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喔……”
“喔?一个喔字就算了?你就不给个解释么?你以为你用脚踹的人是谁?小爷可是堂堂云山少爷……云起的亲弟弟!你言语挤兑也就算了,踹了小爷还没个合理的解释……说为什么要踹小爷两脚?”云阳感觉自己言语之间竟然占了些许先机,此时对着冉子晚更是得理不饶人。
“你问我为什么踹你两脚?”
“是!你为什么踹小爷两脚?”
“难道不够?”冉子晚回过身,一本正经地看着云阳反问道:“想要第三脚吗?”
“你?”云阳只觉得被冉子晚一句话气得血往上涌,用手指了冉子晚半天,气得直甩袖子。
“若不是眉眼间跟云起有几分相似,真不敢相信他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你……冉子晚,你不是觉得天下间谁都比不上云起哥哥么?哼哼……他此时都不想见你了!”
“滚……”冉子晚很空就是一掌,直接打在云阳的左肩上。
“哎呦……”云阳一阵惨叫,哀嚎道:“你怎么比花家那个女人下手还狠!”
“花玲珑么?”冉子晚神色一滞,看向云阳的神色有些恍惚:“也许,云起也是如你这般认为。所以才在恢复记忆之后,不再见我了!”
“咳咳……也不是,其实云起哥哥……他很在意你的!”看着冉子晚绝美容颜上顷刻之间的倾颓之色,生机有些幻灭。云阳声音极低,险些全盘托出,他差点局告诉冉子晚,其实云起……还在冰冻千尺的云山寒池下长眠!
“快走!”冉子晚将云阳甩在了身后,直到飞身落下,才发现云阳与自己的距离。
“真是个笨女人!”云阳后面的话几乎是自言自语,声音很低,低低的有些心虚,以至于冉子晚根本就没听清楚。
前面大段行程都靠轻功,如今已是内力不支。眼前又出现了一座宫殿,冉子晚破门而入……等待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居室,没有帛书,也没有暗隐。冉子晚有些诧异:“怎么没有帛书?”
“何止没有帛书,连个鬼影都没有!”云阳小心地翻了个白眼,嗔道:“你以为云起哥哥写那些帛书是容易的么?真是……笨女人!”
冉子晚先前所接到的那些帛书,是云起流云封禁被开启前便预先做出的安排。云起深知……开启流云封禁之后,轻则记忆全失,重则长眠不醒。若是记忆全部失去,他便可以如云山老族主的意愿——留在云山心无旁骛的继承云族。若是长眠不醒,那便只能听天由命。
基于如此险象环生的恶果,云起自然不想拖累冉子晚……他甚至为她寻好了归宿!
云起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执拗,他知道冉子晚定然回来寻他,所以他安排了夜南容去寻找消失了十年的雪无痕助冉子晚顺利通过雪域。他还安排星斩一路护送,确保冉子晚毫发无损。原本,他可以直接派人将冉子晚送回帝都城。或者,他原本可以不去让人寻回雪无痕,从而直接将冉子晚阻隔在雪域之外,那样她便无法抵达云山。
可云起没有那样做……他是那样贪恋她的美好。以至于在云起自愿开启流云封禁之前所做的这些安排之中,一贯心思如发的他为自己留了一点点的侥幸——也许,当冉子晚来到云山的时候,他只是失去记忆了呢?如果记忆不是全部失去,他还记得她呢?又或者如果昏迷,在冉子晚到来之前他转醒了呢?即便是最不好的结果,他云起将被幽闭在千年寒池下长眠不醒……他也真的还想再见她一面。
那样侥幸的心思,只是云起想为自己与他执念了十年的女人一个机会!
然而事实却是没能如云起所愿,他到底没能在冉子晚抵达云山脚下时转醒。他心甘情愿地开启流云封禁,却也心甘情愿地承受了流云封禁反噬最为残酷的恶果。在云起预先的众多安排之中,就包括冉子晚接到那几十封他亲手所书的疏离帛书,还有菩提殿等候已久的智缘大师。
天知道云起在亲手写下那些决绝之语时,心口的痛感。只是若他没能在她到来之前转醒,也许往后的几十年也不会再醒。他不能拖累她一生一世,云起甚至为她想好了归宿……他亲自写信给北域的风倾!
