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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喜欢姜小姐,绝不是她勾引我。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说着,魏少君上前给姜灼华行礼,致歉道:“姜小姐,委实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姜灼华瞪了一眼魏少君,一点儿也不想理。自己的感情成为别人的麻烦,当真是幼稚又叫人厌烦。他还是和前世一个样,自以为什么都会随心,却根本不会真真正正的帷对方考虑。
一味的求娶,和自己母亲对着干,分明就是让她和他的娘亲势同水火。但凡前世魏少君聪明点儿,协调好她们婆媳之间关系,都不会闹到那么凄惨的结局。
这时,一名夫人走上前,跟魏少君劝说道:“哎呀少君,你娘是为你好。女人最了解女人,你自己被媚惑了不知道,但是旁观者清,姜小姐那些手段,我们都瞧得清清楚楚。”
魏少君转过身子辩解道:“她没有!是我喜欢她,她之前就拒绝过我。若是故意勾引我,又何必拒绝?”
“欲擒故纵!”那妇人肯定道:“这是欲擒故纵!你还小,不懂女人的这些手段。你瞧瞧她那本驭夫记,多少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玩儿得过吗?”
魏少君气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转而走到魏夫人面前,单膝落地道:“儿子喜欢姜小姐,此生非她不娶,求娘亲成全。”
程佩玖闻言,在一旁深吸一口气,手直摸胸口顺气,说道:“轮得到你吗?”
然而,她的话,根本没人听进去。
魏夫人气得手抖,当真想扇自家儿子一个耳光,但是心疼儿子,抬起手的瞬间就打不下去了,只得泄气地收回。
但听魏夫人对魏少君道:“咱们魏家门风清白,断不能娶这种养男宠的女人进府。魏家多年的门风,绝不能葬送在这个女人手里。儿子啊,你清醒些。”
魏少君却坚定道:“儿子非姜小姐不娶。”
姜灼华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前世他就是这般坚定,可最后呢?啊?可最后呢?有能力护住她吗?什么玩意儿?
魏夫人很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家儿子一会儿,绕过跪在她面前的魏少君,走到姜灼华面前,胸膛高低起伏,歪着下巴倨傲道:“你造下的孽,你须得给我解决喽。你当众发誓,绝不再靠近我儿子半步,绝不进我魏家的门,否则”
“啪”得一声脆响,姜灼华扬手狠狠一个耳光落在了魏夫人脸上,打得她脖子歪到一边儿,脸颊上当即浮现出五个又红又肿的手指印。
这一耳光打的即突然又用力,惊得厅里那些个长舌妇暂时住了嘴。
姜灼华甩了甩发麻的手,骂道:“你个老妖婆,莫不是生了脑疾?进你魏家?我呸!”
魏夫人似不敢相信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伸出食指,直直地指着姜灼华鼻子,瞪大双眼惊疑道:“你、你、你居然敢打我?”
说着,气急的魏夫人再也顾忌不得礼仪教养,就要伸手去撕姜灼华的头发,宝如见状,忙一个闪身上前挡在了姜灼华面前,拦下了势如猛虎的魏夫人。
七大姑八大姨见状,性子烈些的一拥而上,就要帮着魏夫人去教训姜灼华。其余尚在乎自家形象的,则站在外围责骂。
厅内一片混乱,好几个家厮赶忙跑了进去,去帮忙拉人。
妹妹和嫂嫂都是有身子的,姜灼华委实怕伤着她们,正欲派桂荣去喊护院,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高昂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朝门外看去。
程佩玖听到这三个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是立后的圣旨吗?哈哈哈,可巧了!来的真是时候。
姜灼华亦是唇边含了笑意,还是她的皇帝陛下会挑时候。她转头对宝如道:“去开正门,摆香案,接圣旨。”
宝如忙一溜烟跑出去,和另外一个小厮一起,将正门打开。
但见门外,黎公公一手持圣旨,一手端正的拿着拂尘,笑眯眯地站在正中间。
黎公公身旁的小太监,毕恭毕敬地端着手里呈着皇后金印金册的托盘,金印金册下头,衬着象征皇权的明黄锦缎,在上午晴朗的阳光下,闪着明晃晃的金光。
黎公公身后,浩浩荡荡的站着打着华贵仪仗的队伍,以及抬着几大箱皇帝赏赐的太监。
那场面,别提有多壮观、多威严,仿佛姜府门内门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待香案摆好,姜灼华率姜府众人跪下,魏夫人、魏少君等人自然也跟在最后跪了下来。
魏夫人心头满是不解,皇帝的圣旨怎么会突然到姜府?莫不是给姜都尉的?呀,一旦姜都尉升官,今日这些行止可怎么好?
