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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什么任务?”她只知下山历练可以玩,却不知还要完成什么任务。
百里均接着说:“你下山一个月必须要做到让十个处在逆境中的人露出微笑,这微笑必须得是真实,待那人笑时,你只需拿出镜子对着他,记录下他的笑容就可以了,为师……”百里均顿了顿:“为师还给你留了十锭银子!”
——
第130章 我很听话的()
银子?琯砚眉头皱皱,大声道:“师傅,我不要银子,我要铃铛,师傅把那些都还给我好不好?”
百里均摇头:“不好!”这十锭银子也都算是他违了规矩了。
“我不要!师傅…”她话音才落,那镜面又虚晃了一下,接着师傅不见了,画面又回归平静。
她拿着镜子又摇了摇:“师傅,师傅,师傅…”
任凭她怎么叫也没回应了。
她气馁,只好放下镜子,然后将地上放着的银子全部都放进自己宽大的衣服里。
现在,得从这里出去才最重要,她轻念口诀,准备御剑而飞,可是那剑却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怎么了?”她弯腰将地上的师傅剑拿起,拍了拍剑柄端:“师傅剑!师傅剑!”唤了好一会还是一动不动,她这才反应过来,师傅肯定是将这剑的灵力给封住了。
她气的快要跳了起来,这师傅可真是太坏了!
她抬头又是茫然的看了看天,几缕阳光穿透了进来。
偶尔的几声雕鹏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她锁锁眉,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的看着这一望无际的森林。
她该……怎么出去?
……
本是被洛潋娇生惯养成人的,从小生活在金丝雀笼里,修了仙,也是被师傅护在怀里的。
现在一身的宝贝都不在了,剑的灵气也被封住了,她茫茫然的看着四周,茫茫然的走着,分不清东西南北方,只是觉得这片林子,大的像个巨大的铁笼,将她锁在里面,蒙住眼睛,不知走到何时才是个头。
百里均此刻比她还要着急,他已经选择了一个最小的林子了,可是对于琯砚来说,她光是徒步就要从下午走到黄昏,若是她再半路歇歇……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走到没多久,琯砚就已经累的走不动了,随便的靠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
远远的,她看见一头水牛正在慢慢悠悠的往她这边走,牛身上还骑着一个人,走进一看,她才看清楚那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长长的胡须已经拖到了胸口了,头戴着斗笠,一边骑着牛,一边吆喝的唱起山歌。
她起身往前面走了一些,招招手,喊道:“老爷爷!”
老头看到她在叫他,便赶着牛走了快一些,到她身边时,停下,见她一身不凡的打扮,问:“这位小公子叫老朽有什么事啊?”
她回答道:“爷爷!您认识路吗?我迷路了,不知道该从哪儿出去!”
“这位少爷是要去哪儿?这林子虽不大,但是走出去怕不是也要到天黑,倒不如去我老头子家坐坐,歇息一晚,老头子家虽穷,粗茶淡饭还是吃的起的!”
琯砚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头,毕竟这天看起来是要黑了的样子。
接着琯砚便听从了老伯的话,骑上了大水牛。
琯砚骑过马,骑过狮子,骑过老虎还骑过爹爹,牛倒是还没骑过。
她骑着牛,感觉这牛走的也太慢了,便耐不住性子的拍了拍牛的屁股。
使唤道:“快走!快走!”
可那牛只是“哞哞”的叫了几声,走的速度依旧是龟移。
见牛这样不听话,琯砚又在它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她不由得想起爹爹的那句话,不听话就打屁股!
她这一打,那牛更不听话了,长长的:“哞”了一声后,后蹄在地上用力的蹭了蹭灰土后,便停下来不肯再走了。
只听老伯在前面说道:“公子,这头牛年纪大了,牛脾气又犟,你就让它这样慢慢地走吧,这牛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愿这牛死的时候老朽也能跟着一起去,不然黄泉路上,老朽怕是一个人走不动!”
黄泉路上?琯砚皱了皱眉。她瞧着老伯的身上的衣服都非常的旧,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打的很多,她伸出纤手摸了摸老伯的衣摆处,好硬!咯的她几乎手都疼了,她从小便只知道穿的衣服是软的,丝滑的,从不知这棉麻粗布也可以穿到身上。
终于在夕阳下山时,终于到了这老伯家。
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用几十根粗细不一的木棍围出一个小院子。
琯砚走进院子里,才看见院子里还种了一小片的花,来来回回的还有一只鸡,一只鸭子,叽叽呱呱的叫着,不知是否是在欢迎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老伯将牛赶进小木屋外的牛圈里,才出来,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对琯砚说道:“公子进屋坐坐吧!”
琯砚点点头,随着他进去,一进屋子里才知道何为家徒四壁,整个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简单的木桌,一张椅子外再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公子,请坐!”老伯说完将唯一的椅子拖到她身旁,然后说:“老朽出去烧水,家里还有今春山上采的一些茶叶!”
