她,千万千万不能让人再发现她女子的身份了。
琯砚问百里均,她是不是真的长的像个狐狸精。
百里均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回答道:“是很像!”
见百里均都说她长的像了,她更伤心了,隔着镜子拍了拍百里均,并表示再也不要和他说一句话了。
…
出了城便是郊外,琯砚不知道这是哪儿,只好又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她看着这郊外,人烟稀少的样子,连生火的炊烟都没有,一时又开始慌起来了,她可不想晚上在这荒郊野岭里在大树上面睡觉啊!所以她只好拼命的往前走,一直从清晨的露水染地,再到中午的艳阳高照。
一路走,停都不停,直走的她口干舌燥,终于在她坚持不住坐下的时候,她看见远处有一辆马车驶过来,她见此一下子来了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小跑着到路中央拦住那车。
“停一停!停一停!”她挥舞着手臂。
那赶车的小厮看见了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挥舞着鞭子大声嚷着:“前面那个不要命的给我让开!”
琯砚见那马车快要碾过她了,才不得已的往旁边一让。
车轱辘咕噜的的从她身边滚过啊,她累的气喘吁吁,只回头再看了一眼那马车,便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了。
这时那车轱辘滚得声音突然变小,马车的窗口上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小角。
然后马车停了下来。
车上的主人打发了小厮下去,琯砚正准备去树荫下歇歇,却见到后面的小厮在喊她,她停了脚步看了看那个刚才还凶巴巴的小厮,此刻脸上却堆了满满的笑容。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
小厮走到她身边,恭敬地说:“这位公子想必也是要出这里的,但是要徒步走出这荒野怕是没个一天一夜的也不能到,不如公子就跟我们家主子一起走吧,刚好顺路!”
琯砚听他这样说,自然是连连点头,接着道了谢。
她上了马车,才见到那马车里坐了一位小姐,虽称不上惊艳,在这人间也能算的上姿色上乘了,肤色很白,脸有些圆润,杏眼明仁,丹唇列素齿,双鬓隔香红。
穿的也很是华丽,身着金色纱衣,里面的杭州丝绸白袍若隐若现,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略施脂粉,便已足够出挑。
那女子看见琯砚只温然一笑,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琯砚客气道了句:“姐姐好!”
可是那个姐姐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不一会便又笑了起来。
琯砚见她在笑,赶紧将银镜对上她的脸,可是那镜子只是映下那姐姐的脸,却动也不动,没了之前那两次的反应。
那女子见琯砚无故拿出镜子神色稍稍变了变,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鬓,还以为是是自己容颜着装上面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
见镜子不动,琯砚只好问那女子:“姐姐!姐姐有没有处在逆境之中,我可以逗你笑的!”
她说完只见那女子笑的更好看了,粉色的脸上像是映上了桃花一般,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这个问题昨天公子已经问过我了…”女子的声音虽说不上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