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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见到她走的?你先前出去了?”冉子晚之前还正在纳闷崔千阙那女人是怎么摸进自己的南暖殿的。
按道理说,药婆在那个时辰该是在药房,那会儿听闻列鸩回来……紫棉那丫头自然是在列鸩的捣鼓下翻云覆雨,鸟语莺啼。可紫雀也不知跑哪去?
“先前崔小姐说她借了咱们世子爷一本书,借了十数日未曾归还。临要走有些心急,唤了奴婢帮忙跑一趟去还那本书。结果奴婢到了世子爷的住处,世子爷竟然笑得前仰后合,说那本书不是他的!”
“书呢?”冉子晚内心翻起了白眼,敢情自己的丫鬟紫雀是被崔千阙支走去了潇湘苑。崔千阙这个黑心的女人,为了进入南暖殿竟然耍起了手段,冉子潇倒是配合着笑了个欢天喜地。
“兴许是崔小姐拿错了书,改日她再过来……奴婢再替她跑一趟!”紫雀一边说着一边给冉子晚垂着腿。
“黑心……”冉子晚牙缝里低低的挤出两个字,心里诽谤着崔千阙,无声无息的利用了紫雀,却不着痕迹的还留了个念想给这丫头。坏人做到这份上,也活该冉子潇栽倒在崔千阙的手心里。
“小姐,奴婢觉得这崔小姐认可真好!跟……您特别像,说起话来……都是温和有礼……”紫雀手下捶腿的动作不停,嘴上对于崔千阙的赞誉也不绝于口。
“行了……别捶了!你也下去睡吧!”冉子晚定眼看了看紫雀,点了点紫雀的额头:“下次不准帮她做事!”
“……”紫雀瞪大了眼睛,不得不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紫雀走后,冉子晚翻来覆去难以安寝。脑子里都是妙衣坊中的情形,对于玄歌她心底有几分酸楚,又有几分怨怼,更多的是无言。
如此想着,冉子晚跳下床。自己批了件大氅,拿起了一颗正殿放置的夜明珠,便朝着库房走了去。
推开南暖殿库房的门,果然……里面放置着白日里采买回来的嫁妆。冉子晚一一拂过丝帛,心底随着斑斓的颜色而五味杂陈。最后走到首饰盒子处,冉子晚先是打开了一个红色的木匣,里面竟是鸽子蛋大小的黑色珍珠,上下三层,上三层是黑色珍珠,下三层是白色珍珠,单单一层怕是就足以买下整个妙衣坊。
冉子晚玉指微微勾起,合上第一个盒子:“恶少,你倒是舍得!”
接着打开第二个木匣,是一整盒产自东海之滨的上好水晶。色泽通透浓郁,还有丝丝的絮雾。
第三个首饰盒子……
……
……
这些个木匣,在药婆那里有一份礼单。可冉子晚偏偏想看看那个男人的心意。
冉子晚伸手打开了十几个木匣,已然累的有些气喘。玄歌赠予的百十来个木匣,若是全部看一遍,怕是要大天亮。
“没有么?”冉子晚接连又打开了接木匣,有些疲累地擦拭了一下额头的香汗,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
直至打开最后一个木匣,是上好沉香木的落木……
“原来……便是我多想了!”冉子晚无力的合上木匣,她先前是想起了自己留在玄歌书房的那块玉玦,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玄歌会还给自己。
冉子晚拖着乏累的身子,回到南暖殿倒头便睡,直到第二日,崔千阙不请自来,才被噩梦般惊醒。
“你怎么……不去潇湘苑?本郡主可是不待见你!”冉子晚困倦的任由紫雀紫棉给自己梳洗,换上衣裙,才磨磨蹭蹭的出了寝殿,凑到软榻上。对着鸠占鹊巢,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崔千阙挤了挤:“躲一边去!”
