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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一见!”冉子晚看不懂太皇太后的恼怒,她一向是不喜自己接近玄歌的。只是如今太后太后的眼中似乎除了不喜,甚至是怨毒……冉子晚深深吸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打算起身去找忠亲王府。可是身子刚一动,便被太皇太后一缕气线定住,冉子晚无法再开口,身体也跟着动弹不得。
“来人……侍候懿德公主更衣!”太皇太后若无其事的朝着殿外瞧了瞧:“今日良辰……却是极好的佳期!这凤冠霞帔嫣红如血,也是配得上你这一眼生香的美貌的!”
冉子晚费力的打算重开太皇太后封住的几处大穴,却也是徒劳无功。只能任由宫女嬷嬷为她穿上嫁衣,红妆粉面。
“我看你还是别费力了!尽管此时你的体**力充盈,可哀家用的是云山秘笈,这天下能解开这穴道的本就没几人!”提起云山,太皇太后的眉梢微微挑起,有着高于皇权至上的尊崇之感:“昔若,把茶给她饮下!”
“太后?”昔掌事有些迟疑,看着冉子晚一动不动。她心底泛起无数的不忍,别人不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她侍候数十年却是十分清楚的。
看着昔掌事有些犹疑,太皇太后凤目微微眯起:“这是她的命!”
“太后……您老就看在朝阳郡主的薄面……”昔掌事有些哽咽,当年冉子晚的母妃朝阳也是从懿德宫出嫁的。数十年风云变幻,朝阳已然不再了。而眼前的冉子晚一举一动,与当年的朝阳是和气的相似:“太后慈悲,老奴深知您心底其实……不是这般……”(未完待续。)
第366章 如此活着()
“朝阳走得早……昔若,不是哀家不讲情面。只是眼前别无他法,你且将软骨散与她服下。我好给她解开穴道,让她顺顺当当的嫁去东洲。”太皇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也许东洲才是这孩子最好的去处!”
“太后?”昔掌事端过茶盏,看着冉子晚老泪纵横:“老奴……老奴帮不了小小姐!”
冉子晚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缓缓地张开樱唇,等待着昔掌事将茶盏里的软骨散倒入口中。昔掌事老眼婆娑,手指颤抖着将茶盏缓缓对着冉子晚的口舌倾倒着。直至冉子晚将最后一滴饮尽,昔掌事才掩面退到太皇太后的身侧:“太后……懿德公主,已然准备妥帖!”
“很好!”太皇太后坐下身子,老眼平静无波。隔空一道气线,冉子晚被封住的几处大穴得解。
“太后娘娘,子晚……”冉子晚原本疲累的身子在软骨散的药效下更加的疲软,连带经络里银白色的印记也淡了许多。自从醒来,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不似从前那般羸弱。而这一切,定然是玄歌!只是这银白的印记明明是玄歌额间的流云印记才有的,如何会到她冉子晚的体内?冉子晚玉手轻轻抚着胸口,她很想见玄歌一面。哪怕一眼,唯望君安!
“若你想见……歌儿,哀家没法成全你!因为这世上……玄歌已经死了!”太皇太后的声音悲悯,透着对于冉子晚化不开的愁怨。
“……”冉子晚瞳孔骤然放大,胸口剧烈抖动之后,便传来窒息般的凌迟痛楚:“……昔姑姑?玄歌……太后娘娘,您是骗子晚的!”
昔掌事深深地摇了摇头,却是连最后一丝遐想也没能留给冉子晚。冉子晚颓然的垂下手,双目无神的望着梨落阁院中的老梨树,半响无言。
“这是他留给你的念想!”太皇太后从怀里掏出半块玉玦,这玉玦正是之前冉子晚归还玄歌的那半块。原本与玄歌佩戴的事一对,一对儿流云形状的上好玉佩。
冉子晚木讷的伸出手,接过玉玦后,骤然傻笑出声:“你都不在了,留下这玉玦又有何意?”
