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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穿越女的倒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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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王有些莫名其妙——这说法,倒像是小姑娘亲眼所见。可天女起码该从天上来吧,怎么说得跟翻墙似的。

    “你亲眼看到的?”

    “嗯。”

    薛王便激动起来,“是什么模样的‘天女’?怎么掉下来的?”

    小姑娘眨着眼睛打量他。正要开口,忽不知瞟见了什么,立刻便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不能告诉你。”

    薛王正要撸起袖子,同小姑娘好好讲讲道理,便觉似有霞光自外而来,目光也不觉被吸引去了。

    是一件衣服。

    那颜色似白而非白,流光溢彩。堆叠在玉托盘中,轻盈若流云,柔软如丝缎。然而那材质分明非棉非丝,非绢非缎。以薛王自幼遍览天下宝物的见识,细细琢磨,竟也看不出由来。

    莫非是海外舶来的珍宝?薛王心想。

    “南海出鲛绡纱,入水而不濡”,薛王想,纵世间真有鲛绡,怕也无过于此吧。

    宰相夫人已将那衣服奉到他面前,道,“那日小女身上盖着的,便是此物。”

    薛王正要伸手去摸一摸,忽见那衣服一沉,似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上面。

    随即便隐约有手指一样的东西一晃而过,那衣服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提起,像是吸汤饼般,越变越短、越变越短,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四面侍奉之人无不惊诧,“神仙要收回宝物了!”

    薛王立刻上前一步,猛的一把拽住半空中的衣角,用力向后一拉——神仙?来得正好,他还没见过活的呢!

    他虽年老,然而身强体健,力气大得很。

    一曳之下,不但将衣服整个拽了出来,还拽出一段白玉也似的手。

    四面霎时悄寂无声。

    一只手。

    一只如古诗所咏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的,单看手也知其人必为绝色的妙手。

    但就只有一只手,无头无尾的悬在半空。手指还拽着一截衣领。

    朗朗乾坤白日之下,所有人都很凌乱,不知该惊呼,还是该赞叹。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

    那只手又用力拽了拽。

    纹丝不动。

    那只手似乎察觉到事情不对了,它稍有些犹豫。

    ——它只是一只孤立无援的、少女的手,而它的对手健朗矍铄,还是个男人。

    不知它是否意识到了自己的劣势。毕竟它只是一只手,而不是一双眼睛。

    众人屏息。

    ——它松开了衣服,它准备逃跑了!

    薛王再度上前,一把拽住了那只手。

    那只手显然没料到还有这样的危机在等着它,它措手不及,半截手臂都被拽了出来。

    它有些失去平衡了。

    它推了推薛王,似乎想同他商议些什么。

    薛王正兴致勃勃着——他马上就要捕获一个神仙了!却见四面人不论长幼尊卑,俱都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尤其宰相家那位令千金1,对上他的目光时,还目带恐惧的悄悄将手藏到了背后。

    薛王犹豫了片刻,略一低头。

    那手与手臂楚楚可怜,柔弱无依——像个被强梁欺压的小姑娘。

    薛王揉了揉额头。

    而后他握手成拳头凑在嘴边,像他这个年纪的体弱多病的老人一样,咳嗽起来。

    但抓住那只手的手,并没有松开。

    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终于又动了。

    ——空中伸出了另一只手。

    随即便有仙子破空而出,如花朵绽放于晨光中一般,羽衣四展,环佩叮咚

    而后轻盈落地。

    落地时略有些不稳。所幸有一只手被薛王抓着,并未狼狈跌倒。

    薛王:他现在明白,宰相千金所说“翻出来,然后掉下来”是什么意思了。

    那仙子虽落地,然而身上羽衣无风自动。长长的披帛挽在手臂间,仿佛随时都能飞起。

    容颜也一如传说中一切仙娥般,是人间罕见的殊色。

    但薛王总觉着,这张脸似乎有哪里不大协调。

    也不是说不好看,不端正。而是依稀觉着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七拼八凑。就他所摸骨相来说,总觉着这姑娘应该长得更灵秀些——没错,这姑娘的面相跟骨仿佛不大一致。

    薛王下意识觉着,这姑娘恐怕没以真面目示人。然而随即便嗤之以鼻——天下哪有这么浑然一体的易容术?人长得跟他的直觉不符,莫非不是他直觉出错,还是人长错了不成?

    人家毕竟现身了,又是个年纪够当他孙女儿的小姑娘,薛王便不好再擒着人家的手。便清了清嗓子,松开小姑娘的手。

    又将左手抓着的放回到玉托盘中,问道,“仙子也做贼吗?”

    云秀很懵。

    她完全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只依稀觉着,自己好像是此人的手下败将——就像是个被道士天机镜一照,而被迫现形的妖魔鬼怪。

    这感觉令她很郁卒。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怎么她救了四条人命,结果又丢衣服,又被人捉的?

    “谁做贼了?我只是来拿回我的衣裳。”

    薛王其实信。

    虽说那衣服不见针脚,可但从风格和衣料上看,和小姑娘身上这件如出一辙。

    但云岚小姑娘不信啊!