“哎……冉子晚!你怎么跟你嫂嫂说话呢?小心潇哥哥一回来了惩治你……目无尊嫂!”崔千阙吹胡子瞪眼,一派的长者风范。
“昨天自己还说你们家老头要给你嫁去那个洛阳浮的苏家呢?怎么……这会儿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倒是自己先给自己额头写上冉氏二字了么?”冉子晚撇了撇嘴,看着桌上所剩不多的荷叶粥蹙了蹙眉:“婆婆……下次她再来,你便不必准备膳食了。免得我还没吃到,便被这个女人吃干抹净的!”
“哎……我可不是吃白食来的,将来我生下潇哥哥的骨血,我看你还不得求着我吃干抹净,说不准到时候还带打包的呢!”崔千阙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面上的笑意慈和而温暖。
“你……你……你竟然生米煮成熟饭?”冉子晚脑子轰然一声就炸开了花,看着眼前的崔千阙,越发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不怕被你那个只顾家声的老爹浸猪笼?”
“咳咳咳……吃的有些撑!”崔千阙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对着一脸错愕的冉子晚挑了挑眉:“子晚妹妹以为自己有子侄,要当姑母了么?”
(未完待续。)
第318章 要不今晚()
“崔千……阙!你……你这个女人!冉子潇……你看你弄回来的是个什么……”冉子晚大清早声嘶力竭,直接想挠墙。明明是崔千阙抚摸着肚子,故意让自己以为她腹中有了子嗣,结果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说……她吃撑了!
“你这女人,怎么招惹爷的妹妹了?”冉子潇一脸坏笑的看向冉子晚的憋闷,表情严肃地对着崔千阙招了招手。
“潇世子……”冉子潇话起,崔千阙忽然正了正身子,面上挂着温婉的笑意,甜腻腻的朝着冉子潇走了过去。
“叫爷!”
“是……爷……”
“说……怎么惹得妹妹不悦了?”
“爷……哪是阙儿惹得妹妹不悦,分明是爷您惹得妹妹伤心!”
“……怎么回事?”
“子晚妹妹盼着当姑母,先前以为阙儿腹中有了爷您的骨血……,可如今爷您可是还未曾临幸人家呢!这才不悦的!”
“喔!是怪我!回头咱们生两个……”
“潇哥哥……好坏!”
“要不今晚?”
“嘻嘻……不如现在?”
“……两痞子!”冉子晚看着崔千阙跟自己炸了眨眼,而冉子潇煞有介事的装着大尾巴狼。她只觉得自己有这么个哥哥,简直是苍天在惩罚自己:“受不了你们!来我这里何事?”
“今日是天龙寺的庙会!”崔千阙兴高采烈的眨着眼,双手一拍,极其兴奋。
“关我什么事?我向来不信观音不信佛!”冉子晚又慵懒的坐回到软榻上,她可没兴趣过去三叩九拜,阿弥陀佛。
“自然管你的事,天龙寺禅喻方丈云游归来……咱们去瞻仰瞻仰……”说起那位禅喻方丈,冉子潇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许:“你今日必须得去!哥哥已经着人知会了禅喻方丈,他会见你的!”
“见我做什么?”冉子晚挑了挑眉,她可不记得自己有见一个老和尚的必要。
“傻丫头!禅喻方丈可不是一般的出家人,这些年云游四海,悬壶济世……听说医术已是登峰造极!”冉子潇说的神乎其神,或者说他深信不疑,他相信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能治好冉子晚的病症。也许那个人就是这个云游归来的禅喻方丈。
“……哥哥?”冉子晚抬头望了一眼,不由得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旧疾难以医治,一个素未谋面的和尚便能将自己治好了?
“晚儿……难道不想看着哥哥将这个黑心的女人娶回咱们流云家么?”冉子潇笑笑的看向冉子晚眉眼间的落寞,也许多年病痛下来,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可以让她逃过劫数,活过十六岁吧?
“千阙也听闻那位号称也是能治百病,除疑难的!若是他能治好你身上的旧疾,那不是两全其美么?”崔千阙看着冉子晚眼中的迷蒙,赶紧讪笑道:“再者说了,那天龙寺三面环水,一面环山,山水相接……可比那个逐鹿原还要清新自然!听闻从前,咱们懿德宫的老祖宗是那里的常客!你整天闷在这南暖殿,还不如出去走走!”
