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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精致而华美,便是从前风清容的嫁妆中,都难寻这样奢华的物件。
“皇后娘娘还真是心疼你。”风归离轻声叹道。
“皇后娘娘与我娘是密友,自清容头回带我进宫见过她之后,她便对我上心。”舒攸宁将头面接过看了看,也是颇多感慨,伸了胳膊便在风归离面前晃了晃,“娘娘给过我诸多赏赐,我最喜欢的还是这对红宝石手串。”
“有什么特别的?”风归离就着她的手看了看,鸽血红宝石虽也名贵,可对比眼前的羊脂玉便就逊色了不少。
“是皇后娘娘赠予我娘亲的见面礼,也是我娘亲最为心爱之物。”
莹白的两只手臂在他眼前晃着,风归离抓了她一只胳膊,轻轻取下了其中的一串,套在了自己手上,对着舒攸宁晃了晃。
“可好看?”
“你要戴?这可是女子的款式。”
风归离勾唇轻笑,“怎的,你舍不得?”
“这倒没有,只是怕你戴着出门被人笑。”舒攸宁往风归离的腕上看了看,母亲的遗物一人一条分戴在他们两人手上倒也是她愿意的。
“除了你,我何时在乎过旁人。”风归离长臂一展便将她揽在了怀中,从前与她靠得近些都要避着人,如今总算能光明正大地拥她入怀了。
舒攸宁很自然地靠上了他的胸膛,握着他的腕子与自己叠在了一处,意外地发现这红宝石戴在风归离手上,似乎要比在她手上要好看一些。
这个念头让舒攸宁有些怅然,她面容生得精致,这一双手却是短板,虽也是细柔绵软却少了些女子的修长,她转头看了看自家相公,久未浮现的一个念头便又闪进了脑海。
这个人,女里女气的。
风归离从她的目光中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单手扣住了她的腰身,手也不规矩了起来,“小丫头,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想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我想要谢谢皇后娘娘的恩典。”舒攸宁侧身躲着他,可马车厢中总共就那么点点大的地方,她逃也没得逃。
“看来为夫昨夜是不够卖力,竟让新娘子第二天便质疑了自家相公的性别。”
风归离不轻不重地摸上了她的腰眼,细细揉捏,舒攸宁那处最为敏感,不多时便是娇喘连连,眼中也浮上了一层雾气。
“你欺负人。”
弱弱的一声唤险些让风归离理智崩塌,几乎便想要在这疾驰的马车中要了她。
他喉头轻轻滚动,揉捏在舒攸宁身上的手撤了回去,好半天才平复了下来,马车已平稳地停在了府前,他将舒攸宁抱下了马车,美人在怀他又是心神一动。
风菱兮便如叶南筠说的那般,等着风归离成婚已等了许久。
昨天瞧着舒攸宁进门,她才算是觉得对燕离有了个交代,以后的日子只盼这小夫妻能美美满满,再给她生上几个孙子,她便就知足了。
风归离与舒攸宁进门,按着规矩给风菱兮奉了茶,风菱兮笑得合不拢嘴,礼刚毕便将舒攸宁拉了起来,坐到了自己身边。
“娘。”舒攸宁在风菱兮期盼的目光中,低头轻轻唤了一声。
日虽就已经改了口,可今日再叫这一声,才让风菱兮彻底安了心。
舒攸宁已经多年不曾叫过‘娘亲’,风菱兮给她的感觉与记忆中亲娘的温柔慢慢融合在一处,她叫这一声有些欢喜也有些泪意。
风菱兮送她的礼物是一架寒石玉的古琴,风归离成婚前,她翻箱倒柜琢磨了好些天,才在箱子底捞出了这张古琴。
舒攸宁通琴艺,她是知道的,这张古琴是她出嫁时先帝给她的陪嫁,依稀记得是周边小国进贡的镇国之宝,天下仅此一份,她一直压在箱底,便是风归离都不知她还有这样一张琴。
果然,遮琴的红布刚被掀开,满室便笼罩了华光。
舒攸宁面上是掩不住的惊羡,手刚抚上琴面,人便被风菱兮拉去说话。
“我也不记得是几年前,离儿回家说他看上了一个姑娘,我偷偷打听了你的行踪,跟过去悄悄看了看,当时便觉得十分中意,还有些担心你瞧不上他。”
