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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等等……我倒觉得冉詹那个嫡女很有意思!”
“属下明白!”
“去吧!”
“是!”
……
……
冉子潇抱着冉子晚飞出大殿,怀里的人儿已经昏睡了过去。浓而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凝脂般的肌肤此刻苍白的近乎透明,她是太过虚弱了。
“都说了,不要去参加那个花宴!”冉子潇抱着冉子晚到了那颗桑树下,忍不住低吼。修长的大手轻柔的划过冉子晚的嘴角,殷红的血迹被冉子潇轻轻拭去。“都说了,那不过是沽名钓誉的一场把戏。可你偏偏竭尽全力,为何?”
对于冉子潇的低吼,迎接他的只是冉子晚苍白的容颜,和几乎不闻的抽气之音。
“潇世子,就打算这样让她睡过去么?”玄歌匆匆而至,挥手打开冉子潇的禁锢一把抱过冉子晚,大手运力,雾气妖娆缓缓映照在冉子晚透明的身子上。“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你明知花宴……凶险!明知贞氏不择手段,却还纵容她去!”冉子潇不知是在质问自己,还是在质问玄歌。眼看着冉子晚静悄悄的平躺在在玄歌的双膝之上,静的就像是在流逝。
“她想要的,纵容又如何?不过是损失些小爷的修为,她若欢喜,便是足矣!”玄歌嘴角微勾,伸手拂过冉子晚颈间脱落的衣衫,遮掩那些桃粉色的印记。
随着玄歌的动作,冉子晚的原本清霜般的容颜渐渐回暖,淡淡殷红现于两颊,而玄歌的额头却有大颗大颗的清汗滴滴滑落。
“哼……”冉子潇神色抑郁,拳头攥得很紧。“撑不住,便由我来!”
“不必!”玄歌又是运力,缓缓度入冉子晚的后心,眼角汗水横陈,嘴角笑意淡淡。“去告诉药婆今日子晚郡主的药浴加入七钱梦簸,四钱幻夏,五钱决明子,七钱鸳鳕,现在就去!”
“是,少主!”黑影隐藏在暗处,人不曾出现,声音却已飘远。
“玄小王爷,呵呵……世人错看得又岂止一个晚儿?”冉子潇深深地额看了一眼玄歌。
“呵呵……”玄歌笑得惨然。
……
……
南暖殿内,药香飘荡。温泉水汽弥漫,氤氲的水雾照影在玄歌低垂的眉宇,夜明珠清幽的光华淡淡笼罩在那一方雪华。温泉药浴内冉子晚随着水波上下浮沉,眉眼紧闭,尽是倦色。
南暖外殿,长吁短叹之音四散。
“婆婆,小姐……呜呜……都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婆婆责罚奴婢吧!”紫阙小声的在呜咽,之前一直以为小姐不在意那个花宴,没想到最后差点送了性命。
“傻孩子,别哭了。有些事不是喔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左右的,尤其……那人还是小姐的女儿。别哭了,小心惊醒了小小姐!”药婆擦了擦紫阙眼角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背。
“可是,婆婆……小姐自从醒来,时常……时常困倦……”紫阙小声的问道:“如今小姐对于药浴的依赖似乎越来越大了?”
“小姐,如果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小小姐平安无事!”药婆双手合十,并没有回答紫阙。老言慈和的看着远方,就像在找某一颗星光。而那颗星光,就是她的小姐。
“婆婆?”紫阙抽搭抽搭的眼泪止也止不住。花宴上眼看着冉子晚一口血喋了出来,她以为她的小姐又要睡过去了!
“好了,去膳房……再备一些乳糕,玄小王爷也一夜不曾进食了。你去备些吃食送过来,我去将明日药浴的药材再多挑拣些!”药婆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却觉得今日南暖殿那几颗夜明珠比平日里暗了许多,整个南暖殿看上去幽暗非常。
“是,婆婆!”紫阙查了查眼角的泪水,小跑着奔向了膳房。她一定要做很多羊乳膏:“小姐一日吃得都不好,一定是饿坏了。等会小姐醒了,不行……得做做一些,明日……明日武试还得带上些……哇……小姐……呜呜!”
