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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公子,身在曹营心在汉,虽在庆安王府身居要职,深受庆安王殿下的厚爱,但心里惦念的依然是庆尚侯府的利益,依然不跟庆安王殿下一条心。所以,去徐州陷害梁铎大人、袭击冥远大将军,均为大公子一人行为,是庆尚侯府和庆尚侯指使的,与庆安王府和庆安王殿下无关。”梅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庆安王殿下是觉得,反正庆尚侯府已经败落,庆尚侯肯定不可能从天牢里出来了,所以,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庆尚侯也不能反驳。”
“说实话,我一直都不太看得上庆安王殿下的行事方法,一旦出事,就马上要撇清自己,抓一个倒霉蛋来顶包或者在撇清不了的时候,拿银子来卖好。后面这个吧,情有可原,前面的做法有点不要脸。可这件事情出了之后,我发现对这位殿下的认识还不到位,这位殿下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超乎想象了。”萧仲青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道,“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登峰造极,令人望尘莫及。”说完,他看了看裕王爷,又看了看赵桓平,“那个,我就事论事,并非刻意针对谁,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王爷不要在意。”
“不会。”赵桓平看向赵桓平,“你说的对,就是不要脸。”
“平儿说的对,自己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难道还要堵着别人的嘴不让说吗?再说了,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咱们可是一家人,想说就说,有本王给你撑腰呢!”裕王爷摆了摆手,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桓宇这个孩子啊,小时候觉得他还不错,有理有节的。没想到长大了,竟然变成了这副敢做不敢当的德行。原来本王还不相信,现在终于信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他娘连自己的亲侄子都能毒害,教出来的儿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不怕老王爷不爱听,若庆安王殿下有连妃那一点点的本事,也不至于混成今天这个样子了。”梅凡端起已经凉了的茶,一股脑儿的倒进了自己的嘴里,“虽说他被放逐出金陵,是受到了连妃的牵连,但要是他肯努力做事,未尝不会成为一代贤王,继而扬名天下,受百姓们的爱戴。可惜,他并没有那么做,好的不学,偏偏要学些不好的,非得惦记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小凡凡这几年倒是长进了不少,看的、想的都比前几年要多多了,也深刻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
“谢老王爷夸奖。”梅凡乐呵呵的朝着老王爷揖揖手,“跟定安王爷和小青青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还挺谦虚的。”裕王爷伸手摸了摸梅凡的脑袋,“你爹要是知道了,嘴上不说出来,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皇叔,有件事情要跟您禀告。凤峰在金陵地动的那天,进宫拜见了皇兄。”赵桓平看向裕王爷,“他说是路过金陵来看望一下陛下,但时间紧迫,不能专程来给您问安。”
“嗯,凤大叔很有意思,我很喜欢他。”萧仲青想起凤峰的那张俊脸,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再来金陵。”
“他居然来了金陵?真是稀奇啊,本王以为他永远哎,算了,不说了,说起来就伤心。话说回来,这小子现在这么样,看着可还精神?”
“或许是这一路上太奔波了一些,看着有点倦意,没那么精神,但整体感觉还是不错的。”萧仲青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凤大叔有什么事那么着急,听说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还是我给他做了饭,顺便弄了一些小点心、肉干什么的给他带上了。”
“这小子的运气真不错,口福也不错,能吃到你做的东西,大概要炫耀很久了。”裕王爷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赵桓平,清了清嗓子,说到,“也算是这小子有良心,知道回来看看,这么多年,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还挺担心他的。”
“皇叔何必担心他呢,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赵桓平在萧仲青和梅凡看不到的地方,和裕王爷做了几个手势,“再说了,他好歹也是个伯爷,怎么样也不会流落街头的。”
“这倒是。”裕王爷看懂了赵桓平那几个手势的含义,微微点了点头,“一会儿你们要去做什么?留下来陪我吃个中饭吧?”
“我们要去天牢,看望一下庆尚侯爷,有些问题想要问问他。”萧仲青想了一会儿,凑到裕王爷的跟前,问道,“老王爷,之前翻阅过史书,很多人也都说,庆尚侯府是因战功封侯,我回去仔细的查阅了一下以前的存档,一代庆尚侯并无太卓越的战功,除了他是第一个响应,推翻前朝的人。”
“史书所记载的内容,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东西是经过了史官们的春秋笔法,是被美化过的,而现在大家所知道的那些事情,也都是翻阅史籍得来的,可信也可不信。庆尚侯府的战功的确不足以封侯,尤其是一等侯,听说当年也有不少的人反对过,但并没有反对出一个结果,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而庆家封侯的缘由,就这么的被隐匿下来了,只有皇家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庆家是采取了什么别的手段?”
