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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赵桓平微微皱了皱眉,“为什么会做噩梦?都做什么噩梦?”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不记得了!”萧仲青摇摇头,“也许是小孩子太过于敏感吧,所以,对某些和自己相冲的东西会产生强烈的反应,轻一点的是做噩梦,更严重的时候,就会生一场大病,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正常。”
其实,这种情况,如果按照后世的科学解释来说,应该是属于磁场相撞的范畴。但是,萧仲青没有办法跟赵桓平和梅凡说清楚什么是磁场、什么是磁场相撞,只能含含糊糊的用相冲这个词带过去。
“现在还会有这种反应?”
“那不会了。”萧仲青要了摇头,“这种情况只发生在六岁之前,六岁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但小时候的记忆太过于深刻了,所以,本能的抗拒那个地方。”梅凡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每次想要和祁王爷一起玩,都是约他出来,找个大家都熟悉的地方。祁王爷倒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就像阿胜叔叔说的那样,小的时候,我们两个一旦生病,他都非常的挂心,尤其是从他家里回来以后,我们两个只要不舒服了,他就会登门探望。我觉得他应该是了解一些情况,所以,每次我们约他出来见面,他都很痛快的答应了。”
“说起来,我还是很喜欢这个长辈的,他对我们的担忧、关心都是真情实意的。只不过”萧仲青摸了摸下巴,“我还是看不透他,有的时候,这个人还挺神秘的。”
“没错,没错!”梅凡朝着赵桓平点点头,“祁王爷这个人吧,表面上看着像是个闲散王爷,整天不是待在府里听戏,就是出来跟我们吃喝玩乐之外,什么事情都不操心,也不去打听,但什么事他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很正常,他是王爷,必要的时候,也要代表大楚的。”赵桓平拍了拍萧仲青,“皇叔有皇叔需要承担的责任,他对大楚的忠心,不必怀疑。”
“这个是肯定的!”萧仲青点点头,掀开车帘,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们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哟;你们三个小子还能想起我这个老头子啊?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用的是赵桓宁的马车,还没有到祁王府门口;守门的下人就看到了;一溜烟儿的跑到里面去通报了;祁王一听是宫里来人;还坐的是皇上的马车,大约猜到了来的人是谁,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走出来了,结果到了门口就看到了三个小少年并排站在那里。
祁王爷看着眼前的这三个小少年,一个冷冰冰、一个笑眯眯,另外一个懒洋洋;免不了心生感慨,想不服老也真是不行了;毕竟这侄子辈、孙子辈的少年们都已经长大了,甚至有的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诶呦,王爷,这个可是怪不到我们头上的;我们也很无奈啊!”三个小少年见到祁王,乖乖的行了礼;梅凡打了个哈欠;走到祁王身边;很是没大没小的跟祁王勾肩搭背;一边往王府里面走;一边说道;“您病了的这些日子,我们可是没少往府上送东西。估计是府上的人太心疼王爷了,怕王爷吃了外面的东西再病上加病,就没有收我们的礼。”梅凡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几个祁王府下人,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不过,听王爷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不知道这回事的。”
“别人说这话呢,本王还是相信的,你说,可信度就没有那么高了。毕竟,你这个小子,没事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找本王的。”
“这个嘛,我承认,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是不会找王爷的。但是,我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等等。”祁王停下了脚步,拉住梅凡的胳膊,认真的问道,“你敢保证没有开玩笑?”
“王爷,我就算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能在这样的事上糊弄您啊!”梅凡朝着赵桓平一扬下巴,“那些来看您的,都是定安王殿下派来的,王爷若不信我,可以问问殿下。”
“平儿,是这么回事吗?”
“是。”赵桓平点了点头,“皇叔还记得,您病到的第一个晚上,皇兄从王府回去,特意找青儿煮了鸡汤送过来,那次若非叶老在场,您府里的人也不会收下的。过去的一个多月,我们确实是忙,抽不出空来看您,所以,派人来探病多次,但都被府上的人给拦下。”
“这简直是这样的事,本王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祁王气得在原地转圈,他绕了好几圈,走到赵桓平的面前,“这么说,皇上也知道了?”
“知道啊!”萧仲青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食盒,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否则,他也不会让我们坐他的马车来了。王爷,我早就说过吧,你平时对他们太过纵容了,所以,他们才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皇上一听这事就急了,这才派我们过来看看,万一这帮混帐东西把您给怎么着了,那可就是大事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可是奉旨来探病的,也亏得这次府上守门的人很机灵,也很有眼色,知道进来通报了,要不然,得罪的可就不是我们,而是陛下了。弄不好,被那些吃饱撑的没事做的御史知道了,给王爷安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到时候,王爷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萧仲青把手里的食盒往祁王的面前一递,“这是探病礼物,我亲手做的,还请王爷笑纳。
“谢谢小青。”祁王亲自拿着食盒,轻轻的叹了口气,“让陛下挂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本王以为,他们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许是前段时间,本王的状况确实不太好,所以,他们就擅自作主,干出了这种混账的事情!说起来,本王也在纳闷,病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就没有人来探病,原来都是这帮混帐做出来的好事!”祁王是越说越生气,狠狠的瞪了瞪跟在身边的几个人,“去个人,把胡管家给本王找来,本王倒是要好好的问一问,本王的府邸交给他打理,他到底是怎么打理的!”