“小小姐?”昔掌事试探的看着冉子晚倾颓的眼眸,心底泛起忧心。却是碍于太皇太后的威势,不能多言。
昔掌事话还未问出口,只听身侧一阵掌风凌厉而起,冉子晚举起右手直击自己的面门,却堪堪被太皇太后拂袖挡过:“他将一生修为都给了你,唯望你活着。如今……你却……轻生!之于歌儿,岂不辜负?”
冉子晚俯身在地,哭得泣不成声。生无可恋,生无欢颜……这世上可还有比此更加惨痛的么?她曾以为只要她远嫁东洲,玄歌便可以安然百年,做他的玄小王爷,做他的云山少主。只是……终究还是他成全了她!他只以为她心底藏着的人是东洲的花期……所以他冲破流云封禁,将一生修为都给了自己。她想让他一世逍遥,他却给了她百年安康!
“吉时到……”懿德宫殿外,传来悠长的音律。远远听上去,也知道是东洲的迎亲仪仗奏响的迎亲乐曲。只是此时……冉子晚无力的望着天边,忽然觉得连原本湛蓝的天际都变得一片昏暗。乌云皱起,大雨将至。
“看……下雨了!”太皇太后悠然的起身,望着殿外稀稀拉拉的雨滴微微一叹:“若你还有心,便替他好好活着!”
由于刚才的奋力一击,使得冉子晚气血逆行。此时已然是动弹不得,浑身软绵只能任由宫女搀扶着,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脑海中尽是她与玄歌无数缠绵的过往。至此……她也不能相信,那样天地失色的玄歌已然消失在这世间。而她这样一个命不过二八的病秧子却可以安康百年,与他人欢爱生子?
冉子晚认命的由宫女搭上鲜红的盖头,直到走到花期面前也不曾躲闪,抗拒。更没有只言片语,指甲狠狠的扣紧肉中,鲜红色的血液杂糅进玉玦的花纹,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十指间的痛意。她只是狠狠攥着玄歌留下的那半块玉玦。
东洲的仪仗队前,东洲身披红色蟒袍立于人前。清风之下,越发显得玉树临风,王者之气尊崇。见冉子晚脚步有些虚浮,花期上前扶住,凤目之间尽是忧心:“可是……哪里不适?”
隔着鲜红的盖头,冉子晚侧目深深地看向花期。心底翻起无数的惊涛骇浪,如果这个人……是玄歌。可是如何……他还能是玄歌?
见冉子晚并无多言,花期并未继续追问。只是温柔的牵扶着冉子晚的手臂,缓步走向轿辇。
“上轿……”一声高和之后,冉子晚一语不发的坐进了轿辇。失魂落魄之间,仿佛这天下……都与己无关!远嫁东洲也好,困守南暖殿也好,之于此时的冉子晚竟然觉得无半分差别。轿辇内,冉子晚无力的靠着车壁,低低呢喃道:“活着……只是如此活着,也是你乐见的么?”
“起轿……”又是一声高和,轿辇便摇摇晃晃地被抬了起来。轿辇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细雨,伴着秋意的寒凉,竟叫人的心底越发的冷意不休。
“海王且慢……”云叟不知何时飘身而落,身后跟着孤月皓月二人。
“原来是云山云叟,久仰!”花期凤眸微眯,语气淡漠。
“老朽不敢!”云叟站定后,对着冉子晚的轿辇微微屈身:“子晚郡主……少主说让孤月和皓月陪您一同前往东洲!”
冉子晚并未出声,却也不曾拒绝。早在先前,她便知道玄歌的安排。云叟提到玄歌,冉子晚手心里捏攥着的玉玦上又滴落几滴鲜红。冉子晚在轿辇内不置一词,只是失神的望着手里的玉玦:“决……也!”