“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还能去参加武试么?都怪那个破棋盘,害的小姐……呜呜!”紫阙越想越伤心,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向膳房,嘟嘟囔囔,一会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哭,她便能醒了么?”一种只属于暗夜的气息突然落下,吓得紫阙还来不及大呼,便被一只鸡腿塞住了嘴巴。
“啊噗!你你你……你是谁?”紫阙眼角的泪水顺流而下,惊慌之下瞪大眼睛。
这可是南暖殿的膳房,里里外外都是锦月杀的人,此刻怎么会有一个……紫阙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一身健硕,一看就是个武功在身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三天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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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边掏出半只羊腿,一边小心的盛放着杯盏里汁液,竟完全不理会紫阙的大声质问。
“喂喂喂!你是打哪里冒出来的?”紫阙随手抄起案板上放着的菜刀,对着那人比划着。只见那人仿佛没看到紫阙手中的那把大刀,依旧气定神闲的收拾着手中的羊腿,一点也没有理会紫阙的意思。而紫阙却紧张的半天说不出下半段话。
“这是半只羊腿,还有这个……我刚去了偏殿取了羊乳,还需要本……我做点什么?”黑衣男子看都不看紫阙的惊讶,撸起衣袖,蹲下身子,对着灶台边打开了火匣子。
紫阙依旧发呆,银光闪闪的菜刀在手中一闪一闪的颤抖着。
“如果想你家小姐饿死,你就继续发呆!”灶台下火苗簇簇,黑衣男子拍拍手。拿过旁边的收拾差不多的半只羊腿便开始清洗……动作有些生涩,却十分认真。
“喔!”紫阙傻呆呆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凶器。随即也撸起衣袖正准备去与那人一起收拾那只羊腿,却被那人一个冷冷的眼神吓得定住了。
“这个我来,她不喜膻味。我来……你去找个干净的银盆,将这个放到水里……”男子颐指气使,一看就是平时使唤人使唤惯了的。
“银盆?没有啊……”紫阙傻呆呆的。
“堂堂端王府嫡女,竟然都不用银盆的么?还真是够清贫!”黑衣男子环视了一下膳房,不由得扁了扁嘴。
“这叫做……与众不同!你懂么你?”紫阙撅起了嘴,谁让他说南暖殿的不好!
“与众不同?嗯……她是与众不同!姑娘……火快熄了!”黑衣男子摇了摇头,真搞不懂那女人身边怎么就是些不中用的人。:“真是……笨手笨脚!”
“你……呜呜……我是笨手笨脚,不然小姐也不会由得小姐在花宴被人欺凌了,笨手笨脚,简直是呆头呆脑……呜呜呜……”紫阙的自责爬上心头,心疼自己主子,眼泪又开始涛涛不绝,哭得梨花带雨。
“好了……唉,还是个忠仆!去……将那个盆里的叶子拿过来!”黑衣少年不耐的拿着手里的铲子,指了指灶台上放着着的一个铜质的大盆,里面有一些青红色的叶子。
话音落,见紫阙木讷一直不动,黑衣男子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抄起一旁的擀面杖拍了拍紫阙,那架势恨不能一擀面杖拍那丫头面门。
“哪个?”紫阙抽嗒抽嗒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眼睛肿的就像是樱桃。
“笨死!”黑衣男子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物事,自己一个飞身,翻过案板抓了一把青叶!
“呜呜……”紫阙又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那个加点柴火,你家小姐一会就醒了,动作快点!”黑衣男子将羊腿的肉割得一片一片的,十分轻薄,小心的放到之前的铜盆中,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是谁?”紫阙小心的问道。这黑衣男子身上有着不输于玄歌小王爷的贵气,看着又有些类似于玄小王爷身上的冰寒之气。银色的面具之下,紫阙只能看见那人好看的眉眼,悠长的睫毛!