琯砚本想说,不用了,她从不喝茶,可是又不好意思辜负了老伯的一番好意,只好安静的坐下来。
她看着老伯走出去,不一会便抱了一小推的干树枝,慢慢地堆成一堆,然后拿出两个火石敲敲敲。
琯砚看不懂老伯是在干什么,拿着两块黑乎乎的石头在敲来敲去的。
她看过山中弟子生火烧饭也只是动动手指,便就能着了柴火。
她瞧着老伯的动作发呆,直到袅袅的烟升起,然后就是老伯一声盖过一声的咳嗽。
她这才停止了发呆,赶紧起身走出去,将老伯拉到一边道:“老爷爷,您歇息吧,这火我来烧!”
“使不得!使不得!您万金贵体的,那能做的了这等粗活!”老伯说完又要站起来。
“没关系!我在家里经常做这个的!”不得已她只好撒谎。
不等老伯再说话,她已经弯腰开始拾起地上散乱的柴火了,小手抱了一团,一根一根的往那炉子里塞。
老伯自然是不信,她这一身装扮必定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怎么会经常做这些事情的,瞧她做事笨脚,只顾着往炉子里添柴,却不知道用扇子扇扇,好让火烧的大一些旺一些,那烟熏着她,她也不知道躲,直呛出眼泪。
——
《萌妻当道之狼君狠腹黑》来源:
第131章 你可就是我的命()
老伯看着琯砚,混浊的的眼慢慢地湿润起来,他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在战场上了无音讯,死了活了他还不知道,本该是子孙成群,承欢膝下的年纪,他却落得个孤老无依,眼泪慢慢地顺着他苍老的脸滑下来。
他擦擦眼泪,走到琯砚身边,拿起扇子扇了扇炉子里的火,苍老的声音:“公子是个好人,在家想必也是十分孝顺的!”
琯砚一听有人夸她,小脸扬起自豪的笑:“我很孝顺的,我很听我爹爹的话,都不会惹他生气的!”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起她前几日才惹恼了爹爹的,然后还被打了一顿屁股。
“公子年纪多大了?”老伯问起她的年纪,因为觉得面前的这位公子虽似弱冠的年纪,说起话,做起事来,还还像个八九岁的孩子。
“过了年就十四岁了!”她回答完又被那浓烟给呛了一下。
“十四岁,我们这城中十四这个年纪的男子差不多都成婚了,公子家中可有妻室了?”
妻室?她是个姑娘那来的妻室,不过师傅是她相公,她便是师傅的妻室了。
她摇摇头,道:“还没呢!”
老伯笑笑:“公子如此心善孝顺之人,以后遇见的姑娘必定也是百里挑一的!”
琯砚又不能告诉老伯她女子的身份,但是又不想继续骗他,只好摸着后脑勺笑笑,不说话。
老伯又继续道:“我老婆子死的早,孩子一落地便难产走了,我一个人将儿子辛苦拉扯大,刚准备给他相门亲事的时候,就来了战乱,被朝廷硬抓去战场了,至今了无音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老伯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琯砚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走到老伯身后,轻轻的拍个拍他已佝偻的背。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就是我的命啊!”老伯说完老泪纵横起来。
琯砚的脑海里隐约浮现出曾经深夜里,她躺在洛潋的怀里,他那一下一下近乎狂热的亲吻,直吻的她分不清日月星辰了,而后她又凑到她耳边,喘息着低喃道:“砚儿…你可就是我的命!”
…
“老伯很爱你的儿子,就像爱命一样爱?”琯砚的声音轻轻响起。
“命算什么?我老头子这条命要是能换回我儿子的命,立马将我送上断头台,我也笑着赴黄泉!”
琯砚的心一震,感受到这个老伯对他儿子超乎生命的真情,心揪了揪。
她很想帮他,很想帮他找回儿子,可是她现在既不能找爹爹,又不能找师傅,法术被定住,师傅剑的灵力也被封住,不过她本身也没什么法术,除了隐身术,她似乎是什么都不会了。
她现在唯一有的就只有那十锭银子,她想了想便将怀里的那十锭银子全部都拿出来,然后捧在手上伸到老伯面前,诚恳的说:“老爷爷,我现在还不能帮助你,就把这些钱给你吧,等我做完正事之后,我就让我师傅来帮你找儿子好不好?”
可是令琯砚没想到的就是,老伯见着她那钱,非但没高兴,反而还生起气来,胡子气的都在抖了起来?
“老…老朽虽穷,但又不是一个贪财之人,你拿这么多的钱真是折煞了老朽,更是瞧不起老朽!”
琯砚见老伯生气了,又赶紧将银两揣回身上,解释道:
“老爷爷别生气,你不要,我就不给就是了,看到老爷爷我就想起了我爹,我和老爷爷的儿子一样,一出生就没有娘亲,他还总说我长不大他很累,我爹爹一个人养我很幸苦的!”她说完后见老伯的神色变了一下,从原本的怒,变为哀,似是又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丧妻拖娃的鳏夫。
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多不容易!
