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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肯定不会给啊!“
”那位断定王爷不会分一杯羹,自然就会想别的法子。以那位视财如命的性格,大概会选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招数吧!”
“你是说他让我们出面寻宝,找到之后杀掉我们的人,然后自己独吞?”看到令狐臣点头,赵桓宇有些不敢置信,“他不会这样做吧?”
“王爷还没看清楚吗?那位的心可黑着呢,说什么要帮王爷夺取皇位,其实,他最想做的是自己当皇帝吧!咱们在他们眼里,就是替罪羊,什么坏事都是咱们做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令狐臣放下手里的茶杯,“宝藏和皇位的路数都是一样的。”
“这个孙子!”赵桓宇狠狠的捶了一下子桌子,“亏得本王还以为,他会看在叔侄一场的份上大方援手呢,没想到比连家那个王八蛋的心还要黑!”
“连少爷和那位可不是一样的,他对王爷这样,不过是因为娘娘。王爷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一想,最敬爱的姑姑居然对自己下了死手,往日的疼爱和关心都是假的。如果是王爷,王爷会怎么做呢?”
“说来也是,这一点母亲做的太过分了,毕竟是娘家,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想到连琏那个虚弱的身体,赵桓宇也觉得于心不忍,“说起来,若不是母亲得罪了连家,本王也不至于被迫离开金陵了。虽说泉州也很好,山高皇帝远的,乐得无拘无束的。但那里终归不是权力的中心,想要再往前进一步,可就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王爷,您想的太多了,无论封地在哪儿,有那个心就一定没问题。更何况,连家的两位少爷只是管束王爷而已,可那位就不一样了,他要的是王爷的命。且不说夺位的这件大事,就是眼下这徐州的事情,若是皇上怪罪下来,王爷可是首当其冲要被问罪的,毕竟,前往徐州谋事的,可都是咱们庆王府的人,和那位半点关系都没有。”
“有什么主意吗?总不能再送银票吧?”
“这件事情,就算送再多的银票也没用了。”令狐臣沉思了好一会儿,“王爷,我觉得咱们不防利用一下庆尚侯。既然他已经身在天牢,身上的罪名也不少了,再多一个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想把这个罪责推给庆尚侯府?”赵桓宇摇摇头,“我那个弟弟可是人精儿,萧胜也不是傻子,你觉得推给庆尚侯府,他们会相信?”
“那不是有个现成的靶子吗?”令狐臣轻笑了一下,“那位少爷可是名正言顺的庆尚侯府大公子,就算庆尚侯想否认也没用。等皇上问起来,王爷大可以说,那位大公子虽在王府当差,但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依然惦记着庆尚侯府的利益。这一次也是背着王爷擅自行动,事先并没有告知王爷,所以,王爷对这次的事情一概不知。但那位公子毕竟是王府下属,王爷可以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治王爷一个管教下属无方的罪名。”
“嘿,你还甭说,这个主意真不赖!”赵桓宇想了一会儿,狠狠的拍了拍令狐臣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办,凭什么只能别人栽赃嫁祸本王,本王就不能效仿呢!等到皇上问起来,本王就这么说!阿臣,你真是太好了,帮了本王的大忙了!”
“为王爷分忧,是卑下的本分,王爷谬赞了。”令狐臣向赵桓宁行礼,在赵桓宁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蠢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和庆安王赵桓宇同时收到徐州失败消息的,是窝在野象山里,悠哉悠哉的当野人的无为道人。
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无为道人并没有像赵桓宇那样,一边骂人一边摔东西,而是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他。这个任何人里面,同样包括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哪个小光头。
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无为道人,虽然还跟平时一样,一脸平静,没什么特别大的起伏,可是小光头知道,无为道人是非常沮丧的,甚至都有些崩溃了。
别人不怎么了解内情,但完全了解这件事情的小光头心里很清楚,徐州的事费了无为道人相当多的心血,光是忽悠庆安王赵桓宇就用了很长的时间。赵桓宇那个家伙的脑子虽然不太好,但做事情很谨慎,虽说是这么一大笔的财富,他也不可能一拍脑袋,连想都不想就答应。所以,无为道人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说服赵桓宇参与这件事情。
而徐州的布局,则用了更长的时间。这下功亏一篑,哪怕是再淡泊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这位道长从来都不是生性淡泊之人。
小光头很担心无为道人,所以,自打那个屋门关上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等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但小光头不知道的是,无为道人压根就不在屋子里,他进屋之后,轻轻的扭转了一下暑假上的花瓶,随着花瓶的转动,书架也左右分开,露出了一个还算是宽敞的地道。他走了进去,回身摁了一下墙上的按钮,书架又恢复了原样。
