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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一个月来没怎么睡好、吃的也不是很好,本来就不胖的凤峰;居然又足足的瘦了一大圈。
本来凤峰的母亲那边就有胡人的血统,他的长相和大楚的人就有所区别;棱角分明的,照连家家主的形容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这一次;人瘦下来了,这张脸显得越发英气,越来越能吸引别人的目光了。至少回来的这一路上;有不少的少男少女;看到凤峰的样子,都是两眼放光,那感觉就好像他们伯爷是什么珍馐美味似的。
跟在凤峰身边的几个护卫一直都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嘀咕着;凭着表少爷对伯爷的热情;若是见到伯爷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一进府,表少爷就会狠狠的扑到伯爷的怀里的,没准儿还能把他们几个拉出去给砍了,原因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跟这么帅气的伯爷过了一个月。
可惜,护卫们还是年轻了一些,整天都在兄弟堆儿里打转,没有心上人,没有谈过恋爱,根本就不懂得这陷入热恋的人之间的小情趣。
当他们风尘仆仆回到府里的时候,从老管家连叔那里得知,家主不在,出门去了。
“出门?”凤峰将马交给小厮,把包袱递给了连叔,“出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还非得劳烦他出门?”
“府台大人有请,总不好不给这个面子。不管怎么说,人家府台大人还是这儿的地头蛇。他说了话,咱们也得听着不是?”连叔跟着凤峰进了二堂,轻轻的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道,“表少爷放心,少爷身边明里暗里都跟了不少的人,就算那位府台大人没安好心,少爷也吃不了亏的。”
“光不能吃亏就行了?连叔,这可不是咱们府邸的风格,是不是?”凤峰挑挑眉,一脸的不赞同,“他出门多久了?去的可是知府衙门?”
“是知府衙门,从少爷出门到现在,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那就再等等。吩咐人准备热水,本伯要沐浴更衣。顺便让小子们把本伯的马喂了,等一下本伯要出门。”凤峰的脸上闪过一抹的嘲弄,“本伯刚刚回来,也要去拜会一下府台大人,毕竟皇上有些事情交给了咱们去做,咱们还需要这位地头蛇的配合呢!”
“伯伯爷?”连叔听到这个称呼,激动的都要哭了,“伯爷,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上亲口说的,本伯爵位未废,俸禄照给,而且世袭罔替。当然,这世袭罔替对本伯没什么用,到时候直接扔给咱家小少爷就好了。至于俸禄嘛,本伯已经奏请皇上,俸禄由左相大人代为领取。我跟左相大人说好了,也不用转给我,就当是我给小少爷的零用钱了。”
“伯爷,这可真是太好了!”
凤峰三下两下喝完了一碗茶,顺便还吃了两块点心,这段时间忙着赶路,不仅没睡好觉,饭也没有吃好,上一顿饭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凤峰把茶碗放在桌子上,抬起头一看,就看到连叔老泪纵横的,哭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很好笑,连忙从怀里掏出块帕子就直接往连叔的脸上擦,一边擦还一边说,“诶诶诶,您老这是哭什么呢?才多大点的事儿,就哭成这个样子。要是以后我封了侯,您还不得哭背过气儿去?”
“老奴是替伯爷高兴,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您老也真是的,这个伯爷不过就是个头衔,除了那点俸禄之外,要什么都没有,还得给咱们的皇上卖命,有什么可高兴的?说到底,咱们还是自己吃自己啊!”
“哪怕是个虚衔,就算是自己吃自己,有这个爵位也比没有的好啊!”连叔从凤峰的手里接过帕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老奴听伯爷的意思,是见到小少爷了?”
“您老可别这么称呼,回头让你家少爷听见了,又该嘲笑我好几天了。”凤峰摆摆手,指了指连叔手里的帕子,“可不是见到了,要不这块帕子从哪儿来的?”
“这这是小少爷的?”看到凤峰点头,连叔赶紧把手里的帕子放在桌子上,一个劲儿的说冒犯了、冒犯了,“表少爷您怎么不早说呢?这小少爷的东西,哪儿是老奴可以用的。”
“为何不能?”凤峰把帕子重新塞到连叔的手里,“咱家的这位小少爷可不是一般的人呐,人中龙凤说的就是他。在金陵那种地方,虽说大理寺少卿也不算什么大官,但他可是左相大人的公子,皇上一口一个儿子、太妃娘娘一口一个宝贝大孙子的叫着,现在又有定安王殿下护着,最能在金陵城里横着走的,恐怕就是他了。但是他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仿佛那一切跟他无关似的。虽然跟他只接触了两三个时辰,连叔,我不得不说,左相大人把孩子教得真的很好,完全没有那些勋贵子弟身上的臭毛病。我到的时候,金陵大雪又突发地动,那孩子整天都在外面忙着安置灾民,不亦乐乎的,一点都没觉着那些事情不是他去做的。”看到连叔又要哭,凤峰赶紧摆手,“您老要是再哭的话,我可就不说了啊!”
