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敢惹云……山?”云修气炸肺!想起前人说的,这世上唯有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而眼前这个东洲公主,在云修看来,就是小女人,将小人,女人都占全了!
“云山是很了不起,云起那个少主听上去也很吓人。可是你是云修,不是云山,也不是云起!你难道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么?真是好笑!”云修身子软软的瘫了下去,花想容踢了踢只有眼睛能动的云修,很是嫌弃。
云修的眼睛都快瞪出来,那丫头是什么表情!嫌弃?竟然有人嫌弃云修!
花想容抬腿迈过身前的横躺着的云修,转身理都不理,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一个飞旋,云修就被丢到了桑树上。
“咯咯……这里位置高,风光好。既不影响云修大少爷看花宴的比试!哎呀……本公主也真是仁德,仁慈!郡主嫂嫂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取悦自己,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事。现在本公主心情相当愉悦,还真是不容易!”花想容拍了拍手,走起路来左摇右摆,心情相当愉悦。
云修被花想容看也不看方向,一把扔上树的时候,刚好骑在了桑树上某个粗壮的树丫上。
“嘶……!”那个不知轻重的丫头,差点伤了本少爷的根本。云修浓眉之下,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下身,痛的一声轻呼。幸好这树不是长在深山野外,幸好贞郡王府的下人勤快这树修剪的不错,幸好这个粗壮的树丫上没有额外的树杈……不然……岂止是痛这一下?
云修长叹一声,内心阵阵郁结!那丫头一定是不知道云山,不了解云起,不然怎么敢招惹自己?
“以后记得,别肖想别人家的女人。哼……否则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喔!”有些人自己惹不起,比如那个云朵般的冉子晚。有些人别人不能招惹,比如自己已经认定的郡主嫂嫂!
花想容转瞬便消失在了花宴大殿的入口处,云修被丢在树上最隐秘的角落里,郁闷得眼睛冒火。
五月的桑葚结着青荚,桑叶沙沙作响。
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位置,花宴大殿上的一切看到的分外清楚。
太丢脸了,实在是太丢人了。那个死丫头,就有本事将自己的风雅尽数掀去!云修一个人看着花宴的内庭发呆。此情此景,若是被少主知道了!自己被一个小丫头整治了,云山颜面尽失。
若是少主勾勾手指,一个轻笑,可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
……
看着花想容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红扑扑的笑脸竟心情愉悦的两袖生风。明显是……自己欠下的桑香茶有了着落的有恃无恐,走着走着竟然蹦跶蹦跶的跳来跳去。
碍眼,真是碍眼!冉子晚越看越不顺眼,摊手放下手中的茶碗,眼神里的森寒之气毫不掩饰,直直射向花想容的面门。
在接触到冉子晚飘来的那抹寒凉的眸色之后,花想容原本雀跃的脚步,瞬间冰冻!坚决不能乐极生悲,郡主嫂嫂……似乎很生气!而她生气的后果,一般都是很严重的。至少自己之前领教过的……
“嘿嘿…郡主……嫂嫂…嘿嘿……郡主嫂嫂!”在经过冉子晚座次的时候,花想容心虚的傻笑起来。原本步履生风的愉悦之感,转换成小心翼翼的尴尬之色。对于花想容来说,有的人不是不敢惹,而是惹不起。事实也证明了,自从来到天。朝……自己已经在端王府那位郡主手里栽倒了两次不止。或者不能按照次数来说,必定签字画押那张竹宣上面写得是:均次!那可是没有期限的,所以认栽多少次,还指不定呢!