“东洲花期感念太后成全,多谢云山鼎力!就此告辞!”花期凤目微微眯起,对着懿德宫正殿的大门拱了拱手。对着云叟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看向轿辇,心口幽幽一叹。(未完待续。)
第367章 福薄命浅()
“东洲花期感念太后成全,多谢云山鼎力!就此告辞!”花期凤目微微眯起,对着懿德宫正殿的大门拱了拱手。对着云叟微微颔首之后,便转身看向轿辇,心口幽幽一叹。
“起……”这是迎亲仪仗出宫门后最后的唱和。
……
……
看着冉子晚出家的轿辇越走越远,懿德宫的大殿内传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悉数的几个宫女进进出出的打扫着庭院,太皇太后老眼幽深地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东洲迎亲仪仗。
“太后……您该尽早膳了!”昔掌事身后跟着几个宫女,手里托着托盘。各种汤食,糕点一应俱全:“秋意渐浓,今儿……老奴特意给您备下了暖身子的羊乳羹。”
“哀家记得这羊乳羹还是那一年朝阳在梨落阁时,常常做给哀家的汤羹。那丫头手巧心敏,在哀家身边的那段时日真算得上是哀家这一生中不可多得的天伦之乐了。”太皇太后起身打开羊乳羹的盖子,又放下:“子晚那丫头七分像她的母妃,哀家本也舍不得如此待她!可奈何人心不由己,只能认命了!”
“太后当年待朝阳郡主甚厚,老奴都是看在眼中的。这么多年了,若不是您派人打点,也许这端郡王府早就换了天了。您就是菩萨心肠,老奴最是知道。”昔掌事命宫女将桌子上的吃食一应摆好,便都让她们退了出去,而自己亲自侍候太皇太后饮食:“但愿子晚这孩子别像她母亲那般福薄命浅……”
“虽然……远嫁东洲不是晚儿的本意,可放眼这天下……终究只有海王花期可护她周全。”太皇太后抿了抿嘴边的汤渍,对着昔掌事摆了摆手,并再未过多的进食:“虽然雍王世子……终究似抵不过这个天下的!”
“雍王世子已经回北域多时,听闻已然以北域七殿下的身份取代了北域的国储之位。如今正是他春风得意之时,而北域王一直觊觎天下一统。也许正如您老人家所说,之于风倾……这天下还是重过一个女子的!”昔掌事顺着太皇太后的话低声道。
“之于天下,一个女子又算的什么!从来男人的世界里,我们女人不过是慰藉他们征服之欲的玩物罢了!”太皇太后的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连带着声音都跟着颤抖着:“曾经他说……等他得了皇位,便只拥我一人在怀。所以我背弃云山祖训,跟着他私奔至天。朝。结果云山于我难容,废弃我云山大小姐的身份……没了云山的助力,他待我便不再如从前。只是碍于悠悠众口,又因为害得我生不出子嗣。这才封赐我为皇后,哈哈……后来,这里便成了我的冷宫。年复一年看着新人进出,看着他与其他女人生儿育女。而哀家……一世孤独,不得天伦!这就是男人……他们看重的只有这个天下!”
“太后莫要动气,再苦的日子您也熬过去了。如今您贵为太后,这天下在无人能那般待您……”昔掌事服侍太皇太后几十年,过往的事她比旁人更加清楚。
“所以哀家说,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晚儿那孩子早晚要明白这个道理,而在这之前花期才是能真心待她的人。”太皇太后结果昔掌事拿过来的茶盏,浅浅的品了一口:“东洲联姻天。朝,而北域缔盟西凉国。如今这局势,也只有东洲能抗拒北域的倾轧。否则……晚儿终究是难以保身的。”
“可惜云山从不涉及天下纷争,不然玄小王爷……不不不……不然云起少主定然能护子晚小姐周全。从前玄小王爷待子晚郡主如命似宝,若是……”昔掌事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太皇太后的怒喝之音。
“从前他只是玄歌,而如今……玄歌已经死了!他如今……只是云起,云山少主云起而已!”太皇太后震怒,若不是云山族主有命,让玄歌做回云起。否则她绝不会允许玄歌为了救一个女人而心甘情愿地开启流云封禁,心甘情愿的任由真气外流,最终由得封禁反噬!在太皇太后的心底,玄歌是她的心头肉。而做回了云起的玄歌,弃情绝爱犹如玄冰。这样的玄歌,如何他还能是自己的嫡孙?