尽管殿宇内空无一人,冉子晚却也不觉得意外。也许敷衍久了,云起也觉得累了吧!几十封与她决绝疏离的帛书都不能将她劝离,云起定然是觉得她冉子晚皮糙肉厚,不需再理了吧?
“前面还有许多殿宇,快点吧!”冉子晚秀眉紧锁,手中紧紧攥着前面几十座殿宇中云起着人交给她的锦书。锦书很多,冉子晚都记不清那些写满疏离的锦书到底有多少份。那样疏离的称谓……到现在冉子晚的心凉凉的都有些麻木,她现在所想的就是快点见到那个男人!
第433章 与君玉兰()
“前面还有许多殿宇,快点吧!”冉子晚秀眉紧锁,手中紧紧攥着前面几十座殿宇中云起着人交给她的锦书。锦书很多,冉子晚都记不清那些写满疏离的锦书到底有多少份。那样疏离的称谓……到现在冉子晚的心凉凉的都有些麻木,她现在所想的就是快点见到那个男人!
“你还要继续找下去么?”云阳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这个女人的执拗……他算是开了眼界了。一路走来,云阳总是在想,若是云起哥哥能醒,他倒是愿意心甘情愿地喊冉子晚一声嫂嫂的!然而造化弄人几个字,却是最多出现在云阳脑中的,别人不知道流云封禁反噬的结果,他确实深知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宁愿背负个不学无术的名声,被云山老族主的祖父谩骂,他也不修习云山半丝秘笈。他可不想长眠不醒……
云阳问出的话,自觉得像是咬了舌头一般。他竟然问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还要找下去,一路走来,自然知道关于这样的疑问他分明不必多问,云阳无趣地瘪了瘪嘴,便跟着冉子晚一起离开,去寻找下一间殿宇。
夜雨几经疾风,越发变得不可遏制,瓢泼而磅礴。路上的玉兰花零落成泥,连带着脚下绵延倔强的青草都微微的低下了头。一路在云山奔波的冉子晚内力已经消耗殆尽,体力也变得难以支撑。
“云山本就潮湿,这样势大的雨再继续下下去……我看就要把云山冲成平地了!”云阳闭门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从前他从不觉得静默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如今这一路他却莫名的煎熬。
夜雨那么大,那么寒冷,而那个一心只想着寻找云起的女人又是那么倔强!
云阳心底暗暗地叹着气,天知道他多想直接带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去云山的寒池底下去见云起。可那样做似乎又违背了云起最初的初衷。
即便云阳还是相信他的云起哥哥可以苏醒过来,可有时候希望并不定于现实。云阳望着冉子晚越发艰难的脚步,咬了咬牙:“不然我们就在前面那间殿宇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去找?”
“你本就不必跟着我!”冉子晚头也不回,一把推开眼前的殿宇,寂寥清冷的院落依旧空无一人。
“那怎么行?你初次来云山,这里野兽也是多的不知多少!看你现在的体力,碰到只花豹,可能就要被吞了!”云阳一副英雄护美的架势,心底却是怕怕的想着他的星斩师父怎么还不来?若是冉子晚在路上有个什么不测,他岂不是对不住他的云起哥哥!想到此处,云阳叹了口气:“不过想回来,有北域那个烦人精在,怕是星斩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还得靠着小爷!”
云阳的神色,冉子晚并未放在眼中。夜雨之下,冉子晚望着寂寥院落中零落的玉兰花,微微一叹:“还有玉兰……真好!”
在冉子晚的记忆中,有云起的地方就会有玉兰香。云起的每一件锦袍上都绣着玉兰,是白色的玉兰……大朵大朵的精致而美好。
“玉兰?”云阳盯着院中的玉兰树看了很久,回神道:“从前云起哥哥并不喜爱玉兰!”