“……”冉子晚白了一眼没说话,她恨不能一眼将花想容凌迟了。
“六百二十车!”夜半夏嘀咕道。
“……什么时候的事?”花想容如遭雷击,定在那里一瞬间呆住。
“你之前许诺我的五百车桑香茶,加上郡主姐姐的,还有你刚才叫的那几声,加起来的话远不止这个数,回去我得好好算算呢!”夜半夏回答的老实诚恳,模样认真。
“五百车?那是五车!郡主嫂嫂,我看你还是换个人当账房先生吧!”花想容瞪大眼睛想起自己在宣唱之礼上答应的事,因为夜半夏不帮自己解穴,随意原本许诺的几十车桑香茶被自己取消。当时愤懑的冲着夜半夏张开五指,比划了一下手,只给五车的意思。她竟然觉得是五百车?
不减反增?她花想容看上去很像是倒贴的人么?夜半夏不帮自己,自己被人得罪了,还会倒贴人家好东西!
“嗯,六百四十车!”夜半夏不理会花想容,继续记起了小本本。
“……你……”花想容觉得自己遇到了天敌,还是个油盐不进的敌人。
“是六百五十车。”冉子晚看着夜半夏有些无语。对于她算得那笔糊涂账,她果断认同花想容的那句话,是该换个账房先生。不然……茶庄怕是要没开张就关门大吉了。
“六百五十车么?”夜半夏眉头拧在一处,自己是细细算过了,漏掉了么!
花想容和夜半夏一个张口十车十车的往外送,一个一笔一笔细算,十车十车的不入账。冉子晚扶额抬头向男客的座次上找寻,越过冉詹,目光落到看似有些偏远的冉子晨身上,晨哥哥坐的位置是不是太远了些?
自从自己将端王府的账本给了冉子晨,这端王府果然清明了不少。平日里有药婆婆和晨哥哥就够了,如今端王府嫡庶两支,日常开销分的很清,这也是为了日后冉子晚自己盘算着。
仿佛感受到冉子晚的眸光,冉子晨淡淡的笑了笑,温和的面容下,笑意缱绻,有着相交多年的情分荡漾其间。
“傻笑什么?”冉子潇直了直身子,故意侧身挡住了冉子晚飘过来的视线,他自然知道冉子晨在笑什么。只是觉得很不满意,冉子晚竟然越过自己这个亲哥哥,看向另外一个人。而那人却也越过自己,向着冉子晚的方向回以温暖的笑意。
越过自己?潇世子很不满意!
“……”冉子晨不语,嘴角微勾。垂下眼眸,抿了一口清茶。
“真是!”冉子潇撇撇嘴,看着冉子晨嘴角的弧度,瞟了一眼台上同样嘴角上扬的还有那个玄歌。自从回到帝都,冉子潇有点怀疑玄歌的冰块之身是不是还在,时不时勾起的嘴角,让人看起来想打寒颤。若不是周身弥漫的寒凉之气十年未变,冉子潇怕是要去验证金身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骊山老人()
已经落座到东洲皇室座次的花想容脖子伸得老长,跃跃欲试的瞪着夜半夏。对于花想容的眼神夜半夏显然熟视无睹,耳朵时刻侧着,很怕漏掉一车桑香茶,时刻关注着东洲花家的动静。
就如花宴上午的座次,各个世家均已落座。君帝君后这次没有从大殿外进来,而是从花宴大殿的偏殿走了上来,众人齐齐恭贺跪安之后,花宴便进入到了文试的后两项,琴艺、棋艺。
“骊元老先生,开始吧!”禛帝落座后的第一句话,花宴文试结果他很想知道。
骊元老先生?冉子晚差点站起身,想起南暖殿的那本手札,那上面的署名便是骊元二字。眼前一身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看上去学识非常,只是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位就是有着天下智囊称号的郦元。
骊山老人?高台之下几乎一口同声的喊道。
郦元?便是天下间传唱的那位?花宴在座的除了信阳长公主这些人,真正见过这位郦园老人的人并不多。但是几乎人人都听过骊山老人四个字。这位骊山老人据说学识厚重,却也古怪非常,性情不是一般人能琢磨透的。
花宴虽说是百年名门之宴会,历来奢华异常。只是百年之间,也未曾有人能请得动骊山的传人来主持宴会。说到此处,很多名门千金暗自庆幸自己刚好赶上这百年难遇的花宴,庆幸自己生而逢时。