密道很长,无为道人走了差不多得有小半个时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站在准备进去的那个房间的门口,他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汗,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的叩了叩门。
“尊主,属下无为求见。”
“进来!”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
“是。”无为道人轻轻的推开门,快速的进了屋,转身将屋门关好,走到了一张贵妃椅的跟前。他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道,“尊主,属下无能,属下请罪,刚收到的消息,徐州事败,我们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起来说话!”一个身穿黑袍、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半歪在贵妃椅上,朝着跪在地上的无为道人抬抬手,“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失败是正常的,要是成功才稀奇。”黑袍面具男指了指旁边的坐垫,示意无为道人坐下,“这也不能怪你做的不好,天时、地利、人和三项,我们一个都没占,自然不会成功。”
“尊主的意思是说”
“梁铎的妻弟本身就是胆小怕事、狐假虎威之人,你让他去做点小偷小摸的事还可以,让他干掉姐夫,这样的事情,以他的承受能力,在关键时刻必然会垮掉的。这种人对付当地的豪绅是有一套的,无赖嘛,又有他姐夫可以当挡箭牌,很少有人会上赶着去找不自在的。无论对方有什么要求,都会有求必应,哪怕是天大的委屈,也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
“可是,尊主,如果不是那三个镖师跑到金陵,这件事情也不会暴露的那么快。”
“说到点子上了,这才是这件事情失败的关键。失败没有关系,我们可以从头再来,但是,要总结教训,保证下一次不会再犯,对吗?”黑袍面具男拿起贵妃榻旁边小桌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说道,“三个镖师跑到金陵告状的事,不仅让我们没想到,更让我们意外的是,其中那个姓韩的总镖师居然和萧仲青那个浑小子是认识的,之前在嘉禾案还帮过他们。你也跟萧仲青打过几次交道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大概也知道一点,若不是我提前通知你撤离,你早被他抓住了。”
“尊主说的是,那位萧少卿心思缜密,一个不小心,被他抓住了蛛丝马迹,就会顺藤摸瓜的。”无为道人点点头,“属下听尊上的意思,是想要拉拢此人?”
“拉拢他?”黑袍面具男冷笑了一声,“白日作梦比较好,他是萧胜的儿子,你觉得他会被我拉拢?他也好,梅凡也好,都是小辈,那些陈年旧事基本上与他们无关,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去针对他们,于我们所谋之事,没有任何的好处。还有赵桓平,你也别去招惹他,那小子从小混迹边关,表面上是个面瘫,但实际上心狠手毒,你若是落在他手里,会死的很难看。”
“”无为道人不知道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回应,只能用沉默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谁不知道定安王殿下是个狠人,对上他,不丢半条命就算是撞了大运了。要不是收到刺杀准备回京的定安王的命令,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招惹对方。
“行了,徐州的事暂时就这样吧,一切都在计划之内,没什么好懊恼的。虽然引起了赵桓宁的注意,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次他察觉不到,下次也会找机会露给他的。”
“尊主是想让他们帮我们剔除那些不可能的地方?”
“对,徐州那么大,我们的人手也不多,不可能都用在那儿,太不划算了。”黑袍面具男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不过,冥远回京,穆亲王的宝藏就不是秘密了,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呢,我们也不太好下手。等到他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放弃了,我们的时机就到了。”
“可是尊主,属下以为,这批宝藏就算还在,留下来的数量也没有我们想象的多。”
“不一定,穆亲王最喜欢的就是金子,所以,他的这批宝藏里,金子的数量应该是最多的。只是,徐州很多地方都比较适合埋藏大量黄金,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地点。关于这一点,还需要好好翻翻史料,寻找一下穆亲王当年的踪迹。”
“是!”无为道人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还有,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的带人待在野象山,没事儿不要出来瞎晃,搜捕你们的风头还没有过,不要自投罗网,懂吗?”
“懂。”无为道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尊主,“尊上,从庆安王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庆安王殿下已经打算把庆尚侯府推出去当替罪羊了。”
“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不必耗费太多的精力。我们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狗咬狗好了,虽然两个都比较蠢,但也不能都舍弃,那样就没有人挡在咱们前面了。到时候再看吧,看看帮谁比较方便就帮谁吧!”
