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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冉子潇遥遥地唤了一声,冉子晚的情绪他看得分毫不差。她该是想起了什么叫!“紫阙……扶着你们小姐去药浴!”
“小姐……您该药浴了!”紫阙小声的试探道,她服侍冉子晚这么多年,虽说她看不透冉子晚的筹谋,但是多少还是能看懂一些自己主子的喜怒。而此刻,冉子晚的脸色不是很好!
紫阙小声的提醒以后,紫棉更是多余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猫一样的束手低垂着,搭耸个脑袋看着脚尖。
“我累了……药浴便等婆婆回来,再去……”冉子晚面上不变,语调之中没有丝毫情绪。
随后冉子晚便入了南暖殿,徒留紫棉,紫阙退回到中厅继续发呆。
冉子潇先是注视着冉子晚离开,温声地丢下一句“好好照看你们主子!”,便也离开回了地坤院。
……
……
御花园内,夏风徐徐。贞后走在殷红的玉阶上,步履不似往日那般轻盈,带着些迟疑。偶尔伸手抚摸一下身侧正红的牡丹,偶尔低头轻轻嗅一嗅御花园中花开遍地,属于牡丹的甘醇之气。
此刻直到晌午,从梳妆到早膳再到御花园,贞后一直不曾开口。宫人们侍候着都是十二分的谨慎。此刻,贞后素日里便是威严,后面簇拥着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的侍候在身边,连平日里最得贞后信任的瑛掌事此刻都不敢吭声。
“这花开的……不似往年那般鲜艳了!”贞后眸眼看着百花芬芳,却又是满眼死寂。“娘娘……您瞧……这株牡丹颜色正红,正是素日里娘娘最喜欢的!”瑛姑沉思了半天,,轻声开口。谦卑的俯下身,伸手搭上贞后的左手。
“正红?本宫怎么不觉得!”贞后丹凤般的眉眼开启,毒辣的注视着眼前的明黄仪仗。仿佛要透过帘幕看一看那个男人的心,看一看这坐拥天下男人的孤绝。那是禛帝的皇辇。
紫红色华贵的凤冠霞帔掩映下,贞后的脸色满是雍容。那种浸淫在未央多年权势下的气势,迫使身后跟随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因而偌大的花园中,贞后的话语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自言自语,一种俯视的感慨。
“嘶……”神情有些飘忽,漫无目的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御花园通往内宫的皇道侧门,才被几声尖细的呼唤声拉回了神智。贞后原本捏着牡丹的玉指忽然显现出一道血痕,细密而殷红的血液从那道口子中缓缓渗出来。
“奴婢有罪!”瑛姑赶紧跪倒在地,随即身后响起无数声告罪之音。“奴婢……有罪!”
“这牡丹的刺儿……似乎少了些!”贞后不理会低山跪倒的众人,微微轻挑的柳眉下的杏目微眯。尽管外人看起来贞后此时只是淡淡抬眸,可是瑛姑却忽然将头埋得更低,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贞后凤目依旧不离远处跌宕起伏的皇辇。
皇辇瑶瑶荡荡,挂在轿辇窗棂上的一抹鲜红色的鸳鸯图案十分显眼,贞后两眼微眯,一直定定的瞧着。
“陛下,陛下……”是黄门的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追上禛帝的皇辇,到了跟前一下子跌到在地,帽子歪歪的挂在头顶,显然是惊慌过度。
“喊什么喊,没看见陛下疲乏么?你个猴崽子!”苏公公用银色的须杖拍了那个小黄门脑门一下,算是责难。
“总管大人,江南突发水患,一夜之间良地千顷淹没,万千百姓流离失所!这这……还望总管大人转呈君帝,这是……江南提督尚大人的条陈。”小黄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叩首。
“水患?这些天大雨倾盆,看来是积水成灾了!”苏公公手中的须杖差点掉落,勉强站稳,随即拔腿就走。一边走一遍呼喊急切。
“总管大……人?”小黄门一抬头,苏公公已经不见了人影,呼唤之声却在耳边。
“陛下……哎呀呀……可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陛下……陛下……”苏公公踉踉跄跄的呼喊着,声调比之小黄门之前的声音还要尖上几分,且十分的急切,带着哭腔,小碎步正倒腾着跑向皇辇后面的软轿。
“陛下不再皇辇中么?”小黄门低低的嘀咕了一句,随即回身偷偷的瞄向皇辇后面宽大的软轿子,只见软轿的帘幕被一双玉手轻轻的撩开,忽然有个红色鸳鸯肚兜从软轿外侧的窗棂之处掉落了出来。
“陛下?”苏公公在软轿旁一路小跑紧跟着不断移动的软轿,其间还不忘理了理衣衫。
“陛下,嗯……奴家……嗯……”软轿内女子娇喘之声此起彼伏,盈盈之语伴着娇羞,时而响起急促的求饶声,桃色的温软之气弥漫在软轿周围。
软轿之中是贞氏为禛帝准备的厚礼,据说是西边来的美人。
软娇经过,小黄门一袭听见女子的娇喘之音。日里时常能在丽贵人的宫中听到,还都是晨起的时候……君帝每次临行丽贵人,夜里和晨起都是这般!
