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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笔来!”冉子晚没好气的抽了一下傻站着的紫阙,努努嘴。
“笔?笔在哪里呢?”冉子晚睡了两三个时辰,紫阙就站在旁边也跟着打瞌睡打科两三个时辰。至于那只墨笔,紫阙挠挠头回身找了半天。
紫阙在冉子晚身边转来转去四处找那只不知所踪的墨笔,惹得冉子婧,崔千秋还有另外两个尚书之女笑得个底朝天,唯恐外人不知道一般笑得讽刺而刺眼。
“站好了!”冉子晚不理会陪旁人的冷嘲,看了一眼已然懵懵然的紫阙,她是真想望着苍天问一问自己的亲娘,那位名声威震八方的朝阳郡主,怎么就给自己留了这么两个丫头在身边!
“啊……小姐……”紫阙一惊本能的大叫,紧张的攥紧拳头。
“叫什么叫!”冉子晚转而挥手,一团软绵绵的物事飞向两眼圆瞪的紫阙,不胜其烦的摇了摇头,真想仰天长叹一声。
“小姐?唔……”清幽的竹香豁然传来,伴着一声呜咽,紫阙的嘴被塞了一大团竹宣,上好的竹宣!紫阙大叫,自己的手怎么也不受控制了……
“闭嘴……”冉子晚看了一眼紫阙因为紧张紧紧攥起来的右手,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丫头……她是嫌她主子内力多的用不完么?
“唔……”发生了什么?紫阙转头正想向自己主子求救,就看见冉子晚伸手对着自己掌心幻化白色的雾气。
冉子晚玉手运气用力一吸,紫阙怪异的低头只觉得自己好好的手掌被人硬生生的大力掰开,看向自己的手心……那只墨笔狼毫就从自己的手心里,缓缓的被拔出。瞬间便回到了冉子晚桌前那片宣纸之上。
“唔……嘿嘿……”紫阙慌乱的讨好着笑了起来,那只笔……竟然就在自己手里……自己还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想起刚才的画面,紫阙不由得想急速奔回南暖殿自己的被窝里,躲起来,躲起来,小姐看不到,小姐看不到!
“闭嘴……”真想封住那个丫头,冉子晚摇了摇头。
在冉子婧的怨念之下,在崔千秋的嘲弄之下,还有在贞央儿不知所谓的注视之下,冉子晚冉子晚一手顶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另一只纤细的皓腕在宣纸间开始来回穿梭,神情看上去自然而然,轻车熟路的姿态就像是在竹宣之上描画。
或许是因为动作顺畅地看上去太过行云流水,更显得那那女子似乎在信笔涂鸦。
关于冉子晚的名声,在这帝都城内,在这天下间似乎最多的就是那两句,除了短命,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不学无术。
因此,当所有的闺秀都已经收笔,坐等着冉子晚一个人单手扶额,一边弹起摇头一边单手作画……这画面就更加肯定了众人心里想起的关于冉子晚的那句传言,果然是不学无术啊!
冉子晚画完上半段竹宣,示意婢女小心收起……展开下半段空白的宣纸,继续临摹……
台下,包括散座之上,传来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还没画完?众人可是都收了笔的,虽说花宴并未规定明确的收笔时间,可这似乎也太不合乎规制了。
冉子晚身侧负责侍候笔墨的婢女在看到冉子晚上半段画卷的时候,手中准备给各位闺秀收笔以后再次净手用的银盆突然翻转,银盆里的清水尽数散落在了大殿之上,眼神痴痴的看向冉子晚手中的上半卷……
“你个贱婢!”水滴有些许溅到了冉子婧的脸上,气的她扔了羽扇一阵涂抹,好在自己已经收了笔,不然岂不是要落了末次。
“饶命……郡主饶命……”婢女失魂的看向岿然不动的冉子晚一再讨饶。
冉子晚身后的冉子婧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那个贱婢竟然忽视自己的怒气,向那个病秧子讨饶?