“庆安王殿下大概认为,庆尚侯已下了天牢,尊主必然是要帮他的。”
“那可未必。”黑袍面具男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赵桓宇的小算盘打的是真好,他以为把庆尚侯推出去就能摘清自己,可他不知道,庆尚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栽赃的,惹急了他,哪怕尊贵如庆安王爷,要是被庆尚侯反咬一口,也会让他疼上好一阵子的。”
“尊主说的是,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
“行了,你回去吧!”黑袍面具男挥挥手,“记住我说的话,不要乱跑,否则,后果自负。”
“是,属下遵令!”无为道人向黑袍面具男行了礼,准备离开房间,“对了,尊主,属下听说前些天尊主病了,还请尊主注意保养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
无为道人朝着贵妃椅上那个已经闭上眼睛的尊主微微弯了腰,轻轻的吸了口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
第一百六十章()
无为道人去拜见神秘人的同时,已经回京的冥远大将军陪着谢敬大人、带着近乎于痴呆的梁铎大人进了宫。这还是冥远大将军回京之后第一次进宫,距离他回京的时候,已经过去五天了。
不是冥远大将军不想赶快进宫找赵桓宁复命,而是他先要整理好手上收集的那些材料,然后写成一道折子,这道折子里的内容还不能太简单,得把他这次去徐州的事情都写清楚、写明白,连带着他去探查了哪些地方,都要写得清清楚楚,最好还可以画一张图。等到赵桓宁看的时候,不会一头雾水,要不然,还得宣大将军进宫给解释一下。
画地形图这一点是难不倒大将军的,带兵打仗的人都会,算是必修课。但写折子就很困难了,虽然冥远大将军也算是个文化人,但终归还是武将,在做文章这方面还是欠缺一点的。所以,花了足足五天的时间,才把奏折给搞定,这其中还有谢敬、谢飞哥俩的帮忙,否则的话,别说五天了,写上十五天也是有可能的。
知道冥远大将军要进宫,萧仲青和赵桓平就没有出去,顺便也把在家里闲得无聊、身上快要长毛的梅凡也叫了出来,反正定国公也是要进宫来的,跟着定国公府的马车一块来,还是更方便一些。等到了垂英殿,那就是个人找个人的玩伴,谁也别打搅谁。
“还好你们把我叫出来了,我在家呆着可没意思了。我爹和暗叔不是上去看着对面的庆安王府,就是坐在那里下棋,他俩一下就可以下半天,也不觉得烦的慌。”
一进垂英殿的门,梅凡刺溜一下就跑到了萧仲青和赵桓平的身边,他倒是很有颜眼色的没坐在俩人之间,跑到萧仲青的左边坐下,朝着赵桓平挥挥手,也算是打过招呼了,反正他们都是朋友,定安王殿下是不会在意他这点小小的失礼的。
“你就不能跟着学学?就你那个臭棋篓子,让子加悔棋,还能输得落花流水呢!”萧仲青很不客气的拆了好兄弟的台,“咱们金陵城里,下棋的水平最差的就是你吧?”
“下棋有什么意思,我对这个没兴趣。”梅凡摇摇头,“不过呢,呆在家里有呆在家里的好处,每天晚上都有些真真假假的小道消息可以听。晚上呢,还能占用我爹的书房。”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暗叔说你最近有点勤学啊,经常看书看到后半夜。”
“我也不乐意啊,那是因为白天睡的太多了,又喝了太多的茶,不到天亮根本就睡不着啊!诶诶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所以,已经很努力的去改了,这两天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书看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看得头疼死了,你说这个穆亲王啊,既然想要篡权,还玩什么神秘呢,居然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每次出门的时候,总是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跑,脸上戴着金色面具。哪怕他常驻封地,可封地的人也说不上来他到底长什么样子。我想啊,他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给自己留后路。”赵桓平点了点头,赞同梅凡的这个说法,“万一形势紧张,所有的人都习惯了他以往的那一身装束,那么,他换上一个其他颜色的衣服,摘掉脸上的面具,没有人会认出他来。”
“所以,他才能跑到距离封地那么远的徐州。”萧仲青觉得赵桓平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宝藏又该如何解释呢?当时的那种情况,群雄割据,应该算是个乱世了,他带着那么多的财宝千里迢迢跑到徐州,难道,半路上就没有遇到山匪吗?那会儿,日子过不下去或者被逼无奈上山落草为寇的,数量应该不少吧?他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到徐州的?”
“水路。”赵桓平很肯定的说道,“前朝实行海禁,片帆不下海,这个海泛指江河湖海,如有违背,全村、全庄连坐。”
“连坐?”萧仲青瞪圆了眼睛,“这就不单单是灭九族了呀!”
“比灭九族还要严重。”赵桓平往萧仲青的嘴里塞了一个小的糯米团子,“但公亲贵族不受约束,所以,他唯有选水路,才能顺顺利利的把财宝运到徐州。”
“这么一分析,宝藏在徐州更显的有说服力了,而不是我们的凭空猜测了,也算是我这几天没有白忙活啊!”梅凡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裹了裹身上的裘衣,叹了口气,说道,“这雪都停了小半个月了,破天气怎么还是这么冷!”
“风后暖、雪后寒,没听说过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