“是,王爷!”一个看起来挺机灵的小厮,趁着他的小伙伴还在愣神的工夫,赶紧答应了一声,就麻利儿的跑走了。他特别庆幸自己反应快,王爷很明显是动怒了,一会儿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保证,还是尽快离开那个地方比较好。只是胡管家,小厮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叹气,这会是在劫难逃了。
“里面请!”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祁王把三个人让进了正厅,吩咐下面的人给他们上茶。茶端上来之后,祁王看向赵桓平,说道,“平儿,回宫之后,还请你替本王禀告陛下,惹出这些事情,都是因本王管教下人无方,还请陛下责罚。除此之外,本王也会具本请罪的。至于那些御史,本王就不劳烦他们费心了。”
“皇叔不必如此,皇兄说了,不管哪个府邸都会有这种欺主的刁奴,皇叔犯不上与他们生气,找出了这些人,远远的打发了就是。若觉得不解气”赵桓平看了看战战兢兢、浑身上下抖得像筛糠一样站在正厅门口不敢进来的胡管家,冷冷的说道,“揪出祸首,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只见那位向来趾高气昂的大管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砰砰砰的给正厅里面的人磕头,哆哆嗦嗦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胡方,你也算是王府的老人儿了,本王自问平素待你不薄,对你非常的信任,将整个王府都托付到你的手里。而你是怎么对待本王的啊?居然瞒着本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本王的侄儿是什么样的人,他派来的人你怎么敢拦着呢!”祁王气得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拍桌子都不解气,狠狠的朝着桌子踹了一脚,“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王爷,小人”胡管家咽了一口唾沫,很艰难的说道,“没有人指使小人,都是小人自己想出来的。小人觉得王爷当初病得那么严重,确实是需要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的,所以,才让下面的人挡了门,不许任何人进府。这都是小人一个人的罪责,王爷惩罚小人就是了。”
“任何人都不见?”梅凡冷笑了一声,“若是皇上亲自来访,你也敢拦着?明明就是个借口,还敢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真是太不要脸了!刁奴,果真是刁奴!”
“小凡凡说得不错,果真是刁奴!”祁王点头,冲着正厅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刁奴给本王拖出去,仗责五十!”
第一百六十九章()
胡管家没想到祁王真的会惩罚他,所以;被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拖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板子打在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这才明白过来;王爷这是真的动怒了。他想要求救;却根本喊不出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点了哑穴,并用帕子堵住了嘴。胡管家心中一片寒凉;他家王爷这是动了杀心,一定要杀他泄愤了。
“五十大板;那胡管家的身板看着可不怎么样啊,王爷;您这是要活活的把人给打死了。”梅凡托着腮帮子,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刁奴终归是刁奴;留下来也是个祸害,说不准什么时候;他脑袋一热又干了什么蠢事;又要把王爷推向风头浪尖了。”
“还是小凡凡想的通透;本王正是这个意思。”祁王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三个小少年;“我说,你们的这个气色可都不大好啊,人也比本王上次见你们更清瘦了一些。这到底是本王病了这许久,还是你们病了呢?金陵地动确实会让你们忙一阵子,可也不至于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觉也顾不上睡吧?”
“这也是没办法啊,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仅我们是这样,皇上和我爹也一样的。”萧仲青端着茶杯,浅酌了一口,说道,“王爷若是见到他们,也会吓到了,他们两个瘦了有整整一圈呢!”
“你们这些孩子,就仗着自己年轻肆意的挥霍,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等你们到了本王的这个岁数,就知道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会落下多少的病根了。”
“王爷教训的是,我们都会在意的。”萧仲青一边说,一边往赵桓平的身边凑了凑,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留下来的阴影,就算现在他长大了,也觉得这王府阴森森的,跟他的气场不是很合。不过有他家王爷在身边,就没有那么的可怕,感觉好很多。
“小青还是觉得进了本王的府邸之后,不是很舒服?”看出了萧仲青的不安,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从小就身体不好,让你爹和你叔着了不少的急。现在长大了,看着倒是强壮了不少,怎么还会有小时候的这个毛病?依本王看,还是让叶老多给你开几副药才好呢!”