黎公公忽道:“陛下有口谕,姜小姐无须跪接圣旨。”
“遵旨。”姜灼华复又站起了身。
魏夫人和魏少君,看着单独站起来的姜灼华,心头隐隐有些忧虑,深觉大事不妙。
黎公公宣读圣旨前,偷摸瞄了两眼姜灼华,看清她的样貌后,心下万分喜欢,哎哟哟,姜小姐可真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哟,和陛下当真郎才女貌,一双金童玉女,绝配啊。
黎公公收回目光,将圣旨打开,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姜府贵女姜灼华,在朕登基前,不惜自毁名节,以养男宠之名,护朕藏身府内,朕能顺利夺位,姜灼华功不可没。”
听到这儿,姜灼华险些没笑出来,她养男宠的名声,他就这么几句话给她洗白了?厉害,厉害。
当初她还担心,男宠之名会让他背上骂名,久而久之见到她就会厌烦,谁知道,他竟然还有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法子。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当真和旁人不同,应该早些信他。
姜灼华唇边含了笑意,接着往下听,黎公公念道:“又在姑苏境内,开棚救济灾民,仁慈护民为朕分忧解难。后于永熙元年五月初五端午节,朕微服私访之际,在姑苏昆山遇文宣王行刺,姜灼华舍身救驾,救朕于危难,保朕性命无忧,立下汗马功劳。这两年间,姜灼华牺牲良多,助朕良多,早已与朕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念到这儿,黎公公不由含了慈爱的目光,看了看姜灼华,接着宣读道:“姜灼华风华绝代,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得朕心。着即册封为皇后,赐皇后金印金册,命太常卿择吉日,与朕大婚,从此为天下之母仪,钦此!”
宣旨毕,黎公公将圣旨合起,双手递给了姜灼华,姜灼华抿唇一笑,双手接过圣旨,行礼道:“姜灼华接旨!谢主隆恩。”
黎公公笑笑,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将手中的金印金册递给姜灼华身边的婢女,而后笑着道:“皇后娘娘,陛下托老奴给您带句话,陛下说伤势未痊,还望皇后娘娘抓紧进宫陪伴陛下,大婚前再回府待嫁。陛下还有赏赐,待老奴一一念来。”
姜灼华打断道:“公公不急,先进屋里喝杯茶,我府里还有些不速之客需要处理。”
黎公公点点头,跟在姜灼华右后方进了厅内。
姜灼华往椅子上一座,指一指下首的位置,对黎公公道:“坐。”
黎公公忙惶恐道:“老奴不敢,老奴站着伺候就好。”
“哎呀。”姜灼华复又站起身,一把按了黎公公坐下,说道:“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怎么舒坦怎么来。”
黎公公毫无防备地被姜灼华按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下,而后不由笑了,只得乖乖地坐着。
难怪陛下那么喜欢姜小姐,原是个这般脱俗的女子,被规矩拘束那么久的陛下,在姜小姐身边,大抵会很轻松很愉快。
姜灼华看了一眼尚跪在会客厅门外,背对着他们没有起身的魏夫人等人,隐隐见她们身子颤抖。
姜灼华冷嗤一声,向黎公公问道:“公公,敢问若是有官夫人对皇后不敬,该如何处置?”
