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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使命就是守卫边疆,不为国家也要为家人,不为家人,也要为自己,没有了国家,你又算什么?”
“你一人便有可能决定国家的生死,守卫边疆,是你的荣耀!”站在洪都王身后的易水寒看不到洪都王说此话时的表情,但是他能够想象出,他的骄傲。
真正的英雄,是眼前这个看似落魄的人,而不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只是,英雄也还是要被皇权控制,若当年,赤玓没有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一切都会改变吧,洪都王妃或许也不会死。
易水寒知道权利的可怕和重要性,他的父亲就是死在权利的刀锋上。
当京城传来镇远侯墨魄身死的消息时,冬日晴空万里,洪都王坐在初见的城阙上,对酒当歌:“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墨魄,他还那么年轻,就去了,而他,不知什么时候也会命送黄泉。
“还好他未声名裂……”他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那里有多少故人再也无缘一见,赤玓满目凄凉,“故人永诀。”
易水寒再次为赤玓满上酒,也为自己斟上一壶,道:“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正壮士、悲歌未彻。”
易水寒知道洪都王在悲哀镇远侯的遭遇,甚至是悲哀自己的命运……即使平时他如何豪迈,始终躲不过来势汹汹的孤寂。
“他正壮年,却这样死了……你听,那边的悲歌,是他曾经的部下为他而歌吧……我都有些羡慕呢。”远处传来壮士的悲歌,洪都王俯身看向那边,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芒。
“你说,我死的时候能够像镇远侯一样吗?百姓自发穿麻戴孝,为我悲歌?”洪都王笑的豪爽,道,“若是这样,死了也不可惜了。”
晴空万里,在城阙上看的愈发的壮丽,就连风都被晒得温柔。
远处的悲歌愈发的嘹亮,赤玓突然说:“如果我死了的话,就把我葬在泌水河畔吧。”
“哪里不适合做墓地。”易水寒冷冷说道。
“你不希望我睡在别人的土地上吧,所以若我死了,你们也不会让边塞失守的。”洪都王笑的狡猾,好似偷腥的猫。
“够了。”易水寒打断洪都王的话。
“睡在那里,就可以看到你们了,我希望看见你们冲过着泌水河,把曾经的耻辱洗刷。”
这个晴朗的冬天,空气干燥的让人觉得空虚,洪都王忽然说起他的身后事,易水寒有些没反应过来,最后,他甩袖说:“莫名其妙。
可是,他真的死了。
百姓们为他悲歌,自发穿麻戴孝,如他所愿,他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那两支红缨枪,被易水寒拿去随葬了,从此以后,他很少练枪。
送葬的那天,七月下起了大雪,易水寒跪在墓前,磕头道:“你的一切,都赋予青史一笔吧。”
【墨皇后番外 上】阿蛮墨娇(shukeba)
墨娇坐在梳妆台旁,单手支着下巴,仰着头看窗外昏暗的天空发呆,心想,这个时候,边塞的天气应该十分的恶劣吧。
天边猛的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那长龙张牙舞爪,“哗”的一声,天就如塌了似的,再也盛不住雨水,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大网,把墨娇的整个视线罩住。
墨娇觉得气闷,于是开了所有的门窗,通通气好受些。这种天气,果然最最令人讨厌,哪儿也去不了,只能躲在屋内望着大雨发呆,虽然她早已改了小时天天往外跑的习惯,终日坐在闺房内,对着铜镜细细描摹眉眼,却还是讨厌这样的天气。
几个月未出房门,她的肤色白了许多,肌肤也细腻了,大哥说,她越发像个大姑娘了,如灼灼开放的牡丹花,等着有心人欣赏采摘,该嫁人了。
想到嫁人,墨娇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她是该嫁人了,等二皇子回来,她就嫁人,做最美丽最娇羞的新娘,依偎在他怀中,比武斗剑,相夫教子。
“笑的真傻。”
墨娇立刻收敛了笑容,板着脸怒视悄悄走到她身后的墨白说:“你怎么又不敲门?”
