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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天·朝伊始传至百年,贞氏一族有幸兴之。尽天下红妆女儿,展人间极致优柔。。。。。。想我天·朝开国百年,天下天平,四方来朝,实乃皇恩浩荡,后妃贤德。自古君子以德行立于人世,红颜以。。。。。。”
“信阳长公主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划过耳畔,宫廷御用李公公匆匆赶来,不停用袖口的内袖擦拭着额头的清汗,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回事?”贞郡王妃停了下来,保养得宜的脸色看上去极其不好,甚至与之前因为贞郡王爷的缺席的不悦比起来更甚。
信阳长公主?贞郡王妃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个女人。。。。。。自从出嫁便在未曾回到过帝都,如何此时莅临花宴?
“信阳长公主?”
“陈郡的那位。。。。。。”
“听母亲说,信阳长公主当年为了君帝似乎。。。。。。才远嫁谢氏的!”
“长公主旁边那位是?是海媚儿?是。。。。。。媚儿公主?”
“未曾见过。。。。。。听闻媚儿公主倾心雍王世子。。。。。。”
“又是。。。。。。”
“嘘嘘。。。。。别说了。。。。。。参见长公主殿下。。。。。。。”
“参见长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宴台之下,请安问礼之声此起彼伏,声势浩大。随着一位四十上下的女子被仪仗前呼后拥的进入后院,贞府后院的牡丹像是被一阵寒风吹打过一般,瞬间失了些许生气。
那一阵形似清风般的掌风,又一位不爱牡丹之人?冉子晚垂首肃穆。
说到这位长公主,不得不提便是一个姓氏。
在天·朝历代的公主中,或者说整个天下的公主中,只有一位公主入得了谢家的宗庙,那便是信阳长公主……当今君帝唯一的嫡亲长姐,据说君帝当年得以顺利登上皇位,俯仰天下之间,便是多亏了这位嫡长公主的助力。
因此,在天·朝信阳长公主的地位无人能够替代。。。。。。
而信阳长公主的身后,屹立的便是千百年来的名门谢家。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陈郡谢氏是天下士族无法替代的一方势力,帝都的百姓或许不认识天子脚下的些许侯门官宦,但是没有人会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乌衣世家。
陈郡谢氏始祖中郎将起家后世子孙相继进入仕途,千百年间谢氏逐渐崛起,历经百年沧桑,谢氏见于史传十数代,千百人。谢氏子孙才华可昭日月,大多进入仕途,遍布政界和军界,发号施令,高居人上,在过去的某一朝代竟曾左右天之帝王,在天下人眼中,陈郡谢氏的高贵甚至堪比皇族。
而这其中,尤以信阳长公主的驸马,当今谢氏族长谢至为甚,据说谢家小妹六朝第一的才女谢韫便是其同母胞妹。
“平身。。。。。。”女子扫过脚下拜服请安的人群,目光扫过满是牡丹的真郡王府花宴设宴之处的后院,最后目光落在宴台之上屈身请安的贞郡王妃头上的朱玉凤簪。
“侄儿拜见信阳姑姑,不知姑姑驾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玄天御率先起身,锦衣翻飞,风流倜傥之气尽显。荧惑等皇子也跟着齐齐拜倒,拱手行礼。
“免礼!”信阳长公主摇了摇头,蹙眉看向坐着不动的玄歌。
“姑姑。。。。。好!”玄歌举了一下酒杯算是见礼了,样子嚣张至极却又让人觉得顺理成章,这可能就是嚣张的极致,也是锦玄歌无论如何也难以淹没人群中的原因。
“当真是个臭小子!如此不懂礼数,怕是天·朝没有第二个了!”信阳公主明显宠溺的白了一眼玄歌,转而看向宴台之上。
“姑姑怎知没有?天下之大。。。。。。可是难说了!”玄歌难得笑意直达眼底,他隐含下去的那句说的是谁?
冉子晚垂着手,身子前倾,样子看上去谦卑有礼,十分的大家闺秀。只是随着玄歌的温声密语的“是不是?女人!”几个字的入耳,羽扇般好看的眉眼,轻轻颤了颤,眸光不自觉动了动!