风菱兮握着舒攸宁的手,细细碎碎地讲着这些年风归离对舒攸宁的情意,听得小俩口面上都泛了红,不自然地低着头。
“好了,我要再说多了,离儿便要怪我了。”说了会儿话,风菱兮便轻声笑了笑,将两人往外推了推,“小夫妻刚成婚,宫里的规矩不能免,咱们自己家的能免则免了,离儿你自己挑时候带攸宁见家,咱们府规矩少,亲朋也不多,你想与谁走动便自己决定吧。”
长公主挥了挥手将两人推了出门,瞧着他们并肩而行,心中便又是一阵儿高兴。
舒攸宁身上不太舒服,回了房便懒洋洋地靠到了榻子上,他们的这间卧房是风归离大婚前特意按着听风楼的样式改建的,舒攸宁进门便觉得像是在娘家一样,竟没有半分的不习惯。
风归离纳正妃有一个月的休沐,此时便黏在了舒攸宁身边,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
舒攸宁被盯了片刻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伸了一只手便将他的脑袋推向了一边,风归离却是百折不挠,人推走他便再转回来,晃着身子像是大号的不倒翁。
“你再盯着我,我可要生气了。”舒攸宁坐直了身子,撅着嘴望着他。
“没事,你生气了我便哄你。”
“我生气可哄不好的。”
“我不信,喂饱了就好了。”
舒攸宁一愣,意有所指的一句话让她不禁想起了昨夜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瞧着他越来越深的眸子,舒攸宁几乎是跳了起来,奔到了外间坐了下来。
“小姐,快到中午了,奴婢不知道规矩,是该把吃食给您端过来,还是要去长公主院中一起?”素衣进门,垂手有些为难地问道。
舒攸宁转脸看向了追出门的风归离,眼神询问着。
“母亲从前就说,你进门之后一切行事便比照将军府就好,咱们府上从前便只有我与母亲两个人,规矩浅得很,你怎么习惯怎么来。”
舒攸宁为了难,“头一天,还是该跟长公主一道用膳的吧。”
风归离也不太清楚,于是就差了人去母亲院中问过,得回的消息却是长公主准备收拾东西去灵应寺住上些时日,让他们自己行事,不必问她。
第127章 放弃()
舒攸宁站在吉庆街口;神情有些恍惚,她抽了抽唇角看着身边的人;丰神俊朗的郡王爷也回身温柔地望着她。
“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大婚第二日的郡王爷可以不在府中训诫下人;却出门陪人逛上半日街。”舒攸宁摇了摇头,浅浅笑着。
“旁人或许不行,咱们做什么却都是可以的?”
“哦?”舒攸宁尾音翘得高高的;斜着眼睛望着他;“却是为何?”
“训诫下人无非就是女主人进府;要在府中立威;你的威风却是不用立的。”
“又是为何?”
风归离看了看左右;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因为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对你情根深种;为了娶你费尽心机;进府之后必会对你俯首帖耳。”
温热的气息扑在舒攸宁耳侧;她缩了缩脖子,红了脸颊。
“王妃;可还有中意的东西?”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啸影小步跑着,好歹才算赶上了他们的脚步。
舒攸宁还不太适应这样的称谓,愣愣地回了头,大小不一的盒子叠在一起已经盖住了啸影半个头;少年人好看的五官透过锦盒呈现在她面前;冲着她大咧咧地笑着。
“辛苦你了。”微凉的天气里;啸影头上却布了一层汗,让舒攸宁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想要取走搭在最上的一个丝质绒盒,分担些他的压力。
细白的一只手刚刚伸出,半路便被风归离握在了手中,“这点东西都拿不动,我还留着他做什么?”