墨白指指敞开的门说:“又没关门。”然后径直走到墨娇身边,点燃梳妆台上的几只红烛,昏暗的房内瞬间亮堂了一些。
墨娇不耐烦的推了推站在身旁的墨白说:“别烦我,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你这就是这几个月改变的成果?”墨白挑眉,嘲笑说,“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嘛,依旧泼辣的很,再这样下去就真嫁不出去了。”
墨娇最听不得墨白说她嫁不出去,刚想站起来打墨白,谁知墨白双手重重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站起来,然后弯腰细细打量她的脸,墨娇知道墨白也发现了她的变化,索性大大方方仰头任由墨白打量,也顺便观察她的弟弟,每回见他,他都有变化,而今下巴处都稀稀拉拉的长了几根胡子,面部线条虽说比不得大哥刚毅,却也算的上是个青年了。
“果真好看了许多,抹了粉?”墨白看了一会,然后用手指蹭了蹭墨娇的脸,却发现并没有任何脂粉,指尖下的肌肤终于有了女子应有的细腻,要知道,墨娇曾经的肌肤还不如他的细腻。
墨娇笑着站起来,扬着下巴傲然说:“没有抹脂粉,若我上了妆,京城就没有女子能够比我好看了!”
“是是是!阿蛮文武双全,长的好看还会武功,京城没有一个小姐能够比得过我们阿蛮。”墨白说着反语,墨娇自然是听的出来的,于是仰头睨了睨墨白,却发现自己的头顶只能与墨白下巴处齐高,墨白许是也发现了这个真相,不禁笑道:“小时候天天嘲笑我矮,怎么现在比我还矮了?”
墨娇勾唇笑了一下,然后一拳击向墨白的肩膀,墨白早就知道墨娇会攻击他,轻松躲过,嘲笑说:“姐,你老了,打不过我了。”
“试试啊!”墨娇从梳妆台下抽出鞭子,狠狠抽向地面,挥鞭的响声和远处的雷声重合,“啪啪”两下,房内瞬间被照亮,墨白和墨娇都有些愣,又瞬间变暗,一切归于平静。
过了许久,墨娇开口说:“小白,你是不是怕打雷?”
“你才怕打雷!还有,不许叫我小白!”墨白瞬间炸毛,转身欲出房门,突然又一道厉雷劈下,墨白刚跨出门槛的脚立刻悬在空中,最后还收入门槛内,转身走回墨娇身边说,“大哥不在府内。”
“哈哈哈!我就说小白你怕打雷!”墨娇瞬间忘了这几个月学的大家闺秀应有的仪容,捧腹笑的前合后偃,墨白的脸变得比那昏暗的天空还黑,阴沉说:“阿蛮,你要是敢和别人说你就死定了!”
“不说不说!我家小白的秘密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墨娇眯着眼睛,抬起手揉墨白的头发,笑道,“我就说,每回打雷下雨你都往大哥房里跑,今日怎么跑我房里了。”
“也不知大哥出去做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也没有回来。”墨白把墨娇不安分的手从脑袋上拍走,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的天空,生怕墨魄有个三长两短。
墨娇渐渐也有些担心了,说:“大哥应该知道你怕打雷,应该会尽力赶回来才对啊,小白,是不是你惹大哥生气了?”
“你才惹大哥生气了呢!”墨白越想越不安心,转身就拿起一把油纸伞向门外走,墨娇立刻追上去说:“不怕打雷了?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去找大哥。”
墨白还想争辩时,却见一人从雨幕中走出来,他穿着厚厚的蓑衣,蓑帽上有泠泠雨水如珠滴落,看不清来人的容貌,那人脚下踩着高木屐,木屐踩在积水中发出“哒哒”的声音,步伐稳重,没有因为大雨而凌乱了脚步,墨白想都不想便喊道:“哥哥。”
“快进去,别冷着了。”墨魄一边说, 一边加大步子,几步便来到了墨娇的屋檐下,墨娇和墨白两人立刻为墨魄脱下蓑帽蓑衣,好在墨魄只是衣摆和袜子被溅湿了一些,发尾有些潮意而已,墨娇便拿出干净的帕子给墨魄擦脚,再吩咐下人送双干净的鞋袜给侯爷。
墨魄被墨娇和墨白伺候的不好意思,刚想说自己来,墨白便说:“平日哥哥也是这样照顾我们的。”
墨魄无奈,便乖乖坐在扶椅上,墨娇给端了杯热茶,再替他擦干发尾,墨白一边为墨魄擦衣摆,一边问:“哥哥,这么大的雨,你出去做什么了?”