    立刻便挺身而出,愤慨的嚷嚷,“这才不是你的衣裳!”

    云秀:

    云秀做过失手的准备——大不了自空中显迹,光明正大的告诉郑氏,“本仙女救了你闺女,这衣服是本仙女的,本仙女要拿回去了”。

    为此她还特地换了能让她身轻如燕的衣服,又化作“祝由”的模样,才来拿的。

    谁知她是以这种方式“失手”以至于此刻她连对云岚回嘴都没什么底气。

    薛王看着她,郑氏也看着她。

    “——她这么说。”薛王道,“姑娘如何证明,这是你的衣裳。”

    云秀很想抽一枚青砖出来,让云岚再仔细回忆回忆。

    但对上眼前老人炯炯有神的、不穷根究底誓不罢休的目光,只能缓缓沉一口气——她直觉,这老人颇不好应付,最好别让云岚说出“是我姐姐救了我”这种话来。

    于是她退了几步,尽量让自己站在空旷处,以确保不会再轻易被人捉住。

    这才开口,“当日我共救下了四个人,遗下两身辟火的衣裳。这只是其中一件。制衣的料子独我这里有。莫非你们也能拿得出来?”

    一面说着,一面就伸手进乾坤袖中,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时,手飞快的穿过乾坤袖,抓住天|衣,迅速把它收回到空间里。

    那玉托盘托在郑氏手中。

    但郑氏已完全吓呆了——不光郑氏,整间屋子里,除了薛王和云岚外,所有人都吓坏了——不管是神仙还是鬼怪,青天白日就这么凭空出现,谁能平静得下来?

    故而天|衣就在她眼前不见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薛王倒是立刻察觉到了,忙要拉住,却已来不及。

    他反应敏捷,立刻便转身去捉云秀。却见四下烟云突起,茫茫不辨人影。他一把抓空。

    只听少女轻灵欢快的说话声,“——我救人时你们不问是谁的,私自就昧下了。怎的我来讨还时,你们反而要我证明?天下岂有此般道理?”

    待烟雾消散,她早先所站立之处,早已不见了人影。

    云秀回到空间里,依旧觉着心口依旧狂跳不止。

    早先她施展法术,假扮仙人,世人纵使不信、不惊慌,也都无人敢轻举妄动。

    谁像这个老人似的,首先想到的竟是抓住她、审问她?

    可见世人、世事真是深不可测。见得多了,总会遇到让你大惊失色、耳目一新的东西。

    她长舒了口气,正准备开门回奉安观里去,忽见一张脸凑至她鬓边,轻轻一嗅,“龙涎香你去哪儿了?”

    云秀惊得几乎侧倒,抬手便要打他,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令狐十七长睫半垂,看着她,黑眸子里含了些不悦的光——他似乎也嫌弃她袖口的气味,但觉出云秀的排斥,故而勉强克制住了。

    云秀看清是他,松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令狐十七额角跳了跳,“你觉着呢?”

    云秀立刻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算来他们已快三个月不见了,他来看她,本是体贴之意。

    不过,要她向令狐十七道歉,她也不太习惯。

    便岔开话题,问道,“什么龙涎香?”

    令狐十七眼睫一垂,掩去眸光,道,“你身上的气味,不是龙涎香吗?”

    云秀忙嗅了嗅——她用百花和檀香最多,却还没用过龙涎香。嗅上去果然与她素日所用的香不大一样,略带些奇异的甘甜——却并不是什么令人生厌的气味。

    “原来你不光嘴叼,鼻子也叼得很。”云秀笑着忖他,便解释,“大约是在外边儿沾上的吧。”便大致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笑道,“逃走时,那老人似乎向我身上撒了些东西。我还道是什么,原来是香——看来他还想捉我回去审问呢。”

    从她说到“老人”时,令狐十七眉目便已舒展开,待她说到那老人对“神仙”不但不敬还要捉拿,令狐十七便面露复杂神色。等她说完,令狐十七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那‘老人’当是薛王,人称卜仙。他并非想捉你去审问,他真捉了你,大概会在你身上拴一根绳子,驱使你飞天,然后循着绳子找到天庭,把整个天庭全捉来陈列钻研一番。”

    云秀看着他,忍不住就打了个小寒颤——这老人野心居然比她想的还大!居然是想拿她当鱼饵!天敌,这是她的天敌呀!

    令狐十七忍不住笑起来,道,“他还算是个妙人”

    云秀:哪里妙啦!