老伯擦了擦眼角的泪,布满风霜的脸此刻显得更为沧桑,他起身摸了摸琯砚的头,他此刻多希望这就是他自己的儿子啊,陪在自己的身边,听着他发牢骚。
“老伯不好,老伯脾气坏了一些,公子别见谅!”
琯砚摇头:“不见谅!”
“公子爹爹不容易啊!公子以后一定要加倍陪伴你爹爹,老人家的,就只要自己的孩子陪在自己的身边,便是最大的孝顺了!”
她觉得老伯说的有理,可是,老人家?爹爹是老人家吗?他看起来明明就像一个哥哥,特别特别特别漂亮的哥哥。
……
晚饭是特别简单的粥加咸菜,老伯非要杀一只鸡,被琯砚拦住了。
原因是,老伯杀了那只鸡,那只鸭怎么办?多孤单!
老伯觉得她说的有理,便放下了屠刀。
家里只有一张床,老伯要死要活非让琯砚睡床上,他睡地上。琯砚再不懂事,也不会让这么一大把年级的老人睡在地上的啊?
所以她便敲晕了老伯,再将他拖到床上。
对此,百里均表示了不赞同,还说琯砚一回山上,便要罚她。
琯砚不服。
“那怎么办?”她问。
“你可以劝他!”
…
“可是他不听!”
…
“不听也要劝,别人不听,就将人打晕,这是不对的!”
…
“可是…可是…可是我没听师傅的话,师傅不是也把我弄晕了吗?”
“……”镜子那边的百里均没说话,他不将她弄晕,她肯乖乖的什么都不带的下山去吗?
琯砚又继续说:“师傅,这个老伯好可怜,你帮帮他吧…”接着她便把老伯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百里均,让百里均去给老伯找儿子。
百里均听完后,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掐捻了手指,接着微皱的眉渐渐的明朗开,知道了什么却又不能和琯砚说,便只又嘱咐了她几句,然后又将前方的一快四方的对视屏撤了。
琯砚手中的镜子又回归成平静的镜面,见师傅突然又不见了,她…很不高兴。
不是说神仙是救苦救难的吗?为何师傅都不管,可是她又想想,这次是她来完成任务的,师傅似乎按照规矩不能帮她,所以,她要自食其力,她要自己给老伯找儿子!
她躺在只铺了一块薄毯的地上,心中细细规划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
第132章 给爹爹的信(1)()
首先第一步,得走出森林,明天得早早的起来,不能迟了。
再来要找到那个什么战场的地方,然后给老伯找回儿子,接着再将他的儿子给带回来。
她觉得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秋风瑟瑟的夜,她慢慢的来了困意,抱着身子便睡着了。
黑夜里,她额头上的红钿发出微弱的光,夜好凉,风从密封不全的窗户里吹进来,直打的糊强的破纸来回的响。
她好冷,也好困,沉睡着,身体却扛不住这冷,不由得缩成一小团。
夜静静的,只有老头轻微的鼾声,还有琯砚偶尔从嘴里冒出的一个字:“冷…”
她正在梦中,梦见自己身处在一片一望无际冰谷之中,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夏衣,鞋袜湿了,手也被冻肿。
她不认识这是哪儿,她明明是在老伯家的。
她走着走着,一脚又踏进冰窟里,双腿冻的发疼,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想喊救命,四周却无人。
她想叫爹爹来,狼牙却不在怀中。
她想叫师傅来,铃铛却又不在脖子上。
她害怕极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伤心的啜泣起来。
正在这时,一阵温暖却向她袭了过来,先是额上觉得暖,紧接着浑身都跟着温暖了。
硬邦邦的地也一时变的软起来,不再咯背了。
一双大手紧紧的合住她已冻的冰凉的小手,脸贴着她的脸,额又贴上她的额头。
头痛的厉害,她知道这是怎么了,受寒了,小时候着了凉便也就这样难受。
她知道这是在梦中,但是又不想醒过来,她贪恋这温暖的怀抱,直到一个炙热的吻再落到她唇上后,她又慢慢给睡神给召唤走了。
……
一阵劈柴的响声将她唤醒,她眉头轻轻皱皱,接着慢慢张开眼。
身下还是那块破旧的薄毯,头顶还是那透光的屋顶。
她爬起来,瞧了瞧外面,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太阳高高的挂起来。
她揉了揉眉心,又摸了摸额头。
她记得昨晚那样冷,后来变暖和了,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暗暗在心中赞叹道自己的仙修肯定又是上涨了不少,身体都变好了。
她走出房门撑了撑懒腰,刚要开口道老爷爷早上好,却见到远处有一辆马车慢慢的往这边走。
老伯也看见那辆马车了,随即扔掉了手中劈柴的斧子,转身步履…的走出去。
似乎只过了一夜,这爷爷又老了不少,背更佝偻了,头发又似更花白了。
琯砚现在后悔极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一敲敲重了,把老伯给敲坏了。
马车渐渐的驶了过来,离近时,琯砚才看清楚,那马上骑着的人也是一位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