“二皇子要回京,我自然就要回剑阁城了,皇上与我吩咐了一些事宜,便耽搁了一些,对不起了,墨白。”墨魄有些内疚,今日这样大的雷,他却没有陪在墨白身边,好在阿蛮在府内。
“你又要走?”墨白皱眉说,墨娇倒没什么反应,毕竟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微微的兴奋,因为二皇子赤玓要回来了!
墨魄拉住墨白为他擦衣摆的手,让他站起来,然后仰头看着墨白说:“墨白,为国效劳是件非常荣幸的事情,我很开心回到剑阁城,能够守卫整个陈国,是我的荣幸。”
墨白不说话,只是抿着唇,墨魄继续说:“我有这半年休息,也多亏了二皇子,我与皇上商议,想参加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礼,所以应该还可以再在京城呆上几个月,皇上应允了,趁机,我也可以给你们相看相看夫家妻子了。”
墨娇听了立即红了脸颊,墨白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对着墨娇挤眉弄眼说:“阿蛮早就为自己相中夫君了,哥哥你就别为她操心了。”
墨魄有些吃惊,但稍稍深思一下墨娇最近的变化,也能够猜出墨白所言不虚,墨魄便笑问墨娇:“阿蛮,你看上了那家的公子?我替你打探打探,也好过你守在深闺。”
墨白也在一旁瞎起哄说:“阿蛮,你就说嘛,平日不是挺大的胆子吗?怎么说到这个你就怂了?”
墨娇听不得墨白的话,又见墨魄一副关心的样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说了便是,墨娇于是直说道:“我想嫁二皇子赤玓!”
墨魄和墨白都吃了一惊,不知墨娇什么时候和二皇子有了牵连,要知道那二皇子可是风流的很,京城无一少女不对他痴迷,就连阿蛮都着了道吗?
墨魄和墨白相视一眼,墨娇见他们不说话,也知道墨魄和墨白不是很满意二皇子,想也不想便为二皇子辩解说:“赤玓绝对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哥哥,你们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墨白噗嗤一笑,说:“还没嫁呢,你就为你的心上人辩解,若嫁出去了,你不是要把我们墨家赔给他?”
墨魄也笑着说:“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激动,若我说了什么,你是不是要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墨娇脸有些烧,也觉得刚刚的作为有些不妥,便诺诺点头,等着墨魄训话,墨魄却只是柔声说:“二皇子他确实不是传闻那样的人,他非常优秀,只是那样的人更容易惹桃花债,我是怕阿蛮你日夜吃醋、心中愁苦才觉得不妥而已。”
墨娇深思,觉得墨魄说的甚有道理,二皇子长的风流倜傥,人格魅力更是让人沉醉,不仅女子,就连男子都心生欢喜,若自己嫁了他,不是日夜守着醋坛子过?
