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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工作几年养成的习惯,看到什么新鲜事儿,就想写下来。
明子时间多了,自己也有车了,有的稿子也不用邮了,现在大城市之间都通上公路了,老都县城在省城和另一个省内的大城市中间,借着光儿也有公路了,来回进省城方面得很,六十公里的路,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方便得很。明子直接把稿子送回报社去,还能看看同事朋友啥的,也能回家里看看,长时间的没人住,房子落灰了,时不时的也得回去收拾收拾。
顾向北调回省城了,偶尔也能回家看看,收拾收拾。明子问过他,不行她就带着孩子回市里住,他有空回家的时候还能看看孩子。顾向北跟明子说,他的工作,哪有时间经常回家啊,现在队伍才开始组建,事事都得他亲自参与,到各地去挑兵,再到训练,都得他亲自上阵,他们不是普通的兵种,集训都是在山里,离省城二三百里地呢。回趟家哪那么容易啊。怎么也得过上个一年半载的,前两批带出来了,他才能放手上下面的人带,那时候他就不用天天泡在基地了。
所以顾向北就没同意明子带孩子回市里住。不能因为他想孩子,就让明子自己看着两孩子吧,那不得把人累死啊。总不好让二姐也跟着搬到市里吧,人家也有家有口的,没有那么办事儿的。
行吧,那就还得分着。有得熬呢!
等到两孩子六七个月,会爬的时候,那可真是能把人累疯了。这得亏是家里人多,眼睛多,不然真看不过来呀。一转身的功夫就不知道爬哪去了。明子天天的到处拎孩子,把可哪爬的孩子往大人身边儿拎。现在白天都不敢让在二楼待着,就怕不小心爬楼梯跟前儿摔着。
明子这会儿才知道自己之前还想带着孩子回市里的想法多天真。真要她自己看这两个,哭都得找不着调儿。
“你们家这小可心儿是真霸道,她哥这辈子是翻过身儿来了,得让她欺负一辈子。”明子娘看可心儿又“欺负”她哥了,就评价道。
明子给两个孩子一人一本儿图书让他俩看,可心儿看完自己那本,啪就扔了,然后就去抢他哥手里那本,小龙儿也可熊了呢,老老实实的就把手里的给妹妹递过去,然后自己爬过去再捡妹妹不要的那本看。平时玩玩具也都是这个套路。
“嗯呢,这闺女厉害。像她妈,小小子厚道,知道让着妹妹,像他爸。”二姐也在边儿上念叨,这话平时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
“我没像她那么霸道吧,我小时候多懂事儿啊。”明子每回听这些话,都是一头黑线,她是带着记忆穿过来的,三四十岁的人了,能干那么没谱儿的事儿?
“你四岁以后还行。四岁以前,你以为你啥样啊?小舒儿就像你,你忘了她小时候那些个故事啦?这回又来一个,这小姐俩将来长大了,都不好整,不得跟小辣椒似的啊?”二姐就怼明子。
说起来小舒儿的小时候的事儿,明子是真知道,就是没亲眼见过的,听也听过不少了。让她说,就两字儿,霸气。真事儿。那孩子是真厉害,不到五周岁就自己上学那都不算事儿了,年年寒暑假都自己在姥姥家待着,那么小的孩子,人家也不说想家啥的,还特别能混,到哪都能待着挺好。在她姥姥家,连学都能混上,六岁的时候,跟着她大舅家的表哥就去学校上学去了,不用交学费,老师还特别喜欢她。回家之前,就上了那么几天儿学,她走的时候,老师还组织班里同学照大合影送给她。
要不然大嫂也不能那么放心让她七岁就上一年级。人家孩子那是经过考验地。
小文哥跟老嫂订婚之后,还没结婚之前,那年夏天牛家婶子到家里串门,走的时候,小舒儿就跟人家走了,牛婶子背着大半路给背回牛家的,在牛家一待就待七八天。
这些吧,还能说是她从小就独立。
那打架的事儿,就不是独立,是真厉害了,到哪都得她当头儿。
在姥姥家待着的时候,表哥表弟们都得听她的不算,屯子里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乐意跟她玩儿。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动用武力。但是真急眼了,别看是小姑娘,也不怕谁。