小黄门年纪虽小,可必定是在宫闱之内侍候过多为贵人的奴才。再加上苏公公平日里的提点,小小年纪,有些事却是看得通透。
(未完待续。)
第217章 新宠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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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皇辇便朝着小黄门的方向过来了。小黄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皇道的一侧。按照常理,像他这种级别的太监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可是……现在想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小黄门赶紧向着皇道相反的方位大踏步的退了三大步,恭谨的跪倒在地,对着皇辇三叩九拜之后,便没再继续抬头。
不一会皇辇便从小黄门身侧经过,苏公公还不着痕迹的瞪了小黄门一眼。小黄门立刻领悟了苏公公那一眼的意思,自然是说‘小兔崽子……还不快撤下去!’
小黄门假装没看到苏德全扫过来的眼神,此时倒是十分兴奋的望向皇辇。他闻到除了悠悠的女儿香顺着帘幕飘出,还伴着男女亲昵的味道。远去的软娇看上去极其颠簸,时而上下震颤,那种震颤很有节奏。在若不是抬着软轿的太监异常精壮,此时怕是承受不住!
“呃……何事?”一阵云雨之后,禛帝略带疲惫的声音从帘幕内传出。
“陛下……江南突发水患,尚大人的条陈上说……”苏公公目不斜视的大气都不敢出。
“水患?拿过来!”禛帝伸出手,接过苏公公高举过头顶的条陈。
片刻……,禛帝的声音缓缓响起。
“着人请丞相,御使,尚书到上书房议事!”禛帝声音慵懒着,思虑之后重声开口。
“是……”苏德全小跑着应了一声,临走时还不忘冲着远不的小黄门招了招手,耳语了一番,那小黄门便跑开不见了!苏德全自己自然是不敢离开皇辇半步的,必定自己是君帝的随侍。何况……这皇辇之中此时正……暗香盈动。
“陛下……轻点……奴家受不住了……嗯……”禛帝话落,软轿内的女子便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呼声。
从轿夫吃力的脚步来看,软轿内禛帝的动作并未停下,不仅未曾停下,反倒抖动地更加的剧烈,想来是第二番云雨。
“陛下…奴…啊!”不知过了多久,皇辇中的女子又是一声娇弱呼,伴着禛帝的低吼,一声酣畅到极致的吟呻之音,惊得皇道两侧百年老树树上的黄鹂鸟齐齐飞得老远。
“苏德全,封娇娘为朝嫔……不,为朝妃,赐居朝华殿。”禛帝懒洋洋的在皇辇内调笑着女子,想来一番欢愉下来十分的满意。
“谢陛下恩赏……”娇娘在皇辇内,娇滴滴的谢着恩。
“谢朕……那便自己坐上来!”禛帝哈哈大笑,粗野的声音穿透皇墙,飘到御花园,飘到叶眉微挑的贞后耳中。
“陛下……”娇娘娇羞的抬起眼眸,双鬓泛着桃花。脖颈间往下,香汗淋漓,青丝有些凌乱,那是欢愉之后的明证。
“嗯……颠鸾倒凤……来……上来!”禛帝正是壮年,此刻更显得雄壮维护,不容置疑。
“奴家……啊……陛下……奴家……受不住了……”顷刻间,只闻娇娘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显然已是再翻身而落的一瞬间,登临极致。
贞后的气息越来越冷,皇辇之内的春色想来是刺伤了她的眼。微微转身,急冲冲地往回返去,走了十余丈,忽然停住……转身冷凝中带着狠厉,看向身侧瑛姑:“陛下……似乎很喜欢这位娇娘!”
