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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造成的伤害还真是无从下手。
眼看着人因为自家的东西险些丧命,良淑不能看着不管不问,急忙施以援手挽救了那公子的性命,本来要追究责任的人也暂时放过他们,不过势必得等到自家公子醒来无恙之后方能放他们离开。
良淑和茗萝就此被带进那位公子的府中,原本也是一富贵家庭的子嗣,大大的宅子宽宽的院子,高高的房子深深的池子,路边花圃之中种满了花草,角落里耸立着几颗百年大树,故此院中阴凉的很。那公子又睡在阁楼之上,透过窗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不得不让人叹一回好一处落脚的地方!
原本以为要受虐待的良淑和茗萝有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也就不再一心想着逃跑了,良淑更是放心不下那个一直未苏醒的人,要是他因为麒麟兽而丧了命,那小东西回去肯定要受罚,自己和茗萝也脱不了干系。就此,这一等就就等到了次日,那公子醒来的时候良淑正坐在床边,无聊中已经睡了过去,清秀的一张脸在朝阳的照耀下好似润玉一般,让人看着着实赏心悦目,那公子一看就看到了半晌。
流口水将自己流醒的良淑方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忙的擦了嘴边的水渍问了他还有哪里不舒服,那公子看着她只笑,“还好,并无不适之处。”
良淑总算是松了口气,扶着人坐起来,端过汤药来喂他,那公子便问道:“我家人不知我生病了么?”
良淑,“老爷和夫人昨天守了您一夜,我怕他们身子熬不住,劝回去歇着了。”
那公子方点了点头,心中稍有些许欣慰,只是瞧着眼前人又问,“我到底是如何生的病?昨日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良淑瞧了瞧他受伤的胳膊,再看看他被剪了一大截的头发,咳了一声,“是我养的一只狗,不小心咬了你。”
闻听此言那公子也不生气,反倒依旧笑的温柔,“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夫,你的狗咬人,你再来救人,当真是一对黄金搭档。”
貌似被调侃了的良淑顿在半空的手已经发酸,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公子,咱能不能先把药喝了?”
公子,“……”
公子既然醒来,良淑和茗萝方被允许回去看看尚在客栈中的师父,回到店中,却犹见那人还躺在床上,良淑为他打开那边的窗户透气,义郡颤巍巍伸出手来,“乖徒儿,快去为为师寻些吃的来,你们走的这一日,可把我饿坏了。”
茗萝握住那只颤巍巍的手,“师父,您就不会自己出去买点儿吃的?”
义郡,“为师没钱。”
茗萝方才想起钱包在自己身上带着,却又奇怪,“那你就不会自己做点东西吃?”
义郡,“自己做也得花钱买食材啊笨蛋,为师没钱。”
茗萝“哦”了一声,又道:“那您怎么没去找我们呐,我们就在对面那条街上,走几步就是。”
义郡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为师……懒得动。”
茗萝,“……”
照顾完这边的“懒汉”,良淑还得去照顾那边的贵公子,这一来就又过去了两日,最后那公子终于能下了床,坐在桌边喝茶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正在清查药材的良淑遥遥头,那公子道:“我姓秦,单名一个暮字,日暮的暮。”
良淑挑药的手顿在半空,口中喃喃念了那两个字,“秦……暮……”
秦暮点头,“对,秦暮,不过看着我年龄要长你几岁,以后你就叫我一声暮兄好了,也不算我占你的便宜,你叫什么名字?”
良淑并未回答他,只因被方才那两个字勾起了一些往事,分明记得那个人曾坐在自己身边亲口告诉自己,倘若自己来生做了个凡人便要姓秦名暮,因为在那清屿山上与他在一起,便是秦秦朝晖,遑遑日暮……
谁人说他不会再有来生后世,谁人说他早已魂飞魄散七界尽无,那此时此刻坐在那里的人又是谁?良淑转头看着那个清闲喝茶的人,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一时间又乱了。
“我在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秦暮抬手在那边挥了挥,“老看着我做什么?”
原本下来的时候良淑碍着自己是男儿身就取了一个男儿的名字,可现现如今她却一点也记不起那个名字到底叫什么,只听那边人问及自己的姓名,便无意识间说了两字,“良,淑。”
“良淑……”秦暮微微歪着脑袋思绪一时。
良淑又多希望他能够记起这个名字,当年师父为自己取名的时候是他站在一旁,念出一句“良才子成人,淑予奉为神”,师父便将这“良淑”一名赐给了自己,而今,她不相信他不会记得。
“倒像是个女儿家的名字。”终究,秦暮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良淑原本已经翻起涛浪的心境在这一声怅然感叹之中跌落万丈,秦暮转头又看了她,“不过与你的气质倒是很吻合,你生的这般秀丽,也怪不得你家人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风雨良辰景,花开淑韵离’,想必是来自这一句吧?”
他终究不是那个人……
良淑浅浅一笑,“是,公子书读万卷,什么都知道。”
回过头来,已是泪两行,毫不知情的秦暮继续喝茶,一直坐在窗外看着外面麒麟兽与两只小奶狗打架的茗萝这时转头道:“我叫茗萝!”