“郡主饶命……”婢女深深的跪在冉子晚的脚下,模样真诚而卑微。
“帮我把剩下的竹宣摊开……”冉子晚浅笑看向这个比紫棉还要小上两岁的婢女,她知道她为何会失手打翻了银盆……她是看到了她笔下的影子!
“郡主?多谢子晚郡主……多谢子晚郡主……”婢女感激跪在冉子晚座次旁,眉眼垂得很低很低。
“再往左边拉一下,对……好……”冉子晚专注的挪动着手中的墨笔,
婢女一边小心的收起冉子晚笔墨浸染的竹宣,一边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冉子晚落笔,神情认真而带着惊叹。
转眼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冉子晚在画卷的斜上方落了款。玉手巴拉巴拉的敲来敲去,抻了抻手指,扭动了一下脖颈,摊了摊手,算是收起笔,转而微笑的示意身侧半跪着的婢女,可以呈走了。
“装的有模有样的,好像你真的能画出个什么似的!白白丢了端王府的脸面……”冉子婧的话音刚落,那尖酸的羽扇烙印在薛凌风的眼中,原本晦暗的眸色便深深的再次暗了下去。从前听闻那个冉子晚不仅是不学无术,还活不过明年,那时候他的想法就是休妻!
而如今……薛凌风自顾自的摇着头,难道他还要再废弃一次婚约么?
“没有自知之明,真是可笑!”崔千秋鄙夷的啐了一口。
“丢进海河摔不死,丢到这九重高台之下可就说不定喽!嗯……非死即伤!咯咯……”冉子晚眨眨眼,环顾一下四周,轻飘飘的感叹了一声,这里没有津门之上的海河……
崔千秋身边原本附和的两个尚书千金同时住了口……惊悚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冉子晚,心底冒着凉气。那么惊悚的事情怎么在那女子的口中说的那般轻巧?(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签字画押()
花宴的文试与武试及殿试的不同,在于它笔墨竹宣之上不限制形式,或者临摹风景,或者斗笔书法,没有固定的限制,最后能博得名次看得便只是一个结果。
众人将自己的画作交到婢女的手中,婢女在将一幅幅画作一一传递,随后分别安放到起初那个沉香木打造的簪花盒子中琐起,一一尘封……最后随着花宴坐席上画作及笔墨名家缓缓退出花宴,前往御林苑偏殿统一阅览,而最后结果名次的宣唱,怕是要等到今日文试全部结束之后一一公示。
……
……
恍然间,已是晌午十分。
花宴千百人计,花宴的名家对于笔墨这一块的品评结果一时之间还难以全部出来,一时半刻之间未能给出最终结果,众人也就随着贞府仆人的引见缓缓疏散到外殿。
除了笔墨功夫上的书法和作画,午后怕会是不比名门女子闺阁之中的琴艺和棋艺也是花宴文试之中的重头戏。
号称文人四友的琴棋书画,自然是缺一不可的。
刚一出外殿,世家公子便被引见道外殿的西侧,而闺阁女子则被引着往东侧的地方走去。或许是出于礼仪,未出阁的世家女子,是不准与外界的男子见面,避免私相授受。
“郡主嫂嫂!郡主嫂嫂……”
花想容?冉子晚汗毛都要立起来,假装叫的不是自己,加快脚步跟着贞府的下人往大殿之外的花园走去。
“郡主姐姐……哎,郡主姐姐……”夜半夏推开花想容,推就推了,还送了个闪一边去,那是我夜半夏的姐姐的白眼!看着花想容气得够呛,自己却乐颠颠地奔着冉子晚的方向急速赶过去。以前怎么没发现郡主姐姐走起路可以如此的中规中矩且速度非常。
“夜!半!夏!”花想容是用吼的,气不打一处来,昨天的账还没算呢!还有那个凉浸……那是后院起火,就等着太子选妃的时候自会让他好看,两个糟心的!