“只是……今日,子晚郡主悲痛欲绝……太后为何不直接告知子晚郡主,玄小王爷……只是被封禁反噬,他还活着!”昔掌事仗着胆子,跪倒在地收拾太皇太后碎了一地的茶盏。
“昔若,你和哀家都这把年纪了!有些事要看得长远……若是子晚那丫头知道玄歌因为救她,主动散尽真气为她续命,最后被封禁反噬。最后散尽一生修为,散去前世今生……你觉得以那丫头的性情,她会心甘情愿远嫁东洲么?她……会到云山找寻云起,而云起弃情绝爱,早已不记得与她的十年过往。那么她们的结局……可是会比如今更好么?”
“玄……云少主当真会忘却这帝都城的一切?老奴……不敢相信!”
“不然你以为云山族主为何联合药王宗,要以此方式逼迫玄歌主动开启流云封禁!因为他知道,玄歌会为了子晚那丫头放弃抵抗。而一旦流云封禁被打开,玄歌便会被封禁反噬。七情六爱于他不过是冷眼一瞥,孤傲清寒的云山传人才是他的归宿。所以云山族主一点也不担心云起会对前尘如何难以放手,因为云起不是玄歌!”
“可……老奴担心,子晚郡主的身子……”
“子晚已经坐进了东洲的迎亲轿辇,哀家应承云山的事情已经算是了了。回头你去知会骊山的那个老东西,他自己的传人还要他自己想办法!”
“喏……老奴这就飞鸽传书去骊山!”
“还有……子晚中北域蓂花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那是在贞府,皇后娘娘备下的盛宴……子晚郡主被人暗下毒手,险些被那些北域的僧众毁了清白!”
“贞氏的女人还是这么不安分!哼……”(未完待续。)
第368章 时辰到了()
“那日对子晚郡主出售的额不只是贞家大小姐,还有花家小主花期予,东洲的玲珑公主!”
“花玲珑出手哀家明白,必定子晚得了玄歌的心,她心有不甘。可花期予和贞央儿因何?”
“太后有所不知,那花期予原本是东洲花家内定的海王妃。若不是海王到天。朝求娶子晚郡主,她才是东洲名正言顺的皇后。而如今子晚郡主……她如何能不恨!北域蓂花就是她给子晚郡主服下的。而贞家大小姐,似乎……是因为北域七殿下……”
“喔?倒是奇了!她贞家的女儿素来不都是垂涎中宫之位的么?难道说贞央儿还不愿嫁于当今的太子么?”
“似乎……是的!”
“你便着人给她们些教训。如此歹毒毁人以清白……哀家容不得!”
“子晚郡主遇险那一日,玄小王爷启用云山玄冰阵……将几人困在其中一个日夜。您老知道云山玄冰乃是寒池之下的及阴之物,此时……几人怕也不是大好!”
“看来歌儿还真是……她们被玄冰困了一夜,女子最怕阴寒,先不说她们的修为如何,就是这女儿之身怕是也如哀家一般,子嗣上是没有指望了。”
“太后所言极是,昨天还听闻贞家大小因此姐寻死觅活呢!一夜玄冰不只是断了她女儿根基,似乎还落下了残疾。双腿的膝盖骨已然不能久站了!”
“她是没有半丝修为,花家的那两姐妹呢?”
“听说……也只是不能生养了!筋骨倒是无损!”
“也算是应得的报应。哎……哀家也乏了,”
“说了这些许时候,您是该尽碗参汤休息了!”
“好!”
……
……
轿辇一直出了懿德宫的外门直到除了皇宫也再未曾遇到阻碍。只是当轿辇路过太福街的端郡王府时,冉子潇的声音远远传来:“晚儿?”
原本冉子晚是该由端郡王府出阁的,可在三日前他与崔千阙如何在南暖殿也不曾寻到冉子晚的身影。之后接到懿德宫太皇太后突如其来的懿旨,说是冉子晚将从懿德宫出嫁,以示皇家恩典。冉子晚远嫁东洲,冉子潇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