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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娇成为皇后之后,墨家的地位如日中天,墨娇也改名为白字辈的皎,入族谱。
容府也渐渐感到慌乱,于是把容家小姐容宓送入宫中,还没见到皇上就直接封为贵妃,还是以皇后之礼嫁入皇宫,这让多少苦苦煎熬多年却还是个嫔的宫女恨的牙痒痒。
墨皎并不在意那个传闻中美若天仙的女子,因为赤玏要的是权利,是容宓背后容府的势力,她也不认为赤玏会看上那个娇弱的风一吹就倒的羸弱小姐。
果然如她所料,容宓进宫一年也没有得到皇上的重视,甚至可以说容宓早已销声匿迹,墨皎也险些忘了宫里有这么一个女子。
让墨皎记起宫里突然还有这样一个女子的是因为皇上突然重视起容宓了,原本每月只去容宓宫里一次的皇上竟然连着去了两次,第二日甚至没有早朝,其他妃子立即升起妒意,用尽法子陷害容宓,这些墨皎如何看不出来?她却任由那些人欺负容宓,只因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
谁知在一次陷害中,容宓却晕了过去,身下流出鲜血,皇上异常暴怒,这让墨皎十分震惊,赤玏他,竟然如此在意容宓吗?
容宓并没有大碍,甚至被诊出怀有两月的身孕,这更让墨皎吃惊,她分明就让每个妃子都喝了避子药!容宓她怎么会有孕!
墨皎正惊异时,皇上却劈头盖脸的对墨皎骂道:“皇后!你是怎么掌管后宫的!”
墨皎愣住,她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因为别的女人骂她,不等她回击,皇上便说:“皇后管理后宫不擅,罚禁足青梁殿一月!”
一股气郁结在胸口,想要发泄出来,却不知如何发泄,墨皎甩袖就走。
就算是摔碎所有东西,听着裂帛断裂的声音,胸口难掩的郁结之气依旧堵在哪儿,胀的心口难受!
听说;皇上每日都陪着容贵妃;再不踏入别的妃嫔宫中一步;别人只当容贵妃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而得了圣宠;只有墨皎,只有墨皎知道并非如此。
墨皎知道,皇上爱上了容宓;那个看似毫无心机;安静内敛的容宓轻而易举的得了皇上的心!
墨皎愤怒;愤怒容宓在她眼皮子底下怀了龙种;愤怒皇上爱上了别人;这是对她的一种侮辱;她可以容忍皇上不爱她;可她不能容忍皇上爱上别人;这是她作为皇后的尊严!
曾被压抑的杀意再次升起,墨皎气的浑身打抖,她要杀了容宓!还有那个梁俍!
墨皎开始布局,开始设计,奈何皇上把容宓守护的滴水不漏,墨皎找不到半点儿缝隙,这让墨皎更加恼恨,却只能把杀意转移到洪都王妃梁俍身上了!
听信子说,洪都王妃也怀有身孕了,洪都王保护的十分严备,就如皇上对容宓一般。
梁俍!容宓!容宓!梁俍!她们都依偎在心爱的人怀中,腹中又是自己和爱人的结晶,她们的脸上应该是无比甜蜜幸福的笑容!
墨皎情不自禁的想象着那样温馨美好的画面,越想双眼就越是通红,恨不得冲上去撕破那美好的画面!那样幸福的笑的为何不是她!
墨皎如躲在阴暗处静静舔舐伤口的孤狼一般,幽晦的双眼紧紧盯着猎物,伺机发出致命一击。
终于,墨皎等来机会,剑阁城环境不好,洪都王要他的母亲梁太后派几个经验丰富的接生婆为王妃接生。
墨皎暗中杀了那三个产婆,让自己的人充数,然后静静等待剑阁城传来捷报。
很快,剑阁城满城升起白帜,洪都王一夜白了头,没了半点儿风流态度。
一直心中郁结的墨皎终于觉得神清气爽,甚至主动求见许久没有见到的皇上,想方设法让皇上听信了她的话,接洪都王世子来京城,生生分离洪都王和王妃的最后一点牵绊。
她终于把他落下淤泥, 即使万劫不复,也要一同入地狱!