“你呀!想来你那个整天只顾得花花草草的王妃娘亲是顾不得管教你,越发的泼皮起来!还别说,这次来帝都我就打算跟她讨要她心爱的那盆君悦回去,还有那颗十年的文竹!”众人俯首不敢抬头,而这对姑侄却拉起了家常。
“姑姑自己去讨要便是!”玄歌扭头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信阳姐姐好雅兴!君悦与文竹我府上也有,且还是王爷年前打南边弄回来的呢?若是姐姐喜欢,我便使人送到公主府上如何?”贞郡王妃笑得如沐春风,明明丝丝不悦,却是克制的极好。
“不敢当!”刚刚还一片温情的信阳长公主瞬间冷面冷言,甚至她很是在意的看了一眼贞郡王府头上的朱玉凤钗。
“一样的,君悦,文竹本都产自南地,上次王爷便是从南。。。。。。”贞郡王妃话语被横空截断,有些憋闷的张着嘴。
“一样么?君悦也罢,文竹也罢,那是十年前朝阳许给我的!如今她不在了,好在答应我的那两盆景致还是在,想来也是十年了。。。。。。”信阳长公主话锋一转,嗤笑道:“都说贞郡王妃极爱牡丹果不其然,牡丹雍容富贵。。。。。。配得上你!”
“信阳姐姐。。。。。。朝阳。。。。。。”
“贞氏,你该称谓我为信阳长公主,而朝阳。。。。。。你不配提及她的名讳!”
“是,长公主殿下!”
“嗯,既然花宴的宣唱之礼还未开始,那便开始吧!”
“是,长公主殿下。。。。。。”
“媚儿,跟姑姑过来!”
“是,姑姑。。。。。。”
紧跟着信阳长公主的女子温婉的随着她的步伐缓缓落座,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人群中的一抹妍白之色,面颊有些羞红的垂得更低。
贞郡王妃一个转身,重新走回到宴台之上,眉宇间似乎有铺陈着一道沟壑。宏大的衣袖威风凛凛,脸上冰冷而决绝。既然有些人注定殊途,又何必强求!她有君帝,有谢氏,难道她没有后妃,没有母家么?
第五十五章 闺香之录()
贞郡王妃一个转身,重新走回到宴台之上,眉宇间似乎有铺陈着一道沟壑。宏大的衣袖威风凛凛,脸上冰冷而决绝。既然有些人注定殊途,又何必强求!她有君帝,有谢氏,难道她没有后妃,没有母家么?
“花宴。。。。。天。朝伊始传至百年,贞氏一族有幸兴之。尽天下红妆女儿,展人间极致优柔。。。。。。想我天。朝开国百年,天下天平,四方来朝。。。。。。”
十年已过,她能隐忍得以郡王妃荣华之位,难道还忍不了一个已然远嫁,只是暂时回帝都省亲的长公主?那就太小看她的涵养了,贞氏女儿不世出,进的了贞家大门的又岂是凡俗之辈?贞郡王妃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变得平和起来。
“。。。。。花宴宣礼正式开始。。。。。。请花册!”贞郡王妃身侧的老嬷嬷高声唱和。
花册,顾名思义。对应花宴,是一本名册!花宴花册,在民间也被称谓为闺香录,据说那是一本粉嫩如同桃花一般的手札,里面呈录了每一年参加花宴的适龄女子的名讳,生年、家世,才名等。
眼见贞府后院的正门,沿着红色的礼宾地毯缓缓走进数十位妙龄女子,手里托着绵长的红绸,一路走来。姿态袅袅,声色虔诚,带着一抹崇敬之色,无比敬畏的趋步向前。
冉子晚看似端庄的坐姿之下,早已有些疲乏。眼神飘向红绸覆盖下暗红色的盒子。仔细看去,那不单单是一个,每个女子手中托着一摞,每一摞又有三尺之高,仔细看每一个盒子均是由纯天然的沉香木打造,镂花横陈,火凤含珠,精致之物,浑然天成。
桃花烫金的花册在数十名妙龄女子的怀中闪闪发光,随着花册全部呈现在人眼前,宴台底下明显齐齐发出低低的抽气声,甚至有人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
都言花宴乃天下至奢至华之筵席。本想在花宴之上拼得一个好的彩头,得个好名次。日后若是幸运。。。。。便不会再为一世荣华犯难,若是寻得未来夫君的一眼倾情,那此生还如何再有缺憾?