“对,献金。”裕王爷让梅凡和萧仲青扶着自己,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趴着更舒服一点,“庆家是前朝有名的商贾之家,前朝并不像本朝,他们允许高们望族经商,所以,才有了后来穆亲王和废帝惦记庆家财产的事情。庆家在大楚立朝之初,就献上了巨额的黄金,具体数目不详。而这批黄金,就成为了我大楚立国的根本,到现在,它们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国库里呢!”
萧仲青和梅凡相互对望了好久,同时大喊了一声。
“啊!”两个人不顾裕王爷和赵桓平惊诧的目光,同时说道,“原来是那个!”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原来是那个?”
萧仲青和梅凡的话说得是没头没脑的;让赵桓平和裕王爷完全摸不到头脑,两个人面面相觑;根本不明白那两个人是什么意思。再看这两个小的;表情异常兴奋,完全没有刚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了。
“你们等一下再兴奋,再讨论;先跟我们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那个又是什么东西?”赵桓平很严肃的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梅凡;问道,“你们两个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想起了什么?”
“知道了一些东西;也想起了一些东西。”萧仲青朝着赵桓平挑了挑眉;一脸得意的表情,“这还要谢谢老王爷,如果不是老王爷说国库里的那些金子是第一代庆尚侯捐赠的;我根本就想不起来那件事情;不;或者说;压根就不想想起来;那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不;不;不;是我们两个的;是我们两个引以为傲的纨绔生涯里最大的污点。”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过去,梅凡忍不住一阵阵的叹息,“哎,也不能怪任何人,就怪咱俩当时计划得不周详,没有探听到对手的详细行程,所以,才变得那么的悲惨。虽然后来悲剧变成喜剧,但也弥补不了我内心的创伤。”
“哦,本王知道了,原来是那件事情啊!”裕王爷听了梅凡的话,恍然大悟,“本王想起是怎么回事了!”他看向依然还是一头雾水的赵桓平,解释道,“这是要说起来,距离先砸大概也有个三五年的时间了,他们两个当时十来岁,正是作天作地什么都不怕的时候,不仅什么都不怕,还号称自己是金陵城顶尖的纨绔。也不知道这俩小子当时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居然偷偷摸进了国库里,或许是把那儿当作一个可以探险的地方了,在里面转悠得挺欢实的。”
“国库戒备森严,防守严密,禁军、巡防营皆派了精锐去看手,两个十来岁的小孩怎么进去的?”赵桓平摇摇头,看了看萧仲青,又看了看梅凡,“你们俩还挺有本事的啊!”
“嘿嘿,王爷过奖了。”萧仲青嘿嘿一笑,“在别人看来,国库戒备森严,根本是易守难攻的地方,但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用漏洞百出来形容也不过分。要不然”他冷笑了一下,说道,“也不会提供一个,让我们两个走进那里去参观的契机啊!”
“这又是什么意思?”赵桓平微微皱了皱眉,“不是觉得好奇才进去的?”
“平儿,你现在的性子还挺急的,听本王把话说完。他们两个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跑去了国库,而那天正好赶上皇上、左相大人和查看国库,进了库房大门,没走多会儿,就发现里面有人,再往里走,就看到这两个家伙翻箱倒柜的。皇上和左相顿是大怒,尤其是左相大人,从旁边抄起一根棍子,朝着小青青就抽过去了。那会儿小青青的功夫倒也不赖,但面对暴怒的老爹,估计压根就没想躲吧?要不然,也不能奄奄一息的被抬回相府了。”
“就是因为躲了,才抽得那么狠,要是不躲,被老爹打两下,让他出出气也就过去了。但是,我当时有要紧的事情,所以”萧仲青耸耸肩,看了看表情很是耐人寻味的赵桓平,青青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我刚才说过了,是因为一个契机才去国库的,并不是起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后来我爹知道错怪了我,还专门跟我赔礼道歉呢!”
“内情?”赵桓平伸出手掐了掐萧仲青的脸蛋,“什么内情?说来听听。”
“我们两个偷偷摸摸进国库的前两三天,在金陵城里两家不同的酒楼中发现了库银。王爷也知道,在咱们大楚,库银与市面上流通的银子是不同的,除非发生重大事件或者重大灾难,经过户部尚书提议、内阁审议、皇帝批准后才可以动用,通常是用来拨调因突发战争而产生的军费,或者某个地区发生特大灾难时,用来赈灾的灾银。当时大楚国内,既没有什么灾难发生,边关又无任何的战事,这库银却出现在了金陵城里,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生怀疑呢?”萧仲青接过梅凡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道,“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户部或者再准确一点,是负责看管国库的人里面出现了内贼。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在没有抓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是绝对不能声张的,否则,一旦走漏风声,这人很可能就抓不到了。”
“所以,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既没有跟陛下禀报,也没有告诉萧叔和我爹,就自己摸进去了。”
“这就到了刚才王爷向我提到的那个问题。”萧仲青转过头看着赵桓平,“国库由禁军、巡防营派重兵把守,我们两个小孩子又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进入重地的。”萧仲青笑了笑,说道,“自然是通过非正规渠道进去的,户部一个姓姜的主事,认识奇能异士,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户部衙门里挖了一条通往国库的密道。而流落在外的库银,正是这位姜主事的手笔。他好赌,把自己的积蓄都赌光了不算,还欠了不少外债,所以,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幸好,我之前已经把所知道的消息都写下来放在我爹的书房里了,要不然,非耽误大事不可。”
“可不是嘛,我爹把我关在屋里饿了个奄奄一息,他爹把他给打了个半死,等我们两个痊愈,那个姜主事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梅凡点点头,“他们在国库撞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不是翻箱倒柜,而是在清点库银,不小心看到了几十箱黄金。现在想想”梅凡看向萧仲青,“是不是跟那个很相似?”