!
谁能称王(shukeba)
? 赤耀站在青梁殿的高台上,望着万里云间的残阳,只身对影,听晚风吹宫铃声声,望顾盼阁隐入苍茫白雾,不由微微张唇,似要说话,最后还是咽入喉间。
有人悄悄走到他身后,柔声道:“皇上,黄昏寒凉,披件衣裳吧。”
赤耀默默接过身后之人递来的披风,穿上又继续仰头看隐入雾间的顾盼阁,身后之人便问:“皇上,您在看什么?”
“含英姑姑,朕记着你说过,姑姑当初很喜欢站在顾盼阁上张望整个皇宫。”赤耀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含英震惊的睁大眼睛,再看时那抹笑却已不见,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由叹息时光不饶人,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昏花了,回忆道:“是啊,公主当年总是喜欢站在那顾盼阁上,惹得路过的世家公子纷纷驻足流连,又惹多少人魂牵梦萦。
“师父也是其中之一吗?”赤耀嘴角又扬起一抹笑,含英这回确定她没看错,不想灭了赤耀的兴致,于是粉饰真相,笑着点头说:“是的,丞相从小便喜欢公主,为了追求公主,他每月都做一把油纸伞,因为油纸伞谐音‘有子’,这样等到他长大迎娶公主时,这些油纸伞便可以做聘礼。”
赤耀当然知道油纸伞对容璧的意义,甚至知道容璧并非从小就喜欢涟漪,但也附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君子好逑,可皇上都快二十了,却还是没有一个嫔妃,要知道,历代皇上是十七八岁的时候都有孩子了!含英不由忧心问:“皇上,奴婢听闻,易大人又上奏要您立后了?”
赤耀点点头,然后走下青梁殿的高阶,说:“含英姑姑,朕不想负了那些无辜的女子。”
“皇上若是不想要易大人插手后宫,不理他便是了,但后宫空虚许久,确实需要一位皇后啊!”含英又道,“嫁入皇宫,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是负了她们呢?”
“是吗?”赤耀顿住,转头看含英,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有着一双如星芒的眼睛,“可是朕都不想被囚禁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
含英愣住,她知道赤耀不开心,可没想到竟然这样厌恶皇宫,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谁懂彻夜长明灯下朕清醒难眠的绝望?”
含英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看着赤耀转身离去,自己为他准备的披风在风中轻扬。
见皇上提前回殿用膳,大总管立即给小太监们使眼色,快些去请清河王过来,要知道,若清河王不在,皇上是不会乱吃一口东西的。
旁人都道清河王日日陪皇上用膳得皇上信任,但只有他们这些贴身照顾皇上的人才知道,皇上哪里是和清河王关系好,明明极度恶劣,才会叫清河王为他日日试毒啊!
就住在梁府的清河王很快便到了殿内,见赤耀又坐在桌前等自己,而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用,不由低下头,冷笑一声。
“叔叔来了?一起用膳吧。”赤耀如往日一般要赤泌坐在他身边,赤泌依旧不多话,各个盘里的菜都夹了一些到自己碗里,然后默默吃了起来。
赤耀却没有立即动筷,而是看着赤泌吃,凝眸道:“叔叔,朕觉得朕越发的虚弱了,你可有发现异样?”
赤泌停了一切动作,微微皱眉,似乎思量了一番,然后摇头示意无碍,心中却冷冷嘲讽,让他试毒,顺便从他这里套话,皇上果然是好心计。
赤耀嗯了一声,然后对身后的大总管说:“你们都下去吧。”
赤泌皱眉抬头,不知赤耀又想玩什么把戏,却见赤耀站在自己面前,从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说:“叔叔,随朕来。”
赤泌不敢忤逆,便跟在赤耀身后,谁知赤耀带着自己来到了他的寝宫,寝宫内有若有若无的草药香味,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了,赤泌的太阳穴不由一跳,看着赤耀问:“不知皇上是何意?”