“……”冉子晚有些意外。
“那还是十几年前,我听祖父说云起哥哥是不能碰玉兰树的,因为其中的汁液会导致他晕厥……可云起哥哥初次被祖父从帝都城带回来,便命人将所有的殿宇都种满的玉兰,嗯……大概都是这种梨白色的玉兰。连锦帛华服上都是……”云阳提起云起,眸子里泛着星辰般的仰慕:“云起哥哥说……他见过最美的花,便是玉兰!在天。朝帝都城,他在玄氏那个老皇帝的寿宴上见过一个小女孩……她鬓边别致地插着雪白的花!云起哥哥说,他从未见过那么美的花,也从未见过那么美的人!”
从冉子晚当初刚刚认识云起开始,她却是没看到他的衣袖上绣着大朵的玉兰。只是后来……总是看见云起的周身带着那样精致的花样,她才开始以为云起是一直偏爱那样的清香的!
“玄氏帝君四十岁的寿宴上,带着雪白小花的女孩?”冉子晚淡淡凝眉,原来……冉子晚苦笑,苦笑着看着院落中洁白无瑕的落花。
“你怎么知道是四十岁的寿宴?”云阳肯定的点了点头,只是回过神之后惊讶一瞬,转而恢复平静:“你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必定你是生在帝都城的显贵人家,老皇帝的寿宴想必你也有资格去的吧?”
“白色的小花?”冉子晚笑着笑着,便哭了起来,眼角大颗大颗地落下了泪珠:“你是为晚儿种下这绵延千百里的玉兰么?可云起你知道么?那时晚儿头上带着的是母妃我央求母妃折下的梨花……梨白色的小花!只是当时你问我,那是什么花?我结结巴巴地告诉你……那是玉兰,白玉兰!”
……
……
天。朝帝君四十岁生辰,冉子晚记得很清楚。那时她与她的母妃朝阳郡主最后一次进皇宫,那以后朝阳郡主便与她的父亲柴王消失在了这天下。关于他们的去处,众说纷纭……而流传最多的便是,帝君容不得朝阳郡主与柴王相守,命人将他们双双斩杀在南地!
那次寿宴也是冉子晚最后一次踏出端王府,那次的寿宴是当今天。朝禛帝登记十年后的第一个大寿,普天同庆!未央宫的后花园中莺歌燕舞,帝都城的名门贵妇纷纷带着自家的女儿来到寿宴之上……接近贞氏出身的皇后,想着能以自家女儿入主下一个未央。哪怕不是入主未央宫,为妃为嫔也是好的!
那时年幼的冉子晚带着好奇打量着未央宫后花园的精致,吊兰玉树,精致繁杂。小小的年纪便皱起了弯弯的眉眼,央求着朝阳郡主带她回王府。直到看到宫墙墙角下的一株小白花,烦躁的冉子晚才安静了下来,指了指上面梨白色的花瓣戴在了发髻上……
第434章 他的谬误()
那时年幼的冉子晚带着好奇打量着未央宫后花园的精致,吊兰玉树,精致繁杂。小小的年纪便皱起了弯弯的眉眼,央求着朝阳郡主带她回王府。直到看到宫墙墙角下的一株小白花,烦躁的冉子晚才安静了下来,指了指上面梨白色的花瓣戴在了发髻上……
而当云起在宫墙便看到冉子晚时,只见她周身沾满了泥巴,正咧嘴笑着对着倒在地上的玄天倾不停地砸着绣花拳,嘴里还软糯地嗔怒道:“臭小子……花是我先看到的!我先看到的!”
“我……是太子,天下都是我的!花也是!这是母后的宫里,你个野丫头!没教养……”当时小小年纪便被赐封为国储太子的玄天倾双手护着头部,嘴下却是一派尊贵:“救命……你是谁家的公子,傻站着偷看!还不过来帮本太子将这个野丫头拉下去!”