“王爷,您可饶了我吧!”萧仲青连连摆手,苦着一张脸,说道,“过去的这一个月,我可没少喝药。您也知道,如果叶老开的药太苦了,我就”萧仲青朝着祁王挑挑眉,“您懂的,可惜,现在不行了。我爹和皇上是不看着我了,我们家王爷看得我更紧了,再想干点什么都不容易啊!”
“该,你自找的,就该有人好好的管管你!”祁王朝着赵桓平招招手,“平儿,你记着啊,以后一定要看着这个小子把药都喝了,要不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倒掉的。这小子,以前就经常这么做,要不然,每次生病总会拖好久,或者反复好几次呢!”
“是吗?”赵桓平淡淡的看了萧仲青一眼,一挑眉,“平果是帮凶?”
“帮什么凶啊,哪里有那么严重啊!”萧仲青拍拍赵桓平的胳膊,抬起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祁王,“王爷,您怎么那么不厚道啊,居然还掀我的老底儿!哼,您要是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哦?你打算干什么?”祁王笑眯眯的看着他,“报复啊?”
“王爷,虽然我年纪小,但也知道王爷不少的黑历史,要是把我惹急了”
“惹急了如何?你要对本王行不轨之事吗?”
“嘿嘿嘿,那可就说不准了。”萧仲青眯起眼睛,往赵桓平的身边凑了凑,“说不定我一个不高兴、一个不开心就把王爷想要抹掉的陈年过往给说出来。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应该也是挺有损王爷的英名的。”
“本王可没有什么想要抹掉的陈年过往!”
“王爷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好像不太足啊!”萧仲青扒着赵桓平的胳膊,朝着祁王怀笑了一下,“既然王爷没有什么想要抹掉的历史,那我就来帮王爷回忆一下。我出生之前的那些就算了,那些都是听坊间的传闻,不可以当真的。那我就来说一说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怎么样?”
“比如呢?”
“我记得某一次,王爷很喜欢吃某个酒楼的一道菜,那道菜是人家酒楼大厨的绝招,轻易不外传。王爷居然为了一口吃的,堂堂王爷的身份都不要了,假扮成一个乞丐,跑去给人家大厨当学徒当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按理说呢,这不应该成为王爷的黑历史,反倒应该是一段佳话来的。可惜啊,王爷学了一年多,别说是人家酒楼大厨的绝招了,就连一个简单的小菜都不能独立的完成。”萧仲青抬起头跟赵桓平说道,“连你的手艺都不如,好歹你还能帮我洗菜、摘菜,打个下手什么的,咱们皇叔可是不得了,洗菜呢,能把后厨洗得跟发大水似的,摘菜呢,能把好的菜叶扔掉,把烂的留下来,更不要说切菜了,大厨根本就不敢让他动菜刀,生怕他没把菜切好,反而把自己的手或者别人的手给切了。”
“后来呢?”赵桓平没想到祁王还做过这样的事情,听完了以后觉得很有意思,问道,“皇叔可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可不是嘛!”萧仲青重重的点了点头,“王爷暴露身份是因为干了一件更蠢的事情。”
“什么事情?”
“把人家酒楼的后厨给烧了。”萧仲青越说越有兴致,“我跟你说啊,那天是这么个情况。我和小凡凡在家里待得有些无聊,就想要上街去逛逛,听闻金陵新开了一家酒楼,招牌菜很受欢迎,我们两个就去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常在街面上混的,人头都熟,就算是新开的酒楼,幕后的老板也就是那么几位,大家都是认识的。所以,我们一进去,掌柜就给我们安排到了楼上的包房里。我们两个刚点完菜,就闻到了一股子烧糊的味道。我还跟小凡凡说呢,这酒楼大厨的技术不怎么样啊,煮一锅粥都能煮糊了。我当时也没想到,不仅是粥糊了,连后厨都给烧了个大半。若不是及时的抢救,咱们皇叔连命都要扔进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掌柜的自然不会留他了,不仅不留他,还去衙门报了官,要治他一个纵火行凶的罪名。”
“要让本王说啊,也是那群人眼瞎。”祁王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小青青和小凡凡是在街面上混的,难道本王就不是了?那帮人不仅没有认出本王,还要把本王扭送官府,真是胆大妄为,简直是太过分了!”
“是青儿替皇叔解的围?”
“他?”祁王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非常的不满,“这两个小王八蛋就一直躲在旁边看戏!“
“看戏怎么了?王爷又没有什么损伤。”梅凡一脸的不在意,“我们还没跟王爷讨要那个损失费!”
“小凡凡,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那叫精神损失费,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萧仲青哼哼了两声,“那场大火可把我们两个给吓得不轻,看到掌柜的和那个胖大厨把王爷给拖出来,更是要吓死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