“朕知道,叔叔想要天下。”赤耀毫不遮掩,指着还冒着青烟的香炉说,“朕的身体一直不好,姑姑便求安乐侯为朕配了这幅对身子大有裨益的香料。”
赤泌的拳头紧紧攥着,克制自己的身体,命令自己冷静。
“安乐侯死了,香料终究还是落到你们手里了。”赤耀的脸上始终挂着笑,赤泌看不明白,明明知道自己被人毒害,他却还能笑的出来?
“朕明明知道,却还是没有把这些香料换掉,甚至隐隐希望死期早日到来。”赤耀的眼睛反射着殿内通明的烛光,亮的让赤泌害怕,“你比朕更适合这个位置,朕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为朕好好守住这个江山,姑姑舍命护住的江山。”
赤泌睁大眼睛,张口想问,却不知该从何处问起,赤耀于是笑着安抚道:“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你回去准备登基吧。”
等赤泌恍惚回到梁府时,已经是深夜,易水寒坐在院中,一边品茶一边问:“听闻皇上与你促膝长谈,谁知竟是彻夜长谈。”
赤泌微微垂下眼,摇头道:“皇上说他的身体越发不舒服,要我好好检查检查他是否有隐疾,便耽误到此刻了。”
“那结论呢?”
“并无大碍。”
“你的医术得安乐侯真传,既然说了无大碍,那就是真无事了。”易水寒为赤泌倒了一杯热茶,说,“喝杯茶暖暖。”
赤泌顺从的喝完,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暖到胸膛,胆子也大了些,脱口而出:“你何时动手?”
“自然是等你的药发作时。”易水寒拍了拍赤泌的肩膀,然后站起身,伸了伸懒腰道,“时候不早了,睡吧,明日还要早朝。”
看着易水寒微微发福的身材,赤泌眯起了眼睛,这些年,他的舅舅,易水寒,过的太过顺遂安心了。
当初那样干瘦的身体都容纳下的极大的野心,如今身宽体胖,野心更不知膨胀多少倍了。
赤泌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准备了,不然,他的舅舅,易水寒,将会把自己当作傀儡掌握在手心,就如当初那个五岁男童,早已被易水寒用丝线给绑住了手脚,什么都听他的。
第二日早朝时,皇上却迟迟没有出现,百官议论纷纷之时,大总管便慌慌张张的跑到殿内,哭丧道:“皇上今早驾崩了!”
赤泌睁大眼睛,依着他下的计量,应该还有几日才会猝死,怎么提前了?记起昨夜香炉里袅袅的青烟,赤泌恍然大悟,赤耀自己加大了用量,时间才提前了,可见他昨夜说的都是真的!
百官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皇上身体不好,却连一个子嗣都没留下便暴毙了,当今陈国皇室血统凋敝,唯有清河王是最适合的继承人,众人不由侧目易水寒,因为他是清河王的亲舅舅,若清河王登基,这个鸠占鹊巢夺了梁府的易水寒只怕更是权势滔天,谁想得到一个罪人之子能站到这样的高位?
清河王很顺利的登上皇位,连同易水寒也权倾朝野,他以雷霆之势血洗了朝廷,引得人人自危,回忆当初是否对易水寒不敬,甚至几十年前是否与易府灭门有过瓜葛?
人心惶惶之际,新皇却忽然在早朝时暗下埋伏,一举擒住易水寒,甚至不等易水寒反抗,便亲自一刀砍了他的头,大殿之上血流如注,有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脸上溅到的血惊的哇哇大叫。
看着握着长刀血溅满身的赤泌,墨寻走上前,咄咄逼视问:“先皇,是你和易水寒一同杀害的吧。”
赤泌双眼直视墨寻,坦荡荡道:“不是朕,杀害先皇的,是易水寒。”
“证据?”墨寻握紧腰中的剑柄。
赤泌转头示意自己的随从,那人立刻从殿后拉了一个人过来,正是先帝生前的大总管,他战战兢兢的跪下,磕头说:“奴才给皇上跪安。”
“他就是易水寒安插在先帝身边的人。”也是易水寒派来监视自己的人,赤泌笑道,“皇上生前一切事物都是他打点,朕当初日日陪同先帝用膳,既然朕无恙,那就说明问题是出在别处了,朕随即便发现先皇生前常燃的香料里有毒。”
墨寻立即抽出长剑抵在大总管颈上,恶声问:“说!先皇是不是被你毒杀的!”