郦元,字周知,号骊山老人,据说是南华山下人。名人之后,冉子晚时常赏阅的那本《山水本纪》就是出自于这位老先生的笔下。郦老先生年少时博览奇书,幼时曾随父亲访求水道,游历秦淮,勾画河道沟渠,撰《山水本纪》七百一十二卷,另外著有《方圆》,《天下》等名扬天下。
“上乐……!”依旧是哪位老者的声音,众人的议论之声似乎从未入得那人的耳目,仙风道骨的袖袍高举,声音洪亮。
必定是花宴,尽管郦元的出现,掀起一阵涟漪。然而郦元的宠辱不惊,简单的两个字宣告了下午花宴文试比试的开始,也让众人不自觉间停止了唏嘘。
冉子晚食指轻挑,眼前由梧桐木制成琴身便出现在眼前,线条优美的空腔,近乎无物的丝弦。不是寻常人家的五弦,而是贵族世家常用的七弦琴。又掀开一块红布,是一架二十五弦锦瑟。随后……婢女接二连三又呈上好些个红布遮盖的物事!琴艺与棋艺,后面还有?
冉子晚挑眉,看向婢女放向自己面前一排排的物件,小心揭开。
芦笙、笛、埙、箫;琵琶、古筝、七弦琴,柳琴、三弦、月琴,竟然还有铜鼓?冉子晚内心翻白眼,花宴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一项一项的比下去,这千百人怕是要等到明年开春能出个结果。女儿红妆相夫教子,弄些个十八般武艺的比拼!
“那是琵琶?”
“还有古筝……?”
“不是琴棋书画么?怎么还有这么多!”
“应该是选择各自所长进行比拼吧?”
“如此,还说得过去!”
“若是都要比的话,那小女怕是要弃权了!”
“李大人,不必担心。你的女儿若是弃权,这花宴上绝大多数都要弃权!”
“泱泱上千人的花宴,若是一一比拼这些个礼乐,怕是要到明年喽!所以李大人我看你是多虑了!”
“崔大人倒是不担心,您的女儿才学声名人尽皆知啊!小女比不得,比不得!”
“诶……哪里哪里!”
“……”
台下传来不小的惊呼声,也传来不少的猜疑声和议论声。连台上的禛帝也较有兴致的看了起来,每个世家门庭的桌案上都是十几样的古乐物事。他记得在十五年前的花宴,便只是琴棋书画四种。那一年……朝阳胡闹,搅得花宴最后延长了一天。
恐怕是大多数人都以为花宴首日这个下午即将比拼的是弹琴、弈棋等内容。此时看向婢女不断盛放在身前的物件,众人也都慌了神。琴棋书画,所擅长者也不能样样皆通!
此时能够一直淡定不语的没有几人,冉子晚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如玉的指尖青痕淡淡!
“花宴,证的便是女子的旷世之才。以往都是琴棋书画四艺,高下可分,却不足以以偏概全!****百年基业,世事变迁,花宴也一样。众人眼前的礼乐乐器,能者演之,无能者弃之……不做勉强!礼乐分三轮进行!”
“什么三个轮回轮?”台下不少人惊呼,声音最大的来自崔尚书,刚刚还在和众人说,花宴之上不可能如此比拼,此时竟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侧目纷纷看向身旁的入试者,人人表情相似,写满错愕。
“第一轮博采众长,也就是初试。在本轮,各位身前的所有乐器均能奏演一二者,可进入下一轮回比拼。若是连涉猎都不曾,更不能全部演奏者,将无缘最后琴艺角逐。第二轮,一曲摄魂。第三轮,能者居之,”正在众人议论之时,贞郡王妃起身满面春风,完全不见昨日被信阳长公主打压的痕迹。贞郡王妃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抽气之声。
不比上午的书法字画,结果要通过批阅之后才能有结果。礼乐及演即听,那么胜负便只在一瞬之间。
是要一起比的么?冉子晚心想还真是没章法。
夜半夏的脸上僵着,嘴巴大大的张着,花宴的文试真是难熬,什么时候能到武试?