第 103 章()
魏少君听完圣旨后;一直没有起身;他盯着地面;眸中没有聚点;空洞无物;半晌后;忽听他呢喃道:“皇后呵”
说罢;魏少君唇边漫过一丝颓然的笑意,满是凄凉。
魏夫人跪在魏少君旁边,脑中唯剩轰天裂地的白;她是万万没想到,姜小姐养的男宠居然是当今圣上,且还是为了帮掩饰陛下身份;不惜自毁名节;对外宣称养男宠。
所以,她方才骂姜小姐的那些话;岂非都成了不敬和污蔑?
且姜小姐与陛下情投意合;自是不可能看上自家的儿子;那自己方才所说勾引的那些话;岂非更是无中生有?
皇后;皇后;就这么顷刻之间,姜小姐就从京城人人笑话的女人,变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后。
魏夫人正惊惧之际;身后屋内;传来黎公公恭敬又温和的声音,但听他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对帝后不敬,乃重罪十条之一,论律,当斩。”
姜灼华眉心一跳,身子不由微微后仰,当斩,这么严重啊?
魏夫人闻言,立时只觉整个人被丢进了千尺冰窟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渗着寒意,手脚麻痹没了知觉。
七大姑八大姨其中有一个沉不住气的妇人闻言,忙调转身子跪着爬了进去,对着姜灼华,头在地上磕得“哐哐”作响。
黎公公随着那妇人磕头的动静,撇着嘴身子不由跟着一跳一跳。
但听那妇人边磕头边辩解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民妇也不知这些情形,都是听魏夫人说的。是她说您是个天生的荡/妇,勾引她儿子,叫我们来教训教训您”
“大胆!”黎公公闻言呵斥:“娘娘早已与陛下情投意合,怎会勾引旁人?你这话中之意,莫非是说陛下不如你们那位公子吗?污蔑皇后,可知是何罪过?”
那妇人忙哭着解释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民妇不明真相,都是听了魏夫人挑唆,这些话,都是魏夫人说的。”
话音落,又有几个妇人跪着爬了进来,连连哭求道:“都是魏夫人挑唆,骂娘娘淫/娃/荡/妇的那些话也都是她教我们的。还请娘娘饶命,还请娘娘饶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责任全部推到了魏夫人身上。
黎公公在这群妇人的子哇乱叫中,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是那叫魏少君的,喜欢皇后娘娘,但是因养男宠一事,魏少君的娘不同意,于是魏少君逼迫威胁娘亲,导致母子关系崩裂,然后魏夫人又将这关系崩裂的帐,全部算在了皇后娘娘头上。
哎哟,娘娘这委屈受得,可真是六月飞雪哟。
念及此,黎公公站起身行个礼,对姜灼华道:“回禀皇后娘娘,对帝后不敬,论律当斩,娘娘有权处置,是否即刻押进天牢?”
姜灼华正欲说话,却见魏少君走了进来,跪下行礼,然后道:“麻烦都是少君惹出来的,少君愿一力承担。之前是少君眼拙,妄图攀附,娘娘恕罪。”
他自知,招惹了皇帝的女人,自己这辈子怕是完了,还不如担下所有罪责,兴许能救母亲一命。
姜灼华蹙眉看了看魏少君,说道:“你也知道麻烦是自己惹出来的?惹出这么大乱子,自己解决不了,是给你的脸方才信誓旦旦的说非我不娶?问过我愿意嫁吗?”