“废什么话,赶紧的!”银白色的面具在幽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松柏之姿,及其伟岸。
“……”紫阙木讷,这个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你等下再添些木柴,等上面的油盐化掉,你再加些……算了,还是本……还是我自己来算了!那个羊乳糕,太甜了一些……日后要少放些甜!”黑衣少年蹲下身子,仔细而认真的拿着柴堆里的木柴一根一根的填放着,眸眼深深的看向火光身处,燃起一片幽暗。
“这个给你……若是她再身子不济,你便给她服下!”黑衣男子忽然转身,走出膳房,丢下一个白玉药瓶。
“……”紫阙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转而消失在门口,那背影风流与贵气杂揉,就像是梦中才会梦到的谪仙一般。
“紫阙,紫阙……小姐醒了!”跑过来的是紫棉,伸手敲打着对着门口发愣的紫阙。
“紫棉?”紫阙勉强的来回神智,回身看了看灶台之上缓缓飘出的香气,之前的那个人,就像是一个梦。
“喂!”紫棉抬起手在紫阙眼前晃了晃,几日不见,紫阙瘦了一圈。
“紫棉……呜呜……小姐……你去哪里了?”紫阙完全没了往日里冷静的模样,也忘记当时紫棉是在贞府被烈鸩抱着离开的。一向沉稳的紫阙,此时竟躲在自己妹妹怀里嚎啕大哭。
“我……去哪儿了?”紫棉努力的想着怎么回答比较合适。
“是啊,几天你都不回来。呜呜……小姐都病倒了!”这对双生姐妹,一静一动。以前会这般卧在别人怀里哭泣的从来都是紫棉。
“我去了……嗯,云上!”紫棉想起烈鸩脸蛋通红。再想起红纱帐内,烈鸩褪去自己的肚兜说让她飞上云端,结果便真的是在云上了。
“云上?”紫阙看了看外面的夜空,云上……不由得瞪了一眼紫棉,一脸你丫的瞎掰。“闪开,我去看小姐了!”
“喂,紫阙!烈鸩还说是云雨……难道是云雨!”紫棉刚尝到一点当姐姐的感觉,就被一个眼神无情的打回了原型。自己说错了么?回去还是要再问问烈鸩,那不是云上么!
“真香啊!小姐一定饿坏了!”紫阙揭开锅盖,完全不理会紫棉的额胡言乱语。
“哎,紫阙你的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紫棉凑上前,被香味深深的吸引。
“躲开!”紫阙一路小跑,端着羊乳膏,还有那盘肉片奔向南暖殿,脚步看上去十分轻快。
“唉,等等我!哎呦……”紫棉一下子栽了个跟头,有些腿软。自己已经三天没下床了,这一下床总觉得自己的腿是软的,背是酸的。
南暖殿内,软榻之上。冉子晚正侧卧着,身上盖着一条毛毯,眸光正无力的看向窗外的夜空,玉手无力的垂在软榻的一边,青丝慵懒。
紫阙忽然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挪着,很怕惊着软榻上静谧如水的女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褪下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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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愿意,江山为聘。你若不愿……此生不娶!”冉子晚笑得无力,还有凉浸……自己怕是伤到了他吧?可是明明无二八年岁,自己又如何肖想那人的一片深情。
冉子晚伸出双手,映衬在幽暗的月色下,玉一样清透的手指尖光华淡淡。尽管不知命运辗转缘起何处,冥冥之中就像有着宿命在一步一步的牵引着。正其声名,潋滟其身。自己算是做到了么?