“……”冉子晚手下的小拳头不停,头却是激灵的转过去,一张俊美雅致的如画少年倒入眼帘。
“怕了吧?”玄天倾看着冉子晚痴怔住,有些得意:“哎……你怎么也帮着这野丫头打本太子。你是不想活了么?”
“哼……”冉子晚微微一怔之后也摁着玄天倾一阵踢踹,直到把玄天倾打得无反抗之力,两人才罢手。
后来未央宫的宫女太监从远处一路跑来,才将玄天倾救起。而当时满是王者尊崇的玄天倾哪里肯罢手,放狠话道:“你们……敢留下姓名么?是尚书家的还是巡抚家的……本太子一定要父皇诛你们九族!”
冉子晚挑了挑眉,看向玄天倾,软糯道:“你要把自己也诛杀么?我是朝阳郡主的独女冉子晚!”
“朝阳姑姑?你……你就是父皇要许给我的皇后么?”玄天倾气呼呼地看向冉子晚,他可不想娶个母夜叉……母后曾说,女子要温顺淑德!
“皇后?你们玄氏的皇后不都是贞氏的女子么?我母妃说了……要离你们玄氏远远的!”冉子晚说着上去又踹了玄天倾一脚,补充道:“你以后要离我远远的,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话间,玄天倾指着已经走远的云起道:“你站住!她是朝阳姑姑的女儿,我不能打自家人!可你……本太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冉子晚此时才想起刚刚跟自己一起打了玄天倾的少年,他长得及其俊美……此时,少年正在远处的泥泞中一片一片的拾起冉子晚发髻上掉落的花瓣,模样认真而无言。
“喂……本太子跟你说话呢?你拾起那些破花有什么用?”玄天倾自小嚣张习惯了,此时他的话却被眼前的少年当做了不存在的耳边风。
“云山……云起!”少年言简意赅。
“云山?”玄天倾委屈地瘪嘴哇哇地哭了起来,因为他记起他父皇的交代,不可得罪云山!
那时的云起便是淡漠的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完全不在意在地上撒泼打滚,放声大哭的玄天倾,只是淡淡转身悉数将拾起的花瓣,缓步走回到冉子晚面前,将沾染着泥土的花瓣交还到冉子晚手中。
“……”冉子晚无言地望着眼前如画的少年,愣在原地。
又走回到梨树旁摘了几朵沾染着雨露的小花,轻柔地戴在了冉子晚的发髻上,温声道:“这是什么花?”
“……”冉子晚痴痴地望着眼前少年纤长浓密的睫毛发呆,完全忘了自己与玄天倾因为一株梨花打架的缘由,蒙怔地小声胡乱回道:“玉……玉兰花!”
“玉兰么?”
“嗯……”
“为了一只玉兰?呵呵……”云起看着小女孩身上满是污泥的衣裙:“有个地方,将来会有很多玉兰!”
“……”冉子晚当时只是记住了少年那句话,却不知道自己当时说的并不是梨花,而是错说成了玉兰。而对于云起而言,他从未醉心过人间芬芳百花……他只记住了小女孩当时告诉他的话,那是玉兰!尽管后来他也发现,那根本就是梨花!可他还是将云山种满了玉兰,仿佛每次看到玉兰他都看到了当年年幼周身污泥的冉子晚……
“很美……”云起将手中剩下最后一朵梨花插在了冉子晚的发髻上,微笑着点了点头。
……
……
冉子晚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滴,拾起碎成千百片的记忆,捧起一株玉兰落花插在了发间,回身微微笑着看向云阳:“你喜欢玉兰么?”
“不喜欢!”云阳回答得很干脆,看向哭泣如雨下的冉子晚,叹道:“就像云山是云起哥哥的,他喜欢的云阳从不沾染!我喜欢苍梧……”
“你也是云山的子嗣,就不想登临绝顶么?”冉子晚悠悠的开口,在天。朝的帝都城,同时兄弟姐妹却是嫡庶尊卑,尔虞我诈。彼此间不互相陷害已是情分,何谈彼此相惜维护?
“云山有什么好?云山秘笈又有什么好?看云起哥哥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