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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帝也看向冉子晴的画作,当看到那画作之中的那块龙凤佩,眸色一凝。那块龙凤佩在线黄离世前便赐予了自己。曾经自己拿着另一块儿玉佩找到朝阳,结果……玉碎难全。如今这本事一对儿的玉佩,便只剩下这一块。便赐予了身为国之储君的太子,天下间能有那块玉佩的也只有他了。
禛帝珍视的伸手抚了抚自己腰间的香囊。因为有些年头了,那锦囊看上去也染上了岁月的痕迹。那里面是朝阳赠与自己的那个锦帕,上面狂草写着那首《塞外》,还有她亲手落下的名讳。
“陛下,”当看见禛帝腰间挂着的香囊,贞后忍不住的别过脸。她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哪怕是当年自己入宫被临幸的那一夜,他都是将那个香囊压在他的枕畔。那一晚,他在自己身上辗转食色,甚至唤着的还是朝阳那个女人的名讳。
“冉御使有女如此,难得难得……”祯帝的赞赏毫不掩饰!
“多谢陛下夸奖!能得陛下盛赞,折煞小女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遇人不淑()
接着是花期予的《花之雪》,百花犹如落雨纷飞,铺满整个画布,绯色的落笔之处尽显百花繁华之意,意境极美。如果细看,仿佛那宗花雨就在眼前,扑簌扑簌盘旋而下,犹如满天飞雪,又似柳絮涛涛。
“汀洲采白苹,日落江南春。洞庭有归客,潇湘逢故人。”这是再往下谢柔的《江南》下面题的字。是楷书,精巧而有韵致,就像那副画作,烟雨江南,令人怅惘。
当贞央儿的画被拿出来,贞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还是最像自己的,才学甚至更胜自己当年。
“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凤求凰?果然是贞氏的女儿!”
“当真是难得一见!”
“了不起!”
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被贞央儿题写在自己的画作之下,隶书气韵磅礴中不失秀气。诗句上活灵活现的两只金身之鸟,就像贞郡王王府门前的那两只凤与凰!
“央儿,比皇后当年更甚。好一幅《凤求凰》,来人……赏!”禛帝龙颜大悦,贞氏帝女星,该有这样的才学,也需要这样的才名。
“陛下说的是,我看还要大大的恩赏呢。”贞后难道笑得张扬,贞氏的光环似乎又亮了起来。
“谢姑姑,谢陛下!”贞央儿闺仪极好,世人忍不住暗暗赞叹,国安是贞氏的女儿。
海媚儿的《海棠晚景》,与花期予的《花之雪》有些相似,画的都是繁华盛开的景象,不同就在于花期予笔下是百花,而海媚儿陛下只有海棠。红日落幕的惨淡之下,海棠花开绚烂,无声的径自飘零在清水之畔,看上去有淡淡的萧索之感。
“朕的女儿何时有这般惆怅的情怀了?嗯?”禛帝慈爱的看向海媚儿,这是自己最宠爱的公主。
“媚儿公主一向少言少语,女儿心思却是难以捉摸!”因为贞央儿的那幅画,贞郡王妃脸上的笑意逐渐多了起来。
“父皇只知道取笑儿臣,不过就是一副画而已!”海媚儿笑得很是羞怯,头低低的垂着。那片海棠花,她是真的见过,那颗最大的海棠树上曾有一抹雪华之姿……
“哈哈哈……朕的公主长大了!”禛帝老眼闪过精光,柔和的看向高台之下。侧了侧身靠向贞后小声的叹道:“朕是不是该给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择一个驸马了,天。朝人才济济,待嫁闺中的女子也不少。“
“媚儿虽说是天家公主身份贵重,但很多事还是名正言顺比较得当。”贞后意有所指,温和的俯视高台之下的青年才俊。“陛下所言极是!”
“父皇……”海媚儿先是一怔,随即羞赧着笑颜如花。母后最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父皇安排母后操持此事,那自己必定会得偿所愿的。
“此事宜早不宜迟,皇后还是要妥当安排!”禛帝点点头,指了指台下。
“臣妾遵旨!”贞后捕捉痕迹了看了一眼某个角落,嘴角似笑非笑!
媚儿公主是谁?那是禛帝最小的女儿!从出生便有着禛帝独一无二的恩宠,从小到大诗书礼仪教化非常,就连说起话来额柔声柔语,女儿香糯尽在其身。尊崇更是不必多说,她的婚事从来都只是个谜团!如今……花宴之上,君无戏言!
禛帝,贞后的声音不高不低,看似家常般的畅聊,却让台下众多世家少年公子,跃跃欲试,难掩痴心。几大姓氏的族长,原本端坐的身姿,同时微微一震!
刺耳的碎瓷之声响彻大殿,花宴原本清幽的鼓乐声忽然被打断。众人回过神,只见崔尚书闭目养神,任由崔家小姐砸碎一地的精致,崔千秋打翻的就是身前的茶盏。
“我问你!怎么没有本小姐的名次?”崔千秋第一个站起身,叉着腰。“就算本小姐画艺不精,可总会必有人轻多了吧?因何知道此时,还不见本人的名讳!”
