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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面的书以前施阳还真的没看过。施阳十五岁那会儿,跟他一起玩闹的公子哥倒是给过他一本春宫,就是一些男女交缠在一起的图画。他翻了几页,心平气和的就还给那公子哥了。那时候那公子哥还笑他莫不是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施阳当即就将那公子哥打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将手缚在背后问他还敢不敢这么说他了。
那时候还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想来施阳还是觉得好笑。怎的那时候能心平气和的看男女春宫,现在看龙阳春宫却跟触了火舌一般。
好奇心驱使一般,施阳又捡回来了那本龙阳春宫,草草翻了几页,结果看得是面红耳赤,心鹿乱撞。明明身上的衣物极薄,就一身素白锦衣和丝质红袍,却也燥热不堪。而他也如同魔怔一般一页一页继续翻下去,眼睛根本挪不开。
恰好有一页春宫图的内容,正是一马尾束发男子跨坐在散发男子身上,散发男子靠着墙,双手箍着马尾男子的腰部,两人都是光溜溜的,下身结合在一起,马尾男子还捧着散发男子的脸,一脸陶醉的亲吻。整个画面香艳至极。
施阳脑海中瞬间就回想起自己再十六岁那年所做过的事情。只不过他是跪在陆无疏面前,捧着陆无疏的脸,强行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
“啪”的一声,施阳合上书,自言自语道:“快忘记快忘记快忘记。”如同和尚念经一般,他闭着眼重复同一句话。
偏的他就是个过目不忘的记性,越是想让脑海中的画面消失,那些画面却越是深刻,而隔壁房好巧不巧的传来男子隐隐的呻。吟声和低沉的喘气声。
施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就灌了下去,“我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啊”他欲哭无泪,索性就上了床,盘腿而坐,静下心来打坐。
只不过双眼一闭,陆无疏在长泽瀑布旁光着上半身打坐的样子就出现在了施阳的脑海中。那时候施阳看到陆无疏光洁的上半身,只是心道他修炼得真好,锁骨勾勒分明,腰身线条流畅,臂膀健硕,隐隐有青色筋脉凸起。怎么现在一回想起来,瞬间就变了味?
陆无疏是他第一个看到的的男身。
“虚天门风“自持,上善”,讲求自我把持,端正品德,约束自我,如水般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施阳闭着眼睛,嘴中念念有词,此刻虚天门风宛如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突的,施阳房中的门“吱丫”一声打开。施阳赶紧将腿放下来,透过层层纱幔去看进来的人。那人进了之后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书案前翻了施阳刚才翻过的书。
施阳撩起纱幔,那人背对着施阳。只见那人身着玄色红凤纹底的锦服,精致的腾飞的火凤纹样在衣摆处绣的栩栩如生。男子转过身来,施阳又见他头戴赤色凤状发冠,红色的腰带上还系了一颗金色铃铛。
这不是栖凤宫的弟子还能是哪家的?
第27章 风月雅叙八()
栖凤宫的弟子不去猎妖,跑来风月场找快活?如果是去勾栏院也就算了,来的还是倌院。难不成是个断袖?
就算是来猎妖的,也不该怎么明目张胆,穿着栖凤宫这么显眼的校服,是怕别人认不出?施阳百思不得其解。
“公子怎么称呼?”施阳问道。
“白启念。”那男子道,并慢慢向施阳靠近。
施阳瞄了房门一眼,此刻正有几个黑影趴在门上,似乎在偷听房内的动静。施阳心道这老鸨是怕自己将她的生意给砸了,还专门叫了几个人盯梢。
“那,白公子,里边请。”施阳索性就勾上了白启念的红色腰带,将他往内寝拉。
白启念玩味儿似的一笑,跟着施阳进去了里屋。
到了床边,施阳嘴中默念了一句,想对白启念施加欲心咒,但是回头却发现白启念根本不为所动,而且反而识破了施阳的身份,“虚天弟子?”