啸影嘴巴一扁,站在了舒攸宁一边,怨道:“王妃您可都看见了,主子平日就是这般压榨属下的,什么平易近人,温和待下的,都是假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可掂量着说话,仔细我把你的事情都告给邱叔。”
“我爹知道了,左不过也就是一顿打,等属下养好了,便将主子从前的事也原原本本全告诉王妃,这么看还是主子您亏得多些,属下这心里倒也平衡了。”
“这便是身边有个从小跟着你的下属的坏处。”风归离摇了摇头,望向舒攸宁,“我看这人是不能留了,尽早灭口比较好。”
舒攸宁早已知晓风归离与啸影的关系,此时便笑道:“那可不行,我还指望着啸影透露些你从前的秘密给我呢。”
风归离一愣,啸影却是精神了起来,往舒攸宁身边靠了靠,得意洋洋地瞟了风归离一个眼神。
舒攸宁掩唇轻轻地笑,眼神扫过素衣,素衣本是低头含笑听着他们吵嘴,见着舒攸宁望自己便有些呆,好在也是跟了舒攸宁多年,不多时便明白了她的意图,从啸影手中接过了两三个小包,少年人的面孔这才全部露了出来。
拥挤的街口,他们虽是锦衣华服却也少有人注意,临街茶馆二楼中,却有两人静静望了下来。
“郡王爷和郡王妃的感情,看上去很好。”古柒灵饮了一口茶,微微笑地对风归珩道。
一行人慢慢往郡王府而去,渐渐消失在街角,风归珩便也收了目光,回了一声,“嗯。”
“我头一次见着舒家小姐时,便是极喜欢的,只是后面成了婚,便不好走动了,却也是有些关注的,从前以为她会因着三公主的缘故与宸王殿下一道,却不想最后是南阳郡王。”
“嗯。”风归珩举了杯,又是淡淡地一声。
古柒灵长长一叹,道:“从前二小姐嗯、是她,她喜欢王爷,我以为她与大小姐是一个府出来的,虽有嫡庶之别,到底也会有相像的地方,所以还是极欢喜的,也是尽力想促成这桩事,却不成想”她望了望风归珩的脸色,抿了唇,眉头也皱了起来。
“她?”风归珩浮出一抹嘲讽的笑,喃喃道:“她便真的是将军府的二小姐,与攸宁也绝无可比之处。”
若舒攸宁还是个女儿家,他这般称呼倒也没什么不可,可她如今已是南阳郡王妃,风归珩再叫得这般亲昵,便是逾矩了,古柒灵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王爷对舒家小姐是有意的罢。”轻轻的一句话,在静静的茶室中缓缓绽开。
风归珩心中一跳,不由得想起昨日他们大婚时的场景来。
他本也只是命下人将贺礼送去了郡王府,本人却并不想去观礼,一则是他身份尴尬,二也是的确不想看到舒攸宁披嫁衣。
可鬼使神差地,临近吉时,他是忍也忍不住,驾马便赶了过去,到的时候刚好看到新人拜堂。
也不知为何,他看着大红嫁衣的舒攸宁与风归离一同行叩拜礼时,心中竟升腾起一丝熟悉的感觉,就好像那奇怪的梦境在现实中重演似的,只是在舒攸宁对面的人不该是风归离,而该是他。
等到进了新房,新娘子的盖头被掀起来的时候,他心中这种熟悉感便更重了,只是新娘子的表情从梦境中的羞答答变成了现在的明朗笑容,风归珩不得不承认,这样明艳的舒攸宁更让他心折。
他站在新房门口,被拥挤的人群推攘到正堂都没回过神儿来,直到风归离举着酒杯与他碰杯,他都仍有一种错觉,这身披红花的新郎官,似乎应该是他才对。
“王爷?”古柒灵见风归珩斜举着茶壶,倒的一杯茶水都溢了出来也不停手,便握了他的手,取过了茶壶。
“嗯?”风归珩收了手,“你唤我?”
