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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风倾随手掀起一阵掌风,直直奔着影从的面门而来,寡淡开口道:“既然不会打猎,就留在这凤凰郡学会打猎。子晚郡主素来喜爱烤乳鸽,你便留在此地日日奉上吧!”
“殿下……”影从腿软的忽然跪倒在地,他可是不曾想过要离开他主子的:“此地距离王城甚远,属下怕不能再侍候殿下……属下知罪了!”
一系列的变故,影雀已经看傻了眼。他们的王上素来温和,却不成想会对跟随了十几年的影从如此狠绝。影雀刚欲屈身求情,却被风倾一个眸色吓得立在原地。
“未来三年,你便……留守此地!以打猎为生……”风倾的话掷地有声,却不见丝毫情绪。随手写了一个字,扔出皇辇之外。
“属下……领命!”影从带着些许啜泣,紧紧握住他们王上丢出来的帛书,视若珍宝。
看着风倾丢出来的锦帛,影雀似乎看清楚了上面的字,顿时眼前一亮:“王上……属下愿意留下打猎!”
“啊?”影从以为被贬黜的苦差竟然能让溜尖耍滑的影雀抢着要,真是无言以对。
风倾淡淡一笑,影从影从跟了他征战夺位十几载,都是旧将。相较而言,影雀为智慧之臣,而影从为拙将。
“属下一定捡最活蹦烂跳,最鲜活可人,最婀娜多姿的鸽子给郡主猎回去。王上……您就让属下留下来打猎吧!”影雀嬉皮笑脸的,一副志在必得的德行搞的影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糊涂至极。
“大战……用拙将!”风倾瞥了一眼睡榻上微微一动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退下吧!别忘了本王要的野味,现在就要!”
“属下遵命!”影雀不情愿的回身踹了一脚木讷的影从道:“你小子得了个肥差!”
“……”影从莫名其妙,忽然想起手中的锦帛,打开一看……竟然也乐得嘴角开合,急忙谢恩道:“谢主隆恩,属下这……这就去打野味!乳鸽……哈哈……这就去!”
风倾摇了摇头,合上手中的锦帛,脚步清浅的走向冉子晚所在的软榻,柔声道:“也该醒了是么?”
“今日……北王不给子晚喂食软骨散了么?”冉子晚微微欠身,浑身虚软着靠在床榻边缘。
而这些日子,自从冉子晚上了风倾的皇辇,一路被抬往去向北域。她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看上去一直在迷迷糊糊。
“这些日子,你一直不曾言语。难道不是因为北王控制了你身体的缘故么?”风倾悠然开口,递上一杯清茶,凤目流转之间,瞥过冉子晚近乎憔悴的容颜,暖声道:“早知你不情愿跟我回到北域,却不成想……竟然不情愿道这般地步!”
“北王怎知子晚不愿?”冉子晚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眸底凉薄无情无愫。
“从你昏睡,一直被北王喂食着软香散。这种软香散,便是一种使人筋骨酸软无力的香粉。它只是控制人的筋骨行动,却能让人保持神智上的清明。按道理来讲,子晚郡主除了不能自行逃脱之外,你的神智一直是清醒的。可以说话,也可以听见周遭的一切。”风倾顿了顿,叹道:“可一路走来,你宁可昏睡,都不愿意与本王言语一句!不是怨怼本王胁迫了你,又是什么呢?”
“风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洞察秋毫!咯咯咯……我应该改口叫你北王!”冉子晚通过皇辇的缝隙望了一眼暗黑的夜色,掠过远处玄天御的一身明黄,还有玄天御身后黑压压的军士,转而软糯道:“你瞧天又黑了,子晚又该睡下了!”
“晚儿?”风倾无措地托住冉子晚削尖的下巴,柔声道:“你当真连看本王一眼也不愿意了么?”
“咯咯咯……”冉子晚凉薄一笑,转言道:“北王算计人心,算计这个天下……连云起都被你算你在内。咯咯咯……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还在意晚儿这个弱女子的意愿么?”
“……”风倾紧紧攥住群头,微微合了合凤目:“这个天下,对于倾……很重要!可你……同等重要!”
第454章 志在天下()
“风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洞察秋毫!咯咯咯……我应该改口叫你北王!”冉子晚通过皇辇的缝隙望了一眼暗黑的夜色,掠过远处玄天御的一身明黄,还有玄天御身后黑压压的军士,转而软糯道:“你瞧天又黑了,子晚又该睡下了!”
“晚儿?”风倾无措地托住冉子晚削尖的下巴,柔声道:“你当真连看本王一眼也不愿意了么?”
“咯咯咯……”冉子晚凉薄一笑,转言道:“北王算计人心,算计这个天下……连云起都被你算你在内。咯咯咯……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还在意晚儿这个弱女子的意愿么?”
“……”风倾紧紧攥住群头,微微合了合凤目,一把揽过冉子晚的纤腰,低吼道:“这个天下,对于倾……很重要!也你……同等重要!”