冉子晚沉静无波,连呼吸都十分清浅,紫阙更加小心的不敢做声。
“你打算几时挪到我跟前?一会凉透了……”冉子晚看上去依旧一动未动,飘过来的声音也很轻,轻的近乎空灵。
“小姐……”紫阙眼睛中的晶莹又一次泛滥,却憋闷的一再强忍。
“我……饿了!”冉子晚侧过脸,认真的看着暖殿门口亦步亦趋的紫阙,眼中笑意满满。
“唉……奴婢,奴婢马上就过来!”紫阙破涕为笑,加快脚步,奔着冉子晚小跑了过去。小姐这是……饿了。果然被那人说中,那人刚一走,小姐就醒了。那人还说小姐醒了会很饿……那人到底是谁?
“味道很好!”冉子晚眉眼淡淡,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这味道很好,清清淡淡,温热合宜,羊乳糕似乎也变得更加软糯可口!
“小姐……喜欢就好!”紫阙言不由衷,大眼睛吧嗒吧嗒时刻闪着那人的影子。“呀!小姐……玄小王爷,怎么不在了?”
“他……一直都在么?”冉子晚挑眉,自己有多久没睡的那般安心了。一觉醒来,身上的药香比之以往更加浓烈,身子更加困乏无力。那个恶少也在南暖殿么?自己醒来的时候便是在这软榻之上,身上覆盖着毛毯,包裹的十分温暖。
“小王爷抱着您回来后,就一直靠在药浴旁的软椅上。奴婢走的那会儿像是睡了,药婆婆还说让奴婢备两份吃食送过来呢……这会却不见影踪了!”紫阙叭叭叭的小嘴儿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小姐,就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走了……便走了吧!我吃饱了,你先下去吧!”冉子晚的心头莫名的轻颤。直到棋艺结束,也是在那一刻才明白为何郦元老下生会先宣唱上午文墨的名次,说是棋艺之后,怕有人撑不到最后。原来那个撑不过的人便是自己么!
《天纵》,她深知那最后一子落下之时,她深知自己当时伤的有多重。
残谱之所以一直残缺,多年无人下完。那是因为世人往往善于保全自己,却独独没有自毁的勇气。而冉子晚,偏偏是舍得放任自毁的女子。津门桥上,那女子层曾纵身一跃,舍弃自己……
冉子晚深吸了一口气,搭上自己的玉腕,气流暖暖,充盈深厚,这样的脉象一点也不像自己的。之前自己的脉象,从来都是淡若的时有时无。
冉子晚眼眸深深的看向夜色,夜空荡漾着一抹不安。暖流顺着指尖缓缓传来,此时自己的身子比之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花宴大殿上,灵兽伤人。玄歌出手,想起那人额头浸润的滴滴清汗,还有自己臂弯间此刻荡漾的内力。冉子晚缓缓的起身,走到窗前。这次又是他么?
空荡荡的琉璃瓦上只剩夜色漫漫……他没有来,他不会来!
“小姐,您要出去?你身子还太虚弱!”药婆看向窗前瘦弱的冉子晚,十分心疼。随手从衣橱中拿出一件温厚的斗篷慢慢走向冉子晚,慈爱的拂过冉子晚有些凌乱的青丝,满是老茧的手熟练的打着结扣。
“子晚让婆婆担心了……”冉子晚低垂着眉眼,她不忍抬头,若不是他……也许自己就那样的睡过去了,最后徒留南暖殿守了一生的药婆,还有那两个丫头……还有世子哥哥!
“说的都是傻话!”药婆擦了擦眼角,声音颤抖,老眼尽是心疼。
“他……似乎很不好!”冉子晚垂眸,悲伤不知何时已然流淌在眉间。“婆婆……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小姐……你好,他便是好的!”药婆悉心的理平冉子晚披风上的褶皱,转而,拿起身边的玉梳一丝一丝的里弄着冉子晚垂落的青丝,动作慈爱,声音也是难得的温和。
“婆婆!”冉子晚原本低垂的眸子,艰难的在强忍。
“君帝将武试挪到了逐鹿原,不再是往年的金殿……”药婆捋了捋青丝落下的发尾,亲和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