眼看着崔千秋跋扈任性,帝都嫡小姐的派头又出来了。
“有几个臭钱,掌管着国库,难道国库就是你家的了?没脑子!”花想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真是个没胸没脑子的。还有那个闭目养神的她老子,当真觉得这天下姓崔么?
“你!”想起桑葚树上,花想容将自己的衣衫扯个稀巴烂,崔千秋忽然变得很没底气。再者,那是东洲公主!
“你什么你?没脑子!”花想容及其不屑的瞪了一眼。随即又白了一眼崔千秋的母亲,那也是出自贞府的女儿吧?此时正端坐着,眉毛都不曾抬一下,安然的在哪的品着杯盏中的云片。花想容眼神顺着那妇人吞咽的动作向下挪了一挪,到了崔夫人的胸脯……终于知道,那位崔小姐随了谁了?
“郡主嫂嫂,郡主嫂嫂……”花想容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就像要说悄悄话。
可是这距离?冉子晚摇了摇头!
见冉子晚不理自己,焦急之余。花想容一会指一下崔千秋一会指一下自己胸口,一会又指一下崔夫人,最后比划了一下脑子,指了指户部尚书崔大人。
这死丫头,又想怎么样?冉子晚瞪大眼睛,心中怨念无数。
花想容继续夸张的重复比划着,脖子扯得老长,有一种恨高台太高,恨距离太远的感觉。
“何事?”冉子晚叹了口气,灌了些内力传向花想容。同时拍了拍身旁的夜半夏,提醒她别忘记记账。
“郡主嫂嫂,那个姓崔的……哈哈……我发现她……她那么没脑子,是像他老爹!没胸么?随她老娘!你看……哈哈……崔夫人那里好小!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冉子晚一口茶水喷出去老远,正在崔千秋怒不可支的这一瞬间,冉子晚一口清茶喷了个尽兴。这丫头……这丫头……她真的想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苍天啊,遇人不淑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还有……郡主嫂嫂……我觉得你……”花想容还想继续,却被一个清冷的声音惊得一时间失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德行有亏()
“本郡主父母十年前就不在人世了,你大可不必考究我……那里大小……像谁!”冉子晚强忍着暴怒的冲动,一字一顿的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如果花想容再多说一个字,她真的没法劝自己不对那个容公主出手。老话不是说么,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喔……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想说郡主嫂嫂……”
看着花想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冉子晚却觉得像是有盆凉水悬在头顶,一个不防备自己就被被浇一个透心凉。而那盆凉水就是随时胡言乱语的花想容!
“你……再多说一个字,你试试!”
果然,威胁有时候还是很管用的!花想容乖乖的闭了嘴。
“郡主嫂嫂……不不不……郡主姐姐,咱们又多了三十车!”盯着花想容她自己都魔怔了,脱口而出都是那四个字。夜半夏甩了甩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欢喜地对着冉子晚眨了眨眼睛,一点都没把自己文墨百名以后的事情放在心上。小手不停地在账本上擦了又画,花了又写。
一口清茶,引得那位崔尚书缓缓睁开老眼。那位崔夫人同时看了过来!冉子晚无视那两人,不自觉的揉了揉额头,欲哭无泪!花期嘴角微勾,淡漠的眸子在看向冉子晚的时候泛起淡淡光华。
“敢问……姑娘,因何也没有我的画作?”夜优继壮着胆子附和,看上去温和有礼。
“二位姑娘,何名何姓?”墨衣女子回眸,众人也唏嘘,人数太多有遗漏的也是很可能的。
“是啊!也没有我的!”
“还有我!”
“我是,一品军侯府嫡……夜优继!”嫡长女几个字,在最后还是被夜优继吞了回去。
“还有我……”又有几名女子,小声的附和。
眼前墨衣女子太过孤傲,孤傲到让人错觉的以为还没等开口问询便像是在等着拒绝。
“来人,呈上来!”墨衣女子,扫了一眼夜优继和崔千秋。“还有刚才那几位的!一并拿上来!”
“是,姑娘!”大殿的两侧走进两排婢女,手中分别呈着一些字画。字画是折叠的,并未打开。
“单单就画作而论,这些画作都有着不错的造诣。临摹书法都相当不错,只是……却不能归入花宴名次。”墨衣女子一席话,惊得台下众人齐齐侧目。
“为何?”夜优继还是那么沉不住气,第一个站起身,质问道。
“品行!”墨衣女子简明扼要。
“我如何品行不端了?呜呜……”夜优继的心跌倒谷底,自己心心念念的可是要哪个位置的,她不敢说自己能拔得头筹但是在帝都也是数得上名次的。
“夜夫人,这个就不必我当着天下人一一明说了吧!当年一品军侯府的先夫人……是如何……”墨衣女子挑眉。
“多谢姑娘言明,我们母女无异议……”夜夫人咬牙,她不能让天下人共睹那件往事,她不能让夜军候想起曾经的贤妻,她不能!