风倾的怀抱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冉子晚的心口忽然之间慢了一拍。风倾氤氲布满双眸,他到底是赌输了么?她的心底,到底是被那个叫做云起的男人占据了么?可偏偏……他知道他赌输了,可他还是想得到她。哪怕用尽心机,用尽手段,哪怕他亲手为她食下软香散,限制她的本心!哪怕他知道,他如此做,会使得怀中这个倔强的女人越来越疏离!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他有无数的方法得到这个天下,可偏偏对于怀中这个女人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万般奈何?
他与她的纠葛,到底是起于何时?归于何处呢?
冉子晚默默凝眉,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她只是那样的淡漠的任由眼前这个人抱着!这个人是风倾,是那个拿着北域八千里封地交换她的男人。他儒雅,尊崇,不可侵犯……却屡次为了她拿出了全部!
“晚儿,告诉我……你的心底,我也很重要!好不好?”风倾伟岸的身躯带着淡淡哀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冉子晚面前会爱的如此卑微。
风倾,从前他是天一朝雍郡王府的世子,是北域忍辱负重的四殿下。他强势而不可侵犯,他算计整个天下,睥睨万物苍生……而今,他是北域的王!挥手间唾手整个北域,宁眉间逐鹿整个天下。
可就是这样的风倾,带着淡淡的忧伤,卑微入泥!
爱,让我们卑微入泥。连带着悲伤,附和着清泪,带着九死不悔的执拗,盘旋落向深情的泥坳,万劫不复。
“晚儿,告诉我……”风倾略带嘶哑的声调几不可闻,他到底……不能两全?
天下,美人……忽然一滴清泪顺着冉子晚的脸颊顺势而下,一路蔓延带着无尽的哀伤。冉子晚微微扬眉,伸手划过风倾如玉的俊颜,那时他的泪!
从未……这天下之间,从未有人见过如此颓废的风倾。甚至没有人能想象,留下清泪的人会是风倾!
温润如玉,不可侵犯!儒雅尊崇,睥睨苍生!那是世人对于风倾的评语。
夜,黑是那样绵长,仿佛看不到尽头。冉子晚默默不做声,心底却是无言的颤抖着,她给不了的风倾他要的一切。
“呵呵……晚儿?”风倾笑得惨然,怆然道:“哪怕……风倾只是重要也好!同等重要可好?”
同等重要?
同……是风倾与云起?
风倾的怀抱坚实而厚重,暖意四散,柔情缱绻。这样的怀抱,从前她只有在云起的怀中体会过……
“抱歉……”冉子晚垂下眼眸,她无法做为风倾等同于天下重要的王妃。她也无法将风倾看作是与云山上那个男人同等重要的男人!
“抱歉么?呵呵……”风倾悠然起身,冷笑道:“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是无心的……”
“既然知道我是个无心的女人,你又何必错付真情!”冉子晚缓了一口气,自行走下软榻,走出皇辇,望着远处旌旗阵阵的天一朝玄氏的二十万大军冷笑道:“你何不直接把子晚交给御太子?”
“御太子?呵呵……”风倾随着冉子晚下了皇辇,星眸掠过远处火星犹如繁星的天一朝大军,冷笑道:“难道北域的王妃还满足不了你么?玄天御自身都难保了……这样的高枝儿还是不要随便攀附的好!”
“……”冉子晚淡淡的笑意挂在嘴角,不由得看向一派从容的风倾开口道:“北王好筹谋!”
“何以见得?”风倾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身上早已敛去先前的哀伤。羽冠晶莹,剑眉星眸……一派王者之气,立于天地之间。
“你……利用了他!”冉子晚微微蹙眉,言语之间稀奇凝神。暗夜漫漫无边无际,可她偏偏透过这黑夜漫漫看到了云山星云斩的斩主星斩——他可是云起最信任的云山暗隐。
“呵呵……不是我利用了他,是你!”风倾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他是利用了云山。然而以云起的绸缪,他又如何能轻易得手?
是他心甘情愿,送她一程!
看着风倾略带凉薄的眼眸,冉子晚静默了许久。风倾说的是真的么?可分明……云起已经忘记了她!冉子晚还记得在云山千年寒池下的那一幕,云起不仅不记得她,还将她当成了人尽可夫的当妇。他云起又怎么会为了她而派出云山的星斩一路相护呢?
“北王说笑了!”冉子晚自嘲的轻笑出声:“难道你忘了他如今是弃情绝爱的云山少主么?而我在他的眼中……咯咯咯……如今的云山少主,可是志在天下的!”
笑着笑着,冉子晚竟然笑出了眼泪。数月之前她孤身前往云山,她总以为她还是他的谁?可偏偏他却告诉她,她在他的眼中什么都不是!不止什么都不是……还连带着无数的鄙薄!
“志在天下?呵呵呵……”风倾笑得意味不明,这个女人……当真是被云起在千年寒池下说的那番话伤到了吧?
“云山虽然不涉天下事,却有着比任何一方都强悍的实力的不是么?”冉子晚背对着风倾的身子无力的颤抖着,此时说话间却无声地伸手敛去眼角滑下的泪水,转头笃定道:“天一朝也好,东洲也好,哪怕是西凉……还有你北域,恐怕任何一方都不敌云山吧?”