秦暮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说完便继续喝茶,似乎一点也没想起这个名字出自哪里,茗萝落寞的回过头去,继续看下面的麒麟兽与两只小奶狗打架。
就此,良淑和茗萝在秦府照顾了秦暮一段时日,待到那人身子稍微好转了些,又被他挽留,在城中逍遥了几日,却不料就在这几日之中,秦暮对于自己身边这个生的十分貌美的“贤弟”产生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十分明白的情愫……
第78章 未婚夫()
“如果你是个女儿家,我一定会娶你为妻。”戏苑之中,秦暮借着喝茶的空隙看着对面人道。
原以他开玩笑的良淑并未在意,继续一边嗑瓜子儿一边看戏,谁知道那人却又捉了她的手去,“我说的是真的!”
被擒住良淑一时呆愣,秦暮看着她白皙修长的手,“说你不是女儿家,倒是让人不太相信了,生的这般细腻,哪里像个男儿身?”
良淑不语,单单瞅着他“轻薄”自己,茗萝坐在一边也呆愣了口舌,不知道眼前这个“大师兄”到底要做什么。
秦暮抓着那只手看了良久,又抬起头来看了人的脸,手上一用力,良淑险些倒进他的怀中,此般的距离却也是让人尴尬,秦暮只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愿意,我不在乎那些俗世的眼光。”
良淑一个瓜子儿皮卡在喉咙里,想要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唔唔唔”的崩出几个字儿来,秦暮看她那个样子还以为同意了,一时竟是高兴得很,“你当真愿意?”
良淑急的又“唔唔唔”了几声,秦暮当她是愿意的很呐,当下激动地满面潮红,“贤弟不用着急,我回去便与家父商量婚配之事,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住址,你告诉我,我好立马让人去提亲!”
良淑快要被那一个瓜子儿皮给卡死了,一时间脸红的更什么似的,秦暮只当她是害羞所致,瞧着她那个模样更是惹人怜,恍惚之下就想吻上他一口,却还未等他下嘴,身子就被一人给提溜起来了。
本不是那茗萝,更不是趴在桌子下面啃骨头的麒麟兽,原本是无聊来此听戏的越泽,从琨芝山上采药回来路经此地,常闻人界戏剧感人涕零,便先让人将药送先回去,自己特地留下来听上一听,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遇着熟人。良淑虽然是男儿装扮,但认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原本越泽是不想招惹这位未来少天后的,可眼看着她被人“调戏轻薄”,怎么都不能不管吧?
且说越泽一把揪起那个“无赖”,本想揍一顿再隔着窗户扔出去,却没想到这一眼看过去却愣在当地。良淑知道他是为什么,好不容易咳出那瓜子儿皮扯了他衣袖,“他不是陌修。”
越泽一愣,“哦”了一声略有所悟,便没有松手,被提溜着领口的秦暮实在是不舒服,看着眼前这个管闲事的家伙心里来气,原本自己求婚求好好地,哪里来的登徒子,一时皱起眉头,“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
越泽一时语塞,对呀,自己谁呀,凭什么管他的闲事啊?
“我是他未婚夫!”最终,聪慧无比的太子殿下就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秦暮一愣,未等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便一发被人扔出了窗外。
一看被误会了的人要出人命,良淑想都没想就要跳出去给人接住,却被越泽一把拦回来,“做什么,要死啊?”
良淑推开他,“你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越泽看了四下一眼,“我本来就在这里好不好?”
良淑刚要再问他,这时趴在窗边的茗萝身子一抖,随后掩了面孔转过头来摇头又叹气,“这回可真要残了,这可是三楼,太子殿下下手也真够重的!”
越泽过去一看,早见被自己丢出的那个家伙狠狠摔在了地上,还一抽一抽的,那边已经有人叫嚣着要上来捉拿凶手了,回头与身后人道:“行了,管闲事我也总得找个理由吧,你们要是再不走被抓了我可不救你们!”
话虽这么说,跑的时候却一把拉起了那个还在生气的人,茗萝抱了桌下还在啃骨头的麒麟兽在后面狂追,“等等我啊————————”
一路跑回客栈里躲着,避开了从外面一闪而过的追兵,良淑和茗萝这才松了口气,回头来的时候却早见越泽瞅着坐在那里喝粥的人发呆了。
好不容易舍得坐起来的义郡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么一个人,吹了吹碗里热腾腾的肉粥,“太子殿下来点儿?”
越泽看也没看那粥,犹记这人当初是如何狠心将自己赶出清屿山的,只坐在那里将他瞧着,“天尊近日身体可还好?”
义郡一笑,“好,好,好得很,得太子殿下关心。”
越泽一把拍在他的后背上,“好,好就好,我还以为你时日不多了呢,却跑到这里来清闲自在!”