“第一轮,博采众长,起……”唱和声落,台下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最先走上大殿中间的便是胡姚,因其出身商贾。按照礼法,座次被排到了最末端。从宣唱之礼时的倒序,胡姚便被排在了最末端,而才艺比拼胡姚便是第一个上场的。
“小女子胡姚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胡姚的出现从来都是伴着嗤笑,伴着身后名门世家的不屑,尽管胡家商贾富可敌国,仍旧免不了世人的诟病。
台上的禛帝眯着眼摆摆手,算是让胡姚起身继续奏演的意思。贞后更是眉毛都没抬一下,商贾出身,在如何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敲敲打打()
胡姚起身,缓缓退到礼乐边上,伸手拂过古筝,一曲高山流水缓缓倾泻。伸手又拿起旁边的竹萧……最后,拿起鼓槌……之前的嘲笑声渐渐消失,对于这位出身商贾胡家的女儿鄙夷之色渐渐变得平和。台下虽无赞叹之声,静默而不再嘲弄,那便已经表示一种肯定。出身商户,却也有着如此惊人的才艺,在寻常人看来已是万分难得。
尽管在座的名门世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毫无疑问胡姚顺利的进入第二轮比拼。
接着上来的帝都李大人家的千金,看上去就是十分的底气不足。一上场先是奔着平日里练习的古琴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太过紧张。拨弄古琴的时候竟也连着错了几个音。
而除了那架古琴,其他的乐器她碰都没碰一下,便放弃了。像是预料之中,李大人只是长叹了一声。刚才自己就在担心,结果还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花宴之上的琴艺,第一轮怕是就要摒除一大半的闺秀。第二轮能剩下的便已经是音律方面的奇才。第三轮,恐怕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而已。
接着……上台的是范阳卢氏那名庶女,看上去柔弱万分,却也是难得的秀外慧中,弹得一手好礼乐。
接着……接着走上来的是崔千秋,芦笙、笛、埙、箫;琵琶、古筝、七弦琴,柳琴、三弦、月琴等十几样乐器里,她熟练地掌握琴箫,其他的便是一无所知。加上之前在桑葚树上被花想容的一番戏耍,三魂不见七魄,整个人看上去头都不敢抬,结果可想而知!
接着又有几十个世家女子分别上前,并没有进入下一轮。
有的干脆起身施了礼便直接坐回了本氏族的原位。这边叫做自知之明吧,十几样乐器,有一样不精通,那么其他的也就不必献丑了。
接着……
接着,便是清河郡崔氏之女崔千阙,先是对着九重高台之上的明黄少略微一拜,问安之后。转身拂过眼前的乐器,一瞬之间余音乍起,袅袅破瓶……
“清河郡,果然还是清河郡!”有人暗叹。
“清河郡人才济济啊!”禛帝不免赞叹一声,对着清河郡崔氏的族长点了点头,算是赞赏。相对于之前众多闺秀的沉闷,崔千阙的琴音难得多了几分生气。
紫阙瘪瘪嘴,这也叫好,那小姐的琴艺岂不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见高台之下人来人往,绿裙粉衣来来往往……近千人的花宴大殿,有七成的人直接被划到了第二个轮回之外,下一个回合都进不去,便更加无缘最后的琴艺比拼。
其中,南方五姓七族的女儿中,只有范阳卢氏卢巧儿,清河郡崔氏崔千阙脱颖而出,其他的闺阁千金最多能上手的十来件乐器算是多的。
仿佛看到冉子晚飘过来的颜色,夜半夏调皮的笑了笑。上午那副水墨画,费了多少心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