在牛家的时候,跟人家临居的孩子玩儿,玩急眼了,从兜里就掏出来不知道从哪弄的削铅笔的小刀儿,威胁人家孩子,不听话杀了人家
人家家长到了晚上还特意到牛家去了一趟,说要看看这关家的小舒儿长啥样儿啊?咋那么厉害呢,还要杀了人家孩子。
在高官屯,小舒儿的大本营,那就更不用说了,高老五家的闺女比她大一岁,三四岁儿的时候仗着年纪大一点儿,一块儿玩儿的时候,偶尔就推桑着她点儿。小孩儿嘛,在一起玩都很正常,小舒儿也没觉得怎么着。小夫儿一看他姐让人欺负了,不乐意了,就去咬人家,想帮他姐,他还不到两岁呢,能帮谁啊,让人有一推就一个屁墩儿。
得咧,这下子可把小舒儿惹着了,直接把人家孩子手咬出血了都。当场就扬言,以后谁敢欺负她弟,她就跟谁拼命。老霸气了。从此成为孩子王
这样的事儿数都数不清。
明子觉得,小舒儿除了长的像她,脾气一点儿不像她,她多老实啊,小舒儿那明明就是像小文哥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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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儿跟你老哥不一样。小文儿主要是靠武力;我大孙女儿主要是靠脑子。”明子娘听明子说小舒儿更像小文哥;提出反对意见。
哎妈;我的亲娘啊;您这眼神儿;是不是有问题啊?都动刀了;还不叫靠武力呢?
“婶儿;你是夸我脑子好用呗?那行,那我就认了,像我就像我吧。将来长大了不被欺负就行。说起来;我这两个大侄女,将来都错不了。”明子就呵呵笑着应。
“小舒儿要能有你一半儿,我就知足了。”大嫂在边儿上织毛衣;就插了一嘴。她现在不用种地了;主要精力全用在手工活儿上了。真有瘾哪。光是毛衣,家里一人织一件不算。毛裤;三位长辈不穿;说穿不惯。剩下的;她自己的;大哥的;带两个孩子的,一人都织两条;一条薄的一条厚的。现在,把明子的也带上了。明子都服了;天天那么织;也不嫌累。要织毛衣的话,还得织花样儿,一人一样儿,都不带重样儿的。
“小雪儿可不像你。小舒儿跟你一样,是不吃亏,但是心太大,说不好听的,就是粗心,小雪儿细心,不像你们。”明子娘又打击明子,坚决不能让明子得瑟。
“可不是咋地,你说那么点儿个孩子,都能指挥她妈了。”二姐接茬。小雪儿快周岁了,跟小舒儿一样,说话早。会一个字一个字儿的崩了。天天的,跟老嫂在家里,有时候老嫂注意不到的事儿,她就拿小手儿指着提醒她妈。
“她这样也不好,像我,操心命,将来就得跟个管家似的,事事儿落不下。”明子娘对自己认识得很清楚。
“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这么点儿孩子,还看不出来啥。”明子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爬出去的小可心儿拎回来,她不乐意,啊啊啊的喊着还想走。被明子给武力镇压了。一起生出来的,小姑娘反而更淘气,男孩儿还挺文静儿,也是没谁了。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小的离不开人儿,明子在家的时候,这样儿娘几个坐在客厅里一边儿看孩子,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聊天就成了日常。
煤气灶明子还是会用的,都在一起住,也不好意思天天让二姐跟大嫂做饭,她时不时的也跟着上手儿,开始大嫂还不让她帮忙,明子娘就说,让她跟着学学也好,省得啥啥不会,将来自己过的时候,饭都吃不到嘴儿。大嫂就不说什么了,做饭的时候,顺手儿也教一教明子。
明子觉得自己个儿的厨艺都长了。老惦记着啥时候顾向北休假回来,或是去市里的时候能在家偶遇他的时候,给他显摆显摆。这人一扎山沟里就跟丢了没啥区别,别看离家不远了,想见一面,真得靠偶遇。这日子过得,比牛、郎织女能强到哪?