“阙儿说的是!就当散心也好,这帝都城憋闷……咱们出去走走!天龙寺山清水秀,景色极美!”冉子潇拉过崔千阙的玉手,轻轻的抚摸了两下。
“人……会很多?”
“嗯,今日怕是这天下间名门会去不少!必定……禅喻方丈已是多年不曾占卜,此次回京,定然会招致许多名门望族的青睐。”
“那我还是不去了!”冉子晚心思微动,随即摇了摇头:“太过喧闹!”
“不去了?”崔千阙有些沮丧,却也没继续劝说下去。
“不去也好!我们就在这里陪着你!”冉子潇放开崔千阙,转而正了正眸色,转了话题:“晚儿……至于东洲,你可是真的想嫁?”
“……”冉子晚垂下头,自打自己被花期接出懿德宫。梧桐树下玄歌也来过,他只以为冉子晚已然身种情花绕,早已倾心花期。他为她黯然神伤,为她置办嫁衣,为她倾尽天下珍奇。哪怕他因此做回云起,散尽前世今生……他只以为自己是愿意嫁到东洲的,他却从未想起问过她愿意嫁到东洲么?
荧惑来过,他是来劝她不要嫁去东洲,不能给玄天御的王者之路增加筹码。哪怕曾经逐鹿原无言陪伴自己的挚友……如今只争那个皇位,却也不曾问过自己愿意嫁给花期么。
包括药婆,紫棉,紫雀……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似乎都像是同时忘记一件事。那便是……她愿意嫁到东洲么?哪怕是为妃为后,从此尊容!
“晚儿?”冉子潇缓步走上前,扶住冉子晚低低垂下的眉眼:“哥哥在问你……东洲!你可愿意嫁往东洲?若是不愿……哥哥倾尽冉氏最后的势力,也会保你顺心如愿!”
“世子哥哥……子晚愿意!”冉子晚抬起凤眸掩去眼中的氤氲,微笑着看向冉子潇。
“真的么?”冉子潇有些将信将疑,那一日冉子晚刚刚回府,他站在南暖殿内等了许久,他想做的只是问问她是否真心愿意远嫁!哪怕他深知她种了情花绕的毒,非花期不可!
“自然是真的!花期哥哥待我如至宝,晚儿也觉得……如此病身,觅得良人不易。自然是愿意嫁到东洲的!哥哥……嫂嫂无需为子晚忧心!”冉子晚吸了吸鼻子,敛去眸底的颜色。
“竟然唤我嫂嫂?太悦耳了!”崔千阙眸眼微颤,看向冉子晚的眸底,笑得意味深长。
“……子晚失言!”冉子晚白了崔千阙一眼,便低下了头。
“只要晚儿喜欢便好!还有五日……哥哥已然亲手给你准备了嫁妆,皆是你平日里喜好的。”冉子潇听冉子晚肯定的回答,不免松了一口气。面上十分愉悦,并未意识到身前两个女人的神色间的微妙:“还有母妃先前的步摇,沉香木制成的步摇。那个可是个稀罕的,做工巧夺天工,听说还是咱们那个不知来处的爹爹亲手的刻制的!”(未完待续。)
第319章 求一支签()
“多谢哥哥!”冉子晚低眉顺眼的不再吭声,心底有些沉闷。冉子潇的暖心让她越发不舍得远嫁,不舍得南暖殿……甚至有点舍不得眼前这个黑心的崔千阙。
看着冉子晚低垂的眼睫,崔千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插嘴道:“千阙忽然想起……那位禅喻方丈似乎还是咱们帝都城那个混世魔王的古旧!天龙寺不去也对,免得咱们去了,却白跑这一趟!”
冉子晚的眸色忽然闪了闪,面上并无异色,袖口中的食指却不自觉的画着圈。
“禅喻与玄歌是故旧?”冉子潇一惊:“玄歌那冰块,竟然也能与出家人交好?”