“母亲?”夜优继难以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十几年的苦练最后毫无结果。
“继儿,我们还有皇后……这并不影响你入宫!”夜夫人使了个眼色,压制住女儿的怨愤。
“那我又是因何不再名次之内?我是崔……”崔千秋站起身,傲慢的看向高台中间。
“崔尚书之女?”
“没错!就是我!”
“崔小姐的画作只能称作尚可!”
“尚可也总该有个名次!”
“嫡小姐过往的种种,你确定要我在天下人面前悉数细数一遍么?比如……花宴门外桑葚树上的一幕,崔小姐的鸳鸯肚兜挂在……树丫之上,衣衫尽退……还有去年,在贞府的后院,一个蓝袍公子……”
“够了!”崔千秋满脸通红,她是要说自己当众被人扒光,失了闺仪。还是要说去年自己被那个蓝袍少年……
“既如此,还有何人有疑问么?”墨衣女子嘲讽的勾起嘴角,这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敢问姑娘,因何没有小女的名字?”一个慈爱的妇人问话很是温和,眉梢间挂着暖意。
“听说苏州蒋家只有一个女儿,蒋音……尽管是庶出,却得尽嫡父母的宠爱。”
“正是小女音儿!”
“去年冬天,她背着嫡母害死自己的幼弟……最后,谎称那孩子是自己跌入古井!最后……整个蒋家就只有她这一个孩子……”
“你胡说……你住口!”妇人面目不复之前的温婉,近乎绝望的一再呼喊。
“母亲……”那个叫做蒋音儿的女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你个逆子,难道是真的?为何下此毒手。秋儿在世之时,我与你母亲也未曾亏待于你……整个蒋家就你一个女儿,秋儿他视你为亲姐姐啊!”妇人身侧的蒋姓男子,挥手就是一巴掌。
“视我为亲姐姐?可我必定不是……如今我也后悔自己当初的恶行,既有今日……也是我自食恶果。”蒋音儿匍匐在地,泣不成声。她为何要来这个花宴?蒋家富庶,且自从秋儿走了以后,父亲与母亲待自己胜似明珠,就是没有花宴的声名,自己也会寻个好的夫家!如何……这虚名!“哈哈哈……好一个名门花宴!葬送……”
“逆子!你个下贱坯子!”蒋夫人已经晕了过去,自己多年善待的是一头饿狼么?秋儿还那么小,井水那么冷!
“来人,扶蒋夫人下去,好生安顿。”贞郡王妃开口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有些庆幸……好在,花宴是举办在贞府,好在皇后是贞氏女儿,不然……
“自古女子德行为先,无才无德,阴历狡诈之人不配侍弄笔墨!那么其他的各位闺秀,可还有异议么?”墨衣女子挥袖,眸光平和的看着台下,原本还有不满的十几个女子都不再吭声。那些女子背后的家族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丑事被抖落出来,有辱家族声誉。因此,墨衣女子话落,众人齐齐选择沉默。
花宴,世人从来觉得只是比拼才艺,无非是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来来往往而已。结果,只有来参加花宴的人知道,刀光剑影,喋血沙场似乎也比被世人的眼眸万剑凌迟来的痛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如此磊落()
“因何没有端郡王府嫡女的名次?”声音来自贞央儿。
花宴文墨比试的结果,贞央儿位居次名,海媚儿位居首位。那么那个病秧子呢?夜优继也好,崔千秋也罢。此时听闻贞央儿的话,忽然来了精神,那个病秧子也是如此?尽管墨衣女子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有些人的眼睛。
“就是啊?难道说……连端王府的嫡出郡主也声名不堪么?”
“谁说不是呢?我等也就罢了,端王府那可是始祖皇帝御赐的帝都四大王府之首,莫不是也……德行有亏么?”一品军侯的夜夫人掩唇讥笑,她倒是想听听南暖殿的趣事,或者那孩子……夜夫人瞟了一眼西凉国储凉浸,她到时要看看墨衣女子是如何当着天下人说出那孩子狐媚手段!
“母亲说的是!端王府尊崇百年,即便如今没落……哈……怎么说也是帝训上首屈一指的王侯,还望这位姑娘能给个明示!”不愧是母女,此时一唱一和的很是默契。
“陛下面前,休得造次!”那便是一品军侯府的军候将军,夜游!
“是啊!还真是没有那孩子的名次!”贞后恍然大悟一般,诧异的附和。
“那位姑娘说了,没有名次的便是德行有亏!子晚郡主莫非跟之前那些女子一样?可能是品行……之前子晚郡主的名声不好,虽说只是传言……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也说不定!”
“传言难能作数,之前还出传说那孩子不学无术呢?结果惊才潋滟,可见传言……不可轻信!”
“无风不起浪!哼……看来也是个污浊的!”
“难道说也是因为子晚郡主品行不正的缘故么?”贞央儿抬起头,看似小心的问向墨衣女子。她想借着眼前这个女人的嘴,让众人听听她冉子晚是何等的不堪!其实,在花宴之前……自己原本觉得端王府那位还是个可怜人,直到吓人回禀。津门海河那日,她被雍王世子揽在怀中,抱回了……能得雍王世子的青眼,她也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