秋收的时候,明子爹跟大嫂一起回高官屯收地去了,大哥带着砖厂里的工人回去帮忙,两天就收拾出来了。那粮食也没卖,直接留下交公粮的,剩下的都直接拉马场了。马场现在收粮就靠下面的小商小贩们往上送。大哥已经没精力再去管收粮的事儿了。三姨家的老三结婚了,在老丈人家边儿上盖了房子,住在老丈人家跟前儿去了。在老丈人家开的小酒作坊里酿酒。他老丈人是二姐父的亲姑父,亲事还是二姐夫给介绍的呢。
老姨家那头儿收粮的活儿也停了。但是老姨父现在偶尔自己也收点儿往马场送。十八家子十年九灾,年年春天搭上不少钱买种子化肥的,秋天要是没收成,就全赔上了。想存钱,那真是难如登天。靠着这个,他家总算不至于挨饿,只是日子不宽裕罢了。
大嫂收完地,回来就说,家里被八爷爷家的二叔造的不像样儿,他住的东屋儿和厨房,皮儿片儿的,锅碗瓢盆到处放,锅台都黑得看不出来原来啥色了。她回去收拾了两天,才收拾出个样儿来。这是把其它屋锁上了,要不然,四间大房子,都能祸祸得没个样儿。
那咋办,人都往高处走,总不能再回去吧。卖了房子更不合适,别说那大院子一般人也买不起,就是能买得起,他们家也不能卖祖宅吧。那地方,都住了好几辈子了,不可能卖的。
过了十一,地里就上冻,砖厂就停工了,年年喊目标六百万,目标六百万,这些年也没实现过。大哥今天第一年管生产,出了六百四十万红砖,多少年没能实现的目标愣是给实现了。有没有能力,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大哥在厂里的威信也一下子起来了,工人们都只记关厂长,没有其他人了。
牛书记一看大哥威信这么高,他的地位要不保。就开始想辙了。往省城里跑了一段儿时间,不知道找了什么门路,接了点儿工程活儿。回到厂里就开班子会,再次调整分工。让大哥来年去省城里带工程队儿。把大哥从厂里调走。
把大哥气得呀,不行不行的。这不是明显的排挤嘛。按说,以大哥今时今日的地位,强压是压不住的,他要是真不想听牛书记的,老牛头儿还真就没招儿。但是,老牛头儿敢那么干,人家有依仗啊,他是老嫂的亲爹呀,论起来,是大哥的长辈。老嫂在关家,对老人对孩子,样样儿没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嘛。大哥怎么可能跟她爹硬顶,那不得让人笑话死嘛。别人不会说老牛头儿算计,只会说大哥不敬长辈。
窝囊不窝囊死个人吧。
大哥回有还不敢跟明子娘说,怕她生气再气坏了身子。可是不说吧,可心里憋着又实在是难受,就跟明子还有小文哥说了。明子跟小文哥两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招儿。这种事儿,谁摊上谁没招儿。除非真的不要名声了,就跟他死磕。但是关家人,真不是那样儿的。
大哥心里也明白,这口气,是别想出出去了。他就跟自个儿弟弟妹妹念叨念叨就算了。还能咋地。
“正好,今年我也放个寒假。”来年不用管生产了,备料啥的事儿大哥不可能再管了,工程活儿得明年呢,中间这空档,大哥可没贱皮子到那种程度,还天天的去厂子里上班去。
大哥在家猫冬儿了,家里可算是有了主心骨了,明子是越发懒得啥事儿都不管了。马场的事儿,小文哥的买卖,一点儿都不问了,不是在家哄孩子,就是逛街,时不时的就回市里一趟。还真偶遇了两回顾向北,小别胜新婚的约个会啥的。她还挺乐呵。
十一月,明子娘又住院了,大夫说,肝硬化已经非常严重了,必须得十分注意了,药物必须跟上,一旦控制不住,出现肝硬化腹水或者是病变成癌症,那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还有气管炎也不轻,有可能引起肺部病变,也得打消炎针。