“不哭了,不哭了!”连叔赶快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往凤峰的跟前凑了凑,“表少爷,小少爷过得好吗?”
“当然好,能吃能睡的,就是前些天染了风寒,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过,也不用担心,有叶老在,也会慢慢的好起来的。”这个时候,小厮来禀告热水已经备好,凤峰站起身来,拍了拍连叔的肩膀,“我去沐浴更衣,您老也稳定一下情绪,告诉厨房,做点好东西吃,我这一个月来,除了在宫里那会儿吃了点顺口的东西,基本上没吃几顿饱饭。”
“难道老奴看着表少爷又清瘦了一些。”连叔这个时候才腾出工夫打量一个月没见的凤峰,看他瘦的都有点皮包骨了,有些心疼的说道,“要不,您还是在家里歇着吧,老奴去接少爷。”
“你去了,恐怕府台大人连衙门大门都不让你进呢!”凤峰挥挥手,抬脚就往后远走。“连叔,包袱里面有两个小盒子,里面是咱家小少爷亲手做的肉脯,有一盒是给您的,您老可要记得拿走啊!”
连叔打开包袱,看到静静的躺在里面的两个小盒子,又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犹如从京中来的贵公子,凤峰这才带着人出了府,直奔知府衙门而去。
这会儿,距离连琏出门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在泉州知府衙门门前翻身下马;将缰绳和马鞭都交给随行的两个护卫,看了看等候在门前的连家马车,凤峰朝着赶车的护卫点了点头;也没过去打个招呼,反而是自己一个人走进了衙门。
站在知府衙门门口的兵士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凤峰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他们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就算是阻拦了也没有用,与其被他揍一顿再让开,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直接让他进去呢。虽说这人不是知府衙门的常客,但作为土生土长的泉州人;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知道这个男人背后的连家在泉州的势力。一个连庆安王府都要避让三分的家族;一个连王府都不与之争个高下的家族,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惹得起的。至于府台大人,只能祝他好运,据说连家的这位大少爷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不仅在门口没有被拦住;凤峰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阻拦;反而见到他的人,都很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凤峰拦下了一个小厮,问清楚了府台大人和他家连琏在什么地方;直接就杀了过去。到了书房的门口;屋子的门是关着的;府台大人的护卫一左一右的守在那儿,凤峰了然的挑了挑眉。
“你们两个是自己让开,还是要劳烦本少爷动手?”
两个护卫相互对望了一眼,二话不说,全都默默的让开了。早就听说连家这位少爷武功高强,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们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愿意触这个霉头的。要真因为阻拦了这位少爷而受伤,也不会有人同情他们的。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的这个选择是非常正确的。”
凤峰很满意这两个护卫的做法,走到紧紧闭着的门前,抬起长腿,朝着书房的门狠狠的踹了过去,就听到哐当一身,两扇门板同时落地。
这个动静可不小,跑到一边去的那两个护卫以及路过的小厮、丫头全都被这一声巨响给吓着了,胆子小的甚至还把手里的东西给扔掉了。外面的都是这个样子,更何况里面的人,那位对连琏不怀好意、打算做坏事的府台大人更是吓得面如死灰,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外。倒是这件事情的“受害人”,表现的很是淡定,笑眯眯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凤峰。
“回来了?这是回家沐浴更衣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凤峰,连琏朝着他展开双臂,“抱!”
凤峰走到连琏的面前,伸手抱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亲了亲他的额头,“我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回来的时间正适合,府台大人并没有要对我做些什么,你不要想多了。”搂住凤峰的脖子,连琏亲了亲他的脸蛋,然后朝着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马府台露出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轻轻的说道,“府台大人刚刚说,有件事情要请我帮忙,我还想着这家里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总要回家跟我家小珏商量一下。现在好了,小珏回来了,府台大人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我我本官”
被屋外刮进来的一小股冷风这么一吹,马知府瞬间清醒了不少,看到眼前压迫性很强的凤峰,顿时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说真的,他这次以知府衙门的名义把连琏找到这儿来,就是因为知道连家的这尊杀神不在家,想要趁着机会做点坏事,毕竟连家的这位家主身体不好,他想要做点什么,连琏也反抗不了。可谁想得到,他刚调笑了几句,还没进入正题呢,这尊杀神居然就到了。马知府想哭都哭不出来,自己的这个运气啊,也是背到了极点了。
“那个,连少爷,你听本官说,本官”
“马大人!”凤峰抱着连琏走到了书房的躺椅跟前,把连琏放到上面,自己则是坐在了他的身旁。“马大人真是好兴致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放得开啊!”