施阳心知已经暴露,也就实话实说:“是,我来风月雅叙是来猎妖的,你如今知道了就别来坏我好事。”
“有意思”白启念勾唇一哂,又道:“门中胤元君要是知道你为了猎妖跑来倌院当小倌,我怕你三年之内都别想出来猎妖了。”
施阳心中一惊,心道这胤元师伯默守陈规,死守刻板的性子都传到人栖凤宫弟子的耳朵里去啦?转念一想,栖凤宫本就和虚天门交好,掌门之间来往定也密切,知道胤元师伯是什么性子似乎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栖凤宫门风主“惩妖救世,随性为之”,那随性二字与虚天门规截然相反,所以整个宫内的人都比较随心所欲,只要一心向善,为民除害,其中用什么途径都是可以的。因此栖凤宫的人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施阳并不觉得奇怪,只不过他这么一来,施阳怕以那妖小心谨慎的性子,怕是会被此人给吓跑。
“这边已经有我跟月邀师姐在了,所以,请你回去。穿着如此高调,生怕那妖认不出你不是?”
“谁跟你说了我是来猎妖的?”白启念道。
“不是猎妖那你来风月雅叙干什么?”施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心道来风月雅叙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乐子来的。施阳的眉尖挑动了一番,觉得今晚似乎有点玩大了。
果然,下一刻,白启念直接将施阳横抱而起,施阳怎么说也是个身躯高大,体格强健的男儿,如今白启念抱起他却不费吹灰之力。接着施阳就被扔在床上,而他整个人压在施阳之上,右手手臂直接抵住了施阳白皙的脖子。“你来风月雅叙,自然要做好这种准备。”
施阳睥睨着眼前还在哂笑的白启念,冷冷道:“滚下去。”
“不愿意?我可是给了你妈妈钱的,你这初夜必须归我。”
“栖凤宫白启念?给了钱又如何?”施阳冷笑。
谁知那白启念似乎一点都不畏惧,直接将脸凑了上来。
施阳也懒得与他废话,先礼后兵,他已礼让一番,如今能做的就是动手,不必再客气。施阳将膝盖往他两腿之间一撞,白启念瞬间吃痛,曲起了身子,抵在施阳脖子上的手臂也松开了些。施阳趁机抓住他那只手,将那手缚在了白启念背后,随即另一只手抓了白启念在背后的手,用力一拉,白启念就从他身上下去了。
白启念想起身,却被施阳又翻过身去,两只手统统被施阳束缚在了背后。
整张床被摇得“吱丫”作响。门外偷听的老鸨听到房内总算有了动静,喜得用那团扇拍手,“成了成了,我说饿人的方法最管用,只要饿上他几天,哪个是不从的。”她笑得脸上满是褶子,涂得雪白的脸刷刷的掉了一层粉。
施阳将膝盖抵在白启念的后腰上,两只手抓着白启念的手缚在背后:“如何?还来吗?”这个死断袖!