“你……看得很通透!很好!”风倾掠过北山暗夜下的一抹幽暗,他知道那是云山的势力。他派出去的几波斥候都没能活着回来,云山到底带来了多少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清楚。
第455章 他说在等()
“云山虽然不涉天下事,却有着比任何一方都强悍的实力的不是么?”冉子晚背对着风倾的身子无力的颤抖着,此时说话间却无声地伸手敛去眼角滑下的泪水,转头笃定道:“天一朝也好,东洲也好,哪怕是西凉……还有你北域,恐怕任何一方都不敌云山吧?”
“你……看得很通透!很好!”风倾掠过北山暗夜下的一抹幽暗,他知道那是云山的势力。他派出去的几波斥候都没能活着回来,云山到底带来了多少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清楚。
冉子晚眨眨眼,不置可否。她知道的,可不是这么一点点!
天下之大,人为棋子。谁是王者,谁又是草寇……谁又说得准呢?
“既然野味打来了,就快些呈上来吧?”冉子晚伸手掏出怀中的火石,动作熟练的点燃眼前的干柴。歪着头看着暗处已经等待多时的影雀,咧咧嘴:“说你呢!”
影雀磨磨蹭蹭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他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的没怎么就被这个女人看穿了呢?
影雀回来多时,一直隐匿字暗处。从冉子晚与风倾还在皇辇之内时,他就回来了,只是一直不曾现身。身为跟随了风倾近二十年的暗隐,他从未见过他们的王上如此忧伤!也从未见过哪个女人,会对他们王上的深情置若罔闻!也许,正如他的主子风倾所言……眼前的这个女人定是无心的!
“这可不是给你这种没心肝的女人吃的!这是给我们未来北王妃吃的!”影雀护住两手的野味,看上去十分生气。
风倾浅浅一笑,却并未斥责影雀。或许,他早就知道……冉子晚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够左右的!
“不给是吧?”冉子晚挑挑眉,步步紧逼地走向影雀,逼得影雀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看着影雀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冉子晚不禁莞尔,伸手夺过影雀手中的野味,直接抛到篝火之中。随即拍拍手,指了指远处笑道:“对面可是二十万大军,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啊!”
听冉子晚这么说,影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朝着冉子晚的衣裙怒了努嘴:“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力气干什么?那么长的裙摆,看上去就知道是……花拳绣腿不顶用!”
“咯咯咯……还是你小子聪明!本郡主这么长的裙摆确实是多有不便,就算是吃饱了有力气了……于逃跑也是不利的!”冉子晚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朝着星斩所在的方位看了看。
“吃饱了是为了……逃……跑?”影雀瞠目结舌,眼前这个女人出了没心肝,连脸皮都不要了么?吃着他们北域的野味,去攒足力气,攒足了力气,然后逃离他们北域?
“北王殿下,子晚可否讨要一身男儿装束!”冉子晚好像没有看到影雀那满脸吃苍蝇的表情,模样认真的看向一旁静默着注视着她的风倾:“嗯,就像影雀那家伙的就可以!”
“你……”影雀转身就要离去,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夜行衣给眼前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影雀去取!”风倾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冉子晚的眸底多了几分柔情:“上次看你穿夜行衣,还是在北域。那时候你整天想着逃离我的王府……”
“咳咳……”冉子晚轻咳了几声,转移话题道:“野味快好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酒?”
风倾浅笑着挥了挥衣袖,后面的暗隐便直接呈上两坛美酒。还未曾放到近前,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
“北域的青稞酿?”冉子晚瞳孔放大,这就算是除了梨花醉她最爱喝的。
“你还记得?”风倾率性而起,打开坛盖,微微勾唇道:“这还是你走那日,与你豪赌那一日的那一坛!本想着等你自己回到北域的时候,再打开与你小酌的!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风倾话落,冉子晚正要豪饮的动作一怔,玉手停在半空。她记得当日她想再次逃离风倾在北域的别苑,却被风倾的暗隐截杀没能跑成。最后还是风倾主动放她离开,并与她立下了那场赌约。
冉子晚还记得当时风倾说,他赌她会自己回来找他!
那一日,她离开前。他们饮了半坛子的青稞酿,还剩半坛……他说等冉子晚再回北域的时候,饮!
结果……
“咯咯咯……”冉子晚看着眼前烧的噼里啪啦的篝火,傻笑出声:“不知今晚,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刀兵之灾,谁都不会是真正的赢家!”面对冉子晚的眼部肉中,风倾也未曾继续追问下去。远处无数的火把,带着无数的杀机……胜负难测!
“北王是不想花费一兵一卒,而了结了玄天御是么?”冉子晚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有些不解此时风倾的谋划,歪头问道:“你有多余他两倍的人马,为何还不动手?”
“在等!”风倾淡淡的两个字,却让冉子晚心底产生莫名的恐慌。
在等?他在等什么?难道是在等云山星斩主动击杀天一朝玄氏的二十万大军,他便可以渔翁得利?
“我说过你……很聪明!”风倾似乎猜中了冉子晚的想法一般,微微勾起薄唇:“只是这世上许多事,都不是聪明便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