“连少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哦?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啊?把这种下三滥的玩笑开到了我们的头上,马大人是觉得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儿太碍事了,想让我把它给取下来吗?”
“误会,误会,这就是个误会!”
“误会?”凤峰挑了挑眉,“马大人说的可真容易,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一句误会就把我们给打发了!”
“真的是误会,本官请连先生到这里来是有要事相商的。”马知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哆哆嗦嗦的说道,“王府里传出了消息,他们好像得到了一大批的武器,应该是兵部最新研究出来的。至于是怎么从金陵运到这里的,那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消息早就不是最新的了,马大人这是在愚弄我们吗?”凤峰冷哼了一声,说道,“马大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少爷,本少爷刚刚从金陵返回,了解到了很多新的讯息,马大人难道不想要听一听吗?”凤峰从躺椅上站起来,从宽大的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明黄色的卷轴,“泉州知府马唯安接旨。”
“臣马唯安接旨。”马唯安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朝着凤峰手上的圣旨叩了头,他知道连家其实是替皇上办差,可不知道连家居然跟金陵联系得如此紧密,更不知道这尊杀神此次离开泉州,居然是去面圣了。要是他知道,是绝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
凤峰手里的这份圣旨,的确是赵桓宁给的,里面将马唯安狠狠的夸了一通,把他捧的高高的,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泉州知府马唯安是大楚最大的忠臣。其实,这是赵桓宁、萧胜的一个计策,给一颗大枣先甜甜马唯安的嘴,让他老老实实的替朝廷卖命,乖乖的配合连琏和凤峰在泉州的行动。要是不听话,也是有办法的,凤峰手里还有另外一道旨意,那就是以玩忽职守的罪名将这位泉州知府大人革职查办、打入囚车、押解进京。
马唯安任泉州知府这几年,基本上还是尽职尽责的,但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好色了。他犯的那些错,基本上都跟这个有关。按理说,这样的人是不堪大用的,可马唯安却是个例外,这人办起公事来,头脑清醒得很,一件事情交给他去办,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拿出好几套备选得方案,每一套的优缺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也可以看得很明白。
“马大人,请起。”宣读完了圣旨,凤峰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让马唯安站起来,“今天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但马大人你要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下官再也不敢了。”马唯安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不知皇上有何差事要交给下官,还请明示。”
“派你的人,盯紧庆安王府,府里的人都跟什么人有接触,都要一一记录下来,哪怕是送菜、送蔬果的、送日常用品的,一干人等都要记录在案,等候备查。”凤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马唯安,重新坐在了连琏的身边,“皇上的意思,马大人可明白?”
“是,下官明白。”马唯安点点头,他走到自己的书案后面,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庆安王殿下私自离开封地,下官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走到疯疯的面前,将手里的黑色盒子递了过去,“这是庆安王殿下离开泉州之后,和庆安王府来往比较密切的一些人的资料。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就像连少爷刚才说的那样,都是日常生活需要接触的一些人。下官也派人去查了他们的背景,都是身家清白的。只有一个,很可疑。”
“马大人远见,本少爷佩服。”凤峰拿过那个黑色盒子,在手里晃了晃,“你说的那个可疑的人是谁?”
“若是没记错,那人应该是庆昌公主身边的一个小护卫。前些年,下官进京述职,在金陵见过这个人。”
“马大人进京述职的时候,庆昌公主应该远嫁北狄了吧?马大人怎么会在金陵见到她身边的人?”
“偶然间遇到的,下官见到他和庆尚侯见面,在一间酒楼。”
“呵,这位公主还真是”凤峰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奈,他看了看马唯安,又看了看手里的黑色盒子,“这里面的东西回去之后,我会好好研究的。有些人表面上家世清白,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马大人出身望淮楼,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对吧?”看到马唯安的脸色瞬间煞白,凤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谢飞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带出你这么天真的下属?真是太奇怪了,不过,我也能理解,要不是这样,你也不会被外放到这里,是不是?”
“下官”马唯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少爷,下官学艺不精,是下官的责任,与望淮楼无关。”
“行了,别解释了,你的个人行为自然是跟望淮楼无关。但你也要庆幸,你是谢飞的人,我们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对你的某些事情既往不咎,你明白吗?”看到马唯安点头,凤峰摆摆手,又继续说道,“你这个东西幸好是交给了我,若是交到了谢飞的手里,他不把你骂个狗血淋头才怪呢!”
“是,下官知错了