看病是到市里的医大看的,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治疗方法,大夫给开了保肝的还有调理消炎的药,医院里没病床,说回家打就行。大哥跟小文哥一合计,别在家打了,还是住院吧,回县里医院住院,也没啥不方便的,医院毕竟比家里专业。
冬天了,也到了农闲的时候。几个姐姐加上大哥,就轮着班的到县里来伺候明子娘。一住就住到进了腊月。才出院。
小文哥之前接到一个电话,着急忙慌的就走了,明子娘住院他都不知道,到明子娘都出院了,他还没回来呢。连个电话都不往回打。
“明子,哥这把玩大了,烫着手了。”小文哥突然打回来电话,找明子。
“咋地了,哥?你说,需要我做什么。”明子一听,不会是被人给扣住回不来了吧?还是说赔钱了,回不来了,让拿钱去赎人?不对,这样的事儿,小文哥肯定先找大哥,不能直接找她。
“我这批车里,掺进来坦克了。”小文哥声音小的不行。刚刚还说了在宾馆呢,就他一个人在屋,都不赶大声儿说话了,这是真吓得不轻啊。
“什么玩意儿?”明子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怀疑自己听错了。
“坦克”小文哥声音都抖了。也是啊,他以前虽然当过兵,还会开坦克呢。但是他现在退伍了啊,已经是老百姓了。哪个小老百姓手里砸辆坦克来,不得害怕呀。
“哎妈呀。哥呀,我的亲哥呀,你是真牛啊。你在哪整的啊?退回去不行吗?或者直接扔了,咱认赔了还不行吗?一辆车钱咱还赔不起啊?”明子都无语了,小文哥不是那么死心眼儿的人啊,不至于连这点儿决断都没有吧?再当过炮兵,喜欢武器吧,也得有个轻重吧。那玩意儿就是扔了,别人他也敢捡啊,最后肯定还是进部队,当是捐了,为国防事业做点儿贡献了呗。
“不是一辆,是十辆”
十辆,十辆
坦克
哥呀,你咋不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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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咋整来这些东西的啊?有没有点儿数啊?啥都敢要啊?”明子实在是忍住想要训小文哥两句儿了;这不是脑子有包是什么。
“这不是前几天我在这儿的合伙人给我打电话嘛;说有大生意;说搭上了一位实权的将军;我寻思着就整点车啥的出来;部队的东西质量都好;抗造嘛。那边儿问我敢不敢收,我以为就是军品,有啥不敢收的;就说只要是带轱辘的,我就要。谁能想到,他们把这种带轱辘的都敢往出整啊。”小文哥说得后怕都;一个国家到了这个程度;真是离亡国不远了。
“花多少钱啊?一共弄了多少东西啊?”明子有点好奇除了那十辆坦克,小文哥这回还弄了些啥。
“给了那将军三十万美金;他已经跑路了;不知道具体跑哪去了。开出来五十辆大卡;十辆吉普;其中有三辆是悍马。大卡都是满载钢材。那些东西就混在钢材里的。真是好东西啊;明子,你哥也是个军人;这东西能大用啊。要不然我都扔山沟里去能咋地。哥是真舍不得扔啊。”小文哥“交代”。
“行吧,哥。你在那儿等着;注意安全。我这两天给你回话儿。但是;哥,这回这事儿完了,咱以后就得金盆洗手了,不能再走这条路子了,不然以后咱家没安生日子过了。”明子一算,不到一百五十万,弄回来好几上千万的东西,怪不得小文哥急三火四的自己跑过去了呢。但是沾上军方了,真是像他说的,烫手了。这事儿不好抖落,既便是处理好了,也会引起某些人注意了,想要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以后就得离那些事儿远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