“别跟着我!”后面的花想容和夜半夏一左一右,一步不落的跟着冉子晚扰了大半个贞府的花园,冉子晚无奈低吼。
“郡主嫂嫂……”身后背着的物事有些大,再加上一路小跑着追过来。花想容瘪瘪嘴,有些埋怨的看着冉子晚,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香汗淋漓。
“你……闭嘴!不许这么叫我……海王妃……喏,在那里!”冉子晚努了努嘴,指向花想容身后不远处的花期予。
花期予,花期……予!
“郡主嫂嫂?”花想容犯了迷糊,又有些委屈至极,明明香尊是在冉子晚手中,明明花期哥哥……,可是期予姐姐?
“再这么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冉子晚摇了摇头,冷声大雨点小的威胁。紧紧让花想容愣神一小会,便死灰复燃!
“子晚嫂嫂……不不……郡主嫂嫂!”花想容笑得璀璨。
“想死么?”冉子晚无可遏制的看向身后。苍天啊,自己还是未嫁之身,要避嫌……玄歌,花想容?这些个坏人名节的烦人精都是打哪里横空出世,还无休无止的!
“我……我……呜呜……郡主嫂嫂……啊……”肝肠寸断是不是就是如此哭声,冉子晚烦躁的揉了揉额头。如此时候,还不忘那四个字,郡主嫂嫂……
“十车东海那个茶叶!”冉子晚打断花想容的哭声,声音清冷的说道。
“十车!好好……只要可以叫你嫂嫂!”转念有些感激的看向冉子晚,才十车?郡主嫂嫂还真是仁慈大度,不愧是未来的海王妃!
“是郡主嫂嫂!”
“郡主嫂嫂!”
“确定成交么?”
“十车就十车!成交啊,笔墨侍候,本公主要立下字据……”
“紫阙?取笔墨来!”
“小姐,这里哪有笔墨啊!”紫阙挠挠头,低着眼睛看脚尖。
“我知道你刚才顺了张竹宣还有那个狼毫出来!拿过来!”冉子晚看都没紫阙,声音淡淡十分的肯定。
“小姐……”
“账么?回去跟你一起算,看看药婆婆如何罚你……”
紫阙不情愿呈上笔墨,心里面对那个缠着上来的花想容,那个东洲公主偷偷的翻白眼。如果不是她非要里什么字据,小姐也不会想起自己顺手拿出来的那两样儿东西!
“我……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今日许诺天。朝帝都端……”花想容写到一半扔了笔墨,那个端郡王府的郡是怎么写的来着!皇室的师傅,有教过么?冥思苦想半天,花想容看了看冉子晚一脸讨好的说道:“郡主嫂嫂,你来写!我来画押!”
“也好!我一边写一边念,你觉得没问题便签字画押。”
“我……东洲皇室……公主……花想容,今日许诺天。朝帝都端郡王府冉子晚订立本书。均次许以十车桑香茶,作为…”冉子晚笔尖轻点,话落手书已经书写完成。
“均次?均次是什么意思啊?呀……这字真是好看!”尽管汉话学的不怎么样,但是字写得好不好她还是能看得出的。花想容眼睛扑闪扑闪的赞叹着,完全忘记心中疑虑。
“该你签字了……”冉子晚抬手将墨笔递给两眼金光闪闪的花想容。
“喏……好了!郡主嫂嫂!”花想容二话不说在那半页宣纸上属了大名。笑得天真无邪,一脸得逞,像个小女孩。
“夜半夏,你以后负责记账!”冉子晚拉过夜半夏嘱咐一番。
“好嘞!”
“郡主嫂嫂记什么账啊?这个回头我就叫人给你运送过来,加上之前许你的那些一并给你!”
“次次押运?东海到这路途遥远,还是三个月一送吧!”