“据说……还是忘年交!”崔千阙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今日禅喻方丈出归,怕是还轮不到咱们上前……他一定要先见自己的旧友,不然我们等明日……玄歌走了,人散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听说那禅喻方丈这次回来要住上十天半月的!”
“也好!先前……我还在天龙寺约定了几间上等的客房。今日不去……明日怕是便没有住处了!”冉子潇有些犯难,无力的咽了下口水。
“既然哥哥都准备妥当了,那便过去看看吧!求一只签也是好的!”冉子晚低垂着媚眼,淡淡的开口。
“……”冉子潇还没反应过来,便瞧见崔千阙笑颜如花的容颜看向自己。
“潇哥哥……你不是说还要准备车驾么?我在这儿再曾一点吃食,你先去打理好!我们再出去!”崔千阙通透的冲着冉子潇温婉的笑着,笑意里尽是暖如春风般的缱绻。
“嗯!也好!下人办事……虽说还算贴心,可还是亲自过过眼来的放心!晚儿……哥哥去去就回!”冉子潇耳根微微泛着绯红,不自然的挠了挠头,便直接朝着南暖殿的殿门走了去。
“哥哥且去!”冉子晚点了点头,并未阻止崔千阙将冉子潇支走。
冉子潇走后,崔千阙悠悠的吃了起来。一口一口……半盘子糕点一会儿就不见了底,冉子晚看了半天还是忍耐着没开口。心里想着崔千阙将自己哥哥支出去,定然是有话要说。既然她崔千阙沉得住不问,自己自然也沉得住气不说。
“再来一份乳糕,一盏羊乳!”崔千阙像是看透了冉子晚的心思,还不等冉子晚半张开的嘴发出声音,便提前将冉子晚要开口说的话吩咐了下去。
“……这么能吃,不知道还真以为及时哪里来的逃荒的!”冉子晚看着崔千阙将自己的嘴塞得满满的,不由得鄙夷了一声。
“你怎么不说我……我这么能吃,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清河郡崔氏的嫡出大小姐,已经有了落寞王府冉氏的血脉呢!”崔千阙斜眼看着冉子晚,笑得温婉。
“……”冉子晚嗤笑一声,绷了许久的容颜,难能的笑了一下。
“终究还是笑了!进了这南暖殿一炷香的时间……就没见我们子晚郡主一个笑脸!”崔千阙接过紫棉呈上来的吃食,挥手便让她们统统退了下去。
“……”冉子晚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确是没怎么开怀过。哪怕……自己是在说愿意嫁到东洲的时候,自己竟然也是平静的不曾有丝毫的笑意。
“明明……你是不想嫁给海王殿下的,对不对?”崔千阙看尽冉子晚眸底的黯然,悠悠的问了一句:“方才……潇哥哥问你的时候,你差点忍不住了!你很想哭,想说……你不愿意嫁给那个人!”
“没听说过,笨点的女人更容易幸福么?”冉子晚白了崔千阙一眼,她就知道先前她冲着自己眨眼,定是瞧出了自己心底的不愿。
“其实,之前我也不确定……只是提起玄歌,某人的眉眼似乎一下了柔软了几分?听说玄歌也会去天龙寺,某人便应承说要去求支签!先前还有人说……她不信观音不信佛呢!”
“就知道你是故意算计吧!算计又怎么样,我的确是想去求一只签,却不是为了他!”
“不是为了他?”
“自然是为了自己!”
“原来……你并未被情花绕的毒素侵蚀?”崔千阙眸眼深深的看向冉子晚的眉心,确定着自己心底的猜想。
“嗯……子晚体质已然是病体多年,多年与药为舞,早已是百毒不侵。情花绕不只是没有侵蚀我的心神,反倒平复了体内时常凌乱的气息。相克相生,却也是福祸相依!”冉子晚知道躲不崔千阙的盘问,便也没多加顾忌。
“你为何不告诉你哥哥?却告知我?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你不会!”
“何以见得?”
“不然你不会把他支开!”
“子晚郡主果然通透。只是你既然不曾为那情花绕所困,你自然可以不选花期做你的夫婿!为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