“不是很相似,应该跟那个是一批,明显的前朝风格,当年,我对这个不是特别的了解,所以,根本就没在意,现在想想”萧仲青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赵桓平说道,“看来,我们都被骗了,从始至终,庆尚侯府都没有真正的倒向我们。”
“你确定?”赵桓平脸色一沉,“没有看错?”
“我也想着会不会看错,会不会记错,但我记错了,小凡凡不可能也记错了。”萧仲青揉了揉额头,“要真的如我们所想,这事可就大了。老王爷”萧仲青看向裕王爷,“您知道第一代庆尚侯,当初给大楚献了多少黄金吗?”
“五十万两。”裕王爷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五十万两的黄金,庆尚侯府也不会有今天,之所以他们无论做什么,只要不犯下谋逆的重罪,我们都不会予以计较,也正是因为这批黄金的缘故。”
“五十万两”萧仲青看了看赵桓平,苦笑了一下,“我们追踪了半天所谓穆亲王的宝藏,没想到有一部分的宝藏就放在我们自己的国库里。”
“现在先别急着下结论。”赵桓平伸手把萧仲青拉到自己怀里,轻轻的拍了拍,让他稍微冷静一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又跟裕王爷说道,“皇叔,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去一趟天牢了。”
“去吧,去吧,有什么消息,记得派人来告诉我一声。”
“是!”
赵桓平拉起萧仲青,梅凡也快速的站起来,三个人向裕王爷行了礼,转身朝暖阁的门口走去。
“诶,你们这是”宗伯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三个人神色凝重的要离开,忍不住问道,“你们要走了?不留下陪老王爷吃饭吗?”
“宗伯,还是您陪着吧,我们有事要先走一步。”萧仲青朝着宗伯拱了拱手,“咱们改天再见!”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从裕亲王府出来上了马车,三个人谁都不说话;车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负责赶车的常家兄弟觉得很蹊跷;自从回到金陵之后;只要这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就不可能这么的安静。他们家王爷这么安静也就算了,毕竟在没有认识萧少卿之前以及认识萧少卿、但萧少卿没有跟在身边的时候;他家王爷就是这么一副冷淡的样子;一天不说一句话都很正常,以至于总有人误以为他们家王爷是哑巴;根本就发不出声来。
可他们王爷不说话;萧少卿和梅世子竟然也是一言不发;如果不仔细听的话;甚至连他们的呼吸声都听不到。这就太不寻常了;常家兄弟自认识这二位以来,就没见过他们这么安静的。尤其是梅世子,曾几何时;他们就觉得这位爷是个话痨;只要是他醒着的时候,而且整个人的脑筋是非常清醒的,那么,这位爷的嘴巴就会说个不停。让人觉得更神奇的是;这位爷还能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偶尔还可以补充一下水分;他吃东西的时候也不会耽误说话;口齿还特别的清楚。
可现在,连这么喜欢说话、嘴巴永远都闲不住的梅世子都闭嘴了,只能说明是发生大事情了。常家兄弟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会顺利的让他们解决眼前的案件,还是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
马车快行驶到天牢的时候,萧仲青突然咳嗽了一声,赵桓平抬头望去,就看到他家少卿大人拧着个小眉头,一脸的哀怨。
“怎么了?”
“我就愁啊,万一正如我们猜测的那样,国库里那一批压箱底的金子真的是穆亲王留下的宝藏,那该怎么办呢?虽说这事过去一百多年了,落到谁手里就是谁的,可我担心,如果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再通过我们不了解的渠道给泄露出去,嚷嚷得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周围的那些外族也知道,咱们大楚的脸面就不太好了,一定会被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至少北狄那起子混蛋就得嘲笑我们好几年。”
“那倒未必。”梅凡摇了摇头,“你以为他们的底子就干净啊?尤其是北狄,初代北狄王是弑父弑兄夺得兵权,不仅如此,还抢了哥哥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