“皇上饶命!”大总管全身哆嗦起来,“这香料是安乐侯当年为先皇特制的,安乐侯死后,还是由梁府制作,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大总管还未说完,赤泌便一脚踹到他的背上,墨寻来不及收剑,锐利的刀锋吻上肌肤,又是一道血光,随即噗通倒地。
墨寻皱眉看赤泌,赤泌却冷冷说:“死不悔改,留着也无用!”
立即有人附和说:“易水寒毒杀先皇罪大恶极,又擅用权利戕害众位,皇上今日大义灭亲,为民除害,乃大功一件!”
赤泌看着脚下易水寒倒在一边的头颅,心中感慨万千。
他运筹帷幄了那么多年,用那么多人的性命铺路,哪知最后只是为了成全自己。
易水寒啊,易水寒,注定是个不复还的死士,冷如易水之风,半生流离似水,永远没有安心之处。
风萧路茫茫,壮士一去成过往,王侯将相,有谁能称王?
一世英名不过千古随风荡。
终章 大结局(shukeba)
怕修竹走到天池,墨歌于是拉着修竹的袖子,撒娇说:“哥哥,我累了,不如去我那儿坐坐?”
“你若是累了,我便送你回去,再独自逛逛。”修竹转头看向天的另一头,“不知怎么,想去天池看看。”
“不行!”墨歌惊乍道,说完就后悔了,哥哥定会起疑,于是低声解释说,“因为一些事情,天池不许人靠近。”
“什么事情?”修竹疑惑的看着墨歌,“我只看一眼罢了。”
墨歌想不出什么理由,急得直冒冷汗,修竹抬手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关切问:“歌儿,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墨歌此刻心惊胆战,脸色自然好不了,她决不能让哥哥知道真相,于是拉着修竹的手晃着,不停撒娇说:“哥哥,去我那坐一会儿,好不好?”
修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墨歌的发顶,摇头道:“我听闻,天后不许你同妖界再有过多瓜葛,我还是不去的好。”
“没事的!”墨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说,“哥哥,你以前什么都依着我的……”
“可是你现在是帝喾的妻子,是天界九皇妃,我再也庇护不了你了。”修竹抽出自己的手,如墨漆黑的眼盯着墨歌的眼睛问,“歌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墨歌立即摇头否认:“哥哥我没有。”
“那就让我一人走走。”修竹说完便转身离去,墨歌不肯死心,但也不敢再阻拦,因为方才她发现修竹眼里闪着红光,身上隐约散发着魔气。
修竹疾步向天池走去,总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墨歌追在后方,见很快就要天池了,边跑边喊:“哥哥,别去了,那里寒凉!”
修竹猛地顿住脚步,恍然大悟:“我记着,漪儿是在那里化形的。”
墨歌追上修竹,气喘吁吁的说:“我怎么没有听过,哥哥是不是记错了。”
“我曾见过一个画面,画面中,漪儿变成了石头,一个男子乘风而去,篁竹要破土而出,一朵赤莲粲粲开放,那个男子不断的说:待秋归兮访域,待百岁兮偕葬;待冬归兮俱尽,操兰归兮其室。”
墨歌心中大惊,嘴上还是笑着说:“哥哥莫不是以为那个男子是自己吧?化为篁竹不过是巧合罢了。”
“绝对不是巧合,漪儿也画过这样一副画。”修竹的声音淡淡,似从天边传来,“那个男子,就是我。”
修竹说完,又疾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