姜灼华深吸一口气,道:“你不用急着揽罪,我这人素来恩怨分明,该是谁承担,就由谁来承担。”
魏少君略勾唇笑笑,承了姜灼华的骂,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当初追出去,她会那么厌恶自己。原是她早已看得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护住她。
是他太天真,把婚姻想得太简单,以为只要彼此喜欢就够了,却不知现实是这般的残酷。
姜灼华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七大姑八大姨们,最后目光落在仍在门外的魏夫人身上。
那些骂名,前世今生,她委实听了太多太多,而她和魏夫人,前世结下的梁子当真不算小,今日再不报仇,那才是真的傻。
念及此,姜灼华道:“陛下登基尚不满一年,身上伤势未愈,我想给陛下积点儿德,所以今日,就暂且饶你们不死。”
众人闻言,连连磕头道谢:“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这时,就见黎公公俯身在姜灼华耳畔,小声儿提醒道:“娘娘,本宫,自称本宫。”
姜灼华闻言,尴尬地笑笑:“这不还没习惯嘛。”
说着,姜灼华再次看向那群长舌妇,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每人掌嘴五十,魏夫人掌嘴一百。”
黎公公眼睛看向宫里带出来的那些太监,吩咐道:“按宫规掌嘴。都拉到院里去,别脏了娘娘府里的地。”
姜灼华闻言颇有些不解,掌嘴而已,怎么可能会弄脏地面呢?
姜灼华犹自不解,但见几个小太监拉了那群妇人出去,一排跪在会客厅前,其中一名太监跟姜府小厮说了几句话,姜府小厮点点头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小厮回来,手里拿着一摞子小半寸厚的板子,太监们放下手里抬来的赏赐,每人过去拿了一块,走到那些妇人面前,抡圆胳膊,拿着板子就抽了下去。
这一板子下去,当即就有人嘴角渗了血,院里开始接连不断的传来此起彼伏响亮的“啪啪”声,以及妇人们痛苦的哀哭声。
不多时,也就才掌了十来下嘴,她们面前的地上,俨然已经有人吐血吐牙齿,脸已经红肿的完全没法儿看,就好似街面上屠夫刚杀的肉糊在了她们脸上,场面血腥又可怕。
姜灼华看傻眼儿了,宫规掌嘴,原来不是用手啊。
忽地,旁边的姜重锦干呕了起来,姜灼华忙起身去给她拍后背,紧着跟婢女吩咐道:“先扶二小姐和少夫人回耀华堂,都是有身子的,见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
婢女闻言,忙扶了姜重锦和程佩玖进去。
黎公公在一旁听闻耀华堂三个字,忽而了然,向姜灼华问道:“娘娘,耀华堂可是娘娘居住的地方?”
姜灼华点点头:“正是。”
黎公公闻言,不由笑了,说道:“实不相瞒,陛下登基后不久,就将皇后的坤宁宫,更名做耀华宫,还是陛下亲手提的字呢,老奴今儿才知道,原来出处还是在娘娘这儿,足可见陛下待娘娘的心。”
姜灼华闻言心头一暖,那时候,自己没打算嫁给他,他居然就将皇后的宫名改了,当真如他所言,心里早已认定她是皇后。
姜灼华暗自开心了一会儿,而后向黎公公问道:“对了黎公公,你可是从小就照顾陛下的那位?”
黎公公笑着点点头:“正是老奴。”
姜灼华展颜一笑,和黎公公聊了起来,说道:“陛下之前跟我说过,你就好似他的母亲,多年来照顾他无微不至,他说心里特别亲你。”
黎公公闻言,当即面上笑开了花,无比诚恳道:“陛下这般认为,当真是老奴百世修来的福分。”
说罢,黎公公顺道又提醒了一句:“娘娘,本宫,自称本宫。”
姜灼华闻言失笑,又命人给黎公公添了茶,这才道:“你放心,日后外人面前,我一定自称本宫,但是陛下视你如母,你不算外人,咱就怎么舒坦怎么来,我最烦被规矩拒着了,你以后也不用对我毕恭毕敬的,别扭。”
“嘿嘿嘿”黎公公被姜灼华几句话哄得眉开眼笑,尤其爱听姜灼华说陛下视他如母,他又何尝不是早就将陛下当成了自己孩子。
心里对姜灼华愈发的喜欢,自己跟皇后说话都这般高兴,更别提陛下了,难怪陛下那么舍不下她,原是个这般别致脱俗的奇女子。
但是说说归说说,他绝不会这般自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