义郡被他一巴掌拍的险些吐了老血,肉粥呛进嗓子眼儿,一时咳得肺又要飞出来了,良淑见状忙的上去扶住,狠狠瞪了那边人一眼,搀着师父到床上躺下了。看着人那个样子,越泽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唐突了,坐在那里便不再言语,只等那边消停下来,良淑来到他身边,“外面没人了,你可以走了。”
越泽喝着杯中的茶水,“好歹我又救了你一回,连声谢谢都没有?”
良淑此时恨不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那人是我辛辛苦苦花了好大功夫才救回来的,现在被你一下又给摔了回去,你还让我谢你?!”
越泽本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现在听她这么讲满脑袋浆糊,“你救了他他就那般轻薄你,你还那么心甘情愿,难道就是因为他长得像陌修?”
此言一出,原本躺在那里的义郡直愣愣坐起身来,“你说谁长得像我修儿?”
不等越泽开口,良淑将他摁回去,“你出现幻听了,好好睡一觉吧。”
义郡翻个身就此睡去,瞧着他那个样子,越泽心中也不由担心了一下,“他……”
良淑回头将他后面的话噎回去,“我师父好好地不用你再管闲事,现在你快快离开这里就是。”
越泽,“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帮你?你一个姑娘,被一个男人动手动脚的,谁看得过去?”
这一句话倒是起了点作用,良淑气消了不少,却还是不肯给他好脸色,“好了我谢谢你行了吧,现在可以走了么?”
越泽还没动静,茗萝在一旁小声道:“师姐,方才他可说自己是你未婚夫,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讲,其实这也是一种轻薄调戏,况你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可是未来的少天后,纵然他是妖界太子殿下,也得承担后果,不然要是以后传出去被少天尊听到了,可如何解释才好?”
其实听得见且听得很清楚那边说话的越泽,“……”
第79章 茶梅节()
一把将那边小子锁过来,越泽捏着他下巴道:“行啊小子,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为我妖界中人却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就看着你那未来的姐夫是天界的少天尊啊?我一妖界的太子比不起是吧?”
被死死扣住的茗萝哼哼唧唧的要喊救命,却被越泽一把拍回了原型,原本是一只小小的白泽兽,被拎着后颈皮毛挣扎着毛茸茸的四肢,直将下面那只麒麟兽看的眼冒桃花。瞧着那边人闹,良淑坐在那里不想说话,最后越泽将手里的白泽和下面的麒麟一同关进柜子里锁了门,任那两个小东西在里面如何,不管了。
在桌旁坐下,想来也有些时日没见过对面的丫头了,越泽原本压抑的内心不知何时轻松了不少,瞧着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双眸子迷离又不失深沉,“你是要在这人界再寻一桩婚嫁么?”
良淑看也没看他,还在为方才那个极似陌修的人伤感,越泽又坐过去两个凳子,“要是在收取灵信的时候就这么打扮,倒也能省去许多的麻烦事。”
她不理他,他自顾自言语,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些云里雾里的事,他既不喜欢在人面前显弄才华,也不喜欢在人面前掏心掏肺,却还是在极力寻找着话题跟人聊天,最后良淑实在是可怜他,“你在家是不是没人说话,给闷着了?”
原本只是想化解尴尬氛围的越泽一呆,最后只能无奈配合她,“是啊,都给我闷坏了。”
良淑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拄在桌子上,他也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拄在桌子上,良淑,“都要迎娶新娘子了,你就一点不开心?”
越泽“嗯”了一声,“不开心。”
良淑喃喃一声,“我也不开心。”
他回头去看她,她也回头去看他,四目相视,呆愣一时,随后都笑了出来,越泽,“你还说你没有在乎过我!”
良淑,“我是为我自己的婚事不开心,谁在乎你了?”
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的越泽挠了挠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两只狐狸耳朵又冒了出来,一时也明白过来刚才这丫头是为什么笑了,可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跟着她一通傻乐。
越泽终究是因着自己的厚脸皮留了下来,过了两天闲散自在的日子,转眼到了人间十月茶梅节,要点灯赏花放天灯,到处一片热闹非凡,湖面之上更是游船彩溢流光闪闪,嬉笑之声不断传来,让人听着想入非非。晚上的时候在外面的廊檐之下摆一桌小宴,与义郡品着果子喝着小酒,吹着拂面微风赏着湖光美景,身边亦有一貌美小厮煮茶侍候,惬意的很,惬意的很呐。
眼看人间一片红尘娆娆,义郡坐在那里浅浅笑着,品一口清茶,忽又想起什么来,“淑儿,你且去将萝儿放出来,莫要关坏了他。”
方才忙完事物的良淑这也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小师弟呢,忙忙进屋开了柜子的门,却早见里面那小白泽蜷缩在麒麟兽的怀中。二者均沉沉睡着,都是小小的年纪,那般娇小的身子总是让人觉得胖乎乎可爱的紧,良淑甚至有些不舍得叫醒他们,奈何外面喧闹的很,听力极高的麒麟兽被惊醒,咬了咬自己怀中的小白泽,那小东西方才睁开朦胧的一双大眼。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茗萝虽然已是几百岁的年纪,当初良淑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