只是眼前加起来有十余丈的名册,如此多的人数,想挣得一个立足之处怕是都难,若是想得个预期中的彩头怕是难上加难?很多闺秀不自觉的环视一下四周,心里泛着凉凉的轻叹,更有些人竟然开始发抖。
必定此事关乎己身命运,花宴之上能面不改色的没有几人,这其中冉子晚首当其中。
因为她浑不在意,如果说参加花宴一定要有个理由,便是为了冉子晚的过往。一个满腹京华的女子。。。。。
正其才名,滟潋其身。
“从未听人说这闺香录有如此数量?母亲。。。。。”下面又掀起了及其低微的议论之声,这声音不是来自别处,而是冉子婧。。。。。
“婧儿妹妹,这里是贞郡王府不是民间,自然没有你说的闺香二字,花宴之上此物自然该称谓为花册!”冉子晴一派温婉,碧水色的衣衫,让她看上去钟灵毓秀。
“晴儿说的对,如此场合。。。。。还是休得胡说,以免落得闲话,惹得旁人笑话,岂不是丢了咱们端郡王府的门楣,你若是。。。。。。”冉由氏被打断,眼神一抹厉色,若不是为了讨好冉詹,她才不会带着这个。。。。。。算了算,冉由氏扇了扇蒲扇,像是在扇出火气,好在自己的女儿。。。。。。冉由氏看向冉子晴的脸色不由得更加的慈爱。
“晴儿姐姐,你说这闺香录。。。。。不不不。。。。。这个花册怎么会如此厚重,难道是百年以来参与花宴的人着实众多?”冉子婧实在按捺不住这份好奇,打断冉由氏的话继续追问。
“也不全是,花宴自然不是寻常宴会。花册自然也不是寻常名录。”
“莫不是,晴儿姐姐,我看这像是请出的是百年来的所有的花册呢?”
“妹妹说笑了,哈哈哈。。。。。。历年花宴结束,对应的花册都会呈报贞后,最后上报君帝。随后存入天。朝红颜阁中,又怎么会出现在今年的花宴之上?因此这里这些名册都只是今年前来参加花宴的闺秀名录!”
“那。。。。。。。如何会如此之多?奇怪了,明明这里没有这许多人啊?”冉子婧无奈的瘪瘪嘴,似乎很是着急等着看下面。
“好了,一会你便知道了!”冉子晴笑的曼妙生姿,余光瞟了一眼看似木讷毫无表情的冉子晚,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些。
“哼!等着!”冉子婧注意到冉子晴的表情,立马看向冉子晚。她净顾着好奇,怎么就忘了自己的死对头,她怎么能允许她如此安静地喝茶!