“是妾身说错话了,惹了王爷不高兴。”
“没有。”风归珩垂眸回道,他已经想不起来古柒灵说过了什么。
古柒灵看着眼前的温文尔雅的男子,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声,这个人,是她的夫君,是未来要伴她度过一生的人。
她还在闺阁的时候,也曾偷偷看过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心中盼望着的是找个举案齐眉的良人,携手平静地度过一生。
可她生在显贵的人家,虽是衣食无忧,万事却也由不得她做主,陛下的一纸赐婚,她便嫁进了昭王府,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也只是个梦想而已了。
好在风归珩对她是好的,她也是占着一个正妃的位子,她不敢将自己当他的妻,便只将自己当作一个王妃,她大度宽容,平衡后院,她做着自己分内的事,她聪明地克制着自己,从没有也不敢真心去爱风归珩。
便这样一世平和,倒也是好的。
只是,她眼神望了望街角,那两道身影消失的方向,她还是有些羡慕舒攸宁的。
“五哥一会儿便到,我在这里等他,你先回府去吧。”风归珩说道。
古柒灵起身,福了一礼,“是。”
“也不用等我用膳,你自己喜欢吃什么让小厨房准备就好,我今晚可能要晚些,若是戌时还没回去,你就先睡吧。”
“是。”古柒灵乖巧地应着。
“高氏有了身孕,你有时间便多去看看她,也不必给什么特例了,只是她有什么口腹上的需求,你能办到的便尽量就好。”
“妾身明白,王爷这几日可要去看她?我明日去探望妹妹,可提前跟她说,也好让她欢喜欢喜。”
风归珩顿了一下,回道:“我就不过去了,你上上心便是了。”他抬了头,看了眼自己的王妃,“将舒攸歌圈回蒹葭院,蒹葭院改为废院,府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是。”
“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天凉了,衣服穿好。”
“是,多谢王爷。”古柒灵仍是平平淡淡地答着,并无欣喜的意味或是多余的言语。
风归珩突然便有些失望,他亲眼瞧着舒攸宁手挽在风归离胳膊上,瞧着她用手指轻轻戳风归离的脑门,他突然也想试试,那样的夫妻该是什么滋味。
可古柒灵只是语气淡然地回着他的话,柔顺而有礼,一言一行都极符合皇子妃的身份,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风归珩挥了挥手,扭头看向了窗外,脑中不自禁地,便又回想起那个窈窕的身影。
古柒灵走后不久,茶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风归玞带进一室寒气,外袍一解,两手一扔便坐在了风归珩对面,抓起面前的茶杯便将凉茶灌了下去,快的风归珩都来不及告诉他,那是自己王妃用过的茶具。
“事都办好了?”风归珩看着他愉悦的面色,便知道玄天观的事大约是成了。
果然,风归玞笑道:“我找了人,把那老头的徒子徒孙都绑了起来,他也就只能同意了。”
“嗯。”风归珩沉思片刻,抬头道:“先不着急,这事缓缓再说吧。”
风归玞一愣,“怎又得缓缓了?风归玥如今已经还朝,过不了多时父皇大约就会降旨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犹豫。”
“五哥,你觉得我还有几分胜算?”风归珩隔着桌子握住了风归玞的手,掌心是冰凉一片。
风归玞讷讷开口,“两三五成罢。”
“呵。”风归珩收了手,颓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我大约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了。”
“皇叔祖最初助我,也不过是想向父皇报他自己和风焉的仇罢了,可三年前寒食散之事败露,父皇名义上虽未有任何处置,但却在暗地里扶持风归离的暗鸽队,将皇叔祖的势力剪除大半,他如今也只剩个亲王的头衔而已,每每说要助我起兵那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