墨魄又说:“阿蛮,你性子又冲,嫁了二皇子定会冠上妒妇的名号,哥哥舍不得你被别人那样说,所以你再想想,是不是一定要嫁给二皇子,若你执意如此,哥哥也不会阻扰你。”
墨娇点头,墨白也趁机敲打敲打说:“你可要好好想想,我以后才不要见你日日跑回娘家哭诉呢。”
墨魄在,墨娇只能怒视墨白,墨魄宠溺的笑,然后拉着墨白的手说:“走吧,让阿蛮好好想一想。”
墨白笑着走在墨魄身后,然后冲墨娇做了一个鬼脸,墨娇作挥拳状,阴郁的心情却立刻好了起来。
墨魄墨白两人走后,屋内只剩墨娇一人,大雨依旧在下,天空却没那么昏暗了,墨娇站在屋檐下,望着大雨发呆,心想,若自己嫁给赤玓,是绝对不会让别的女子染指他的吧,看样子,刁蛮任性的名号是要坐实了。
她怎么能因为怕妒妇的名号就不嫁给赤玓呢?别说妒妇了,就算是成为毒妇她也要嫁给赤玓,绝对不会让别的女子染指他,一旦染指,她定会坐实毒妇之行!
赤玓他,他马上就要回京了,她马上就可以看到赤玓了,墨娇不由勾起唇,赤玓他,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啊。
墨娇还记得她在剑阁城见到赤玓时的样子,她的长发飞舞,盘旋在他的红缨长枪上,与那红樱交织。
他皱眉,收回枪,坐在枣红色的马上俯视她说:“女子?”
她扬眉笑道:“是啊,女子,墨府墨娇,你可以叫我阿蛮。”
赤玓自然不会直呼墨娇的小名,于是笑问:“你一女子怎么来边塞的?镇远侯知道吗?”
“女子怎么不可以来?” 墨娇扬眉反问,刚想再说什么时,赤玓就被远处传来的战鼓声勾走,只留下一句“告辞”罢了。
墨娇有些懊恼,指尖绕着被赤玓打散的长发,心中想法九曲十八弯绕了又绕。
她墨娇,从来没有被别人打败过,唯有他,也只有他对她如此不屑一顾, 从小不可一世的墨娇立即被赤玓吸引,认为他是天底下最最厉害的人,就这么简单,她被征服。
她想要嫁给他,想要改头换面,用另一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一眼惊艳,就如她对他一见钟情一般,然后做他美丽娇羞的新娘。
墨娇立即付之行动,收拾了行囊,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想要在赤玓回京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而今几个月过去,在她精心的调理下,她风吹日晒的肌肤发丝终于变回女子应有的光滑细腻,更让墨娇期待与赤玓重逢的那一日,让赤玓惊艳,把他迷惑。
谁知,再见他时,他已经不记得她了,身边还有一个长相普通女子。
【墨皇后番外 中】择帝王者(shukeba)
二皇子赤玓回京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纷扰的小雨,却难以浇灭闺阁少女们的热情,平日深处闺房的少女都纷纷抹上了脂粉,戴上最夺人眼球的首饰,穿上最华贵耀眼的华服,只为夺二皇子一眼青睐便够了。
墨娇亦如此,特特抹上了南风阁的胭脂,高挽的云髻上只戴一朵艳红的牡丹,身着石榴红扎染牡丹齐胸襦裙,撑着一把红底祥云牡丹油纸伞,一身红色,把墨娇艳丽的眉眼给凸显出来,耀眼夺目,媚而不俗,即使放在人山人海中,也能够让人一眼认出。
墨魄和墨白一齐打量墨娇,都露出惊艳的神情,他们从来都不知道,阿蛮竟然会有这样美丽的时候,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刁蛮的丫头了,那惊艳的眼神让墨娇更加自信的扬起下颌。
墨白围着墨娇走了一圈,然后笑着脱口而出:“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为二皇妃,回眸一笑百媚生,满城粉黛无颜色。”
“胡吣什么呢!”墨娇娇嗔一跺脚,脸上的羞涩的酡红,但心里却是极为赞同墨白说的,她可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满城粉黛无颜色”,京城有谁能和她比?
墨魄算了算时间,见时候不早了,便说:“该走了,再不走,二皇子就进京了。”
三人便一齐上了马车,马车上的摇铃彰显着身份,路上的行人纷纷让路,与二皇子赤玓相比,他们更爱戴镇远侯墨魄。
墨娇三人便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城门旁,静静等候二皇子赤玓的到来,有人认出那是墨府的马车,都纷纷前来拜见,墨魄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