“回娘娘……陛下已经有数日不早朝了。”瑛姑话语之间已是婉转的默认了贞后的询问,她没敢直接称是。但是她必定是宫中的老人。很多话,不能直接说……否则,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贞后身边,还能稳坐掌事二十年。
“只是不早朝么?”贞后自然将瑛姑的话听的透彻,凤眸微眯,神情有些低落。
“这几日,陛下除了皇辇……还有御花园的凉亭……据说……连玉湖之上,都带着这个新人……甚是恩宠!”瑛姑一句话,就将禛帝宠幸娇娘的地点,都抖落了个干净。
“倒是有情致!哼哼……”贞后脸色很不好看,从自己入宫……永远都是在未央宫。尽管禛帝正值壮年,威武雄壮,可之于自己这个皇后,床笫之间的喜乐,真是少之又少。“回去,将陛下几日前赏赐的鸽子蛋,都送与这位美人。哈哈……本宫倒是忘了,仙子阿应该称谓她是朝嫔……”
“娘娘……陛下刚刚晓谕六宫,刚刚又将朝嫔改成了朝妃!”瑛姑低眉顺眼,这些事必须要提醒自个儿主子的。
“听说……她的相貌有几分像……”贞后长叹一声,有些心力交瘁。
“像……必定不是!娘娘勿忧!”瑛姑对着贞后抚了抚身子。
“从前有个女子……如不是当时防范的早,恐怕我这中宫之位都要让贤了!哈哈……”贞后笑得惨然,眉梢间不见慈和,有些阴测难懂。“朝阳啊朝阳……本宫这一生,都是拜你所赐!死了这么久,却依旧……能左右陛下的心意!”
“最后,那女子不也是被……陛下杖杀了么!”瑛姑故意问询的语气答话。
“自然是杖杀了!还有她腹中的皇子……”贞后得意的笑了起来。“还要多多感谢那位侍卫长,愿意报恩……不然,他日那个贱人弾产下皇子,那御儿……好在,如今已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娘娘英明……”瑛姑带着雀跃,贞后也不似之前那般阴郁。
当年的那桩旧事,瑛姑历历在目。那时候贞后的地位尚不稳固,禛帝偶尔来宠幸,也不过是敷衍了事。而那名被杖杀的美人,据说是一个长得据说与朝阳郡主五分神似的女子,是雍亲王府进献的美人。入宫便得禛帝的夜夜恩宠,还未侍寝便被封为仅次于皇后的贤妃。侍寝之后,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不过月余便身怀六甲……有了陛下的子嗣。
那时候,禛帝膝下已经有了御太子,荧惑殿下等几位年幼的皇子。按道理说国之未来的储君定然是出身未央贞氏血脉的玄天御,可偏偏在贤妃有孕传出之后,却让禛帝在朝堂之上立了那位腹中之子为储君。
(未完待续。)
第218章 宫闱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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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贤妃当时只是不足三月的身孕,但是男女未知。朝堂一片哗然,但是金口玉言。禛帝已经下了赐封诏书,加盖了玄氏玉玺。
最后,这件事却由贞后出面,平了坊间的流言,由此禛帝还给了贞后不少恩赏。
转眼数月,贤妃临盆前的一个月。贞后着人买通一个侍卫长,那是一个出身江南姜府的青年将领。一直镇守贤妃宫,最后混入贤妃寝殿……污了贤妃的身子。