“郡主嫂嫂!郡主嫂嫂等等我……”
“已经……四十车了!”夜半夏挠挠头,算得及其认真。
“四十车?十车么不是!”花想容傻眼了……
“均次十车,就是说……容公主殿下每次叫一声郡主嫂嫂四个字,就是十车桑香茶。喏,你看,公主殿下……您刚刚叫了四次郡主嫂嫂了,加一起四十车!”夜半夏佩服的看向冉子晚远走遁逃的背影,深深的赞叹了一番。(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送上门来()
以花想容的性子,照此下去,没几日便可以在太福街,筹备开茶庄了啊!冉子晚突然有些愧疚,速度极快的奔着花园身处的宴席走去。难得对着花想容回以一个灿烂的干笑,这买卖做得……自己是没法做到童叟无欺了。
“十车!不是一共十车么……郡主……嫂……她还说三个月送一次,一次一送太麻烦!”之前的花想容还觉得自己立了一件大功,正美滋滋的幻想着如何拿着这个绑定的称谓回去勒索自己的亲哥哥,也许……那人会为此有一个不一样的表情也说不定呢。
此刻欲哭无泪!掉到大坑里了……
“手书上你签字,写的很清楚啊,说的是每叫一声十车车!”夜半夏模样认真的补刀。
“啊……郡主嫂嫂!”花想容想着这下父王母妃怕是要将她这个东海公主踢出皇室了!有这么败家的么?那可是名茶……人家都是按照斤两来买的,她倒是好了。嘴巴张开,再合上,四个字出口……便是十车。
“唔,五十车啦!回去可以当掌柜了……”夜半夏笑得尖牙不见眼。
花想容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哇哇的哭出声来,这次是真的想哭……欲哭无泪,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冉子晚,花期哥哥?
想起花期,花想容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顿住,拍拍衣衫。绕开前面正在算计当掌柜的夜半夏,大摇大摆的跟着冉子晚的背影走了过去。
“喂!”夜半夏不满,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刚要追上去奚落几句,就听身后有个优柔的声音响起。
“半夏妹妹稍等!”花期予缓缓走上前,浑身散发着幽香,温和的叫住夜半夏,携手走向宴席。
“花家小主?”
“我十七,你可以叫我期予姐姐,或者花姐姐!”
“喔……花姐姐!”
“嗯,我们去宴席吧。如今是晌午,该吃点东西了,不然下午可有得受了。”
一进入花园后的筵席正厅,便看见一身明黄色的身影落座在柱位置上,下方分别是贞郡王妃,忠亲王妃,信阳长公主以及一品军侯府夫人。
冉子晚刚刚进入,便被召唤坐定在信阳长公主身侧。花想容一路跟上来也热络的追过来坐在的冉子晚身侧。
夜半夏和花期予远远的也向着冉子晚的方向走来,看上去夜半夏的情绪很是愉悦,鹰一般幽深的眼眸淡淡温顺,完全不见寒夜戒备时候的森寒,反倒多了一些轻松自如!
“倒是奇了!”冉子晚自言自语,谁人有本事让锦月杀出身的夜半夏卸下防备?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军侯府的庶女啊!”夜优继的母亲声音拔得很高,之前碍于侯爷在场,没有发作,现在刚好。
原本与花期予正聊得兴起的夜半夏木然定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怎么……难道忘了自己的出身么?”那妇人有恃无恐的飘向人群中突兀而立的夜半夏,这里是贞府,是自己的娘家。而花宴是贞府举办的,百年以来贞氏一族尊崇万分。在贞府,她可以为所欲为,自然她的女儿也是!如不是自己多年未生育出一品军侯府的世子,那个夜南容怕是早就难容于世了!
夜半夏脸上的笑意僵住,此时小脸憋得通红,立在原地不敢看向人群。幼年丧母,这个被继母年幼打压欺凌的女子那时候还不到五岁。虽然经年已过,可那妇人的威势还在!
怎么?还不等自己拉着夜半夏发作,这对母女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冉子晚冷笑,笑的声音很大,刺耳……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既然时机来的不早不晚,她要的就是人人侧目,包括高台上凤冠霞帔的那位!
记得在来花宴之前,冉子晚强行让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