结果那白启念还是想挣脱,嘴中还在默念着什么。施阳心道不好。果然,原本放在外边桌上的佩剑此刻出了鞘正往施阳飞来。
施阳赶紧在床边支起结界,不让那灵剑伤他,同时也驱动了乾坤囊。乾坤囊里边出来一根金晃晃的绳索,将白启念从头绑到脚。
他见白启念那张嘴也不老实,便找了个布团直接将嘴给堵上。被堵了嘴的白启念此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虚天与栖凤宫交好,我本不想这样做,可你偏的逼我这么做。”施阳坐在床边沿,看着结界外那柄灵剑还是一心想要救主,又道:“你接着让它冲,你灵力耗尽它都冲不破这结界,虚天弟子最擅长的可是结界之术。”
白启念似乎还不相信,心中依旧驱动着他的佩剑往结界里边冲,但是依旧徒劳无功。眼中含恨似的,白启念只好收了剑,那剑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嘴说不了话,自然念不了启动剑诀。施阳信手一挥下了结界,拿了掉在地上的剑将剑入了鞘,随后又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塞进了白启念的衣领之中。
“怕你近几日还来找我,你这几天就去虚天的分驻点待上几天罢,他们会好好待你。”施阳笑道,又将佩剑同白启念绑在一起,开了窗,那金晃晃的绳索就带着白启念与他的佩剑飞往虚天最近的分驻点去了。
施阳一看门外,门前的黑影已经没有了。他又阖上窗,拿了桌上的樱桃扔往空中,接着用嘴分毫不差的接住。“看样子以后有机会遇到栖凤宫宫主的时候,得去下个眼药了。”
他的眼睛又瞄到了那一沓春宫书卷,顿时心又砰砰直跳。施阳想着在房中也无事做,索性就绑了头发,换了一身衣服,将门从内部拴上飞出了窗口到对面的勾栏院去了。
今日这家勾栏院的生意红火得不行,一堆的寻芳客此时正坐在丝竹台前听台上的卖艺美人的拨琴弄弦。施阳往那台上一看,此刻坐在正中间正拨弄箜篌的女子不是她师姐还有谁。
苍月邀额前绘着三片赤红色竹叶状花钿,身着一抹胸襦裙,襦裙的上襦极薄,只是一层透明的丝质衣料,乍一看去胸以上跟没穿了似的。
施阳看了顿时一阵恼火,正巧这家勾栏院的老鸨见施阳过来就上前与他搭话:“哎呦这位客官,也是来听我们家怜月弹小曲儿的?怜月是近几日新来的,弹得一手的好箜篌,你听这音质,多空灵。”
“今晚她不必再弹了,要多少银子?”
老鸨嘻嘻笑道:“哎哟这位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家怜月只卖艺不卖身的。”
“卖不卖身不就是看她一句准话,你问问她今日她愿不愿意。”施阳直接将两锭银子塞到了老鸨手上,“快去。”
老鸨见施阳这般豪爽,就绕开人群跑到丝竹台子上去了,嘀嘀咕咕在苍月邀耳边说了一声,给苍月邀看了手中的银子,又冲着施阳的方向抬了抬头。苍月邀见了施阳,就点了点头,从丝竹台的另一边下去了。
台下的寻芳客一看苍月邀不弹了,瞬间不买账,骂骂咧咧的问老鸨怎么不弹了。施阳也懒得去听老鸨如何应付,只是跟着苍月邀上了楼。
苍月邀阖上门,施阳就破口大骂:“这天下老鸨都一样心黑,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他见苍月邀胸以上还是只裹了一层朱色的丝质上襦,立马将头别了过去,“师姐你快把衣服穿上。”施阳是名副其实的有色胆,没色心,平日最多只是逞口舌之快,打女子秋风之事他还真不会去做。
“你怎么突然就来了?那边还顺利?”苍月邀走到里屋披上了朱色的长袍出来便问道。
“在柴房关了三天,出来第一天那老鸨给我找了个寻芳客,好巧不巧是栖凤宫的,被我用了混金索绑到分驻点去了,省得他来坏事。”
苍月邀不可思议道:“栖凤宫的弟子?他也是来这儿猎妖的?”
“如果是来猎妖的倒还好,他分明就是来找乐子的。”施阳一想起刚才在房内发生的事情就狠得牙痒痒。“这个死断袖,下次有机会遇到栖凤宫宫主,定有他好受的!”
“还有你怎的在柴房被关了三天?”
“我本是想打消老鸨疑虑,欲迎还拒一下,就誓死不从,结果那老鸨将我关到了柴房饿了我三天,这道不碍事,这边有什么情况么?”
“你啊,每次都会这么折腾自己,在门中的时候你就喜欢找无疏师兄的茬,然后倒霉的还是自己。”苍月邀将一盘子水果推到施阳面前,又将话题转移回来:“我有在注意这几日的客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寻常,而且楼内也没有出现美人被吸食人精的情况。你那儿如何?”