随后,有贤妃内侍禀明禛帝,说贤妃与人苟且,腹中之子来历不明……结果连带贤妃腹中之子,惨被杖杀。
“那侍卫长,是姜妃母家的子侄。原本是打算谋个好前程的……谁成想一时糊涂,竟然对贤妃起了歹意……”瑛姑话锋一转,仿佛当年的事,未央宫不曾是主导一般,变成了看热闹的人。
“在贤妃进宫之前,姜妃可是最得宠的!若不是如此,陛下也不会一时间怒极,问都不问,就将姜妃处死,诛了姜家九族!看来……太过得宠,有时候也不是好事!”贞后巧笑着,笑得十分大度。
“姜氏,当年已是有了身孕的。只是那时候,还没来得及报备彤史。”瑛姑似乎是才想起来,嘴角却是笑得得意。
“不然……本宫也不会想到用她!”贞后挑挑眉。“一个当年最得青眼的宠妃,两个尚未出世的皇子,一个有显赫家世的姜妃。一石四鸟……这也是在朝阳之后,本宫最得意的一件事了!嬷嬷说的也是,这人活着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纵然陛下惦念朝阳,可偏偏……她死了,哈哈……她死了!”
偌大的御花园内,贞后主仆悉数着过往的陈年旧事。
“只是……可惜了当年的贤妃!论容貌……何止是翘楚?这么多年在后宫,可是没有比她更美的人了,如今这朝妃……也不过是她的七分颜色罢了!”贞后笑得得意。
“皇后娘娘说的是,朝妃不过是……她的七八分相似罢了!”瑛姑低眉顺眼,此刻已然见贞后露出笑容,便不自觉地放开了些心绪,小心的恭维道。
“只是……也就是这七八分相似,短短几日便得了个妃位!”贞后长叹一声,多少无奈淹没在长长的岁月之中。“哼……当年陛下盛怒之下杖杀了贤氏,如今……倒是偏宠这个娇娘。难道他就不憎恨她那张相似于贤妃脸?红杏出墙,肖想他人,看来陛下统统都不在意了?”
“娘娘……切莫多思,烟霭沉沉,往事如斯……最终,稳坐后位,执掌未央的不还是您么?这么多年,陛下倚重贞氏,咱们贞府可是比百年之前还要荣华尊崇呢?”瑛姑轻轻抬手,抚了抚贞后的脊背。带着年轮,有些苍老的声音缓缓的安抚着贞后时缓时急的气息。
“当年的贤妃貌美,可也只是朝阳的一角衣袂。陛下宠她……也不过是当她是朝阳的一个影子罢了,本宫还记得……那时候……还是雍王府寻了她入了宫,陪王伴驾……,不成想一个乡野之女,竟然得了陛下的专宠。那时,为了贤妃的封号,陛下煞费苦心……本宫当年年纪轻,入宫数年,却一直不得陛下真心。后来……为了取悦龙颜,那个‘贤’字还是本宫亲自书上的!哈哈……”贞后惨然一笑,挥手那段看似荣华,近乎冷宫的岁月。
贞后话落,瑛姑低低一叹。“那时……娘娘的未央宫虽然冷清些,娘娘却是时常笑颜逐开的!不似如今这般……总是病恹恹的难熬!”
“嬷嬷可知,那时候……在御书房,竹宣墨纸之上,本宫第一笔写下的并不是‘贤’,而是‘朝’。不是贤妃,而是朝妃!原本本宫以为陛下定会准了她‘朝妃’那个封号,却不曾想……陛下最后还是将写着‘朝’字的那张竹宣收进了袖口,最后选了个贤妃封了那女人!”贞后嘴角微冷,笑意弥深。向后退了几步,并没有迎着皇辇的方向,反倒是朝着来时的路往返着回了去。“虽然陛下斥责了本宫,可嬷嬷你知道那时候……本宫心里是何等的雀跃,陛下封她为贤妃。至少……在本宫看来,陛下心里并没有将她放在与朝阳同等的位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