    令狐十七一旦云开雨霁,便又是个光摆着看也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少年。

    云秀便又欢快起来,道,“你总不来,我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显然被她说中了。令狐十七露出嫌弃的神色,欲盖弥彰道,“我只是回了一趟家。太后病笃,我阿娘岂不要回去看看?回去了便有些忙,一时把你给忘了而已。”边说边盯着云秀看,见云秀没什么反应,就有些恼火——明明是他嫌弃云秀,说把云秀忘了,可云秀不因此沮丧,他反而生气。

    然而略恼了一会儿,自己先释然了,复又同云秀拌起嘴来,“我想来,还不是立刻就来了?虽比往日略费些功夫,也没什么难的。”

    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一个人,云秀习惯了,已能自动略去杂音,直取本意。

    “换季了,我这里又生了许多新果子,你要不要尝尝?”扭头便准备去给他摘果子,“我正想问你是怎么找来的,我们边吃边聊。”

    令狐十七却立刻拉住她,道,“你还是先去洗一洗吧。薛王既去了柳宅,难保不会来奉安观看你。龙涎香经久不散,薛王嗅到你身上香味,立刻便能把你捉出来。”

    云秀想到薛王的充满探知欲的目光,便有些毛骨悚然。

    略一迟疑,便道,“那你等等我”

    然而她尚未去洗,便听到细碎铃声。

    那是她制作的传音铃,一对姊妹铃铛里一枚响起时,另一枚也会自动响起来。

    云秀将她的姊妹铃给了阿淇,此刻必是阿淇在外面摇动,提醒她赶紧从空间里出来。

    云秀忙回到奉安观里。

    果然是阿淇等在屋里,看她回来,立刻便催促她道,“师父令您过去,说是长安有贵客到,是专程来见您的。”

    云秀一惊,算了算时间,忙问,“是什么贵客?”

    阿淇道,“我也没见着,只听说,似乎是个王爷。”

东风无力(三)() 
云秀琢磨了一下;觉着应该就是薛王。

    她同令狐十七解释原委;花了不少口舌;可就算这样;薛王来得也未免太快了些。

    只不知道;他是来见华阳真人的——好歹是被称为“卜仙”的人;就算同真神仙有什么交情也不奇怪——还是故意冲着她来的。

    想到薛王洒在自己身上的这把龙涎香;云秀觉着,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

    ——真被人当风筝似的拴根绳子放上“天庭”钓神仙,想想就很麻烦。

    她便对阿淇道;“你就说我在沐浴,要等会儿才能过去。”

    阿淇便明白,她应当是不太想见这个贵客。

    便应诺离开。

    云秀回到空间里;先将令狐十七丢到一旁;赶去温泉里过了一遍水。

    ——空间里的温泉有洗筋伐髓之功效,龙涎香再持久又如何?也不过一激便能荡涤干净。

    从温泉里出来;老老实实的梳起头发;换上道袍。

    出门见令狐十七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下木桌旁——那桌椅正是他一贯的舒适、华奢却又透着雅致的风格;显然数月不见这厮又长进了;不但能随意出入她的空间;竟还能肆意改变陈设了。

    云秀一时很有种想放看门狗咬他的心情。

    令狐十七见她出来;立刻便精神了些。又见她乌发犹湿,如出水芙蓉般,明媚清润得纤尘不染;目光便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这少年有时傲娇;可有时又太坦荡了。盯着新出浴的小姑娘瞧,明明是这么孟浪的举动,可他看得光明正大,喜爱得率直纯粹,竟让人察觉不出丝毫不妥。

    但被看的那个,多少还是会有些不高兴的。云秀一面凝成花印准备出门,一面就恨恨的红了脸,“——再看我可就恼了!”

    令狐十七目光追着她,“洗干净了?龙涎香不比凡香,一旦沾衣,弥月不散。”

    云秀下意识便去嗅衣袖。道袍久浸梵香,自带芬芳。云秀却没令狐十七那么灵敏的鼻子,一嗅便知是檀香还是龙涎。便略有迟疑。

    令狐十七便起身过来。

    云秀举了袖口给他。令狐十七不知为何便迟钝了片刻,心不在焉的握了云秀的手腕来嗅。桃花媚眼一时飘开,便有红晕染上眼角,不知为何,他竟又羞恼了起来,“又甜又杂,你是不是道心不稳?”

    云秀: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云秀岔开五指,果断将他那张没有自知之明的脸推得远远的。打开六重花印,头也不回的走人。

    薛王目不斜视的坐在茶室,专心致志的品茶。

    他的对面就坐着华阳真人。

    跟云秀这种孤陋寡闻的深闺小姑娘不同,薛王很知道华阳真人在长安有多知名——便如方士们鼎盛时能轻易出入王公贵族的门庭,这位女冠子也素来都是公主王妃国公夫人们的座上嘉宾。薛王为人很公正,没什么世俗性别偏见,对男方士有什么观感、对女冠子就有什么观感。

    故而曾经一度,华阳真人也是薛王想要拆穿其面目的目标之一。

    但华阳真人居然既不给人看相也不骗人炼丹,她只泛泛的沉浮在滚滚红尘之中,以一种别样的游刃有余和随波逐流,享受也欣赏着人生百态、尘世浮华。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就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到蒲州,经营一间默默无名的小道观来了。

    薛王很不争气的觉着,她这做派,很是“世外高人”。

    而奉安观虽小,却着实经营得不错。香火旺盛,有口皆碑。他来时还听香客们议论——似乎这一年旦日,华阳真人开坛讲法,硬碰硬的将蒲州城中高僧、黄冠们悉数打压下去,很是弘扬了一番道法精深。

    薛王在长安,深知佛道之争有多激烈。和尚们为了宣扬佛法,甚至将佛典故事编成变文,说唱给百姓听。不似道士,一门心思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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