只是这一声轻哼,话想容很是不悦的循声看了过去,见身边的两位都没有反应,也就低头继续和冉子晚闲聊起来,不予理会。
冉子晴不经意的转过原本侧目的身子,目光着意的掠过冉子晚的座次,她有些讶异的发现,那个一贯嚣张跋扈,不学无术,暴虐异常的冉子晚就那样静静的坐着,静若处子般的尊贵,从容。
“子晚妹妹,是否也如婧儿一般有些不懂?若是不懂,姐姐可说给妹妹听,必定这么些年,你足不出户,没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也是难免的。。。。。”冉子晴拿出长姐的姿态,声音不高不低问道。
这么多年,帝都名门闺阁女子间的各类宴会都是自己待会冉子婧拜会参加的,照例说她冉子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其实之前之所以对于冉子婧的问话,多了些许耐心,极尽解释,那些话其实是说给座位前面的冉子晚说的。只是令她有些失望的是,相较于冉子婧的一无所知,冉子晚太过自持,就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他人多言一般。此时如此的冉子晚从容,不得不让自己有些侧目。
这是说自己不懂闺仪?未见过世面?冉子晚喝了一口清茶,花宴宣礼备的茶水倒是比中庭外的“春潮”要好喝多了。
“半夏,这才是你说的云片!”冉子晚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目光很是随和的看向身侧气鼓鼓的夜半夏,小声的说道。
第五十六章 贡茶云片()
“云片?那个。。。。。。”夜半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一口饮尽,果然好喝。这是第一次她喝到了茶如其名的茶水,满脸的怨怼之气瞬间被甜丝丝的满足之感代替。
“当真是极好的的。。。。。。。郡主姐姐你要不要再喝一碗?”夜半夏掳袖子提起茶壶,动作极其流畅的又饮尽了一杯。
冉子晚好笑的看着夜半夏,如果说这世上有人喝茶水都能喝出狼吞虎咽之感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位侯府千金了。
“。。。。。。”冉子晚好笑的摇了摇头,这丫头。。。。。
“云片?有那么好喝么?咕噜咕噜。。。。。咳咳咳。。。。。。”花想容学着夜半夏的模样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进入味蕾,突然有些上当受骗的表情挂在脸上,一副上下吞咽不得的表情。“咳咳咳咳。。。。。。”
“你干什么?糟践了好东西!”夜半夏刚刚下去的对于东洲花想容的敌意,瞬间上升,尤其在她的眼中,花想容那种表情分明是非我族类。。。。。。
“这茶。。。。。。也叫好喝?”花想容一脸的无辜,难道自己又说错了么?这茶明明难喝的紧,在东海她喝的可不是这个。。。。。。说起这个,她发现花宴之上花期面前的茶水也是分毫未动,果然花期哥哥早就知道此茶难喝,哼。。。。。
的确,花宴之上茶香缥缈,似乎只有位于花期面前的茶盏丝毫未动,对于那一抹幽香,他分毫未取!
“不然还有更好的?这可是君帝赐予贞郡王府的,据说也只有花宴之上才会上这道茶,可惜了。”
可惜了?这可能才是夜半夏想表达的意思。如果可以,以夜半夏此时的表情来看,她恨不能喝光所有的云片,一点都不想浪费。
“那还用说,自然是有的!”花想容很是嫌弃的将面前承装着云片的茶壶向夜半夏的方向推了推,拂了拂袖子,顾不得形象的沾了沾嘴角。
“云片?那可是宫廷御用的!连忠亲王府都没有!”
“这有什么稀奇?”
“总之好喝,味道。。。。。。。”
看着夜半夏痴迷的神情,冉子晚着实憋闷了许久。这茶。。。。。“早就听闻天下间有一种茶,是由完璧女子以嘴含之,以胸托之,最后。。。。。。”
“云片?”在听完冉子晚那的描述之后,夜半夏也出现了及其尴尬的表情,眼神一副不甘的看着冉子晚。。。。。
云片乃是历朝历代的宫廷贡茶,据民间传说以及历史记载中提到过,完璧女儿以口唇采集新鲜的芽叶,并存放于采茶女的胸部,通过采茶女的体温进行茶叶的“初烘”,所以有些记载中也将“云片”称为“乳香茶”。
尽管在冉子晚看来,这不过是商贾哄抬价格的一种手段罢了。
“郡主姐姐?呜呜。。。。。。”夜半夏哭丧着脸。乳香?她不是夜南容,她不好这口!
“这茶?明明不是女儿家该喝得的,为何偏偏。。。。。。”
“不过就是传言罢了,何必在意?”
冉子晚赞赏的看了一眼花想容,没那么矫揉造作,反倒多了份真性情的可爱。
“你?”夜半夏怒目圆瞪。
“回头我送你十车上好的桑香茶与你,这是没见过世面。”花想容回过头,打开夜半夏指向自己的食指,很是豪气的许了夜半夏十车的豪礼。
虽然她也觉得夜半夏的眼神中,看上去有一种怨气侵袭自己,但是。。。。。必定她是香尊主人的朋友,而冉子晚可能有事将来自己的王妃嫂嫂。。。。。。
“郡主嫂嫂!我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