施阳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情况。妖化人形容易,但是隐藏妖气难,施阳这四日在风月雅叙确实没感觉到妖气。“这妖不会找了个地方去同化人精修炼去了罢?同化人精成为自己修为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那这妖我们还抓不抓了?”
苍月邀若有所思,片刻后又道:“我看未必,不急,再等上几日,总会露出马脚的。”
“师姐,你日日都是这么个穿衣打扮?”
“没办法啊,楼里的老鸨要求这么穿。”
“你索性告诉老鸨叫她往丝竹台的周围圈上一层纱幔,不然你就不弹。”
苍月邀看着施阳气得有些鼓起的面颊,噗嗤一下笑出声,“心中有所自持,自然不为所动。我只是在那儿弹我的箜篌,就当是练曲儿,他们看他们的。”
“哎师姐,你什么时候也这般豁达不拘小节啦?”
“这话的原意不就是你进来前与我说的?”
施阳嘴巴抽出了一番,心道自己一男儿家在倌院可不吃亏,所以才那么说,而师姐一女儿家完全不一样的啊。
“你要不先回去,我怕你那楼里的老鸨去你房中找你。”苍月邀道。
“不会不会,那老鸨还以为我在跟那栖凤宫的弟子共度春宵呢。”施阳又扔了几颗果子进嘴中,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么晚了待在师姐房中也是不好意思,索性就跳了窗打算回去,“如有情况来风月雅叙找我,我在我房中的窗上系根丝带。”
苍月邀冲施阳点了点头,就看他轻盈一跃飞上了对面风月雅叙的二层的围栏上。
几日之后,风月雅叙和对面的莳花馆还是没有动静。施阳还觉得会不会是那孽障跑去了西北角的那个勾栏院去做了乱,结果施阳去了之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他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思忖,想着孽障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第28章 风月雅叙九()
是夜,施阳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虚天。此时站立的地方正是长泽瀑布外圈的紫竹林。
紫竹林中静谧非常,施阳也轻声踏上了紫竹林中的小径。飞流而下的长泽瀑布最早出现在施阳眼前,而接下来出现的,便是赤着上半身的陆无疏。
今日的陆无疏与平日不同,只是散着发,没将上半部分黑发扎起。
施阳魔怔了一般走到了陆无疏身前,仔细得看着陆无疏的眉宇。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番陆无疏的面颊,然后上瘾了似的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此时陆无疏睁开了双眼,黑耀般的双眸仿佛要将他吸进去,深邃且温柔。
施阳的手似触了火舌一般,倏地远离了陆无疏。而陆无疏却已换掉了原来在地上打坐时的坐姿,此时只是曲着膝盖坐在地上。他一看施阳要走,伸手就抓了施阳的手腕,将他拉入了怀中。
下一刻,施阳已经跨坐在陆无疏的腰间,双手捧着他无可挑剔,俊朗至极的面颊,大拇指轻轻地摩挲。
此时陆无疏的眼神温柔似水,施阳觉得自己仿佛能被这种温柔拉入无尽的深渊,无法回头。
施阳主动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似的吻。
两双柔软的唇瓣接触之后,陆无疏的手就箍住了施阳的腰身。
施阳轻轻咬住陆无疏的嘴唇,用齿贝细致啃啮,又用舌尖温柔舔舐,待到陆无疏的双唇变得透亮,施阳索性将舌头伸到了陆无疏嘴中,与他的缠绕在一起。
湿滑温热的触感似乎能让人上瘾。一阵酥。麻之感从他头皮蔓延至全身,自己的发丝似在被轻轻拉扯,细细微微的、若有若无的酥。痒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且轻颤,施阳觉得他身下的陆无疏更加焦急一些,原本只是轻轻的吮吸他的舌尖,到了现在,却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
陆无疏的吻沿着施阳的脸到了他的耳垂,挑逗一般对着施阳的耳垂又是吮吸又是啃啮,而后又在柔暖的耳垂与白皙的脖子只见流连,细细的亲吻,温柔中带着些霸道。
施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